殷禾想着,连双手都有点颤抖,她心里一瞬间升起对那个女人无数的好奇感,另外还有源源不断的酸涩感,一面在心里疯狂地诋毁那个女人,一面又在疯狂想了解她。 殷禾嫉妒得心跳加速,她想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过去,凭什么那个女人能得到傅斯里的亲吻,他那么淡然的人,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现?她究竟有什么值得他这样的表现。 席影是很好看,身材也不错,但是她只是一个助理,一个小小的助理能有什么魅力呢? 殷禾听过很多职场八卦,有钱人的老板都会找一些漂亮的女秘书,让她们陪在自己身边成为长久的床伴,但是终究不会让她们成为妻子或者重要的人。 想着,殷禾对席影已经产生一些鄙夷,像席影那样的人,不过就是有钱人玩弄之后就会扔掉的玩具,招之即来挥之则去,本质上与宠物没什么区别,傅斯里现在对她不过只是一时的新鲜感,新鲜感褪去之后,傅斯里就会一脚把她踹开。 思及此,殷禾已经与自己和解,像傅斯里那样的人,只会爱上不简单的女人。 而她会顺着他给的机会一步步往上爬,在大学中好好地锻炼,取得高学位,成为一个优秀的职场人士,成为一个无比优秀的人,就能接近他。 而那些一时引起傅总兴趣的人,大约就只能得宠一时了吧。 “殷小姐?”陈常为她找到了围巾,“该走了。” 殷禾已经平复了心情,跟着陈常上了车。 陈常很客气,专门为殷禾做了司机,开车送她去学校。 虽然已经说服了自己,但刚才那一幕还是一遍遍出现在殷禾的脑海里,“陈先生,我周末没有事情,可以请你和傅总来家里吃饭吗?” 陈常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殷禾,殷禾马上接着说了一句:“为了表达我对傅总的感谢,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 “恐怕不行,这周傅先生已经有行程安排,比较忙,不过我会转达。” “没事的,你们什么时候有空,就告诉我。”殷禾很殷勤,“你们喜欢什么菜,都可以告诉我。” “好。” 说完,陈常专心开车,没再回复。 “哦对了,陈先生,席助理和傅总是恋人关系吗?” “这是傅总的私事。”陈昌的声音有些冷淡。 殷禾的微笑地忍耐,“陈先生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就是想,如果席助理是傅总女朋友的话,吃饭也邀请她来。” *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傅斯里格外用力,席影被翻来覆去弄得累。 灰暗的电影室里不断传来拗口的德语台词,席影努力专注地听了一会儿,但是很难听清楚其中的意思,她的思绪总是被傅斯里的动作打断。 逐渐缓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勾着傅斯里的脖子,用力地揪着他背后的衣服,纯棉的居家睡衣,被她揉得乱七八糟。 她被他架在沙发上,推得很高,西装裙被他丢得很远,她的脑子是混沌的,意识却不能更清醒,她咬住唇,防止自己发出一点点声音,这样的状态是极其羞辱的,但又无可奈何。 她撇过头试图逃避的时候,傅斯里会“很贴心”地把她的下巴掰正。 但是今天的傅斯里似乎有意地折辱她,时而汹涌,时而轻缓,在两种极端之间,将她的意识逼到极致。 他似乎想把两周来欠下的都奉还给席影。 她恍惚之间看到他的脖颈,竟然产生了干脆一口咬上去的冲动。 d爱使两人的肉.体成为f距离,但是精神上却没有,她甚至有点想吐。 不知道过了多久,席影才发觉他停了下来,她疑心自己有几分钟的昏迷,清醒的时候发现傅斯里在擦她的眼角。 她避了一下,防备地看着他,然后迅速地抬手擦了下自己的眼角,那里果然有一片湿润,一时间里,她脑子里涌上几分难堪。 傅斯里看着她的动作,然后缓缓地坐了回去,目光若有所思,语气却有点嘲弄:“哭什么?都这么久了,还没习惯?” 那部德语电影还在播,席影不知道它为什么那么长,又长又难看,傅斯里的品味也不过如此。 她几乎一瞬间就被他挑起了战斗意志:“生理眼泪,下意识的。” 她想去找她的衣服,却听到傅斯里说:“陪我看电影。” 他那种电影,席影一点都没有兴趣,况且她要这样光溜溜地陪他看电影,她没有这种癖好。 她把自己的衣服捞回来穿上,那条西装裙被他撕得七零八落,她穿上显得特别滑稽,又回去坐了起来,看起来特别零落破败。 “裙子破成这样还往身上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虐待你。” “傅总,我在这里并没有别的衣服。”席影并不想提醒他这裙子是他的杰作,双膝蜷起来用手抱着,把目光定在幕布上。 被呛了一句的傅斯里破天荒地没有再嘲讽她,而是静下来看电影。 电影里的士兵因为做错事被惩罚,痛苦得面目狰狞,渐渐地,她把士兵的脸想象成了傅斯里的脸。 席影看得兴致勃勃,就连傅斯里在看他都没有注意到。 前一秒她的注意点还在电影里,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他扳过去,“很高兴?” 她的脸色马上平复下来,“没有。” 傅斯里似乎不想放过她,幽幽地说道:“是不是在想有朝一日,我也会像电影里那样被惩罚?” 席影的衣服因为他的动作飘飘零零,前襟十分危险地敞开了些许。 她今天已经不想再和傅斯里再来一次了,马上把前襟护好,违心摇头:“没有。” 傅斯里盯着她的眼睛,晦暗不明的视线中不知道藏着什么心思,好像想以这种方式慢条斯理地激怒她。 席影最讨厌他这样的注视,烦闷道:“既然你已经笃定我会这么想那还来问我做什么?” 席影平时虽然挺温和的,但是怼人也不差,特别是在面对傅斯里的时候。 她扬起下巴,定定地与傅斯里对视。 几秒之后,席影推了他一下,打算站起来。 可惜衣服受制于他,席影又被他重新摁了回去。 席影在他手里挣扎了一会儿,最后想起用嘴咬他的手臂,她下了狠劲儿,一碰到他的皮肤就狠狠地咬了一口,嘴里马上传来了血腥味儿,但她还是不松口,好像这样她才能解愤似的。 他抬手用虎口掐住她的脖子,席影这才松了口。 他手臂上留着一排牙印,狰狞之间还透着血珠,宣誓着她刚才下嘴有多重。 看到他伤得不浅,席影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仿佛一下把这么久的恶气一下给出了,一点不畏惧地迎着他的眼神,挑衅地觑着他,仿佛被掐住喉咙不能动弹的不是自己。 傅斯里没去处理伤口,他笑了一下,不过这笑让人有点毛骨悚然,他一手掐着她,一手顺着她的前襟慢慢地下划着,志在必得地说:“那我告诉你,永远都不可能有这么一天。”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姿态,羞.辱性地扫过那些破碎的布料,一边又慢慢地收紧手掌的力气,他的表情舒畅,看起来竟然还有一点愉悦。 席影的呼吸一经有些不畅。 傅斯里最喜欢看到她难堪的样子。 席影抓住他的手试图掰开,脸色挣扎得泛红,心脏有些止不住的颤抖,急促地呼吸,不服输地狠狠瞪他。 他的眼睛探究,好像在试图从她眼里找出什么一样。 “席影,等有朝一日你有能力和我斗了,我等着你,但是你记住了,你是孙悟空,我就是压着你那座五指山,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只能看着电影泄愤这种事儿,我也劝你少做点,不如多想想办法怎么打败我。” 说完他就松了手,留席影大口喘着气。 混蛋。 永远那么傲慢,永远那么高高在上,席影开始后悔自己刚才下嘴下轻了,她就该咬下一块肉来,才好解她心头之气。
第24章 ◎思绪◎ 殷禾没想到傅斯里会再联系她, 她听到手机里的声音时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急忙把打水的水壶放在了一边,紧张地问了声:“傅总?” 电话里的声音很抓人, 低沉悦耳,“是我,学校住得还习惯吗?” 殷禾看了眼旁边等她的同学, 用肢体语言告诉她先回去, 她转过身跑到走廊里, 在心里飞快地盘算他这句话的意思, 故意让电话停顿, 听起来好像在犹豫,“...挺好的。” “怎么?” 殷禾抓紧手机, 手心已经微微发汗,尽量让声音变得柔软无害:“...谢谢傅总的关心, 我住在学校里...挺开心的,同学都、都对我挺好的。” “你这语气不像是住得开心。” 殷禾的指甲扣了一下手机盖, “...就是,同学之间偶尔会开下玩笑, 都是些小事...” “要是学校住得不开心, 就搬到我这里来, 房子空着没什么用。” 殷禾听着电话里的声音, 这一秒血液好像一下子冲到了颅顶, 嘴角已经不受控制地扬起来,声音却还是控制得极其平稳, 带点受宠若惊:“这...这不太合适吧, 傅总, 学校的住宿条件已经很好了, 您对我也很好,我再搬过去,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您的...而且我过去也是给您添麻烦,学校里同学之间肯定是会有矛盾的,我..我忍一忍就好了。” 语气真诚之中带着点委屈,完美。 殷禾把手机紧贴耳朵,一个音符也不愿意放过,和傅斯里这样的人博弈,以退为进是最好的方式。 她从小寄人篱下,生存的本领不说有多厉害,最起码的套路还是不错的。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失真,殷禾听不出他的语气,“不需要报答,决定好了就告诉我。” 殷禾顿了一会儿:“...好,谢谢傅总。” 挂断电话,殷禾对着空荡荡的走廊站了一会儿,然后把傅斯里的电话保存了下来。 她惊喜得呼吸都有些震颤,一边捋着思绪。 傅斯里能打电话来说这些,肯定说明他对自己还有兴趣。他可是ATG的董事长,手握重权,名门二代,在上海是响当当的人物,光是她学校里想攀上他的人就不在少数。 而殷禾只不过是个保姆的女儿,她早年丧父,母亲在傅家待了三十年,给傅老做牛做马做了三十年,她从十岁开始就寄住傅家,饱尝寄人篱下之苦,从来就没有融入过周围的富家子弟,她卑微谨慎,傅老死后,母亲也跟着死去了,从此在世上再无依靠。 如果真的能攀上他,她的苦日子也算到了头,以后就不用再过那种仰人鼻息的生活,彻底翻了身。 殷禾打定主意,回寝室把本来不算干净的寝室打扫得一尘不染,找出自己所有的衣服,一件件挂好,挑了很久,选了其中一套最清纯的穿在身上,化了最淡的妆容,让自己看起来有点可怜无辜的模样,给自己喷她唯一的香水,做好一切准备后给傅斯里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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