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这么爱吗?只是因为这样就能这么开心,感情得多好啊。 靳邵礼晚上接温窈去吃饭,他穿着件驼色的风衣,显得身姿颀长,站在路灯下渡上淡淡的一层光。 温窈一出来就看见抱着一束粉玫瑰的男人,她刚好跟他一样也穿着同一件款式的风衣,看上去像是情侣装。 她忍不住直接小跑过去撞进靳邵礼的怀里,黏黏糊糊道:“哥哥。” 他也笑起来:“嗯。” 刚好出来的徐行白看到这场景,忍不住说:“小温,你这样搞得我都想谈恋爱了。” 温窈松开靳邵礼,只是牵着他的手:“那就谈呀。” 徐行白像是想到了什么:“算了,我还是适合一个人。” 温窈耸了耸鼻子,跟徐行白礼貌地告别,她哪儿像个社畜啊,挥手的时候脚还是微微垫起来的。 徐行白一边走一边想,这么脾气好的一个人,哪怕没才华放在身边做吉祥物都好,更别说天赋还那么高。 温窈高高兴兴地跟靳邵礼去吃饭,出来后经过一片商业街,温窈路过的时候看见那儿排着长长的队伍:“我想吃糖炒栗子,可以吗?” “在哪儿?” 温窈给他指了个方向,靳邵礼过了这个路口找了个地方换了个方向开了回去,然后去排队给她买。 过了会儿东西买了回来,放在温窈手里热乎乎的,她抬手剥开一个,将第一个给他吃,眼睛亮亮的。 靳邵礼咬了一口,一时间有些恍惚。 曾经不懂幸福的定义,可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简单,只不过是在寒冷的天气里,和爱人吃糖炒栗子。 她问他好吃吗?靳邵礼说:“不喜欢,你吃吧。” “你不懂品尝美食。” 他没反驳。 刚好温窈明天没事,回去后就吵着让靳邵礼给她调酒。原以为他先前说的自己也会是假的,没想到他的调酒水平比靳野还高一点,动作十分专业。 靳邵礼垂眼:“他那些都是我教的。” “是这样啊。” 温窈期待地看着他调酒,第一杯颜色是粉色的,度数不高,喝起来有淡淡的柚子味。温窈问这杯酒叫什么,她觉得甜中带着微微的酸,混着酒精十分好喝。 他看向她:“初恋。” 温窈怔了怔,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因为在家,温窈就肆无忌惮了一点,到后来自然是喝醉了,甚至有点晕。 靳邵礼抱着她,小姑娘今天倒是不困了,一个劲地搂着他摸来摸去,她的手扯开他的衬衫,摸他结实的腹肌,使劲儿占他便宜。 男人嗓音哑着:“喝醉酒就折磨我?” 温窈只是想做这件事很久了,谁让他平日里总是裹得那么严实,好像神圣不可侵犯似的,越这样越让人想扒他的衣服。 她借着酒劲动作大胆了些,将该占的便宜不该占的便宜都使劲占了个遍,手接着又往下,被男人摁住了,靳邵礼警告她:“别闹。” 他可不想弄得她难受,本来就喝醉了。 温窈见他不从,干脆坐在他身上。 惹火的下场是被摁在怀里,纤细白皙的手被他逼着做坏事。那么斯文的一个人,却有那么野蛮的部分。很久后耳边传来喘息声,手中布满积雪。 她红着眼:“脏……” 靳邵礼带她去洗澡,哄了许久温窈也不想睡觉,她估计是醉狠了,后来还在房间里唱歌,直到玩累了才睡着了。 等第二天醒来,宝贵的清晨又没了。 温窈一起来只记得前半截,后半截记忆还在加载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锅甩到了靳邵礼身上:“我说你为什么让我喝酒,原来你就想着那件事儿。” 靳邵礼见她这副模样还有些不解,怔了怔才好笑地问:“什么?” “我全身都疼,你……你趁人之危……”温窈一开口嗓子还有些哑,该不会是昨天喊的吧。 这词还用到他身上儿了? 靳邵礼淡淡开口:“你昨天在房间里跳了一晚上,能不疼吗?” “……?” “至于趁人之危。”他眼神里带着兴味:“是谁昨天喝醉酒就扒我衣服,好像我才是被趁人之危的那个吧。” “……” 丢人。 温窈没占理,只是说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靳邵礼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说:“合理合法,我如何阻止?” 说不过他。 既然如此,温窈想着干脆破罐子破摔算了,于是轻声说:“那你今天晚上再给我摸一下?” 至于最后,摸是摸到了,但温窈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她记得那天晚上被他抱着弄,被摁在落地窗前……呼出的热气在玻璃上蒙上一层雾,最后留下清晰的掌印。 她清楚地感受到每个细节,从未有过的失/禁感使她窘迫起来,到最后急得眼睛发红,湿润的生理眼泪沾染着娇嫩的皮肤。 可惜那样的眼泪非但不会引起他的同情,反而更像是某种催化剂。总之,又是一个混乱的夜晚。 温窈过后好几天身上都有印子,她皮肤娇嫩,容易留下痕迹,幸好天气冷穿的衣服多。 先前温窈设计的稿子订货量不小,最后还要看销量,她有些紧张。蒋音羡慕地说:“你出款也太快了吧,是不是马上就可以当设计师了?” “不着急,还有很多要学的东西。” 同时进来的助理也不是每个人都像蒋音这样没有什么嫉妒的心思,有个就忍不住酸道:“那不是因为有徐总监带吗?你上你也行。” 蒋音反驳:“可是徐总监不是每个人都看得上啊,怎么没看得上你?” 那人顿时哑口无言起来,温窈有些感激蒋音,之后还把自己学到的一些东西教给她。 中午温窈请蒋音去外面吃饭,里面空调开得稍微有些高,温窈将外套脱下来搭在椅背上,她脖子上系着一根绿色的玫瑰图案的丝巾,看起来很优雅。 蒋音觉得她这身搭配好看:“你这丝巾好看。” “哦,随便搭的。” 原本蒋音没发现什么,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她的丝巾微微移了位置,她瞥见女孩身上的红痕,笑得一时间有些暧昧。 温窈有些疑惑:“怎么了?” “没、没什么。”蒋音笑着说:“只是有些羡慕。” “啊?” “你丝巾歪了。”蒋音抬手帮温窈稍微整理了一下,果然见她脸红了,心虚地抬手捂住脖子。 都怪靳邵礼。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喜欢在她身上留痕迹。 一转眼到了十二月,路边的银杏树树叶黄了个彻底,远远地看去像是身处在某个童话世界里。 温窈忍不住想要在银杏园里散会儿步,刚好微风吹过,几片金黄色的银杏叶落下来,刚好落在她的肩膀上。 一切都美得不像话。 靳邵礼穿着大衣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 他很少见过这样美的情景,比他此生见到过最美的山川河流还要美上千倍万倍。好像一瞬间,时间都跟着静止,万物以她为中心染上色彩。 靳邵礼想,他好像终于寻找到了某种答案。 温窈闹着要靳邵礼给她拍两张照片,她想发朋友圈,但氛围很快被破坏,温窈刚拿出手机就接到了老家那边的电话,让她元旦假期回去一趟,说是找到了爷爷的一件遗物,要交给温窈。 挂断电话后温窈有些迟疑,她知道他们的目的不是单纯地让她回去拿东西,但是又想回去看看究竟是不是真的。 靳邵礼知道后思忖半晌:“我陪你回去一趟。” “好。” 回去的路上天空突然落起了小雪,温窈有些开心地看向窗外,那点儿坏心情又散开了。 好像雪本身就是十分安静的事物,一看到它内心深处也就少了很多很多声音,多了不少祥和和宁静。 温窈牵住靳邵礼的手:“是初雪哎。” 浪漫的不是看初雪,而是能和你一起看初雪。 靳邵礼回握她,同她十指相扣:“想不想去泡温泉?” 温窈眨了眨眼:“好啊。” 想想就舒服。 这个冬天注定是温暖和短暂的。 温窈跟靳邵礼回南城的那天,风格外地大,温窈一下车差点儿被风刮走。 身后人紧紧搂着她的腰。 他们先去了酒店安顿,末了靳邵礼把她送到老宅,原本打算一起进去,靳邵礼接到个重要的工作电话,因而耽搁了一会儿。 温窈干脆先赴这场鸿门宴,她进到客厅后发现家里那些亲戚都来了,看到她之后都露出笑容。 佣人上前接过温窈的外套,她在位置上坐下,殊不知其他人早已给她盖上了“单纯好欺负”的标签。 用这样的理由就将她骗了回来,不是单纯是什么。 温窈先喝了杯热茶,还没等她提起遗物的事,其他人先开口了:“窈窈,听说老爷子生前给你办了个信托基金。” 她原本就知道这些人的目的,因而也没有露出太意外的表情。 有人附和道:“是啊,还特意瞒着我们所有人,敢情是只把你当亲人呢。” “窈窈,你说我们都是你的长辈,这基金怎么着也应该我们来保管吧。” “是啊,你上次不是说靳家对你不好,不如回来。” “我们才是老头子最亲的人,这钱放你那儿算什么回事啊。” 当日有人要领走她时,这群人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一句话,可现在有了利用价值就变成了另外的模样。温窈倒没有多心寒,只是觉得意料之中。 她没有跟这些人相处过太多时间,也就没有多少亲情,她端起瓷器又抿了一口热茶:“我现在已经成年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她说这话时语气仍旧是温柔的,但明显带着很重的拒绝意味。这些人听了明显有些错愕,但仍旧不死心,温窈只是说:“只要是爷爷给我的东西,我不会给任何人。” 周围人的眼神明显都冷下来,这么个小丫头胆子倒是挺大的,就不怕他们对她做些什么吗? 刚酝酿着什么,门口传来一阵声响,身材颀长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他脸上笼着南城淡淡的寒气。有人反应过来,这位是温窈的丈夫,在雾城的那位年轻的检察官。 他怎么来了? 有人打了声招呼,靳邵礼却没看那那人一眼,径直走到温窈面前,冷硬的面庞这才柔和几分。 他只是坐在温窈身旁,单单往那儿一坐都让人觉得难以忽视,身上颇有些不怒自威的味道。他抬眼:“刚刚说到哪儿了,继续。” 靳邵礼揉着温窈的后腰,他只是来为她撑腰的而已。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温窈不是说他们感情不好的吗?这算怎么回事。 二叔知道靳邵礼一插手,这事算是彻底没戏了,硬着头皮说:“这算是我们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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