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煤球得跟着我们,”程挽月抬头看向卿杭,勾着他的小拇指轻轻晃了晃,“它刚刚才认识我,我如果把它抛弃了,它会伤心的。” 卿杭说,“换一家能带宠物的酒店。” “嗯嗯!”她跟着他往外走,“你难受吗?” 他耳根微微泛红,握着她手的力道紧了紧,“还好。” 程挽月哭笑不得,虽然他并没有那么急切,但男女在动情后的生理反应不一样,“我不是问你那个……我是问你喝醉了难不难受,想不想吐,头疼不疼,渴不渴。” “我没有喝醉。” “你就算醉了,我也会把你弄清醒的。” 连续找了四家酒店,才遇到一家可以带宠物的。卿杭登记信息,拿到房卡后,两人进电梯上楼。 程挽月拿了个一次性的杯子接水给煤球喝,她左看看右看看,在想一会儿让煤球待在哪里。 厕所不行,不合适,而且还碍事。 露台更不行,太危险了。 就让它待在房间里,好像又有点少儿不宜。 程挽月刚要跟卿杭说话,回头就看到他兜头脱掉了上衣,他这一晚上出了很多汗。 年轻医生都特别忙,尤其是刚进医院的前两年,周恒在健身房办卡的时候,老板说两个人可以打折,周恒就拉着卿杭一起。 所以他是有定期健身锻炼的。 穿衣显身材,脱衣有腹肌,肌肉线条并不夸张,但很有力。 桌上有个空花瓶,他拿进洗手间接了半瓶水,把玫瑰花拆开插在里面。 几片花瓣掉在地毯上,煤球凑近闻了闻,它好像不喜欢这个味道,在卿杭脚边绕着转了两圈就跳到桌上,又轻轻一跃跳到沙发上,趴在他刚脱下的衣服上打哈欠。 矿泉水瓶被碰倒了,一个小盒子从桌上掉下来。 卿杭扶稳了矿泉水瓶,没顾上盒子,程挽月还蹲在煤球喝水的纸杯旁边,被盒子砸到了的脑袋。 两人同时低头看过去。 M号,用不了。 上次就是卡在中间了。 但影响不大,酒店备得很齐全,什么型号都有,还有几种小玩具。 两个影子在床尾重叠,程挽月忽然忘了自己刚才想要说什么。卿杭把盒子捡起来放回原位,左手撑着沙发扶手,身体低下去,右手穿过她的头发握住后颈,稍稍用力把她往他怀里带。 空调凉风很足,但她双臂绕上他的脖颈,碰到的每一处皮肤又都是滚烫的。 比起在外面,关上门只剩他们两个人之后,他的吻就很直接。 唇舌缠在一起,细微的声响被放大,像小猫在舔水喝。 程挽月跌坐在地毯上,卿杭顺势跪在她面前,她今天穿的这件黑色吊带裙的拉链在侧腰,卿杭摸了又摸都没找到。 “在这里,”她牵着他的手,引到拉链的位置,“我才穿第一次,别给我弄坏了。” “嗯,”卿杭动作放轻,放慢。 他脱她的裙子,她也在摸他,微凉的手指顺着喉结往下,摸到金属扣,试图解开他的皮带。 程挽月第一次解他皮带的时候,吃了点亏。 她有心让他好看,下手之前就起了坏心,但他早就不是那个随便她怎么欺负都不知道还手的卿杭了。 他是卿小狗。 她刚想做点什么就被他摁在床上,他用她解开的那条皮带把她双手绑在后面。 皮带是没有松紧的,她耗尽力气都挣脱不开就算了,还把自己的手腕勒出一道红痕。 骂他,他不听。 等她被气哭了,又是他去哄她。 她正在气头上,只说三两句好话是哄不好的。 卿杭道了歉,说了软话,她还在掉眼泪,说除非他也被她这样绑一次,否则她不会原谅他。 他慢慢教她怎么用,等她学会了,自觉地转过身背对着她,双手放到身后。 皮带从金属暗扣之间穿过,一点点收紧。 她知道他是藏在黑暗里的野兽,攻击性很强,所以没有给他留一丁点能侥幸逃脱再重新杀回来的机会。 就在他房间里,那个硬硬的凉椅上。 她用皮带把他双手绑紧之后,绕到他前面,拿了个枕头垫着后腰,找了个舒服的坐姿。 毛衣领口在他欺负她的时候就有点被扯松了,歪歪斜斜从肩膀一侧滑落,露出里面黑色的内衣肩带,她也不在意,慢悠悠地脱掉格子裙下面的长袜,脚趾嫩生生的,白得像剥开外壳的山竹果肉。 她眼角还挂着泪,但不耽误她报仇。 脚趾勾着他松散的裤腰,不轻不重地踩在他胯间,他忍着没有出声,但脖子通红。一边想让她快点消气,一边又可耻地希望她再重一点。 他越是想要,她就越不给他。 这里蹭蹭,那里蹭蹭。 等他在越来越难耐的煎熬里败给她,放下自尊,抛弃羞耻心,低声求她,她才会特别照顾已经被蹂躏得可怜兮兮的部位。 “不准射在我身上,沾到一滴都不行。” 但还是溅到她脸上了。 于是她就又有了第二个理由欺负他第二次。 她有理,并且占据上风的时候,就像个小恶魔。生物书上的图片不太好看,但卿杭的很干净,所以她无论是用手还是用嘴,都不会讨厌。 金属按扣的声响很轻,卿杭吻她的动作停顿了几秒,眼神不动声色地变了样,他大概也想起来了。 但已经晚了。 程挽月追着他索吻,他身体往后仰,她趁机跨坐在他腿上,在他放松警惕的瞬间抽紧皮带。 她得意的笑声还未出口就被他吞了进去,他双手失去自由,到底是没那么灵活,她一下就躲开了。 煤球在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程挽月捂着胸口,简单用衣服搭了个窝,再把背包放在外面挡着。 煤球缩在角落里,这样就看不到了。 她拉着皮带,“先去洗澡。” 卿杭艰难地站起来,“程挽月,给我解开。” “不,有本事你自己弄开……” 他突然把手抬起来,举高后,从她头顶落下,将她整个人圈在里面。 两人被一根皮带绑住了,他去哪里,她就只能跟着去哪里。 吻从脖子开始,慢慢往下,胸贴是被他用牙齿咬着撕掉的,她总是踩到他的脚,全靠他放在她后腰的手才勉强站稳,跌跌撞撞进了浴室。 磨砂玻璃门,里面有一面镜子。 她打开花洒后,水溅到镜子上,倒映出的画面就变得模糊了。 卿杭咬她的下巴,“不解开,我怎么洗?” “我帮你呀。” 程挽月往手里倒了些沐浴露,揉出泡沫,能摸到的地方全都照顾到了,但她很慢,倒也不是故意的,她被卿杭困在双臂和身体之间,手脚伸展不开。 一只手刚要从他腰腹往下伸,他突然抱着她换了个位置,让她靠着墙壁。 她屁股上有个心形的胎记,他怎么捏她的屁股,她就怎么捏他胯间的硬物。 他的喘息声加重,她小声在他耳边说,可以射在她身上。 反正在浴室里,很方便洗掉。 浓稠的白浆射在她肚子上,下一秒就被水冲干净了。 里面太热了,程挽月关掉花洒,稍稍推开卿杭偏头喘气,他从她下巴吻到脖子,含住点点樱红,舌尖抵着微微发硬的乳尖往里顶,又舔舐吮吸,听着她绵长的呻吟声才蹲下去跪在她脚边,被绑在她身后的双手顺势抱住她。 他还硬着,高高翘起顶着小腹。 程挽月低头往下看,只能看到他黝黑的短发,她咬住手背才没有叫出声,但腿已经软了,被他抱出浴室的时候,连挂在他腰上的力气都很微弱。 两人一起倒在床上,卿杭咬她的耳朵,让她把皮带解开。 她无力地哼哼,就不。 程挽月缓过劲儿之后从他身下爬出去,拿到一盒套子,跨坐在他腿上。 “我要在上面,”她拆开一枚,曲起膝盖蹭了蹭他,“不行就不做了。”
第31章 没那么喜欢 卿杭喝了酒,如果没有那条皮带,程挽月是不可能占上风的。 今天晚上,进度必须得到百分之九十九。 “不能用那些,”他靠在床头,余光瞟了一眼摆在桌上的小玩具。 “那些?”程挽月面露惊讶,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想玩啊?” 不等卿杭解释,她又傲娇地抬高下巴,“你表现好,我可以考虑一下。” 都已经绑住了,她当然要先在上面试试。 她拆开的这枚套子里面是有润滑液的,和那天在他家的不一样,还有股水蜜桃的甜香味。 两人肤色差不多,但因为他喝了酒,皮肤上透着浅浅的粉色,被她咬过和抓过的地方颜色深一些,像是被她凌虐过。 煤球躲在沙发角落里,小小一团,被背包完完全全地挡住了,但能听到它用爪子挠纸袋的声响,窸窸窣窣,一会儿轻一会儿重,比起来,卿杭隐忍的喘息声更明显。 只有门口亮着一盏灯,房间里光线昏黄,米色薄纱窗帘隐约透出窗外色彩斑斓的城市灯火。 程挽月动作很慢,终于给他戴好,一只手搭在他肩膀,稍微往上坐了一点,凹凸有致的身体轮廓在墙上映出模糊的影子。 他的脸埋在她颈窝轻咬,吮吻,热烈的气息吹进她耳朵里,被绑住的手也摸到她腿间,任何一点抚摸都是催促她更进一步的信号。 程挽月其实不太会。 但新手胆大。 她慢慢往下坐,这个过程她刚才戴套还要缓慢,卿杭手臂上的血管隐隐突起,喉咙里溢出似痛苦又似快慰的闷哼声。 他在床上是很少出声的。 清冷的音色染上情潮之后哑哑的,很色情,程挽月喜欢听,所以在他吻过来的时候偏头避开了,他被她生疏的女上位折磨得有些恼怒,一口含住从嘴边擦过的乳尖,她仰头轻哼,本就窄小的甬道被刺激得收缩,一下一下地夹他。 几分钟,她就累了。 她娇气,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不肯再动一下。 卿杭和在浴室一样,抬高手臂从她头顶落下,把她圈进怀里后托住她的身体,腰腹开始发力往上顶。 煤球没睡着,时不时会弄出一点动静,就像是有第三双眼睛在房间里看着他们。 腿根皮肤被拍打成潋滟的红色,水声越来越大,高潮来临的瞬间,程挽月已经是满脸泪水,被他吻住才忍着没有叫出声。 仿佛是溺水后被救起,只剩一丝求生本能。 而他就是紧紧缠住她的手脚差点把她拖进深海的那根海草,像是有生命的活物,恨不得侵入她的身体,她无力挣脱,被他操控着在水里上下漂浮,氧气越来越稀薄,残存的意识渐渐模糊,窒息前一秒又被他拉扯着推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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