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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闻绪穿着宽松白T和灰色运动裤从楼梯下来，清爽的打扮让他看起来更加少年气。 没有吹干的湿发软软地搭在眉骨上，他停留在最后一阶台阶上，懒懒地倚着扶手，含着笑意给问司瑾：“今天想去哪里玩？” 刚睡醒的司瑾暂时忘记了昨晚的事情，她揉了揉头发，软软地回应：“你定，我都可以。” “要吃午饭吗？”闻绪走到茶几前，看着司瑾有点被面包噎着。 他拿起一杯温水递到司瑾手里，“喝点水。” 司瑾微微点头接过水杯，“去哪儿吃？” 闻绪指了指外面，柔声问她：“听说Las Brisas的墨西哥菜很不错，要不要尝一尝？” 司瑾把喝空的杯子放回原处，她拉了拉略微宽大的外套，随手戴上墨镜，红唇一挑，扬声道：“OK，Let’s go！” 茂盛的棕榈树是西海岸的特色景点，烈日下的海风带着咸湿味，车子是闻绪租借的敞篷跑车，司瑾的金色发丝在风中凌乱，摘掉墨镜海风会让她迎风落泪。 她趴在车窗边沿伸出手感受天使之城的温度，空气中弥散的酒香都在诉说自由和惬意。 车子经过The Lighthouse Café的时候，闻绪问她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司瑾摇摇头。 闻绪解释道：“看过爱乐之城吗？这里是他们定情的地方。” 司瑾透过倒车镜看向那一幢有些古朴的已经褪色的粉房子，想到了电影里的场景。 闻绪车速放慢了些，低声解释道：“这家店从1949年开始就一直有爵士乐的现场演出，也是西海岸最知名的爵士乐俱乐部之一。” “想看表演吗？今天晚上说不定有表演。”闻绪看向她的侧脸温柔道。 司瑾趴在车窗边看向后方，“好啊，如果我们今晚还有时间的话。” 闻绪唇角挂着淡淡笑意，空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好。” 柔软的触感停留在手心，司瑾抬手顺了下被闻绪揉乱的头发，颇不自在地问：“我们还有多久到？” “饿了？” “还行。”司瑾点点头，默默将脑袋轻轻扭向另一旁。 三分钟后，车子停在餐厅门口，低调奢华的装修一下子就吸引了司瑾的目光，进去后她挑选了一张靠窗的桌子。 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直接看到海边的风景，成群的海鸥盘旋在海洋上空，五颜六色的游泳圈漂浮在海浪里，摩托艇的声音是最好的伴奏。 司瑾从闻绪手中接过菜单，问他：“有什么想吃的吗？” 闻绪优雅地叠着餐巾，沉声回答：“都可以，你定就好。” 司瑾轻嗯一声，对服务员说道：“前菜要guacamole。” 她看着一长串主菜名单，从里面挑了三道出来，“prime ribeye要三分熟的，Maine lobster还要一个seared lamb scallops.” 等服务员记好后，司瑾抬头问正在认真看手机的闻绪，“有想喝的酒吗？” 闻绪收起手机放在餐盘旁，回答道：“Mojito.” 司瑾合上菜单，说：“一杯Mojito，一杯长岛冰茶，最后的甜点要一小份巧克力蛋糕和一份布朗尼。” 服务员低声提醒道：“女士，先生，我们这里的甜点只剩一个大份的巧克力蛋糕了。” 司瑾在想着要不不要甜点了，闻绪用声音却打断她，笑了笑说：“OK，没问题。” 餐厅里放着《LaLaLand》的经典配乐，餐厅外海滩上的欢声笑语是午后阳光的伴奏曲，司瑾一安静下来脑海里就会自动播放闻绪那句“今晚月色真美。” 她的思绪正飘回昨晚，却突然被闻绪的声音拉了回来，他低着头，声音闷闷的，“Kiya。” 他叫住司瑾的名字，抬起的眼眸带着淡淡笑意，“回纽约后陪我去个地方吧。” “去哪儿？” “布鲁克林，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谁？” 闻绪笑着把叠好的餐巾递给她，又拿过她面前的餐巾认真折叠起来，他音色低低的，“一个你肯定会喜欢的人，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司瑾把餐巾放在腿上，笑着浅呷一口长岛冰茶。 她放下杯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问：“闻绪，你生日什么时候？” “1月8号。”他挑着眉。 眼里笑意满溢，语调暧昧：“怎么了？要给我过生日吗？” 司瑾身体往后轻靠，清冷的眉眼见浮现一丝浅浅笑意，回答道：“对啊，要不要，不要我就不准备礼物了。” 闻绪抬眸，双眼定定地看着她，低哑道：“要。” 午饭结束的时候，司瑾拿出手机，上面显示一张电影截图，她眼角微微扬起，语调轻快，“闻绪，我们去这里吧。” 闻绪接过手机仔细看，辨认出了那部电影，也看出来背景里的地点——格里菲斯公园，也是《LaLaLand》里男女主分手的地点。 司瑾给他看的那张截图下面，赫然显示着电影的字幕——“I’m always gonna love you.” 傍晚时分，在格里菲斯天文台在天文台可以鸟瞰整个洛杉矶，他们登上天文台，看天使之城从夕阳西下到华灯初上。 此时的天空已经被夕阳染成粉紫色，云朵像街边的缤纷棉花糖，丁达尔效应从云边透过，照进闻绪浅褐色的瞳孔。 司瑾微微仰头看天空，闻绪则在偷偷看她，他唇边的笑意渐盛，连眼角眉梢都不可抑制地流露出笑意，却不说话。 格里菲斯公园有很多人，司瑾看到有一对情侣正在跳舞，女生穿着黄裙子牵着伴侣的手转圈，舞步和《LaLaLand》里面的剧情一模一样。 司瑾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打扮，淡黄色的纱质裙摆在夕阳的微风里轻轻摆动，她提了提裙摆站到闻绪面前。 她伸出一只手，笑意满腔：“闻绪，请你跳舞。” 后来的司瑾依稀记得，在西海岸的日落十分，欢声鼎沸的格里菲斯公园里，他们曾上演过比夕阳浪漫的舞蹈。 舞蹈结束，闻绪慢慢地松开搂在她腰际的手，若即若离地触碰惹得司瑾心痒痒。 司瑾盯着闻绪的眼睛不放，蓦然想到那句经典台词——“I’m always gonna love you，too.” 男主的声音盘旋在脑海，虽然是分别，但却像最真挚的告白。 粉紫色的天空逐渐消失，棕榈树摇晃在夜幕下。 加州的夕阳，洛杉矶的夜晚，站在格里菲斯天文台遥望这座爱乐之城，街边的情侣热情拥吻，让钢铁森林也融入了爱情的浪漫。 夜幕时分，闻绪带司瑾去了西海岸的一家餐厅——lvory On Sunset。 他解释道：“本来是想带你来这里看夕阳的，但是现在突然我觉得格里菲斯公园的夕阳最好看。” 司瑾先是愣了下，随机歪着脑袋低笑几声，“那我们明天来这里看。” 闻绪遽然拒绝，“不行。” “为什么？”司瑾似明月般清冷的双眸此时闪烁着疑惑。 闻绪：“因为明天要带你去别的地方。” “去哪儿？”司瑾眼眸发亮，像是今夜西海岸最明亮的星星。 闻绪看着司瑾好奇地眼睛，对她上扬起唇角，“明天告诉你。” 司瑾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不满道：“又卖关子。” 闻绪抬手揉了揉她的金发，微微俯身看着司瑾的眼睛，低声哄她：“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说出来就不惊喜了。” 翌日，闻绪应约带司瑾去了那个的地方——银湖。 有人说：银湖有洛杉矶最浪漫的日落，那是写给洛杉矶的一封情书。 在起起伏伏的小山坡上，缤纷繁复的花朵，五颜六色的房子，远处是洛杉矶downtown和Hollywood灯火，如星星一般在玫瑰色的日落里闪烁。 闻绪站在银湖便问司瑾：“纽约的日落好看还是Silver Lake的日落好看？” 司瑾抬眸盯着粉蓝色的天空，绯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含着笑意看向闻绪，道：“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 闻绪听懂了她的意思，他转向司瑾，了然轻笑，却没说话。 加州的夕阳带来的不仅有浪漫，还有直击心灵的震撼，红日在太平洋边坠入深邃缱绻，沿岸的橘色粉色或者粉蓝色云朵天空是无法装进相机的风情月意。 西海岸从北到南，从南到北，皆在霎时间陷入罗曼蒂克的包裹中。 “闻绪，谢谢你。” “为什么？” 司瑾看向他的眼睛，眼眸像是溢出的星光，她没有说话，轻轻挽住了闻绪的手臂。 因为对她来说，这场银湖日落造就了她一生的浪漫主义...... 作者有话说： “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恋爱的犀牛》
第11章 NYC.会有答复 ◎“我送的礼物，绝对值得你等待。”◎ 曼哈顿的冬季依旧寒冷，司瑾把脸蛋埋进围巾，淡淡的薰衣草味包裹住思绪，她被闻绪牵着手腕下飞机。 “要我送你回家吗？”闻绪回头柔声问。 司瑾松开手，摇摇头，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SUV，“不用，罗绮今晚没事，我让她来接我了。” 闻绪收回手插进口袋里，轻嗯一声。 司瑾仰头看他一眼，眼底情绪说不清道不明。没有过多停留，她转身离开。 “Kiya！”闻绪猛然叫住她。 “嗯？” 冷风里，闻绪鼻尖泛红，他对着司瑾明媚一笑：“30号下午，带你去布鲁克林。” 司瑾拉了拉围巾，眼睛在路灯下亮亮的，柔声道：“好。” 29号上午，司瑾泡在录音棚一步都没有踏出去，她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坐在地毯上，燕泽咬着一根香蕉从外面进来。 “吃午饭没？” 司瑾咬着笔杆，模糊不清地回答道：“还没，一会儿罗绮要来，我让她带饭了。” 不过司瑾这会儿特别饿，她起身准备去冰箱里扒扒有什么能填饱肚子没。 两分钟后，她颓废地在冰箱前转身，手里抓了一把车厘子。 她双目空洞地靠着冰箱门，食之无味地咬着车厘子神游。 “怎么了？饿晕了？”燕泽笑着调侃。 司瑾摇摇头，低头把车厘子梗扔进脚边的垃圾桶，她捏着一颗红的诱人的车厘子，问：“燕泽，你谈过恋爱没有？” “谈过啊。”燕泽拿着司瑾刚写好的曲子看，他问：“问这个干嘛？你没谈过啊？” 车厘子抵着红唇，司瑾轻轻摇了摇头。 “What？”燕泽差点把手里的香蕉扔了，他走到司瑾面前，围着她看了一圈：“不对啊！” “你这个样子看起来明明就是身经百战的情场高手啊？” 司瑾瞪了他一眼，拿出一个车厘子塞进嘴巴里。 没好气地说：“你不要以貌取人好么？” 司瑾又打开冰箱拿出一把车厘子，她走到沙发前，懒洋洋的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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