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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这么久才来开门…… 白序眉峰一挑，视线划过他身后，并没有看到林曦的身影。 “三哥这是来了多久了？” 他刚才在楼下没注意看有没有秦屿的车，不然也不会这么意外了。 秦屿从里面出来，没给他进去的机会，直接把门关上。看到这一幕，白序眼底笑意更浓。 “三哥对我这么不放心啊，我还不至于硬闯。” “出去说。”秦屿没理会他的调侃，先一步朝电梯口走去。 见状，白序也没逗留，乖乖跟上去按下电梯。 —— 车里，助理关上后座车门，和司机走到一旁等候。 后座上，两人一左一右。 瞧见秦屿拿出烟来，白序自然而然的做起了点烟的工作。 “三哥，也是为了那事儿来的？消息比我快啊。” 白序是晚上才知道的，不然也不会现在才来。 “不过话说回来，三哥是该好好和姑妈聊聊了，自己去找林曦就算了，还要拉着我妈一起。我妈那个身体，三哥也知道什么情况。” “姑妈最近是不是在家里太清闲了没事做？一天到晚光想着那点儿破事了吧。实在不行，三哥就给姑妈找点事情做。” “三哥要是没空，那我来。” “哦对了。”顿了顿，白序有点幸灾乐祸的说：“我听我妈说，这次林曦没由着姑妈折腾，我妈都看出来姑妈生气了。” 他晚上才看到母亲发来的消息，白天他一直在忙一个案子，现在才抽出时间来。 “我还打算晚些找三哥聊聊呢，没想到三哥一早就到了。” 想来也是，飞云上下，到处都是秦屿的人。 就连挂名的老板程斯，都是秦屿的移动监视器。 估摸着，应该是知道消息第一时间就过来了。 “明天我会回去好好和母亲沟通，不会有下次。” 能让秦屿做出保证的人那可不多，白序心里不由暗爽。往日里，说这种话的人一般都是他。 秦屿掸了掸烟灰，神色晦暗不明。 他也在想这件事要怎么避免。 似乎和林曦说得一样，这道坎一直会在，不可能跨过去的。 他母亲不是什么豁达的人，不然也不会记恨林家夫妇直到现在，甚至迁怒于林曦一个晚辈。 其实这件事，很早之前，无论是他还是父亲，亦或者是外公，都曾苦口婆心的劝导过。 说句不好听的，林家夫妇已经离开多年，真没必要如此。 可他母亲这人过于执拗，好像陷进了自己的世界，听不得旁人一句反驳。 特别是在关于林家夫妇的事情上。 “舅母听到她们聊了什么？”秦屿侧目，朝白序看去。 虽然往日里，兄弟两人互相看不惯，但在这个时候还是统一战线的，都站在林曦这一边，想要好好解决问题。 白序也没隐瞒，一五一十地汇报： “一开始听到了，后面姑妈把我妈支走了。再回来的时候，我妈说姑妈的脸色不太好看。问起来，姑妈只是说林曦越来越没规矩了，具体的倒是没提。” 他反复问了几遍，母亲都只是说在咖啡店的时候，林曦的确和姑妈呛声了。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他母亲确实没听到。 聊完，白序懒得自己开车回去，便坐了秦屿的顺风车，让他的助理把自己的车开走。 两人今晚都要回院里，秦屿也没跟他下去。 到地方后，白序率先下车，手指刚碰到车门，他突然啊了一声，回头重新看向秦屿。 后者眉心紧蹙，对他的一惊一乍有些不满。 “三哥，你可得上点儿心了啊。”白序笑着，状似无意的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姑妈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 秦屿目光瞬间沉了下来，“你知道什么。” 他一直知道白序和林曦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但一直没有深深挖掘。 主要白序这张嘴，属实难撬开。 更不要提林曦了。 “那可多了。”白序和他打着马虎眼，“三哥想听哪一段儿啊？”
第91章 最后一面 白序故意放出钩子，又在鱼儿快要咬钩时提前收网，“不过这事儿我没真办法讲，我答应过林曦，这事儿不能和外人讲。” 说道“外人”一词时，他语气有意无意的加重。像是在报刚才被秦屿拦在门外的仇。 这很白序。 他向来有仇当天报，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在他看来都是屁话，他要报仇从不会隔天。 他扶了下眼镜，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毕竟三哥你也知道，我本来在林曦那边儿就没什么信用，有些话我其实早就想说了，但是我不能啊。” 不得不说，白序是懂怎么恶心人的。他这番话，把自己抬高的同时，又成功的激起了秦屿的怒火。 旁人在秦屿面前肯定要三思后才敢发言，但白序就不一样了。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因为无论什么后果，他都能承担。 说白了，他仗着有老爷子和母亲在，知道秦屿就算再生气，顶多也只能打他几下。除了这个，也做不了别的。 他有他的保护伞，大可胡作非为。 “说了这么多，想要什么。” 后座，秦屿长腿自然交叠，倚靠在真皮座椅上。腕上的手串不知何时被他取了下来，在手里把玩着。沉香珠子轻轻转动，从他拇指指腹下溜走。 “嗤。”闻声，白序没忍住笑出声来。他摘下眼镜，“我可不做交易。” “咔哒”一声。 听到轻响，白序眯着眼看向一侧，余光瞥见秦屿指腹的动作放缓，两颗珠子却用力撞在一起。他就知道大事不妙。 往往这个画面出现，就代表秦屿耐心马上就要耗尽。 要是再和他僵持下去，也许下一秒还覆在珠子上的手，就会招呼到他脸上。 现在就等于是最后的警告，不能给脸不要脸了。 记忆中，上次见到秦屿这个动作后没多久，他就挨了一顿毒打。 当然，秦屿自始至终就动了一次手，乍一看也还好。 但后面他派了保镖，也是真没和他客气。 哪怕是他保镖动手，他也没办法还手。 只要反抗，那就不是挨揍这么简单了。那是结结实实的再打秦屿的脸，把他惹急了，回头老爷子都保不住他。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每次被秦屿教训，无论是他亲自动手还是旁人代替，他就没反抗过一次。 人嘛，该怂还是要怂的。 平时在外面随便闯祸，回到院里，该跪还得跪。 他现在被锻炼的，一犯错都不用秦屿开口，自己就去旁边跪着了。 也算是条件反射？ 说来也是可笑。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秦屿耐心快要告罄。 “我还没想好要什么，不如三哥把飞云送我吧。” 他嘴上说着没想好，可秦屿看到他眼里满是赤裸裸的野心。 从一开始，他提出这件事的目的，就在飞云。 说什么不能交易，呵。 秦屿根本没信。 白序的心思虽然难以捉摸，但秦屿对他还算了解，大致也能猜到一个方向。 肯定是早有预谋，才会提起。 不然指望他好心的主动开口，怎么可能？ 秦屿手上动作没停，沉声道：“飞云是林曦的。” “是吗？”白序耸肩，“林曦知道这事儿吗？” “她早晚会知道。你少打飞云的主意。” “啊那可惜了。”白序叹了口气，“那不如，LX资本？三哥让我入股怎么样。” 听到这里，秦屿冷笑一声，偏头朝他看过去的同时，手上的珠子没再转动。 “胃口倒是不小。” 白序也笑，他耸耸肩，并不在乎：“就当三哥是在夸我了。我牺牲这么大，总要换点值得的东西。” “好。”秦屿眼底划过一抹暗芒，“还有吗？” 他倒要看看白序在打什么主意。呵，他有本事要，也要有本事吃下去才行。 有些时候，空有野心那就是送上门的人头。 这一次，白序是真的有些意外。他想过秦屿会答应，只是从未想过秦屿会这么痛快。 几乎是没有犹豫。 啧，不知为什么，他并没有觉得高兴。 明明事情已经在朝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可他现在，心里还是不爽。 或者说，他预想的这些，一直以来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那么，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镜片的黑暗了暗，白序垂眸扶了下眼镜，再抬头时脸上又是那副散漫的表情。 “这就够了，再多，三哥真该揍我了。” 他没有蹬鼻子上脸，见好就收。 既然秦屿已经应了，那他也没有退路可走，仔细措辞把当年那件事的大概告诉秦屿—— “那年姑妈不是叫你回京和宋宁相亲吗，后来你们又培养感情。那会儿消息就传到了林曦那边。这倒是没什么，主要的是，姑妈和宋宁两人一起去了临市见过林曦。” 说到这里，白序刻意停顿了一下，余光有意无意的扫过秦屿的手。 秦屿手上的动作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车厢内气压有些低。 在秦屿看来，白序这段话和事实也是有一定的出入的。他当年的确有几天很忙，没能每天去见林曦。必须要承认的是，他的确是被母亲以其他缘由骗回京市的，到场后才知道宋宁的存在。 但之后，他留在京市，绝对和宋宁无关。 起初是因为工作，后来……是因为林辰。 当年情况比较紧急，他突然接到电话说林辰在任务中重伤，被转到了京市陆军医院抢救。 那会儿，他和二哥还有白序知情，三人轮流出现在医院。 就连林家人也是只有林家大伯才知道这个消息。 本来手术还算顺利，他们都松了口气。就在以为可以通知其他人的时候，突然传来噩耗。 那天晚上，他已经连续几天没有睡好觉了。本来是打算取了蛋糕就去临市找林曦，陪她等零点过生日，顺便好好休息。 可他还没来得及离开医院，林辰就走了。 在距离林曦生日还有六个小时的时候。 走得很突然，什么话都没留下。 说起来，除了在场的医生护士，他是唯一一个亲眼看到林辰离开的人。
第92章 林曦，对不起 林辰离开的那个晚上，是秦屿记忆中最兵荒马乱最不想回忆的一晚。 明明前一秒还空荡的走廊，在一通电话之后，人满为患。 先赶来的是二哥，二哥原本就在半路上，今晚来替他守着大哥。 紧接着来了一批人，是林辰的领导和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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