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和你提起过,你大三那年参加过一个全国性的大赛,你带队拿了第一名。那个时候,我就在台下。” “我看到你在笑,在哭,在和队友拥抱。” “甚至有那么一刻,冲动使然,我都走到了你后台的休息室。只是当时听到你和队友老师在庆祝,我没敢去打扰,怕你觉得扫兴。” 顿了顿,他笑了下,继续说:“你当时站在台上的模样,我一直记到现在。” “我希望你能早些回国,但相比起来,我更想看到你昂起头坚定的向上走,去攀登属于你的顶峰。” “过去这几年,程斯经常隔一段时间问我一次。问我为什么总是偷偷去看你,为什么不再主动一点。特别是你毕业那会儿,他问我为什么不再干脆点把你直接带回来。” “林曦,我不是不够喜欢你。” 恰恰相反,他在她身上投入的精力太多,以至于他一路小心翼翼。 “我希望,你能走得更远,到更大的地方。” “哪怕不在我身边。” “我也知道,你其实并不需要任何人。” “我一直都知道的,至于为什么这么多年还要寸步不离的偷偷跟着你……” “我最近似乎找到了合适的解答。” “从来都不是你需要我。” “是我离不开你。” “我不知道程斯都和你说了什么,导致你今天愿意分出一些时间给我。今晚我很开心,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你不需要被旁人的意见左右,坚定你的想法就好。”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哪怕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放心,我一直都在这里。” “记住,这是你的人生,你才是主角。除你之外,其他人都可以是不重要的存在,包括我。” —— 林曦无声地攥紧了酒杯。 她以为秦屿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这只是她以为。 她偏过头,试图把泛红的眼眶藏起来,不让他发现。 “我……” “我确实想爬的再高一点。” “好像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在借你们的光活着。我也想靠自己,到更高的地方去。” “山顶我暂时还没想过,但起码不能是半山腰。” “顺利的话,我会在你给我的期限内,给你答复。” “如果不顺利的话……” 对面,男人突然开口,打断她的话:“林曦,没有如果。”
第168章 我希望你一切顺利 秦屿:“我希望你一切顺利,不只是为了我可以如愿以偿。” 林曦愣在原地。 晚上十点多,京市下了一场小雨。 林曦洗漱完,坐在阳台上望着不远处飞云大楼发呆。 电话响起的时候,她没看屏幕,都能猜到是谁的电话。 按了扬声器,把手机放回桌上,她拉了拉身上的毯子,把手脚遮的严严实实。 “结束了吗?”程斯迫不及待的问。 他和白序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秦屿和林曦早就不见了,后面也就没再跟着。 他也不知道这两人去了哪里,但是刚才看到林曦发了个朋友圈,是飞云公众号的文章。 想来她都有时间转发这些,应该已经回家了才对。 “嗯。” 林曦声音很小,加上周围有雨声,程斯没太听清,又问了一遍。 她说:“结束了。四十分钟前就回来了。” “那就是看完电影,还有别的环节啊?去哪里了?” “就在电影院对面的小酒馆坐了会儿,没去其他地方。” 程斯:“……” 他好像还开车从那边路过来着。 居然没碰到。 “那感觉怎么样啊?”程斯仔细打听着细节,“有没有什么感想?” 像是知道她要说些什么,程斯忙道:“你可别敷衍我啊。” 林曦仔细想了想,良久才说:“有些收获。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她以为会很尴尬,会很突兀。 这发言过于官方,程斯听完感觉和没听一样。但转念一想,林曦也不是故意的。 他换了个比较直接的问法,“今晚这一套流程下来,有没有哪一个瞬间心里有种小鹿乱撞的感觉?” “类似于呼吸和心跳加快,刚跑完八百米一样。” 他这个比喻听着有点离谱,但林曦回忆了一下,还真的有。 她也不好撒谎,认认真真的回答:“有。” 一听到这里,程斯就知道稳了。 点到为止,他也没继续往下问,“那下次,你看看什么时候有空,我再帮你们安排一下?” 林曦倒也没拒绝,“等我出差回来再说吧。” “行。”程斯脸上笑意渐浓,“那你记得准备好东西,那天公司集合。未来一周,就辛苦你了。” 林曦:“应该的,我辛不辛苦无所谓的,只要能让程总当上京市首富就行。” 程斯听完笑了好久,“那我能不能当上首富,就全指望林工了啊。” —— 周末林曦在院里小住了两天。 大伯母一听说她要出国,特别是在听完目的地后,还以为她又不打算回来了。 林曦咬着桃子,小声道:“不是,是去出差。就一周。” “因为要带团队去,拒绝不了。” 既然是工作,大伯母也就不好说什么了。“那正好,有空还能去看看你舅舅。” “嗯。”林曦点头,“我明天下班去一趟临市,外婆有东西要带过去。” “话说今年春节,你有什么安排吗?”大伯母问她。 “春节?”仔细一算,也就三个月。“不就在家里吗?” “不想出去逛逛?我看他们不都流行什么新年旅行吗?” 林曦摇摇头,“不想出去。” “你啊,怎么越来越宅了。”大伯母停下手上的动作,目光顿了顿,“你看这个曦曦。” 她把手里的平板递给林曦。 上面是一条祖母绿翡翠项链。 “挺漂亮的。”目光扫过下方的介绍,林曦心下了然,“拍卖会就在我酒店附近,您要是喜欢,到时候我去看看。” “不会打扰你工作吧?” “怎么会。”林曦笑,“我晚上休息,有的是时间。毕竟生产队的驴也得要休息啊。” 大伯母笑着拍了下她的胳膊,“哪有这么说自己的。” “那你到时候有空就去帮我看看。”大伯母给了她一个心理价位,“要是合适,你就帮大伯母带回来。” 林曦应下,“行。” —— 周三一早,飞云参展团队抵达机场。因为设备比较多,他们行李带了不少,光是托运就耽搁了好一会儿。 这次前前后后,飞云一共十二个人。 除了林曦他们研发部门的两三个女生外,其他部门唯一的女生就是程斯的小侄女,好像叫南歌。 登机后,两人坐在一起。对方上飞机后,也没闲着,一直在看产品介绍,试图背熟。 林曦没有打扰她,戴上耳机准备休息。 再醒过来,是午饭时间,林曦不是很饿,随便吃了一些。 目光触及到旁边的笔记,林曦挑眉,“你还没背完?” “还有一半。”南歌挠头,小声回答:“我这次也是带着任务来的。小叔说会派人监督我,要是我拖后腿,等我回来就把我调去后勤食堂去洗碗。” 林曦:“……” “听说已经是销售部经理了?” 闻言,对方一脸惊恐的摆摆手,“没有没有没有!我才进公司多久啊。不过……应该也快了吧。” 小姑娘没什么心机,加上两人之前见过,所以面对她就有什么就说什么了,大大方方的,没有藏着掖着。 林曦失笑,“听说谈成了个大项目?” “那个还没签合同呢,估计要明年了。”南歌嘻嘻笑着,“等这个项目谈成,估计就差不多了。” “嗯。”林曦点头,看了看她的笔记,最后提醒,“最主要的就是这四个产品,你先把这四个熟悉好就行。” “好!” 见她还要睡觉,南歌把一旁的耳塞递过去,低声询问: “姐姐你要不要换个耳塞?小叔一早没看到你,就交给我了。他说这个效果比较好。” “谢谢。”林曦没接,而是先问:“你不需要?” “我不用这个,我不怕吵,我在哪里都能睡着。” 林曦这才接过来。 她一躺下,南歌自觉噤声,尽可能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飞机降落时,林曦耳朵有些不适,好在南歌及时和她聊天,迅速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下飞机后,林曦就收到了程斯的电话。 “我估计最后两天能赶过去。” “没事。”林曦推着行李走在最前方,“你不来也没事,你可以相信我。” “我对你当然相信了。就是怕那丫头不靠谱。这几天麻烦你帮我盯着她一点儿。” 林曦回头看了眼跑过来的南歌,应着:“行,我知道了。”
第169章 她要爬到山顶 两人没差几岁,不算有代沟。 加上有程斯这层关系在,不用他说,林曦也会照顾南歌。 程斯:“这丫头看着挺机灵,实际上就是个呆子。你可要让她跟紧你,她估计出门都分不清东南西北。” “哪有你这么夸人的。”林曦无语,“好歹也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 程斯语气无奈极了,“你是不知道,我堂哥家里有多宝贝她。哦对,还有她老公,轮流给我打电话,怕我把她弄丢了。烦都烦死了。” “我没时间过去,这重任就交给你了,回头请你吃饭。” “当然了,她这丫头,还是挺听话的。你有什么就直接和她说就行。不用给我面子。” “知道了。”林曦先前就知道,程斯很喜欢他这个小侄女,所以他嘴上说的这些话听听就好。 实际上,也宠着呢。 回到酒店,林曦才发现自己和南歌同一间。 不过是套房,两人不算住在一起。 也顾及到了林曦失眠,不能和其他人同床的问题。 “我晚上睡得很沉,不会出来乱跑的。”一进门,南歌就做出保证。 “你小叔都和你说什么了?”林曦关上门,笑着问。 她还以为程斯只给她打了电话,看来在南歌那边也没少嘱咐。 她问什么,南歌就说什么,“就说姐姐你不喜欢太吵,让我话少一点。还有睡眠浅,叫我不要打扰你。还有飞机上,起降的时候,你会不舒服,叫我多和你聊天。” 她一条一条的细数着,“哦还有什么拍卖会?叫我陪你一起过去。” 果然。 和林曦想的都差不多。 “不用,拍卖会我自己过去就好,你到时候在酒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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