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厘看着他,忍不住笑了:“傅彦礼,你幼不幼稚啊?” “你笑了。” “……” 闻厘笑容僵在嘴角,傅彦礼盯着她的眼,伸手欲掐她的脸。 突然想到之前她说不能掐他的脸,傅彦礼问:“可以掐吗?” 闻厘懵了下:“什么?” “你的脸。” 话落,傅彦礼已经把“魔爪”伸过来,掐着她粉嫩的脸。 一只手觉得不够,又加了一只。 一手掐一边,往两边向上一拉,他甚是满意地点头:“要经常笑,病才好得快。” 闻厘眼神定定地落在他脸上。 四周似酝酿着一丝惹人心跳加速的东西,加快她的心跳。 之前她一直不知道在见到傅彦礼身边出现一个女人时,自己心里的酸涩还裹着一丝嫉妒的情绪是什么意思,她现在好像知道了。 她好像…… 喜欢上了傅彦礼。 - 药效来得很快,闻厘明显感觉中暑症状好很多。 傅彦礼打算打车送她回家,但她说想走走,傅彦礼就没叫车,陪着她走着。 夜深,街上的人少了很多。 途中,温允周、朱浅浅和成子他们给她打了电话,询问她身体怎么样。 她说没事,只是中暑,傅彦礼陪她在医院打了点滴,现在好很多了。 温允周松了口气,叫闻厘把电话给傅彦礼。 “温允周让你接电话。”闻厘把手机递过去。 傅彦礼狐疑,接过她手机,贴向耳朵。 温允周的声音传过来:“谢了兄弟,你侄女我会亲自送她回家,放心。” 傅彦礼一默,问:“就说这个?” “不然呢?” “挂了。” “诶等等!” “说。” “那小鬼虽然平时很叛逆,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她最怕吃药,特别是最苦的那种。她吃药的时候你在场的话,就监督一下她,别让她搞小动作。” “小……”傅彦礼看了眼在一旁探过脑袋想偷听的闻厘,手掌张开,握住她脑袋,往旁边一转,“什么小动作?” “她会混淆视听,在吃药的时候,故意弄乱你的视线和思路,迅速把药吐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傅彦礼弯唇,“谢了兄弟。” 挂完电话,闻厘很好奇地问,温允周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以傅彦礼那曾经折磨过温允周的德性,她是真想不通温允周能有什么话跟傅彦礼私下说的。 问不到答案,这姑娘就誓不摆休。 一路上,傅彦礼被问烦了:“再问,三千字检讨。” 话一顿,想起什么:“对了,说起这检讨,上次……” 闻厘知道他想说什么,直接打断:“我不问的话,可以抵消上次的三千字检讨吗?” 男人挑眉:“这还能讨价还价?” 闻厘一脸正色:“只要你想,就可以。” 傅彦礼:“……” “好的,你不说话就当默认了。”闻厘笑得一脸贼,“上次的三千字检讨我不用写了。” “?” “谢谢傅教授!” 说完她转身,提着小青蛙乐呵呵地走了。 - 闻厘回到家,里面的灯已经全关了。 她作势打开灯,突然“啪”的一声,客厅内的灯光骤亮。 闻厘吓了一跳,抬眼看去。 闻时军站在S型楼梯上,目光锐利,一身柔软的家居服仍不掩他身上啐了冰似的寒凉。 “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是朱浅浅的小叔?” 闻厘双眼一睁,身体里的血液因这句话猛地一凝。 她脸色白了白,拧眉:“你什么意思?” 闻时军踩着家居鞋走下来。 许是动静大了些,二楼的卧室门被打开。 苏念棋看见客厅里的她,愣了一下,慢慢走下来。 闻时军走到闻厘的面前,脸色不悦,斜了她一眼,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 “你是女孩子,还未成年,晚上少跟一些男人走在一起。” 闻厘觉得荒谬:“你是觉得傅彦礼会对我做什么?” 闻时军脸色愈加难看:“你就那么喜欢扭曲我的意思?”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对方虽然是老师,看起来为人正直,但也是成年男人!我提醒你,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闻厘笑得讽刺,“如果为了我好,也不会在我妈妈走后一年就那么快娶了那个女人;如果为我好,你也不会在我们去火葬场取妈妈骨灰时,你说出公司忙抽不开身的话;如果为我好,你就不会对我不管不顾。如果为我好,你就不会在闻小城出生后你把所有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 “你——” 闻时军气得不行,捂着胸口,痛苦地跌回沙发上。 苏念棋连忙上前扶住他,在他胸口帮他顺气。 她站起,走到闻厘身前。 苏念棋美目流转,眼眶已然红了,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厘厘,是我不好,不该在那个时间里嫁给你爸爸。但小城是无辜的,他是你亲弟弟,你不该这么说他。” 闻厘盯着眼前的女人,眸色微闪,别开眼,转身离开。 她对苏念棋说不上恨,但也说不上喜欢。 这一切的怨恨,只因她不该嫁给闻时军,夺走原本属于她的东西。 她知道闻时军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自己又很贱,心里多次在默默期待他能对她多一份关心和关注。 然而每一次,他都让她失望。 每一次的见面,两人都是不欢而散。 见闻厘跑上楼,保姆林姨正想追上去,视线一转,突然看见她掉在地上的东西。 她走过去捡起来,是一些药品:“先生,厘厘小姐生病了吗?” 闻时军眸色一顿,看向她。 林姨急忙走过去,把东西递给闻时军。 闻时军看了眼药品上的说明书,都是一些清热解毒、降温清爽的药物。 林姨面露难色:“先生,厘厘好朋友的小叔送她回来,是不是因为她生病了,人家送她去医院了?” 苏念棋看向闻时军,一脸担心:“时军,我们是不是误会厘厘了?” 闻时军收起药,起身,提着药往闻厘的房间走去。 - “砰”的一声。 闻厘跑回自己的卧室,迅速关上门。 不知是因为生气一口气跑上来,还是担心害怕闻时军看出她对傅彦礼的小心思,闻厘后背抵住门,气息喘得厉害。 她深呼吸着,似想起什么,急步走到窗吵,撩起窗帘往下看。 刚好看见傅彦礼转身,慢慢走出小区。 胸口那疯狂蹦跳的心脏这才慢慢回归原处。 闻厘折回身,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拿起看一眼。 是张姨。 是照顾奶奶的保姆阿姨。 她神色一紧,连忙划开接听。 张姨焦急不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厘厘,你奶奶出事了!”
第25章 我有点想你 闻厘身形一颤,来不及挂电话,打开门飞奔了出去。 她来到医院的时候,张姨正在抢救室外焦急地等待。 “奶奶怎么了?”闻厘跑过去。 张姨见她过来,急得双唇都在颤抖:“是我不好,我一时没看住她,让她自己推着轮椅出去,下楼梯时不小心,她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说到这儿,张姨情绪崩溃了:“她后脑勺流了很多的血……我好害怕,好怕她……” 闻厘缓缓闭上眼。 心头袭来的那股锥痛,像翻滚的大浪向她扑面而来。 “厘厘!” 张姨扶住闻厘踉跄的身体,慢慢把她扶到一边坐好。 闻厘坐下,垂着脑袋,弓着上半身,陷入无尽的悲伤中。 闻时军几人收到消息,也匆匆赶到,向张姨询问了情况。 他脸色凝重:“你也不是故意的,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 张姨点头,转身离开。 苏念棋站在一边,望着落寞的闻厘,看了眼闻时军,最后也转身离开。 闻时军走过去,在闻厘面前站定,低眼看着她低垂的脑袋。 相比闻厘的懊悔和难过,闻时军显得淡定许多。 自从刘雪英在一年前突然中风,导致身体大不如前,只能坐轮椅之后,他早就料定自己的母亲……会有这一天。 闻时军叹了声,伸手作势摸她的脑袋:“不管什么结果,我们都要做好准备。” 闻厘猛地抬起头,盯着他。 那双黑白分明的凤眼里,看似寂静无澜,却让闻时军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心慌和害怕。 闻时军的手僵在半空。 “闻时军,她是你母亲!”闻厘怒斥的声音充满怨恨。 闻时军神色微诧。 印象里,她投给他的眼神虽然多有愤恨,但从来没有像她这一刻的眼神,透露着可怕。 那股可怕,是因他在她眼里看出了死。 是的,她恨到想让他死。 闻厘死死盯着他,紧绷的唇线一个字一个字地溢出:“在你眼里,所有人的生命都不值得你挂念,是吗?!” “以前是妈妈,现在是奶奶,以后是不是是我?!” “你——” 闻厘嘴角一扯,笑了,极具讽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在你那骨子里,只有儿子和利益。你明明知道我妈患有心脏病,身体不好,却还让她拼命为你拼生儿子!闻时军,你到底是爱我妈,还是爱那个未出生的儿子啊?!” 说着说着,她笑得更深了:“你西装革履,道貌岸然,在别人眼里是成功的企业家,爱护妻子的好丈夫,可只有我知道,你是怎么一点点让她陷入不给你生下儿子自己就没用的想法里,是怎么一点点侵吞掉她的生命。” “现在你对奶奶还是不管不顾,明知道她中风行动不便,还是不舍得钱,只聘了张姨照顾她。” “闻时军,你知道你有多恶心吗?恶心到我想吐!” “啪——” 闻厘的脸被狠狠打偏。 她盯着地面,瞳孔睁大,里面的希望一点点地泯灭,只剩下绝望和麻木。 闻时军收回手,盯着她:“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妈妈的死跟那孩子没有关系,她死于心脏病!” 彼时,抢救室的门被打开。 闻厘双眼一颤,急急上前:“医生,我奶奶怎么样?” “经过抢救,老人的血止住了,目前还在昏迷中。”医生摘下口罩,眼神凝重,“但老人年纪大,多处骨折,又患有基础病,即使醒来也会有瘫痪的可能。当然,这也是我们推测到最坏的可能性,后续的情况还需要观察。” 闻厘深呼吸一口:“谢谢。” - 刘雪英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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