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莱卡棉裙掉落, 周柠琅莹白如玉的肌肤被男生不带任何掩饰的露骨眼神一寸寸的掠过。 下一秒,内衣扣子松了,松懈的感觉让周柠琅的小脸烧了起来,本来只是发热的烫, 现在是她感到两边脸蛋完全是在燃烧了。 她感到自己像块潮湿的木头, 被迟宴泽锲而不舍的烘干跟引火, 充满耐性的点燃了。 “柠柠,生日快乐。” 迟宴泽把女生带着幽幽香气的纤柔身体抱到点着烛火的蛋糕边, 要她吹蜡烛。 尔后, 他就在那块有一人高的巨型蛋糕旁边抱住她。 一室紫粉色的摩洛哥玫瑰散发的香味也不及她身上独有的那股淡香勾引他。 这个残夏的潮湿雨夜,他给她过生日, 她请他吃饭。 最后这个失控的夜变成了一个两人不顾一切相拥的下坠。 被他带欲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逃无可逃的周柠琅扪心自问, 下雨的时候人会在乎手里撑的是什么伞吗。 不会, 下雨的时候, 人只要不被淋湿, 不感到冷就好了。 她喜欢他得心都为他疼的时候,正好被他这样抱住就够了。 首城公馆顶楼公寓到了深夜,静谧得像一副泼墨油画。 夜色深沉,周柠琅在迟宴泽的怀抱里哭得止不住,哭声柔软又脆弱, 好像她受了很多的欺负。 他只能带着紊乱的呼吸, 收着纳着,用滚烫的唇贴在她敏感的耳廓, 不那么纵情的哄她, 让她接受他。 可是周柠琅还是觉得难以负荷。 因为他是迟宴泽, 一切都那么强势凛然的迟宴泽。 * 天明, 窗外的雨还在下。 周柠琅在首城公馆醒来,厅里混乱的生日宴场面已经被人收拾干净了。 这是第一个周柠琅过过的没有吃蛋糕,而是她掉进蛋糕里的生日。 她想起昨夜她浑身沾满奶油,后来被迟宴泽抱到浴室里洗干净。 他们的第一次是在铺满玫瑰,点燃烛光的首城公馆的客厅里,迟宴泽给周宁琅精心布置的生日现场。 顶楼公寓三面都是落地窗,像个空中楼阁,映射出京北城璀璨的夜景。 温柔似水,灼烫如火的迟宴泽带周宁琅度过绮丽的一夜。 醒来的周柠琅从床上翻了个身,感到身上还是有些疼。 正要起身下床,房间外忽然传来年轻男生们放肆又恣意的说话声。 周柠琅听出来是陈颂,还有周墨恺,以及几个平时跟他们玩得好的学校里的人,他们都来了。 八月到了,在老家闲来无事的他们都陆续从老家来到京北,要提前筹划新一学期的生活。 周柠琅心里有点慌,不,不该说是有点,是很慌。 她根本没想过她一个乖乖女昨晚在迟宴泽的公寓里过夜,还跟他做了那事,隔天醒来她就被这帮人抓个现行。 周柠琅十分害怕他们知道昨晚她跟迟宴泽做了什么事。 “诶,泽爷,你公寓里怎么这么多花啊?这什么花,玫瑰吗?怎么是粉紫色的?味道也很特别,多少钱一朵啊?送给哪个妞的啊,场面怎么能搞这么盛大。”周墨恺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所以昨晚有人在这里过夜?”陈颂瞧了瞧主卧的门是紧紧合上的。 “谁啊?谁在这里跟我们泽爷过的夜?” “赶紧叫出来,让我们认识一下。” 一群男生开始在客厅里玩游戏,打牌,大声聊天。 他们知道入户密码,以前经常来,把迟宴泽的公寓当成是乐园,在迟宴泽答应的情况下,时不时就要到这里来聚聚。 迟宴泽对他们来没有要求,只说过不要带女生来,而且要爱干净,因为这是他住的地方,他有洁癖。 陈颂跟周墨恺听完就总嘲笑他,出门整天勾三搭四的,回家独门独户,自己不带女生回来都算了,还不准他们带来。 嘲笑归嘲笑,真正了解迟宴泽的人都知道,其实他在外面都是逢场作戏,他的异性眼光特别高。 高到什么程度呢,他来京北,在他身边出现过的女生数数也有二三十个了吧,在外面,他给她们面子,她们喜欢贴,他就让她们贴着。 但是离开那寻欢作乐的场地,他宁愿一个人呆着,也不让她们来打扰。 这个公寓迄今为止,好像只有江茉染来过,但是江茉染也没有睡过主卧。 江茉染是他亲戚,他们之间没有那种男女之情。 所以,陈颂现在特别好奇主卧里睡的是谁。要是真是陈颂心里猜的那个女生,那她跟迟宴泽之间就真的失控了,后续肯定不容乐观。 墙上还贴着happy birthday形状的金.色.气.球,氢.气.枪还放在一边,是迟宴泽自己亲自给气球打的气。 插在进口奢侈水晶瓶里的摩洛哥玫瑰还在盛放,昨晚在这个公寓里一定上演了香艳至极的情.事。 迟宴泽这样的男人,风流又下流,真要起了心对一个女人做那种事,她只能为他化作一枝梨花春带雨。 陈颂算是把这些情致都看明白了。 周墨恺打开巨幅电视,想玩游戏,捡起手柄,招呼跟他来蹭玩的两个飞院的男生道: “张磊,吴霆,坐啊,你们别见外,今天在我们泽爷这儿好好玩,他这公寓二楼还有健身房跟游泳池,你们上去随便玩,等开学了,教官要是把我们分到条件最次的分院去开初教机,就没这机会好好玩儿了。” “那肯定,今天我们要在泽爷这儿好好耍一天,天黑了都不走。”两个男生呵呵笑,欣然答应。 “对,对,对,中午都别出门,就在这儿喊外卖吃就行了。”他们想出来一个蹭吃蹭喝的好办法。 他们都是普通家庭出身,今天被周墨恺带来阔少爷的顶奢公寓里开眼见,见到有这么多好玩的当然不愿意走。 这可把迟宴泽给难到了,周柠琅还在卧室里睡着。 她那么小家子气,肯定不愿意走出来见到他的朋友跟同学。 而且还是在他跟她做了的第二天早上,这群人就不分时宜的来了。 陈颂这个心有城府的鬼灵精早就把一切洞若观火,端着杯气泡水,坐在真皮沙发上,什么都不干,敲手指玩,好整以暇的等着迟宴泽的官宣什么时候上演。 陈颂真的看出来了,昨晚迟宴泽在公寓里给一个女生过生日了,还留她过夜了。 两人一起睡的主卧,两个人肯定做了。 迟宴泽破处了。 他不再是个处男。 陈颂笑笑的,望着他,问:“是宁柠吗?”陈颂故意问起那天他在绿灯港介绍给迟宴泽的女生。 “不是。”迟宴泽回答。 “那是,柠柠?”陈颂玩味的叫周柠琅名字中间那个字的叠音。如果不是她,陈颂愿意自砍脑袋。 “你把这群人给我弄走,我就告诉你。”迟宴泽睨向陈颂,没好气的咒骂他,“陈颂,你挺贱的,你就是专门带人来捣乱的吧?” 陈颂笑应:“也不是,来祝贺你的,终于不再是处男了。” “给老子滚。”迟宴泽低骂了一声,“你们不走,我走行了吧。” “有本事带出来官宣啊。”陈颂激他道。 迟宴泽爱搭不理,转身走进了主卧,轻轻合上了门。 周柠琅站在落地窗边,身上胡乱穿着男生的一件灰色棉体恤,衣摆堪堪遮住她腿根,像超短裙。 昨晚她的衣服都被他弄上奶油了。 他吩咐早七点来做家政的阿姨拿她的那件裙子跟外套去洗了。 剩下内衣,散在沙发跟地毯上,奶白bra的扣带蕾丝被撕坏了,同套的奶白蕾丝内裤也破了。 阿姨问这套内衣的主人还要不要这些贴身布料,要的话,要不要阿姨帮着补。 迟宴泽现在见了周柠琅,就问起她这件事:“你要是想补它们的话,阿姨说帮着补。” “你说什么呢?干嘛要问我这个。”周柠琅听了,本是白里透粉的面色忽然就变得全红了。 她觉得迟宴泽是故意的,甜头都尝完了,还要这样特别坏的来羞辱她。 “迟宴泽,别太过分。”她用特别软的声音咒骂他。 迟宴泽勾了勾唇,粲然的黑眸里溅出愉悦的光,笑道:“怎么过分了?我在你问你正事,人家家政阿姨还在等着回话呢。不是你的衣服吗?还要不要?” “肯定不要了。”周柠琅娇声说,“都是被你弄坏的。”语气甚为委屈。 “行,那我给你买新的。现在咱们就出去买,买一大堆的。以后我再慢慢一件件的弄坏。”迟宴泽拉她手,作势要带她出门。 他没有经验,不会脱那么精致的东西,情急之下,给她脱坏了,现在他真的愿意负责。以后他可以给周柠琅承包买这类衣物的重任。 “我不出去,我不想见你那些狐朋狗友。”周柠琅很认真的拒绝。 “怎么了?觉得跟爷上床了,让别人知道丢脸?”迟宴泽睨着女生忐忑的眼睛,追问她。 “就是不出去。”周柠琅执拗的说。 “不愿意给我名分?把老子睡了,想当没发生过?”迟宴泽看穿了周柠琅的心思。 她又想当昨晚的一切是一时欢愉。 难道不是吗?她觉得迟宴泽应该经常这样跟女生纵情声色。 他太擅长如何讨女孩子开心了,昨夜,迟宴泽为周柠琅燃一室烛光,铺一床玫瑰,扣紧她的十指,在烛火摇曳中许诺要永远陪着她。 不止是这一个在她满十九岁的暑热渐渐褪去的潮湿雨夜,还有今后很多个她需要被人陪伴的夜晚,他都会这样紧紧的与她嵌合。 周柠琅想起那一幕就觉得心在为他发酥发软。 “迟宴泽。”周柠琅认真的唤他,轻言细语的要求道,“不要告诉别人我们的事,算我求你了。” 周柠琅知道,像昨夜那种深情缱绻,不会有很多个夜晚的,因为迟宴泽是一个习惯寻欢作乐的浪子。 一旦他觉得腻了,无趣了,他就会抽身离开。 这只是一个逐爱游戏而已。 周柠琅跟那些终日缠绕在他身边的漂亮女生不一样,周柠琅不喜欢被人当成浮花浪蕊,肆意对她评头论足。 “行吧,只要你不再跟那个相亲对象见面,老子可以考虑一下。”迟宴泽开始惯着她了。 后来,迟宴泽想起大学毕业后他们为什么会分开五年,是因为他一开始就在惯周柠琅。 从一开始,他就把他们的相处节奏完全交给了她。 他们做.爱了,第二天,周柠琅的要求是不要公开他们的关系。 迟宴泽竟然答应了,条件是她不再跟那个她家里介绍的相亲对象见面,昨天在许家别墅,迟宴泽亲眼见到那个男人将周柠琅接走。 那个男人的条件不错,是会让普通女大学生一见倾心的类型。迟宴泽吃醋吃得快把自己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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