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结果呢,那个骑在秦琛脖子上的小女孩清晰的说:“圣诞节,我就满四岁。和帅哥哥同一天生日呢,是不是,帅哥哥?” 呵呵,呵呵 人家那对真父女才是真正的有缘,不但同月而且同天。 而她所谓的父子生日只差一个月简直就成了一个牵强的笑话。 曾经,她知道左右不了也阻止不了秦琛和连翘的再度结合,她想就算夺不到秦琛,也要让连翘认定她云珊才是秦琛心里的人,她云珊才是秦琛心头的那颗朱砂痣,而且是一颗大度、开朗、善良的朱砂痣。 是以,她又故意要在连翘的心中划下一道伤痕的说:你和阿琛好事将近了?你们好就好!五年前你们又是失去孩子、又是离婚的我就觉得对不起你们,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一个业儿。我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因为我和业儿再起争执,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过你们的日子。 可结果呢? 可现在呢? 她才似乎终于明天那天连翘为什么说:云珊,你有什么错是我自己的选择,所以你没必要赔礼道歉如果我真难受的话,现在也不会和秦琛重新开始不是?所以云珊,不必为我担心。 呵呵,呵呵 “云珊啊云珊,当你在挑别人痛楚的时候,别人心中早就笑开了花了,肯定在将你当跳梁小丑看待了。” “云珊啊云珊,其实,你就是个笑话,你就是这个世间最大的笑话。”语毕,她将床头柜上的台灯亦拂到了地上。 台灯撞击到地上,再度发来清脆的碎裂之声。 脑中,不觉浮现今日校园门口秦琛宠溺的抱着那个小丫头片子相互亲来亲去的一幕,还有那小丫头片子骄傲的说:“我才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呢!我是爸爸妈妈爱的结晶云业,你也是你妈妈和你爸爸爱的结晶哦。” “结晶?哈哈,爱的结晶?笑话,都他妈是笑话。他不是结晶,他是罪孽,是耻辱,是罪恶的烙印。” “啊啊啊” 疯狂中,云珊将房中能摔的东西都摔了。 看着满房的混乱,她双眼通红,似滴着血。 “连翘,二十年前,因为你,阿琛看不到我。” “二十年后,你的女儿又要从业儿身边抢走阿琛。” “连翘,你已悔了我一辈子,一辈子。” “现在,你还要继续着来毁我吗?” “曾经,我是那么疼你,可你呢,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连翘到江州时才八岁,小丫头一个。比连翘大十岁的她就像一个姐姐般的给了连翘全部的关怀。 虽然这个关怀中多是为了讨好秦琛,但终究是关怀啊。 她几乎是小心翼翼的讨好着连翘,就像讨好未来小姑子般的讨好着。 那个时候,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秦琛的救赎。 然,当她和秦琛都已青春年盛,正是谈情说爱的好年纪的时候,秦琛对她,哪怕是牵牵手都没有,他对她从来是礼仪有嘉。 她渐渐有所明白,秦琛待她似乎根本就没什么男女之情,而且这礼仪有嘉中的‘礼’还是看在她是他的救命恩人的份上。 那,秦琛所谓的救赎、所谓的等待难道不是她? 那,她是不是自做多情了? 那,那个真命天女会是谁? 她心中揣摩着会不会是匪匪? 可又一想,怎么可能,匪匪不过是一个小屁孩啊。 也许,秦琛就是那么个冷情、淡疏的主。 至少,他身边没什么女人,而她是离他最近的女人。 秦琛若真要成婚,她定是不二人选。 就这样,她自我揣摩、自我担心、自我安慰的等到了秦琛可以成婚的年纪。她想,如果她真是秦琛的救赎的话,秦琛应该会向她求婚了。 可是,秦琛不但没有求婚,反而去了部队。 她终于明白了,她也许从来就不是秦琛的‘救赎’,也不是秦琛在等的那个人。 她知道她不应该再屑想了,她应该及时抽身。 然,她又侥幸的想:男人嘛,本就是保家为国、志在四方,又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停下前进的脚步? 秦琛只不过是在按他的既定规划走好他人生的每一步而已。 那个救赎也许是她也说不定。 是以,在秦琛当兵的日子,她便那么一心一意的等着秦琛。她想,她的等待终究会等来花开。 她这一等又是两年。 两年后,秦琛归来,她欣喜的去迎接。 然而,秦琛的眼中只有那个匪匪,那个小太妹匪匪。 秦琛以强权手段赶走了那个令匪匪迷恋的摇滚学长顾天佑。 那个时候,她清楚的看到了秦琛看匪匪的眼光不一般,不再是一个监护人应有的眼光,那种眼光中有掠夺,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掠夺。 哪怕匪匪为了顾天佑叛逆着秦琛、骂着秦琛、打着秦琛,秦琛却都是以那种眼光看着匪匪。 至此,她恍惚大悟,秦琛的救赎是匪匪,他一直在等匪匪长大。 她的心,彻底的寒了。 她的出身虽然不好,但后期的机遇非常好,虽然这个机遇是以身体健康为代价,但她却获得了很多人一辈子都求不来的东西:名誉、地位、财富。 做为江州第一名媛的她也有她的自尊、骄傲。 虽然楚楠、齐白等人喜欢拿她和秦琛开玩笑,但她知道那都是他们只限于朋友间的言谈无忌,秦琛从来不当真。而她呢,当真也要装做不当真。所以,她之于秦琛的感情,可以说是一份寂寞的、甜蜜的、倍受折磨的单相思。 她清楚的知道,这份相思若被她毫无顾忌的当面道出,她和秦琛肯定连朋友都没得做。 只要不说,只要一如以往的演得好,至少她还可以和秦琛做朋友。 她理性的选择仍旧和秦琛做朋友。 她是学心理学的,她自认可以很好的埋藏这份单相思。 但是,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 在她刻意和秦琛保持距离的那段日子里,秦琛和匪匪的消息不时传来。 匪匪在秦琛的教化下顺利的从大学毕业。 匪匪顺利的进了秦氏帝国工作。 秦琛经常以出差为名带着匪匪独自外出 在听到越来越多关于秦琛独宠匪匪的消息后,哪怕她是学心理学的,她也压制不住那日益膨胀的感情。 感情一经膨胀发酵,她便开始不甘。 她陪在秦琛身边的时间远远多于那个匪匪。 她为秦琛的付出远远多于那个匪匪。 凭什么,那个没有任何付出只知道一味享受的匪匪能够得到秦琛全部的爱? 她决定不再躲在背后,她也不再和秦琛刻意保持距离,而是再次热络的投入到那个圈子中,大小活动她都会参加。而且要在活动中务必出类拔萃。 她想让秦琛多注意到她。 她想让秦琛知道她比匪匪优秀许多许多。 然而 哪怕她在活动中无比优秀,秦琛的眼光从来不曾在她身上停留。哪怕匪匪在活动中办砸了事、出了糗,秦琛都会‘哈哈’大笑,鼓励匪匪重新来过。 秦琛,越发的纵容匪匪了。 为了让匪匪尽快的适应职场,他为匪匪举办的活动也越来越多。 但凡活动,他和匪匪必是一对。 她知道,秦琛这是在将匪匪往男女感情的道路上指引。 奈何,那个时候的匪匪在感情方面还有些轴,因为受过顾天佑伤害的匪匪似乎不大愿意从感情的伤害中走出来,而且还比较封闭自己。是以,无论秦琛怎么宠匪匪却怎么也走不进匪匪的感情世界。 很多时候,她清楚的看到了秦琛眼中的懊恼。 每每那个时候,她想: 毕竟匪匪不开窍。 毕竟秦琛也有属于秦琛的骄傲。 只要匪匪将秦琛的心伤透了,秦琛回头一定就会看到一直等着的她,会发现她的好。 所以,等,是值得的。 她还是有机会的! 机会终于来了。 她记得那一年,是一个冬天,秦琛、齐言、楚楠等人相约去打猎,她也随行。同时随行的还有后来在工作中认识的安丞、安相兄弟。 那个时候,安丞是秦琛的助理,安相则是连翘的助理。 那天,冰天雪地的非常寒冷。 出去打猎的队伍都回来了,就是安相、匪匪那队却还没有回。 那一天,秦琛本是要和匪匪一队的。但匪匪偏要和安相一队。秦琛不想将匪匪管得太严、太死,便同意了。 哪曾想那一天就出了事。 久等不见匪匪、安相归来,秦琛坐立不安,开始分派人手出去找人。 其实,她知道匪匪在哪里,她看到匪匪往千年冰川方向去了。 千年冰川是极寒之地,秦琛明确申明不允许前往冰川方向去。然,匪匪那个从来不听秦琛话的小太妹仍旧去了。 她隐约觉得匪匪在冰川肯定出事了。 正常人在冰川呆不过两小时。而距她看到匪匪去往冰川已过去了四个小时。 看着焦急不已的秦琛,她的心也在摇摆不定。 告诉秦琛的话,匪匪定然会被秦琛及时救回。 不告诉秦琛的话,这么冷的天,困于冰川的匪匪肯定会被冻死。 那个时候,在‘告诉’还是‘不告诉’之间,她受着良心的折磨。 最终,她选择了不告诉。 因为,她不想再永远没有止境的等下去了。 她甚至于安慰自己,这是老天给她的一个机会。 只要匪匪死了,她的机会就来了。 更何况,是匪匪不顾秦琛的禁令,偏要往绝境中去闯,真死了也不关她云珊的事。 在一遍遍的自我安慰中,她终于心安理得了。 然,事与愿违。 秦琛终究是找到了匪匪。 匪匪没事,差点死过去的是安相。 原来匪匪并不是存心置秦琛的禁令不顾,她是为了追逐银狐从而误入冰川之地。然后又从冰川失足坠落。 安相一直保护着匪匪,自然便追至了冰川,自然出手相救。然后二人一起滚下了冰川。 在坠落的途中,安相一直很好的保护着匪匪。 然而在二人落地的时候,匪匪仍旧撞上了冰柱,被撞晕了。安相亦撞上了冰柱,腰骨骨折。 但即使如此,安相仍旧艰难的将匪匪拖到了一个避风口,然后艰难的将自己的外套脱了裹住了匪匪。而且还死死的抱着匪匪,将自己单薄的身子挡在风口。 就这样,坚持了八个小时。 找到他们二人的时候,安相腰骨骨折外加冻成肺积水,差点就没了命。而匪匪呢,并无大碍,仅头部脑震荡,休息几天就好了。 自此,秦琛将安家兄弟当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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