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秦楮墨忍不住捧腹大笑,“我要是能生,恐怕早就生了一地会跑的了。” 郑羽菲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我看你话也不少!” 秦楮墨瞬间噤声,专心开车。 这一次来郑公馆,大门是向他们敞开的。郑毅一早就接到了郑羽菲的电话,不到五点就携郑母眼巴巴的在别墅门口等着了。 这会儿见他们的车开了进来,郑毅连忙迎了上去。 老人到底都是喜欢孩子的,虽然从前唯一的一次见面闹得不是很愉快,但郑毅还是打心底的期待自己这个小外孙的到来。 “思雨。”郑毅见车门打开便连忙上前一步,想把秦思雨从郑羽菲怀里接过来,却不想小家伙头一别,看都不看郑毅一眼。 “妈妈当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路。” 郑毅顿时僵立在原地,“这孩子……还挺记仇的……” 秦楮墨走上前来,“粗鲁”的扯住秦思雨的衣领,“思雨,叫外公。” 迫于父亲大人的淫威,秦思雨这才不情不愿的叫了声“外公”。 郑母也迎了上来,她打心底的喜欢这个聪明机灵的小外孙,却不敢和他说话,只好看向郑羽菲。 “这就是思雨吧?” “是啊,妈。”郑羽菲轻笑着,蹲下身把垂着头的小家伙的身子扳正,“思雨,这是外婆。”
第二百七十六章 : 陆父自杀 秦思雨仔细打量了这个外婆一眼,总觉得比郑毅好相处多了,便甜甜的叫了她声,“外婆”。 这些年郑母有私下送一些小孩子用的东西给秦思雨,可上次见这个孩子,还是七年前他刚出生的时候。郑母心下有愧,这会儿听到秦思雨肯叫她外婆竟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 她顿时红了眼眶,“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郑羽菲心下不忍,连忙抱起秦思雨塞进郑母的怀里。 “思雨,这段时间要和外公外婆好好相处知道吗?要听话。” 秦思雨自觉的伸出手擦了擦郑母脸上的泪珠,“放心吧妈妈,我一定听话。” “思雨真懂事。”郑母亲昵的在秦思雨的小脸上贴了贴,“外婆做了好多糕点,思雨和外婆进去吃好不好?” 小孩子大都喜欢一些甜食,听到郑母的话,秦思雨的双眼立刻放光。 “好啊好啊,外婆,我们快去吧。” “好。”郑母笑着抱着秦思雨进了别墅。 郑毅被丢在身后,垂着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爸……”郑羽菲担忧的挽住郑毅的手臂,“思雨这孩子有点认生,多相处一段时间就好了。” 郑毅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唉……都是我不好,当初不应该那么对你们。” 郑羽菲瞬间红了眼眶,“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好,好,不提了……”郑毅抬袖擦拭了一下眼泪,“不过我听你在电话里说,陆子辰又跑了?” 郑羽菲为难的咬了咬嘴唇,“是啊……陆子辰为人狡猾,多少人都被他玩的团团转。” 秦楮墨在旁听着,忽然对郑羽菲使了个眼色,郑羽菲顿时会意,连忙转头望向郑毅。 “爸爸,现在陆子辰逃的无影无踪,您之前和他有过接触,能大概知道一些地方吗?” “我哪里知道呢。”郑毅叹了口气,背着手向花园走去,二人连忙跟上。 “曾经我对陆子辰的了解只是何江海推荐的一个优秀青年而已。”郑毅忽然说道,“其他的,我倒是真的一概不知……不过,你们没有考虑过去问问何江海的遗孀吗?” 郑羽菲转过头,和秦楮墨面面相觑。 并不是没有人考虑过再从已经入狱的何夫人口中套出一些话来,只是苏杨子他们去问过了,可再怎么问,何夫人的回答都只有三个字。 “不知情。” 再加之何江海惨死,何夫人日夜痛哭,没多久就被检查出唤上了肝癌。现在人已经在医院躺了月余了,没有人会去为难一个快死了的人,所以一点线索都没有。 “还有一个人。”秦楮墨忽然皱着眉说道。 父母二人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秦楮墨,“谁?” “羽菲,你难道不记得陆子辰的母亲曾回国催婚吗?” 郑羽菲恍然大悟,是了,陆子辰并非在这世界上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他还有一个母亲。 可是陆子辰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母亲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郑毅冷哼一声,“儿子在外杀人放火,他母亲怎么可能会知情。” 郑毅说的对,陆母早在陆子辰远赴北方求学不久就出国了,她怎么可能会知晓这些事。 当初陆母回国催婚,眼见着郑羽菲被误抓进警局,不久就态度极度不满的离国了。想必她也只是知道陆子辰有个不省事的前妻,才会对郑羽菲不满,除此之外,她一概不知。 “陆子辰还有一个在狱中的父亲。”秦楮墨补充道。 郑羽菲猛的转过头,没了陆母还有陆子辰的父亲,一步步盘问下去,一定会有一个结果的。 然而他们等来等去,却只等到了一个陆子辰父亲在狱中自杀的消息。 正如郑羽菲所言,他们能想到的,苏杨子绝对不可能想不到。 听他的叙述,在陆子辰出逃的第一时间,苏杨子就去见过陆子辰父亲了。 就在陆子辰的父亲知情的第三天,他就在牢狱的铁窗边上吊自尽。 “到最后怎么都没问出来,还要替他操办后事。”苏杨子靠坐在沙发上,有些挫败地说道。 郑羽菲摇了摇头,把茶杯推到苏杨子的面前,“你已经做的够多了,不必自责。” 然而不论他人如何宽慰,苏杨子的心中始终是不好受的。他立志成为一个和自己父亲一样的警察,却在破获走私团伙的当夜就注定要荣誉缠身却万重枷锁的活着。 苏杨子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来只是想给你们报个信儿,毕竟你们也算是当事人,我就不多打扰了。” 他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忽然,他又转过身来,“对了,Yuri小姐说她想去送送陆子辰的父亲。” “她还怀着孩子,方便去那种地方吗?”郑羽菲疑惑的问道。 “毕竟她怀的是陆家子孙。”苏杨子解释道。 也罢,郑羽菲叹了口气。陆子辰出逃,陆母在国外还不知情,Yuri现在算是唯一一个能和陆家有关系的人了。 尸体不宜久留,翌日清晨,Yuri就和苏杨子一起赶往了殡仪馆。 她眼睁睁的看着陆父被被抬了出来,他身上盖着白布,儿子也不在身边,算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忽然,一阵风顺着窗户吹了进来,微微掀开了陆父头部的被单。 Yuri战战兢兢的看了一眼,却险些当场晕过去。 “他……他……” 陆父的脖子上有一圈青紫,可是他的喉管正中央却是被刀生生豁开的。他……他竟能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苏杨子连忙扶住她,“快别看了,还不盖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Yuri强压下胃里翻滚着的恶心,扯着苏杨子的衣袖急切的问道。 苏杨子咬了咬牙,还是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我和你说实话吧,陆子辰的父亲是在监狱里的浴室中自杀的,他趁着交接班时偷跑了进去。他企图用剃刀割喉,但是又怕死不成,才用了浴巾上吊。” 剃刀?割喉? Yuri看着陆父的尸体从自己的身边抬过,却突然厉声呵斥。
第二百七十七章 : 他的死有问题 “停!别火化!他的死有问题!一定有问题的……” Yuri拼命地挣脱了苏杨子的手,扑到了尸体的旁边。她颤抖着手揭开了上面盖着的白布,伸出手在陆父的脖颈处按了按。 “不对……这不对……” 苏杨子猛的上前一步,“哪里不对?!” “你看啊!”Yuri指着陆父脖颈大动脉位置处的一个不起眼的红色小点,“你看着是什么?!” 苏杨子凑过去看了一眼,那红色小点就在割喉伤口的旁边,没有人替陆父清理尸体,所以大家都会以为这只不过是溅上去的血而已。 “这是什么?!”苏杨子几乎是尖叫着问道。 他浑身冷汗欲下,难道有人会在狱里行凶?!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这是针孔!”Yuri斩钉截铁的说道,她忽然脚下一软,跪倒在地,“没做卧底之前,我曾接触过这样的案子……” “是被人杀了的?!”郑羽菲拍案而起。 洛小舟连忙按下郑羽菲,“你先别激动,苏警官也只是怀疑。” 洛小舟本来只是当做一件猎奇事件讲给郑羽菲听,却不想她如此激动。 “怎么会呢……”郑羽菲靠坐在沙发上喃喃道,“一个针孔而已……就……就能发现问题?” “如果是针刺入了大动脉确实有毙命的可能,但我想那个人应该是一次不成,所以又割了喉再伪装成自杀。”洛小舟叹了口气,“我看那个人应该是不懂医学,如果是我的话,我会直接照着心脏扎进去,伪装成心肌梗塞,这样更能不露破绽。” 郑羽菲脸色惨白的勉强勾起唇角,“小舟,你别开玩笑了。” “也怪陆父在国内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死到最后连尸检都没做,要不是Yuri发现了问题,尸体早就被拖出去火化了。” “没做尸检?”郑羽菲难以置信的问道。 洛小舟神色忽然变得古怪了起来,她凑上前,低声对郑羽菲说道。 “原本陆父是要判死刑的,只是从前何江海位高权重,活动了关系才改成无期。你想啊,两个大贪官,其中一个还勾结缅甸做走私生意,没有人希望让陆父活的,所以也根本没人会想到是他杀。” 兔死狗烹,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有一件事我一直觉得更奇怪。”郑羽菲皱紧了眉头,“如果说何江海是陆父的老部下,陆父都出了事他却还能在外活动关系,可真是奇也怪哉。” “谁说不是呢?”洛小舟有一搭没一搭的用手指扣击着大腿,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或许他背后也有暗中帮他的人,所以他才肆无忌惮……不过羽菲,你为什么对陆父的事这么上心啊?” 郑羽菲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我就是觉得针扎动脉这个情节有点熟悉呢?” “熟悉?”洛小舟骤然蹙起了眉头。 她正欲开口追问,却见办公室的门开了。李斯默端着茶盘走了进来,转身用脚带上了门。 “小舟,这种悬疑恐怖故事就别讲给羽菲听了,人家不缺素材。” 洛小舟白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我这是心烦啊。”李斯默满脸怨念的放下手中的茶盘,“要不是因为陆子辰的案子耽搁,我们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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