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子辰做手术的期间,他的大脑都没有停歇过运转,所以他一早就想到了办法。 无论如何,一定要让郑羽菲吐出钱来,置办固定资产以公司名义收购,扩大自己的股份。 “我暂时回不去,还要在逗留几天,我个人名下的资产你可以挑一些拿去抵押,无论如何,先保住海外的散股。”
第一百六十三章 : 报恩 郑羽落从没想过自己会面临这样进退两难的局面,他把郑羽菲叫出来想劝说,却完全不知该从何说起,仿佛从哪里下手都是错的一般。 在他原本的认知里,通过吃化解脑补淤血的药,郑羽菲一定会慢慢的想起秦楮墨,然后他们一家三口团圆,这是他能够预想到的结局。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有陆子辰这一号人物的出现,可郑羽落既不能告诉郑羽菲当年的往事,又不能阻止郑羽菲和“救命恩人”交往。 抓耳挠腮好一会儿,郑羽落只问出了一句,“你爱他吗?” 爱不爱么…… 郑羽菲愣住了,她好像从没有想过这个简单的问题会这么难回答。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一段恋爱关系的基础是“爱”。不是金钱,不是地位,更不是所谓的合不合适,而是爱。 可她却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从稀里糊涂的恋爱开始,到后来郑羽菲觉得自己的年纪应该安安稳稳一点,认为陆子辰或许是个比较合适的结婚对象,这一期间,她好像从来没有想过。 “可他于我有恩。” “这不是有没有恩情的问题。”郑羽落打断了郑羽菲的话,“楮墨哥也救了你的命,为什么你对他报恩?” 郑羽落的问题精准的打在了郑羽菲的心上,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同样是遇险,陆子辰替她挡了匕首,可秦楮墨也替她挡了致命一刀。 为什么不是秦楮墨呢…… 郑羽菲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好自私,在出了沈露露跳崖的事后,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问过秦楮墨一句他的伤口还疼不疼。 她隐约的回忆起了那些因为她的情绪发作而忽略了的事,那天秦楮墨把她护在身下,无意中撞进了他的眸光中。 那种在乎和担忧不是虚构的,而是掺杂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情绪,深深的打在郑羽菲的身上。 郑羽菲忽然一阵头疼,抱着脑袋蹲了下去。 “姐姐!”郑羽落慌了,他好像有点把郑羽菲逼得太过了,“我不是说让你选择秦楮墨,我的意思是你不能为了一句报恩,把自己的一生都搭进去。” “我明白……”郑羽菲脸色苍白,她重重的敲了敲自己的头,郑羽落连忙把她拦住,“是我错了,你别折磨自己!” 郑羽菲忍着头痛欲裂,断断续续的说着,“我……我明白……我只是头好疼……” 有些熟悉又陌生的画面不断的在郑羽菲的脑海里闪回,茫然中她好像看见了一个男子的背影,他转过头,对着郑羽菲凄惨一笑。 然后,那张陌生面孔就和九死一生之际,秦楮墨那张慌张的面庞重合在了一起。 郑羽菲脚下一软,跌进郑羽落怀里。 “我不知道……我好像想起了点什么……秦……秦楮墨……” 郑羽落手忙脚乱的安抚着郑羽菲,“对不起姐姐……我错了,是我错了……” 郑羽菲抱着头,不知平稳了多久,她忽然有些茫然的抬起头。 “我……刚才我们在谈论什么?” “姐姐你……”郑羽落大惊失色,他忽然意识到了点什么,“姐姐,你最近还有在吃那个化淤血的药吗?” “没有。”郑羽菲按着一跳一跳痛着的太阳穴,“从Z市出来那天太急了,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药了。” 那就是了,因为郑羽菲忽然停药,原本在一点点消散的淤血忽然没有了药物的支持,从新压迫了郑羽菲的脑神经,让她不仅记不起以前的事,反而会因为一些打击而导致健忘。 “没事……没事……回Z市后把药补上就好。”郑羽落安慰着郑羽菲,自己的脊背也被冷汗打湿了一片。 忘了也好,不然在这样的情况下,郑羽菲突然恢复记忆未必是件好事。 比起云南温和的气候,稍稍有些偏北的S市显得格外冷了起来。秦楮墨猝不及防的中了冷空气的招,第二天醒来就感觉到头脑发沉,鼻子发堵。 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不大好的脸色,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发烧了。 绕是如此,一大早秦楮墨还是选择出了门,去了月景渊的古董店。 月氏佛系经营,因此月景渊十日有八日都窝在古董店里,秦楮墨到时他正端坐在自己的小茶桌前吃着早点,看样子也刚起床没多久,脸上还带着浓浓的睡意。 秦楮墨带着一身风雪而来,穿着淡薄的月景渊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哆嗦,他连忙调高了空调温度。 “你怎么来了?吃早饭了吗?” “我怎么不能来了?”秦楮墨脱掉外衣挂起来,毫不客气的坐在月景渊的对面。 “一起吧。”月景渊把一套空的餐具向秦楮墨面前推了推,“苏哲被你扔在丽江了?” “羽菲的弟弟去丽江了,他不方便露面,过几天他就回来了。”秦楮墨接过筷子,夹了只虾饺却没什么胃口,“你怎么回事?住在古董店了?” “Bingo!”月景渊打了个响指,“我最近在干一件大事,我要收购一家公司,说来你可能要感谢我,你猜是谁的公司?” 感谢他?秦楮墨疑惑的挑了挑眉,心里忽然有了个猜想。 “陆子辰?” “嗯哼。”月景渊高深莫测的点了个头,“老子早就看那孙子不顺眼了,早点搞掉他,你我都安心。” 话是这个道理,但秦楮墨和陆子辰有恩怨还说得通,他们两个又是什么情况? 莫非真如他猜测,月景渊的生意曾经被沈露露截胡过? 秦楮墨隐隐感觉到他们二人应该是为了一件事在行动,就继续问了下去。 “为什么不顺眼?” “这可说来话长了。”月景渊放下筷子,意味深长的说道,“其实这件事也是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查出了沈露露,我还真不记得她这号人了,那女的曾经截胡了我整整一车的缅甸原石。” 秦楮墨眸光一凛,他的猜测果然没错,月景渊是知情人士!
第一百六十四章 :股东 “其实我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前几天沈露露死在了丽江。”秦楮墨迫不及待的说明来意。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对方,“我靠!” “你先说。”月景渊吃不下了,他把筷子丢在小茶桌上等着秦楮墨讲述他的离奇经历。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那个珠宝盗窃案最后是以走私罪论处的吧。” 月景渊挑了挑眉,不可置信的看向秦楮墨,“这你都知道?” “何止这些。”秦楮墨冷笑,“这其中还有一个叫何江海的人物,是他把这桩案子逆转……可我只是想不明白,走私罪难道不比盗窃重?” 别人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个何江海为什么偏偏要把事情闹大? “举个例子。”月景渊竖起手指,打住了秦楮墨的问话,“证物是一块被雕刻打磨过的羊脂玉,你觉得在这两种案子的量刑中,这个证物在哪种里占的比重大。” 秦楮墨摇了摇头,“我不搞刑法,我哪懂这个……” 月景渊叹了口气,他觉得还是把事情的始末先给他捋顺一遍比较好。 “我发现原石被盗窃后,我完全有正当理由起诉,但是何江海打通了关系,异口同声的说是走私,搞不好连我这个做合法生意的都拉下水,所以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所以你就撤诉了?” 月景渊凝重的点了点头,“和整个家族覆灭比起来,一时的损失根本不算什么。” 秦楮墨大概明白这其中是为什么了,他们的目的不在于把事情闹大,而是为了让月景渊知难而退。 他撤诉,那么别人想怎么解读这件事都可以。一个羊脂玉而已,还是打磨过的,怎么能算是走私呢?就是沈露露咬死了这是她路上捡的也不会有人质疑。 看来这个案子能又被翻出来,多半是与何江海的失踪有关。 “我听丽江的警察说,是因为何江海在其中打通关系沈露露才得以释放,可与何江海关系密切的人还是陆子辰才对啊。” “都是放屁。”月景渊一改往日优雅的形象,烦躁的爆了句粗口,“我猜你应该还没来得及查陆子辰的公司就跑去丽江追老婆了吧?” 秦楮墨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低头,“说来惭愧,连自己的公司都一直是于桑在打理。” “可以理解,你是为了你老婆嘛。”月景渊摸了串金刚菩提,放在手里把玩着,“虽然你们法律上已经不是夫妻,但毕竟你还是她的代持股人。” 月景渊盘了两圈手中的菩提,忽然开口,“跑题了,我要和你说的是陆子辰。原本这次出手只是因为一时生气,想把之前的亏空找回来,没想到还翻出了他和他前妻的离婚协议。” 秦楮墨挑了挑眉,“怎么讲?” “这个就要从陆子辰公司的互动组成来讲了。”月景渊正色道,“他的公司成立时,陆子辰所持股份占百分之五十一,毋庸置疑的,他是最大股东,但你想想,他家落魄了,哪儿来这么多的钱?” 秦楮墨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如果说是沈露露一时眼瞎,把钱都给了陆子辰也不是可不能。 “其余的呢?” “沈露露占百分之十五,另外一个股东占百分之二十七,其余百分之八是海外散股。” 秦楮墨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这么说沈露露是真的很瞎……所以呢?和离婚协议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我下面要说的。”月景渊端起面前的茶杯,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等他感觉到自己干燥的嗓子有些湿润后,他才慢悠悠的开口,“按理来说,二人离婚,沈露露依旧可以做股东,但是沈露露是摆明了不想再和陆子辰共事了,所以在离婚协议中,她要求陆子辰以高出实际股份百分之十的价格来回收,否则她就把股份卖给另一位股东。” “这倒是闻所未闻。”秦楮墨点评道。 看来这两个人在离婚前感情已经完全破裂了,甚至已经可以说是反目成仇。 “你仔细想想,我能回收另一个股东的股份,又能收购海外散股,那么另一位股东为什么不能也这么做呢?” 沈露露的举动,不在于要钱,而是拿不到钱,她就彻底毁掉陆子辰。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卖掉股份,是胁迫陆子辰的一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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