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走进来一个壮汉,身高至少有一米九,肩宽胸厚,膀大腰圆,站在王梓白旁边把灯光都遮住了。 “王梓白?”壮汉粗声粗气地说了一句。 王梓白回头,这人怎么这么不客气,在这酒吧街,还没人敢这么全名全姓地叫他。 “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程虎啊!” 王梓白一愣,这是自己的小学同学程虎?整个一黑铁塔! 王梓白站起来,伸手想跟程虎击掌,程虎却一个熊抱把王梓白搂了一下。 程虎放开他,打量着一身精致西服的王梓白说:“我的天,你现在人模狗样的啊,可以啊!咱俩这有多少年没见了。” 王梓白不好意思地笑笑:“可你怎么长成这幅熊样了?” “哈哈哈,我也不知道。可能,我们家伙食太好了吧。” “坐,坐下说。”两人对面坐下,王梓白问:“喝什么?” “随便。” 王梓白招手叫酒保:“两杯淡马提尼。” “怎么混的你?来面试保安?”王梓白问。 “嗨,就咱们那个学习成绩,我初中毕业上了个中专学厨师,厨师还没学一年,我就把老师打了,开除以后我也不知道去干嘛,也不想上学了,没意思。就到处打零工什么的。” 王梓白心想:他这身材,不动手都能吓死人。 王梓白问他:“有什么要求?” “咳,我能有什么要求,有个活儿干,混口饭吃,别天天在家被我妈唠叨就行。” 王梓白想了想说:“那你跟着我吧。一个月2500,管吃不管住。打伤人还不用赔,怎么样?” “行啊,哥,你这工资可比外面高一倍呢。我跟你!” “回去置办一身衣服,看见门口那俩人了吗?黑西服黑衬衣,就那个标准。”王梓白从裤兜掏出钱包,数了五百递给程虎,“这身算我送你的,以后的自己买。” “那兄弟不客气了。哪天来上班?” “看你,反正每天晚上我都在这,早点呢五六点,最晚也不超过9点,我肯定在。你哪天来就算正式上班了。对了,要熬夜的,你行吗?” 程虎腾得站起来:“没问题,哥。我天天的一到晚上就精神,白天困得睁不开眼。我明儿就来。” “去吧。别叫哥,跟其他人一样,叫我白少就行。不送你了。” “嗳,行。走了。”程虎往外走,门口进来两个小姑娘,穿着一红一黑同款皮裙。 程虎看得眼睛都直了,脚底下迈不动腿。 两个姑娘讪笑着,从程虎身边挤进来。 穿红裙子从程虎身边过去的时候,故意用程虎能听见的声音说:“哎呦,这动物园是把熊放出来了吗?把大门都堵住,进不来了。” 程虎这才傻笑着出去。 两个姑娘走到卡座,红裙子一屁股坐到王梓白对面:“白少,新招的保安可看着一个不如一个。就刚才那个傻样,没两天就得把这场子砸了。”说着把王梓白面前的酒杯拿起来,喝了一口,接着一饮而尽,“这么淡,正好醒醒酒。” 王梓白:“打赌吗?” 红裙子:“赌什么?” “堵他几天会砸店?” 红裙子:“呸,这么丧的事情,谁跟你赌!你不是这个时间就已经喝高了吧?” 王梓白把另一杯拿起来一口喝掉,酒刚才只是摆在程虎面前,他没动过。 “我跟你赌,只要有我在,刚才那个熊,就是只熊猫!” “好啊,赌什么?” “赌你。” “怎么赌?” “只要他一天不砸店,你就是我的人。” 红裙子站起来,走到王梓白身边,扶着他肩膀,弯着腰说:“白少,你想买我一辈子?我价钱可高。” 黑裙子一把把她拉起来说:“行啦,没化妆在这丢人,走吧。我看你才是昨天酒还没醒?” 这两个妹子是半年前来的炫石CLUB,红裙子活泼叫小米,黑裙子文静一些叫小影,来的时候才十六岁。两人身型差不多,都是瘦瘦小小的。店里的姐姐给俩姑娘安排了同款不同色的皮裙,皮靴。当做双胞胎姐妹花。 在这座边境城市里,这种南方身材小巧五官精致的女孩子可不多,尤其还这么年轻。别说男人,连场子里几个姐姐们都忍不住想掐一把,看到底能不能掐出水来。 每天晚上客人最多的时间段,让两姑娘往舞池两侧巨大的音箱上面一站,全场就High起来了。一曲下来,她俩再往卡座和VIP区域转一圈,开酒量直接翻一番。 一个卡座的客人见小米说要开两瓶标价三千多的威士忌,刚刚有些皱起眉头,小米靠过去上去,嘴唇恨不得都贴到对方耳朵里面说了几句。王梓白远远看着就能知道对方必然拒绝不了。这些姑娘的收入直接跟开酒量挂钩,这俩姑娘宰起那些老爷们来,真是毫不客气。 王梓白让姑娘们挣到钱,店里才能挣到钱,至于姑娘们用什么方法手段,王梓白一概不管。也有别的场子来王梓白店里挖墙脚,姑娘们都来去自由,但是她们在王梓白这个场子赚得多又安全,自然愿意到这里上班,不愁留不住姑娘。 留得住姑娘,酒吧的生意就不用发愁。 王梓白在这条酒吧街两年,明白一个道理:钱要大家一起挣。 王梓白看了看表,已经快凌晨5点了,下午的时候跟小黑哥约了网上打CS。 有了网络,即使远隔万里,也如同在隔壁。坐在网吧,即使身边的陌生人跟你距离不到3米,你们也如同在两个世界。 王梓白离开酒吧,来到最近的一个网吧上了OICQ,隐身。 他自己用的紫色刺猬索尼克的头像,小黑哥用的蓝色兔子头像。没有留言,他还没上线。 王梓白点开跟蓝色兔子的对话框:“我先开几局,给你攒个狙。” 又点开一个他们经常一起玩CS的群:“我来了,新区建房间了,密码890890,都谁在?” 群里瞬间十几个人冒出来。 王梓白发:“你们这群牲口,怎么都不睡觉?” 群里七嘴八舌的对话蹭蹭往上跳,王梓白最小化,不看他们蛋逼。 王梓白选匪,连赢3局,爆头10人。兔子头像蹦出来。王梓白告诉他房间和密码。又在耳机里喊:“兔子来了,野猪你先退。” 小黑哥加进来:“王梓,我怎么在警?” 王梓白:“大牲口,你跟他换。” 开了游戏,王梓白买了狙,扔到地上,小黑哥捡起来。 王梓白选了□□:“洞口,洞口,B洞口。你用AK不要连射!点射点射!哎,牲口,你咋这么笨。” 小黑哥:“我被穿死了。王梓,快来把枪捡走。” 王梓白:“来了。” 小黑哥:“王梓,你是开互杀了吗?我TMD是被自己人炸死了?给我报仇。” 王梓白:“没开,没开,对方扔的雷。来了。” 小黑哥:“MD,王梓,给我来个51。” 王梓白:“来了。” 一个多小时瞬间过去。 小黑哥:“我要去上下午课了。晚上约,你那边应该是明天下午两点,来不来?” 王梓白:“来。”
第26章 我们和好如初吧? 下个月王梓白就满18岁了。干爹已经答应,考了摩托驾照和机动车驾照就送他一辆摩托车。 王梓白生日当天,中午之前就起了床,准备去驾校报名,刚出门看见疤脸在车库门口抽烟。 “疤脸叔。这么早。” “早个屁,都中午了。你干吗去?” “去驾校,学驾照。” “切,那玩意还用去驾校学,我一个下午就教会你。回头给你弄个本,摩托车,机动车的都有。” “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而且,那坦克一样的凯迪拉克你都开多久了,比起它,摩托车就跟玩具一样。哎,你小子的摩托车一会儿可就运来了,你不看看?我可就骑走了啊?” 王梓白激动地往外张望:“别,别,我等,我等。” 疤脸递给王梓白一支烟,王梓白摇摇头,“抽不了。” 疤脸说:“喝酒你没个底,居然不抽烟。自古烟酒不分家。” 正说着,疤脸电话响:“三哥,车进了小区,开不进去了。” “嗯,停前面广场旁边吧。” 疤脸挂了电话:“走,摩托到了。” 一辆拖车把崭新锃亮的一辆纯黑色哈雷运了来。别墅区里面的路太窄,车子卸到院子里前面喷泉广场。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疤脸问送车来的人:“加油了吗?” “加满的。” 疤脸试了车,便开始教王梓白怎么骑。 王梓白不一会儿便掌握了。 疤脸说:“你小子面子大啊,这可是首府第一辆哈雷。水冷发动机。怎么样?喜不喜欢?” 王梓白跨在车上说:“喜欢啊,太喜欢了。我一开始还以为会是雅马哈。后来知道是哈雷,真怕干爹给选一个那种高车把的车型。哈雷居然也有下陷式车座。” 疤脸说:“嗯,你干爹选的车,能那么没审美嘛。雅马哈那种到处都能买到,龙老板怎么拿得出手。高把位适合那种二百多斤的大胖子,你一个年轻小伙子当然骑这种了。而且这车前轮是19英寸的,后轮是18英寸。” 两个人聊着,玩着,一天就过去了。 生日第二天,下午王梓白才起床,正准备吃饭,赵姐说楼上的叫他。 王梓白来到一层客厅,看见疤脸坐在沙发上,招手让他过去。 “疤脸叔。” 疤脸伸手要拍他头说:“臭小子,一天到晚老没大没小,疤脸也是你叫的。叫三叔。” 王梓白闪开说:“叫惯了。” 疤脸说:“干爹给你安排个活儿。” 王梓白说:“三叔,三叔您说,三叔。” 疤脸瞪王梓白一眼说:“让你剃头,就刮个秃子。” 王梓白嘿嘿一笑说:“三叔怎么知道的?我小学的时候,老师让我剪头发,我就剃光头,一年不用剪。” 疤脸说:“换衣服,跟我陪两个客人,去一趟鄂市沙漠公园。” 王梓白说:“这个时间出发?四五个小时,到了天也黑了。玩什么?” 疤脸:“嗯,今晚住营地的帐篷。” 王梓白嘟囔一句:“什么季节了,还去翻沙子,晚上住那冻死了。” 这沙漠公园,有巨大的几个沙山,是远近闻名的沙漠赛车挑战地。一般要用越野汽车、沙漠越野四轮摩托车、两轮摩托车这三种车型。 沙山形成的砂锅有的直径大概2公里,锅底深5,6百米,坡陡,表面的沙子虚,进到锅底没有车况好的纯越野车和高超的驾驶技术和正确的“涮的驾驶路线,很难开出来。还有冲上坡了以后,“担”在沙脊上,上不去下不来,只能弃车。还有两辆车从坡的两边冲坡,迎面相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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