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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搭讪的借口而已啦。” 小小长长地“哦”了一声，接着把棒冰成功送进了嘴里。 唐怡叹了口气：“吃吧吃吧。” 小小咽了一口冰，笑嘻嘻地说：“知道啦，我肯定陪你去的。我也好奇他长什么样呢！” 唐怡被小小谄媚的笑容逗乐了：“真的，你是应该去看看，真的帅，绝对不亏。” 小小想了想问：“跟那个，一班的那个，你球赛送水的那个，比起来怎么样？” 唐怡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我觉得跟陆柘比还是差点。但陆柘那样实在不是正常人能长出来的，你说李秀满看到他照片现在打飞的从韩国过来要签他我都觉得不夸张。” 小小甚至忘了陆柘长什么样了，此时只能装作附和地点了点头。 唐怡看她敷衍的应和，又忍不住摇了摇头：“看你不开窍的样子，真不知道你会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小小专注吸最后一节棒冰的手僵住了。 但她迅速挤出了笑容：“哎呀，我还是更好奇这个刘凯瑞学长到底是怎么靠美色把我们唐怡迷成这样！” 唐怡想起学长，苹果肌拱起一团，笑得灿烂。 棒冰外壁融化的冰水透过手指的皮肤，凉意直达心底。 小小看着朋友舒展又肆意的笑容，生出羡慕。 * 晚自习的第一节下课铃刚敲响，唐怡就抓着小小的手，要往高三部冲去。 小小拉住唐怡，又从书包里翻出一盒芝士饼干：“你顺带带盒这个，当做我的见面礼。” 唐怡笑得弯下了腰：“我还说你不开窍呢，你看你，还挺会办事的嘛。” 她伸手接过来，扣在生物书上，打算听从小小的建议，一同转送给学长。 课间十分钟很紧张，为了给唐怡留更多的见面时间，两个人跑到高三部只花了三分钟。 唐怡从高三五班后门探出头，悄悄对最近的一个男生说：“你好同学，麻烦帮我叫一下刘凯瑞。” “刘凯瑞！！！！”那男生唯恐天下不乱地大声嚎叫起来：“有妹子找你！！！” 教室里不间断有人发出怪叫，在这样喧哗吵闹的氛围中，一个穿着灰色卫衣的高个子男生走了过来。 不得不说，长得确实还可以。 他把唐怡和小小带离了后门处，才落落大方地开口：“唐怡，麻烦你专门过来。” 唐怡嗓音温柔，发出小小从未听过的声音：“不麻烦，我和朋友晚自习下课本来也喜欢去楼下走走的，是吧，小小？” 小小假装没听到，斜倚在走廊栏杆上：“你们聊，我吹吹风。” 她慢慢踱着步，离两人越来越远。 “你来找刘凯瑞？”低沉的男声从身侧传来。 小小抬头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学长，她礼貌地回答说：“我陪朋友来的，她来找刘凯瑞学长。” 男生见小小透亮的眼神，笑了笑说：“你不记得我啦？” 小小竭力在脑海中回忆，不得不说，脸盲确实是她永远的痛。 想了几秒种后陈小小放弃，认输，小心翼翼避免伤及对方感情地问：“你是？” “之前我没住校的时候也坐十八路，遇到过你几次。”男生接着说：“有次等车你在吃旺旺大米饼，看到我看了你一眼，你就直接拿了一包给我。” 他带着轻笑，盈盈地看着小小：“当时我还想你什么意思，突然给我这个干嘛。” 小小好像隐隐有这段记忆。 她有点不好意思：“我可能以为你也想吃，就直接给你了。” 男生笑得更深了：“不过确实挺好吃的，后来我又买了很多，想着下次遇到你还给你。” 他推了推鼻子上夹着的眼镜：“忘了介绍了，我叫陈琛，能加个微信吗？” * 自从上次在游泳馆见过一次陈小小，陆柘已经有段时间没再见到她了。 课间她也不和朋友在外面晃了，晚自习前也不来操场了。 陆柘花了三秒钟就找到了原因：上次期中考的失利，一定给她带来很大的心理压力。她要收心，不再跟着自己制造偶遇了。 只是连中午放学的公交车都很久没见到她，让陆柘还是有点说不上来的淡淡烦躁。 终于在一个周五，他再次见到了陈小小。 只是她身边跟着一个男生。 戴着眼镜，笑得好假。 陆柘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章森林的喋喋不休，注意力全放在隔着两个人的陈小小身上。 “你今天怎么会突然回家呢？” 这是陈小小，嗓音清脆，像春天的青笋。 “我周一来的时候忘记拿厚外套了，明天好像降温，今天必须得回趟家了。” 这是那个笑得好假的男的。 “啊，这样。”小小不太会跟不熟悉的人寒暄，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所幸学长看起来人很好，他关切地说：“你也要记得明天多穿点衣服。” 章森林根本注意到陆柘的走神，他只是凑过来也顺便听到了这两人的闲谈：“明天降温啊，阿柘。” 陆柘掏出手机滑动了两下，淡淡地说：“没有，别听人瞎说。”
第8章 ◎水煮肉片◎ 刘凯瑞为了感谢唐怡借他生物书，提出要请她吃晚饭。 于是小小失去了她的饭搭子，下课后只能往肖龙和周执诚那凑：“你们今天去吃什么啊？带上我呗。” “三食堂刚开了一个水煮肉片的窗口，要不然我们去吃那个？正好我们三个人，可以点个大份的。”肖龙馋这个好几天了。 小小眼睛一亮，与肖龙一拍即合，不顾周执诚的反对意见：“等等，还有人记得我不能吃辣吗？” 肖龙拇指和食指并在一起，夸张地示意道：“不辣的，一点点辣，没事的！” 小小更是直接从包里掏出一盒香蕉牛奶，笑眯眯地说：“给你这个，到时候辣了可以喝。” 三个人有说有笑到了食堂，远远就望见新开的水煮肉片窗口似乎已经开始排队。 于是他们立刻兵分三路：小小去占位、肖龙去排队、周执诚去消毒柜拿碗筷。 食堂已经逐渐开始热闹起来，很多桌椅已经被抢先一步的同学用各种随身携带的小物件占了位。陈小小看了半天，才终于找到一个还空着的桌子。 刚一坐下，她就听到了有人喊她名字。 小小抬头一看，陈琛端着一份套餐走了过来：“小小，这么巧。” “介意我坐这边吗？” 小小有些为难，这是张四人桌，而他们只有三个人，自然是有位置给他坐的。 只是他们三个好朋友一起吃晚饭，当然要对化学老师的新车、班上同学的新恋情、杜明稀疏的头发，进行一个大八卦的动作。 旁边坐着一个不太相熟的学长，好像有点不方便。 正纠结要怎么开口的时候，周执诚回来了。 “小小？”他端着三套餐具，犹豫地看向陈琛。 “原来你和同学一起来的。”陈琛温和地笑了起来。 小小好不容易找到了台阶，慌里慌张地说：“不好意思，学长，我们几个同学一起的，还有个在打饭，这里可能坐不下。” 陈琛好脾气地说：“没事没事，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位置。” 学长刚转身离开，肖龙就端着大份的水煮肉片过来了，看到两个人静坐不语，好奇问：“怎么了？你俩一句话不说。” 小小表情尴尬，低声说：“快坐下，别问了。” 周执诚却带上了几分调笑，对肖龙解释现状：“刚才有个学长过来，问小小旁边能不能坐。” 肖龙嗅到八卦的味道好像峨眉山的猴子闻到小面包，张牙舞爪差点把筷子碰掉：“小小，你也有情况？” “没有！”小小感觉脸上热热的，又悄悄打量了一下周执诚，接着说：“我们之前放学坐过一班车。” “还是上次我陪唐怡去找她亲爱的学长，才被他认出来...啊！”小小着急解释，不小心碰到水煮肉片的碗沿，被烫了一下。 周执诚打了圆场：“好啦，先吃饭吧。” 肖龙忿忿不平地说：“去年元旦我们打麻将的时候怎么说的？谁谈恋爱谁是小狗。” 他扫了一眼身边的这两人：“结果你们一个两个都有情况，全都要抛弃我了。” 小小心头一动，周执诚是什么情况？她不好意思问，又咽了下去。 周执诚：“今年跨年还出来玩吗？” 小小自然是想的：“玩啊，反正我可没什么情况。” 肖龙的不满去得很快，他眉飞色舞地说：“咱们三个人可以斗地主。” 小小乐了：“找个桌游吧拼台也行，至于三个人包个麻将桌斗地主吗？” 肖龙煞有其事地严肃起来：“你不懂，这叫仪式感，仪式感是跨年只能进行一些传统棋牌项目，玩uno味道就不对了。” 周执诚：“跨的又不是春节，事这么多。” 小小听着这两人拌嘴，低头夹着自己最爱的豆芽，开开心心地在心底碎碎念： 唐怡，要不然你明天也去和学长吃晚饭吧。 * 这段时间的头悬梁锥刺股很有效，月考排名出来后，小小长舒了一口气。 唐怡最近注意力全被学长勾走了，肖龙每次考试都是老样子，只有周执诚留意到小小这次排名上升。 “陈小小，你快玩会吧，别下次考试把我都挤下去了。”他嘴上开着玩笑，眼底却满含笑意。 小小心脏漏了半拍，表情愣在了原地。 周执诚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怎么回事？我开玩笑呢。” “我当然知道！”小小像炸毛的猫，用凶巴巴的表情掩盖刚才的心底的慌乱。 “陪我去小卖部。”周执诚扯了扯她的衣袖，要把她从座位上拽出来。 小小往后缩了缩：“我什么零食没有？你还要去小卖部。” “陪我去买瓶水，请你吃烤肠。”周执诚使出杀手锏。 小小倒不是嫌麻烦，只是自从发现自己对周执诚的心思后，面对需要单独在一起的场景，她自然没法像对肖龙一样对他。 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肖龙耳朵听到了“小卖部”的关键词，眯瞪着双眼嘟囔了一句：“帮我带瓶零度。” 随即又趴了下去。 看来是躲不掉了，小小起身和周执诚一起朝小卖部走去。 穿过走廊上打闹的同学，她小心翼翼地和周执诚保持着正常异性同学的距离。 但没注意被几个倒退着走过来的男生从中间插过，两三个呼吸间，这段“正常的距离”变成了三五米。 周执诚转头发现身边空了，还是借着身高的优势才看到被人流拦住的她：“小小。” 他停下来等女孩跟上来，语气轻松地说：“一个没看住你就不见了，你也跟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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