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他的手上,袖口上,手腕价值连城的珊瑚珠上。 弄得他满手都是。 他这样有轻度洁癖的男人,又偏偏不嫌脏了。 可就算气氛暧.昧而放纵到那份上,他都没有吻她。 只是拿漂亮矜贵的手指玩她的唇,舌,嘴里的每一寸。 拿出手指的时候,也没有擦掉上面沾着的痕迹,就这样湿着,有种放浪形骸的性感。 眼眸半垂着,看不出情绪,全程不发一语,只能感受到那无止境的黑暗和危险,扑面而来。 唯有一些细节泄露出他沸腾的欲..念。 吞咽的喉结,额上隐隐凸起的青筋,箍她腰部的手臂肌肉紧绷并且滚烫,可这些秦佳苒都没有察觉到,她当时整个人失魂落魄,被他欺负,哪里能察觉到这些。 他若是吻她,狠狠吻她,她不会这么害怕,不会这么羞耻。可他偏偏不。 他忍了下去。又或者说他根本不愿意吻她,只是拿这种方法来教训她说错话。 他们有那么多亲昵到极限的距离,他想吻她几乎是轻而易举,只在一念之间。 “是因为我只是无足轻重个的小人物,您才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我吗?谢先生对其他女孩也是这样吗。”秦佳苒不接他递过来的水,固执追问。 她松开一直紧攥在手里的蝴蝶胸针,幸好没坏,每一颗钻石都牢牢地镶嵌在上面。 谢琮月见她不接,也不强迫,风度翩翩地把普娜放在离她最近的地方,泰然自若地回答她阴阳怪气的问题:“没有对其他女孩这样过。” 秦佳苒细细哼了哼,“我知道了,还是因为我好欺负。我没钱没势没背景可以随意拿捏,所以您无所谓。” 谢琮月耐心听她的抱怨嘀咕,喝了一口水,水质干净,有种轻柔顺滑的甜味在舌尖打转,想起她那一身的冰肌玉骨,柔软唇舌,也许吻她会是这样的感觉,暂且待定。 她说话的确不过脑子。有什么女人在他面前能称得上有权有势有背景到让他如此对待? 她以为她那个蠢货姐姐是? “也不是无所谓。”谢琮月勾唇。 她一愣,咬了下被玩肿的软唇,“.....什么意思。” “相反,我很有所谓。”谢琮月半眯着眼,像一头优雅的猎豹,在打量着一只不安分的小兔子,“秦佳苒,你可以用不怎么灵光的脑瓜想一想,我无所谓的话,你能不能在我身边呆上超过半分钟?” 他现在已经叫她名字很顺口了,摈弃了一口一个秦小姐,取而代之是秦佳苒三个字,沉金冷玉般的咬字发音,让人心口酥酥的,可连名带姓的三个字又怎么听都很硬邦邦,还损她脑子不灵光。 哼。玩她嘴巴的时候怎么嫌弃她脑子不灵光! “我怎么知道谢先生想些什么,您这么难猜。”她撅了下嘴巴,“一下说我不配当您女伴,一下又同意,反正您高高在上,生啊死的都在您一念之间。” 谢琮月笑了,俯身靠过去,如冷泡龙井的清香裹住她,那种东方式不经意的高贵令她紧张地吞咽了下,“.....谢先生....我.....” 他手臂掠过她,拿起沙发角落的那枚蝴蝶胸针,然后半弯着上身,替她把胸针戴上。 从她的角度望过去,正好对着他刀工斧凿般深邃的下颌轮廓,她呼吸一下子就拉长,不敢放肆。 “不需要猜我想什么。你自然一点就很好,就像刚才那样。”戴好了胸针,他维持着俯身的姿势淡淡瞥了她一眼。 这么近的距离对视,秦佳苒已经经历过很多次,可每一次都会有不同的感觉,唯一相同的是心脏都会剧烈跳动。 “也不用纠结我是不是厌恶你,嫌弃你,看不起你。这些都没有,以后别乱猜了。” “.....喔.....” 她呆滞,心脏跳得更厉害,为他这难得的温柔。 他说,没有厌恶她。 她忽然有一点小小的沮丧,被他这么温柔的对待过,心脏若是膨胀了,以后她该拿什么塞满? 她知道日本有一种很好吃的樱花巧克力,只有樱花盛开的那两个月才能买到,过了花季,限定也没有了。再好吃也没有了。 谢先生的温柔也是限定的。 谢琮月最后看了一眼那被他揉捏红肿的唇瓣,小小的,嘟嘟的,他滚了滚喉结,直起身,淡淡说:“该走了,再不出去,瑞叔真会乱想了。” 秦佳苒乖巧点头,顺从地站起来,黑色的法式手工蕾丝裙摆坠下来,打在她白皙的脚踝。 她亦步亦趋跟上那清隽挺拔的背影。 出了门,倒是没看见瑞叔守在门外,反而碰见了另一个人。 秦佳茜也正巧从走廊对面的一间房出来,身上还是穿着一袭冷艳红丝绒,像一只迎风招展的港岛玫瑰。 秦佳苒心里一紧,还没来得及躲到谢琮月身后。 “秦佳苒!!!” 一声尖叫刺破静谧的走廊。 - 秦佳茜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秦佳苒。 她找了这家伙半小时!浪费了宝贵的黄金时间,她不去和帅哥喝酒聊天调情,她满场子找秦佳苒! “秦佳苒!!你别跑!老娘终于逮着你了!”秦佳茜提着裙子,哒哒哒跑上来。 秦佳苒下意识看了一眼谢琮月,尴尬赔笑,然后:“二姐,我——” “你给我老实交代,我身上这件礼服是谁送你的!好啊,你居然敢背着我——OMG!谢先生??” 秦佳茜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旋即反应过来,羞得脸蛋通红,声音从狂野一下子捏成娇娇娘:“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没看见您也在。” 谢琮月表情平淡,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又抖了一支出来,夹在指尖,“你们姐妹说话,当我不存在就好。” 他说话的语气甚是平静,若非他把烟咬上嘴角时,眼神定在她脸上,停留了足足三秒,秦佳苒都不觉得他有这么好! 当你不存在,你这么有存在感,怎么可能当你唔存在! 谢琮月也没抽烟,只是把玩烟管,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秦佳苒紧张地舔了舔唇,对着秦佳茜疯狂使眼色。 别说了别说了! 秦佳茜皱着眉:“搞什么?你眼睛抽筋了?” 秦佳苒绝望地闭眼。 忽然,她灵光一闪,壮着胆,镇定说:“冇啊,你头先讲嘅咩?”咽了咽,“我唔同你港过呀,呢件裙系彦仔送嘅,你点解唔信?” 只要拿粤语说,从小在京城长大的谢琮月不就两眼一抹黑? 嘿!她是天才。 秦佳茜:“???” 这人发什么疯。无缘无故说什么粤语,没看见谢先生在这吗。她们两个拿粤语叽里咕噜,不明摆着搞小团体排斥外地人。可....谢先生母亲不是港城的吗?也不算外地人啦..... “别装!什么陆彦和送的,你就是诓我。” 秦佳苒:“........” 如果老天爷能让她实现三个愿望,第一,她想找到哥哥。第二,有花不完的钱,从此远走高飞。最后,不准秦佳茜说话! “陆彦和是谁。”一道声音插进来,低低的,阴晴不定。 “是她的青梅竹马!” “是我的大学同学!” 两道声音一同响起。 秦佳茜就是个讨厌鬼! 秦佳苒快急死了,抬起湿漉漉的眼眸看向谢琮月,委屈又可怜,急于让对方相信自己,殊不知落在对方的眼里,除了心虚就是心虚。 谢琮月眯了眯眼,原来还有青梅竹马,他缓缓地扯出一抹微妙的笑意,收回目光,慢悠悠掏出火机,点了烟。 他今天抽太多了。 烟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明明一两天不抽都能忍得了。 “谢先生,我身上的裙子,是您送给三妹妹的吗?”秦佳茜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格,若是不问清楚身上裙子的来路,她就像被人吊着,睡不好吃不好。 谢琮月纾出一口烟,玉树临风地站着,像一道风景。 “不是。”言简意赅。 “我只送了秦佳苒身上的那件。” 秦佳苒啊了声,眼睛眨了眨,迷糊的很。竟然不是他? 秦佳茜暗暗瞪了秦佳苒一眼,就知道就知道!! 秦佳苒委屈得要命,低着头,小手绞在一起,简直是百口莫辩。可这红裙不是他送的,那是谁送的?总不可能真是陆彦和。可彦仔跟她送东西,微信说一句就好了,没必要弄得这么神秘。 “肯定是什么黄董送的!哼!你勾搭的野男人。” “你胡说!绝对不是!!”秦佳苒反应激动。 “那就是我刚刚遇到的那个黑衣男人!”秦佳茜比她更激动。 “不——啊???”秦佳苒眨了眨眼睛,晕了,“黑衣男人?” 谢琮月站在一边,眉宇间划过一丝不耐,他居然把时间浪费在听两姐妹麻雀叫。 他的时间,一秒万金都不止。 “黑衣男人。”他弹了弹烟灰,目光转向秦佳苒,表扬的语气:“秦小姐的备选项还挺多。” “........我不认识啊。” 秦佳苒心里急得像一锅猛火乱炖的粥,沸腾的粥噗出来,弄得满灶台都是,心里又是急又是烫。 秦佳茜幸灾乐祸,看秦佳苒吃瘪,心里又爽又痛快。 要你钓男人——看,翻车了吧! “真的,真的不认识!”秦佳苒不知所措地去拉谢琮月的手,没注意他指尖夹着烟。 谢琮月反应更快,手臂一抬,烟就拿远了。 细嫩的指腹自他腕上的珊瑚珠擦过,在一捧烟雾中颓然垂下来,她怔住,这才反应过来,低垂头:“对不起.....” 谢先生不喜欢她乱碰。 他亲昵地抵过她的鼻尖,手指探入她的口,抱过她,十指相扣牵过她,但不允许她乱碰。 谢琮月眉心一皱,走开几步,将烟碾灭在垃圾桶上的白沙石里,折回来后握住她的手腕,低声命令:“不要乱想。” 他没松开,就这样看向秦佳茜,目光冷静利落:“黑衣男人是谁。” 秦佳茜看见男人握住秦佳苒的手,心里蓦然酸涩,可酸涩在谢琮月冷锐的目光中蒸发得一干二净,她只能严阵以待:“我不认识,就是短发,很高,穿黑色西装,很年轻。” 谢琮月握紧了掌中的细腕,“有多年轻。” 秦佳茜没听出对方的声音全然降了一个度,阴沉沉的,继续描述:“大概二十七八的样子,左不过三十出头。就挺年轻的。” 秦佳苒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许是他手掌很热,她浑身裹着热气,心里懵懂地意识到什么,抓不住,一下子就被热气吞掉了。 “这样。”谢琮月偏过头,儒雅倜傥,又几分阴沉,“二十七八也算年轻吗?我瞧着挺老了。” “秦小姐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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