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千金小姐往秦佳彤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嗤笑,“若不是她妹妹能搭上谢家,她以为我们肯跟她玩?” 电话是秦家泽打来的,她接通,还没说话,对方就是劈头盖脸一顿怒骂。 “秦佳彤,你这个消息到底准不准?现在都跌到四十了!” “你说什么?什么四十?” “娘的!你没看股价吗!跌了!还在跌!艹!”秦家泽无能地咆哮着,声音还带着一丝恐惧和颤抖。 他们所有的钱,所有的股份,全部压在了这只股票上。 秦佳彤心里一阵发虚,双腿软了软,没站稳,倒在地上,她顾不得那么多,连忙打开她的账户,看见那只在今天应该要涨到六十的股,跌到了三十九块。 怎么会?怎么会? 她明明在孟修白的电脑里看见了他的账户,看见了他和朋友的对话,他们这几天集结了大量的资金,背地操盘,把股价抬到八十,拉升抛售,赶在春节停市之前稳赚一笔。 明明前两天都是按照计划走的,一直在涨。 秦佳彤看着持续往下走的曲线,心头一阵阵发凉,说出来的话都在发颤,“我、我问问孟修白。” 说完,她颤抖地挂断电话,又颤抖地翻出孟修白的号码,拨过去。 听筒里传来优雅地女声,“您好,您拨通的号码已关机。” 怎么会关机? 她深呼吸,随后拨通阿永的号码,阿永倒是接了,告诉她老板这几天在欧洲谈生意,要明晚才能回来。 秦佳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可能,她在孟修白的电脑上看得一清二楚,包括他的账户,对,不会有错,怎么可能呢? 她跟秦家泽发过去消息:【再等一天。明天一定会涨回六十,相信我。】 秦家泽在办公室气得砸电脑:【等?等乜?明天若是再跌?我们所有钱都赔进去了!】 熬到了第二天,开盘即是疯狂下跌的趋势,宛如一泻千里的瀑布。秦佳彤这才真的慌乱了,一天几乎快把孟修白的电话打烂,到了晚上才打通。 她哭得撕心裂肺,“修白!你到底在哪?我现在需要你!” “秦小姐,我们分手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冰冷,沉哑的声音从听筒中清晰传来。 哭声骤然一顿。 “你说什么?修白!” 那头轻轻笑了笑,带着一丝嘲讽,“秦佳彤,玩了这么久,我腻了。我会让阿永给你卡上打三万,就当分手费。” 当年,你父亲欺辱我母亲的时候,不就是给了三万? 更何况,我连碰也没有碰过你,不是吗? 孟修白忽然笑出声,那笑声震耳欲聋。 - 作者有话说 不出意外,明天小妹猪就溜了。 —— ps:港股没有涨跌幅限制。 股市part我不太熟,不要推敲,肯定经不起推敲,大概这样,我还特意咨询了我搞金融的朋友。问这样写可不可以,她说看也能看(捂脸)
第61章 爱 “愿你拥有世间万般好” “这真的是梵高的真迹吗?” “七千万美金, 你说是不是真的。”谢琮月有些懒散地坐在书桌前,两指捏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雪茄,目光早就从枯燥乏味的文件上挪走, 一瞬不瞬地看着秦佳苒。 她蹲在地毯上, 身上裹着的羊毛薄毯垂下来一半, 露出一抹圆润的肩头,身体维持着一个奇怪的姿势,几乎是趴在画框上面,纤细的脖子抻成一根笔直的线,价值连城的名画就这样随意靠墙放置,任由女孩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来回反复细细打量。 不比博物馆的梵高,要框在厚厚的防弹玻璃罩里面, 此时此刻的梵高, 就在她眼前, 不仅能清晰地看见颜料在岁月长河中发出细微龟裂的痕迹,甚至能拿手去感受来自一百多年前的作画之人的笔触与心境,嗅到精心保存之后还是散发出一股很淡的陈腐的味道与微微刺鼻的油质颜料气息。 那时的颜料很珍贵, 不比如今能大批量生产,许多颜料都来源于稀奇罕见的材质, 譬如有一种受到众多画家追捧的棕色,就是来源于木乃伊研磨之后的粉末,这种介于烧焦的褐色与树皮的棕色之间的颜色, 绘在画布上细腻又通透,是拉斐尔前派最喜欢的颜色之一。 “好震撼!” 秦佳苒发出感叹。 理所当然地引发男人的一声嗤笑。 谢琮月把点燃的雪茄搁在贝壳制作托架上, 起身走到秦佳苒身后, 双手从她腋下穿过, 把人直接架了起来,像托一片树叶那样,轻而易举。 披在身上的羊毛毯顺势滑落,两条纤细又有肉的小腿在空中挣扎了两下,也不挣扎了,由着男人把她抱进怀里。 “秦小姐,你抱着这副画欣赏了两个小时了。” “这是艺术啊,而且我才看了两个小时。”秦佳苒睁着大眼睛,无奈地看着他。 “都送给你了,你这几天想看就看,但我明天要出差。”谢琮月平静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睛压在镜片之后,表情一如既往地淡漠,可眼神的灼热骗不了人。 秦佳苒勾了勾脚趾,没弄懂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所以呢?” 谢琮月皱了皱眉,有些冷漠地说:“所以,你不应该多看一看我?” 秦佳苒呆住,不敢相信这样听上去委屈又逞凶的话是从谢琮月的口中说出来的。 她眨了眨茫然的眼睛,“那我多看......唔——” 一句“那我多看一看你?”没说出口,唇就被他吻住。 秦佳苒呜咽了一声,不懂他为何吻得这样凶,整个人被他进攻,上身没有支点,于是一点点向后倒,直到后脑勺抵上沙发扶手,再也没有退的可能,就这样被他压在身下,放肆深吻。 她呼吸急促,被他弄得濒临窒息的边缘,他这才将唇舌稍稍退出,手掌贴住她发烫的脸颊,“你最近对我很冷淡,为什么?” “没有啊.....”她眼睛紧紧闭着,上气不接下气。 “是不是那天有事瞒着我。” 谢琮月滚着喉结,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她睫毛不停地颤栗,像飞舞的海伦娜蝴蝶,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哪天.....” “别明知故问。宝贝,当然是你一个人去晚宴那天。” 自从那天回来,她很明显得不对劲,人有时会望着一个地方发呆,在画室的时间变得更多,几乎不出门。栗姨和慧姨邀她去故宫赏雪,她都不去。 “是不是我妈对你说了什么?” “不是!夫人对我很好很好很好。”怕他不信,秦佳苒强调了三次。 “那就是你遇到了谁,日思夜想,所以不愿意和我多一通电话。”谢琮月慢条斯理解她纽扣,看着她眉头一点点难耐地皱紧,皮肤竖起一颗颗鸡皮疙瘩。 “.........” 秦佳苒说不出话来,被他弄得慌张又瘙.痒,慌张是心底,瘙.痒是身体每一寸。 “没有谁。” 她好不容易才在他的围剿中闷出一句,额头出了好多汗。 她还是习惯不了京城的暖气,太热了,她一个从来没吹过暖气的北回归线以下的南方人,一到这种环境就要不停地喝水,不然没一会儿就觉得干。 “谢琮月,我好渴。”她转移话题,也真是太渴,舌尖舔了舔干焦的唇瓣。 谢琮月不说话,只是沉沉地看着她,金玉似的手指停在某处。 “渴....” 他只好去给她拿矿泉水,喂了半杯温水,她身体和心情都渐渐平复,可还是绕不过去这一茬,又被他提起,刚刚穿好的外套又七零八落,像那张羊毛毯,滑下去。 “现在不渴了,那要不要告诉我这几天心里装了什么?”谢琮月亲着她被水润泽过后的唇瓣,湿漉漉的。 “想你,想画画,想妈妈。就这几样。” “等年后,陪你回港城看你妈妈。” “真的不用....谢先生,太麻烦了。下次我过去,帮你跟她问好。” 又说了几句,两人的气息渐渐融在了一起,因为暖气太热,皮肤出汗,紧紧贴着,像囚在鱼缸中的两条金鱼。 谢琮月有些失控地吻她,拿牙齿轻咬她翕张的唇,吻了几次过后,他这才流连忘返地暂停,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表情,自嘲笑一声,低声说:“我发现和你接吻会上瘾。是我们吻得太少,还是你有魔力。” 秦佳苒缓过一口气,大脑在他的气息里沉溺,像经历了一场日落,有种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酸涩,“只是你还没有腻。谢先生。” 她眉中笼着一层淡淡的疲惫,不看他,轻声答,“以后就知道,其实我什么魔力都没有。你和别人接吻也许会比和我更上瘾。” 话说完,她感受到格外冗长的一息沉默。 缓慢睁眼,对上男人冰凉的一双眼,面容冷峻,没有任何表情,“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 “把话收回去,苒苒。” 秦佳苒抿了抿唇,要被他看进心底,很慌乱地偏过头,“......我乱说的。” “真的?” “真的......” “好。但还是要给点教训。” 他低头吻了吻,柔声细语,体贴又温存,可另一端却强悍地送进去。 秦佳苒咬紧下唇,呼吸像悬在峭壁上的花,被突如其来的风雨吹打,往四面八方摇晃,没有归依,有种生和死都在这一瞬间的错觉。 和他恋爱的感觉太温柔,以至于都快要忘记他骨子里是多么强悍且有掌控欲的一个男人。 谢琮月假装看不懂,一面粗重,一面温柔地跟她说话:“我这几天出差,你乖点,等我回来,我们一起过除夕。” - 这几天秦佳苒又收到了好多次来自孟慧晚的邀约,约她出来看美术展,做spa,学陶艺,看演唱会,理由五花八门,并且强调出来只会有她们两个人。 秦佳苒当然知道,孟慧晚是因为那天晚宴上的事而不好意思,她是不想出来的,可架不住人家千金大小姐这么热情,只能三次邀约出来一次。 “不好意思,佳苒,上次那件事我已经狠狠说过黄诗颖了。你知道,她脸皮薄,不好意思当面跟你道歉,就委托我来说和,你别生她的气,这个给你,是她准备的道歉礼物。” 孟慧晚递过去一只精致的小袋子,里面装着一份伴手礼。都是女孩子喜欢的牌子,一根VCA的五花手链,一套大牌护肤品,还有一瓶潘海利根的香水。 对普通人来说,这样一份道歉礼物实属太隆重了。 “就是周苓之,我和她不太熟,所以不好多说,但听说她父母准备送她去国外了,这一两年都不会回来。” 秦佳苒没有收下礼物,笑着说没关系,若是还送礼物那就太别扭了,孟慧晚想了想,也没有强求,把礼物放回车上。 陶艺课设在京城博物馆,是博物馆举办的一个体验中华文明之美的线下活动,有陶艺课古琴课国画课刺绣课,不对外开放,只有受到邀请的客人才能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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