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轻柔,那么小心地触碰。 她心脏好痛,像是在被人撕扯,她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她不知道是不是把一切都弄砸了。 他是如此强大,高贵,冷静,不用费力就能获得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东西,所以才能像月亮般高悬,冷漠俯瞰,皎洁明亮,偶尔一次为了谁下凡尘,也该是兴之所起,意兴阑珊。 她不觉得自己能伤害到这样的他。 唇瓣触碰的瞬间,谢琮月的呼吸凌乱了半拍,内心深处的暗瘾被彻底勾了起来。已经有三十四天没有接吻,他都难以想象自己是怎么渡过那每天一分不肯少的二十四小时。 他喟叹一声,继而反客为主,手指狠狠/插/进她的长发,掌住她的后脑勺,咬了咬她丰软的唇瓣,舌尖漫不经心撬着她的齿关,她双肩明显躲了下,看上去紧张生涩得要命。 明明主动坐在他身上无数次。被他进.过撞.过无数次。 他温柔低声:“松开。” 秦佳苒闭眼,雪玉的脸布满绯红,顿了几秒,牙齿颤颤地松开,他这才真正侵过来,长驱直入她甜蜜而汁水丰沛的口腔。 呼吸在这样炽热的气氛中已然多余,她被他狠狠吮着舌尖,那种缠绵的痛从舌根传到喉咙再传到心脏,席卷她整个人。 窗外的双子星塔在上演灯光秀,斑斓的霓虹落在他们紧紧相交的身影之上。 秦佳苒脚跟难耐地动着,不小心踹到了那只被谢琮月扔在地上的酒瓶,酒瓶在地毯上滑行,撞上茶几桌脚,发出清脆地砰声。 经历了一场凶猛的占有,谢琮月流连在她发肿的唇角,手指拿出来,在她侧颊擦过,留下一道洇湿的痕迹,他双眸还沉溺在浓.情.欲.海之中,嗓音也暗:“....秦佳苒,不要告诉我这也是假的。” 秦佳苒被他质问,满面通红,根本不敢看他,心中一片潮意,手心也冒汗,她咬着唇珠,屏住呼吸。 三十四天没有被吻过,突然被拖入到这样激烈的亲密中,秦佳苒的灵魂都宛如泡在酒里,醉得一塌糊涂,自然,任由他手指去到不该去的地方。现在他那如玉笛如笔杆的食指都沾满了证据,灯光下,泛出水晶般漂亮的微芒。 谢琮月不让她逃,那手以一种绝对掌控的姿势握住她下颌,拇指和中指扣住两边脸颊,食指去抚她唇瓣,鼻尖甚至靠过去,在她唇瓣上轻轻嗅了嗅,说不出是什么气味,甜的咸的暧.昧的。 秦佳苒实在是受不了,快要被这种气味逼疯,她茫然地张着唇瓣,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委屈地推了他一下,“......你放开我.....” “告诉我,是不是假的?”谢琮月逼问她,看着她濡湿的唇瓣,发汗的鼻尖。 因为被他吻得他厉害,她整个人都出了汗。 秦佳苒被他逼得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欲哭无泪地皱着五官,“你不要这样.....” “是不是想和我做?”谢琮月逼她对视,目光冷悍,声音极度平静,像随时随地要吃掉她。 他疯了。 秦佳苒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我.......” 那股羞耻像暴风雨席卷她,她拼命地推他,却让他更肆掠,他心底的野兽已经被主人毫无顾忌地放出牢笼,可惜她不知道。 “说你想。” 谢琮月面无表情地把她整个人抱起来,整个人深沉得如一片没有活水流进来的湖,错开她的腿,让她跨.坐在上方,两只手掌自然地握在她如山丘般绵延起伏的腰肢,这样更方便,更轻易,将她往下压。 “说你想。” 他平静重复。 对她就不能太纵容。是他从前对她太纵容了,才让她敢留一封信就走人,拉黑一切联系方式,逃到这种地方。 “好——好——” 秦佳苒干脆放弃了心中残存的抵抗,各种情绪纠缠在心底,令她遏制不住,如山崩:“我想,我想......你不要再问了.....” 谢琮月微笑,呼吸绵长着,邀请她的神态很随意,仿佛在请她跳一支舞,“既然想,那就坐下来。” 秦佳苒僵住。 他要做什么?现在?在这? 他平静的表情回答了一切,他就是要在这,要现在。 手指很轻易地将她的束缚拨到一边,自然感受到更多的潮湿,她身上不过穿了一件墨绿色格纹裙,一件薄黑色西装,很英伦的款式,谢琮月觉得她现在像极了他在伦敦留学时看到的那些高中生。 怪异的感觉不是没有,他插了一句题外话:“以后不要穿成高中生。苒苒,你二十二了。” 秦佳苒被他嘲笑幼稚,心里多少不服气,撇过脸,不说话。 提到她的年岁,谢琮月又说:“二十二岁生日怎么过的?你的礼物我放在你卧室,等你回谢园就能看到。” “回谢园?”秦佳苒恍惚极了。 回谢园?她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进那个地方。 “那是你的家,为什么不回去?”谢琮月看着她,温柔里面全是不容置喙的强势。 手去解西装裤的扣绊,解到一半又握着她的手,让她来,自己则平静地说着,声音遥远,像在叙述一件过去很久的往事,“你生日那天,我也给你开了一瓶路易十三,是你出生的年份。可惜找不到你在哪,我只能一个人喝。” “那天京城下雨了,窗外全是雨声。” 他声音太沉,秦佳苒听得好酸涩,指尖颤了颤,心尖也在颤,憋了很久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下来。 “对不起.....谢琮月。”她声音干涸,枯瑟。 “别说对不起,宝贝,我不会信你了。你最好乖一点坐,别耍花招,我不想用谁来威胁你,因为太不值得我费心。” 谢琮月收起所有凌乱的情绪,很快就变得强势又冷漠,克制着翻涌的瘾,额角的青筋凸起,他抬手扶她肩头,逼迫她往下。 触碰到的那一瞬间,秦佳苒皱了皱眉,脚趾无力回勾,她仰着头,迷离地看着天花板,只觉得好烫。 顺着脉络烫到了心口。 缓了几秒后,她才忽然想到一件事,整个人迅速抬起来,手指抠进他宽厚的肩头,急得磕磕巴巴,脸胀得更红:“不行,不行.....” 谢琮月滚了下喉结,晦暗的眸色里带出一丝暴虐:“宝贝。你确定?” “没有那个.....我怕.....”秦佳苒焦急解释,眸色哀怜,“我小日子上周走的。” 所以现在并不安全。可就算在所谓的安全范围内,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多的是走漏的意外的。 “怕什么?” 秦佳苒睁大眼睛,不敢深想他那轻佻又漫不经心的语气。她咽了咽,试图强调重要性:“这不是开玩笑!谢先生!我....才不会吃那种东西....你别太欺负人。” 她委屈地咬着唇,心口冰凉,觉得他恶劣极了,但这个是底线,她不要这样被人欺负。 吃那个,对身体影响很坏。 “谁让你吃药了。”谢琮月反应过来,皱了下眉,不过很快,他又不明意味地笑了,深深看着她,一字一句:“怀了不更好,怀了就生。” 秦佳苒猛地吸了一口凉气,他这话说得太畜牲。 谢琮月声音平静得发凉,逻辑严缜得让人毛骨悚然:“你不是说喜欢孩子,要当个好妈妈?既然你总要有孩子,那自然就是我的种,不然你还想给哪个男人生?不论男女,我就只要这一个,这辈子我在谢家所有的财产都给她。她一出生就是罗马。” “你想离开我,可以。给我生个继承人,不用你带,不用你养,你大可以从此以后远走高飞,我不仅不会毁你自由,我还会给你用不完的钱,养你荣华到老。” 谢琮月语气和口吻都极度平静,可他在说疯话。 越说越荒唐,荒唐到他觉得自己疯魔了。 倘若他身边,任何一个人听到这些话,估计都会目瞪口呆大跌眼镜。 “怎么?不信?我们可以签孕前协议。” 孕前协议。 这是什么畜牲协议。 秦佳苒干脆被他的话气哭了,虚软的手臂扬起,想打他一耳光,可最终还是无力垂下来。 秦佳苒闭着眼,想压下去激荡的情绪,但总是咽不下那口气,觉得自己这样太懦弱,恨不过,恨极了,干脆扑上去狠狠咬住他肩头。 谢琮月拧着眉,闷哼一声。她真是不留情,一口下去连皮带肉几乎咬出血。 秦佳苒尝到一股血腥味,这才骤然停下,怔然地看着他肩头烙着的一排乌红色牙印。 还没缓过神,谢琮月忽然托住她,转了一个方向,她后背摔进沙发,男人则半跪在她腿侧,高大的身体像一张网,由上往下覆盖她。 谢琮月抬手揿灭主灯,客厅一下子就跌入黑暗,窗外的霓虹更重,浓墨重彩地扑进来,将黑暗搅出斑斓。 昏暗中,他眸底蓄着一场风雨,盯了她几秒,很快,吻来势汹汹,他用舌报复回去,发狠地允吸她红肿的唇瓣,渐渐地,秦佳苒也不挣扎了,干脆闭着眼回应他,像是接受了即将到来的堕落。 反正要堕落。 谢琮月的心脏忽然掠过一阵悸动,很疼,这种感觉让他冷静地刹住快要脱轨的列车,神色处在半清明半混乱之间,去摸陷进沙发缝隙的手机,给瑞叔打过去电话。 他呼吸起伏,气息明显不稳。 瑞叔正在楼下的咖啡厅候着,等了好几个小时,终于等来一通电话,激动地接通,就听见对方骇人的一句:“买那个上来。” 瑞叔傻眼:“哪个?” “套。” 啪,挂了。 瑞叔:“...........???” 瑞叔就这样身负重任,尴尬至极地去隔壁便利店买套。又不知道哪种是他们需要的,干脆每一种款式香味都买了,红着一张老脸,做贼一样溜进公寓大楼,到四十九楼后,把东西放在玄关外的鞋柜上,敲了敲门,咳嗽,低声说一句东西放在外面,然后飞快逃离现场。 等了一分钟,谢琮月这才满脸阴沉地走出去拿东西,再回来的时候,秦佳苒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光洁的脚踩在沙发边缘,纤细却不柴的身影在黑暗中有种说不出的乖顺。 明明一切都是真的。 和他接吻时的心跳和情动都是真的,她甚至都颓败地试图接受他那样畜牲的话。 谢琮月走过去,随便拿了一盒在手里,然后随意把塑料袋扔在地上,弄皱的衬衫松松垮垮挂在他精壮的身体。 插曲过后,他已经恢复了大半的理智,不会再说出那些疯魔的话,可身上灼热的温度还在烧着,走过去,把盒子抛在秦佳苒脚边。 他背影挡住一片霓虹,宛如陷入镜花水月的幻境,俯身,慢条斯理地握住她两只脚踝,淡淡: “继续。” - 次日。 谢琮月起得不算早,九点半,也不算太迟。瑞叔带来早餐,是当地的特色小吃,肉骨茶,烤吐司配半熟蛋,板面,若干点心,和一盒酥脆的葡式蛋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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