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芷蘅挂断他的电话以后,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苦笑。 昨天晚上要不是邻居赶过来帮她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她那个时候,竟然傻乎乎地把希望寄托在秦靳北的身上。 那可是秦靳北,是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的秦靳北。 或许是太孤独了,她竟然会对秦靳北那个人心动。 骆芷蘅躺在病床上,不自主地会想起那年她刚刚和秦靳北认识的时候。 她只知道秦靳北是秦绯名义上的哥哥,对这个人最开始的印象也不过是他多管闲事自作聪明把她从阳台上扛了下来而已。 她原本也没怎么当回事,可渐渐地她才发现,这个人不仅有野心,而且心思很重。 重到他明明喜欢秦绯,却可以装得滴水不漏。 他明明居心叵测,甚至想要以养子的身份继承秦氏集团,却什么都不表露出来,云淡风轻,置身事外。 骆芷蘅那时候就想,这个人可真矛盾。 后来他们的接触是,他作为律师来到骆家。 骆芷蘅也没有打算报当初的救命之恩,这种人,她巴不得离得他远一些。 直到一个会议开完,他都没有任何异常。 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突然被里面的人扣住,她下意识地想要惊呼,却被人紧紧地捂住了嘴。 那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是一句很温柔淡漠的警告。 “以后不要盯着我看。” 骆芷蘅那时候还是清醒的,清醒地有一个意识,这人绝对是个疯子。 后来两个人莫名地就纠缠在了一起。 骆芷蘅身体不好,有时候脸色很难看。 他也会毫不留情地攻击他,冰冷又毒舌。 有一次下着大雪,他挤进她家非要吃火锅,她身体不好,吃不了带辣的,也不能喝太多的酒。 他就使坏把辣椒放在她的调料碗里,把她的白水换成白酒。 看她辣到眼红,他反而开怀大笑。 吃完以后,他显然心情很好,自告奋勇地收拾。 她也没当回事,反正他反客为主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实在是忍受不了自己身上有什么别的味道。 家里还有客人,她动作快地洗了澡,想换了衣服。 可是她推开浴室门的时候,那人就施施然出现在了她的房间,看见她湿漉漉出来脸颊微红的样子微微挑眉。 她也知道这一幕有多出格,还没来得及骂这个衣冠楚楚的登徒子,也没来得及给自己披上衣服。 那道高大的影子已经到他面前,牢牢地掐着她的手腕儿! 骆芷蘅下意识地挣脱! “秦靳北,你快放开我!” 他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一把把她压在她的床上! 他力气很大,她觉得生疼,何况他还压在她的身上。 从小她身体就很娇弱,父母又精心养着,一身皮肤娇弱的不像话,除了在手术室,她的身体从未受到过一点点磕磕碰碰一点点伤害。 她从来没有离一个男人这么近过,他身上所有的气息紧紧包裹着她,让她避无可避。 他狠狠地啃咬上她的脖子,双手牢牢地禁锢着她的肩膀。 她从未跟谁有过这样的肌肤之亲,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很不自在。 她身上的皮肤被他惹得阵阵战栗。 直到他真正闯入她的世界的时候,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 他紧紧地揽着她的腰。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骆芷蘅压根都不想理他,可他像是什么都看不见一样,非要赖在她家里做家务,还什么都不让她做。 看着秦靳北把整个房子弄得不成样子,她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 第162章 她最喜欢他的疯 秦靳北看了她下床,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能动啊。” 骆芷蘅脸红着骂他。 他还以为就像生完孩子坐月子一样。 她以为日子能一直这样过下去。 他接管秦氏以后,经常出去喝酒应酬,晚上的时候就会给她打电话让她过去接他。 她其实不怎么敢开车,尤其是晚上,她平时都是带着司机的。 可他喝醉了,她就想亲自去接。 都说男女之间的关系从那种事情以后就开始变得不清不楚了,真得一点儿也没有说错。 两个人从此开始躺在一张床上,住在一个房间。 他喝醉了变得很乖,比平时看起来多了几分耍无赖的味道。 骆芷蘅觉得好笑,她使劲撩拨他的头发他也不会反抗,只会幽怨地看着她。 他喝了酒,她就得开车,外面天黑了,她有些慌。 放松,启动车子。 平时都是秦靳北开车的,她坐在副驾驶上—她有个毛病,无论是谁开车,她都喜欢坐在副驾驶上休息看着外面的风景,这么多年,她都没有改过。 她胆子有些小,晚上都不怎么出来,更不要说自己开车。 哼,等到这个人醒来以后,她肯定会狠狠地骂他一顿。 她是真得害怕,一到路况有些复杂的地区车子的速度就会慢下来。 而坐在她旁边的男人摇下车窗来吹着风,眼神也逐渐清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窘境,冷不丁地也会指挥一句。 她狠狠地瞪他一眼,他无辜地看着她,无奈。 她也能豁得出去,丢人不能丢面子,一脚油门。 旁边男人眼若星辰,勾着唇角地看着她。 两个人莫名开始怄气,看她开得好,他反而不服气,把手放在她的腿上。 骆芷蘅方向盘都要扶不稳。 “秦靳北!!!” 她很少这样跟人说话。 秦靳北另一只手臂靠在车窗上,还是一副清风明月的样子。 “你继续开。” 骆芷蘅差点儿就想骂人,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 一边欺压她,一边占她便宜。 回了家以后,骆芷蘅甩下车门就离开,看都没看那个人。 秦靳北皱着眉头拉着她的手,“怎么了?” 她脸都气得发白,可那些话也没有往出说。 他真得很不要脸。 秦靳北牢牢地包裹着她的手掌,不知不觉地凑过去,“不就摸了你一会儿?这样就生气了,我一会儿让你摸回来。” 骆芷蘅:!!! 他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她说什么也不会让他碰她的。 骆芷蘅死活要赶走秦靳北。 “为什么?” “你,你已经赖在我家白吃白喝很久了......我......反正你今天晚上必须给我走......”她就不相信,这是她的房子,她都开口让他走了他还能继续赖在这里吗? 可她明显低估了秦靳北脸皮的厚度,先是甩了狠话。 “行,骆芷蘅。”继而扶着额头像是痛心疾首一样,“是谁在你发病的时候照顾你,是谁给你做饭,是谁在床上尽力尽力地让你高兴?” 骆芷蘅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他,他怎么说出来这样的话来的! 可确实,这段时间除了厚脸皮一些,他面上装得还像一个绅士。 骆芷蘅一下子就心软了。 可这一心软,根本就是为虎作伥。 平时那种事情上他都会很尊重她,可今天晚上,灯光摇曳,骆芷蘅明显能感觉出来秦靳北发了狠,甚至变着花样折磨她。 她没忍住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 她声音抽噎,话都说不完全。 秦靳北附身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实在无奈只得抽身而退,温声哄她,“对不起。”他也没有哄人的经验,“以后不会了。” 骆芷蘅觉得她实在没办法掌控这个人,只能自己被他玩弄于手心之间。 他没说话,一直看着她。 直到她败下阵来— “你......你别这么看着我......行吗.......” “不能赶我走。” 她认命了,就当是自己倒霉。 从此以后,家里就彻底多了一个人。 骆芷蘅慢慢习惯了他的存在。 小时候有爸爸妈妈陪着,他们走了以后,一直都是她一个人住着,现在这幢复层终于又有人住进来。 那时候她什么都不确定,唯一确定的事情就是她对秦靳北动心了。 他最令她不放心的是他身上的疯,可她最喜欢的也是他的疯。 初尝滋味,已近蚀骨。 直到三年前,周行宵和秦绯出了事情,秦氏集团竟然落在了他一个养子身上。 那时候她也为他高兴。 他的野心和能力她都知道。 可那时候她忙着参加周行宵的葬礼,没有第一时间顾得上他。 后来骆家也出了一大堆的事情,那些人以她身体不适为由让她交出来第一把手的位置。 当初她培养骆黎,也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这是爸爸留给她的,就算知道胜算不大,她也不愿意交出去,至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争取。 可后来她还是败了,甚至董事会的一半都开始倒戈。 如果不是她手里的股份依旧最多的话,恐怕整个骆家和京城附院的董事会都会大洗牌。 那几天下来,她寝食难安。 还有,她一直试图联系秦靳北,可他一直没有接过电话。 她去秦氏集团找过他,有人告诉她,秦靳北去了伦敦。 情理之中的事情,他继承了秦氏集团,理应把自己当成秦家的人,而秦绯,就是他真正的妹妹。 他在伦敦一待就是小半年。 直到第二年春寒的时候,骆芷蘅才再一次见到了秦靳北。 那时候她刚好被病魔捉住,发了烧,浑身都没什么力气。 一整天都躺在沙发上蔫蔫的。 半夜,有人开门进来。 她欣喜若狂,小半年没有见过他。 秦靳北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发丝微微凌乱,还带点微潮,身上还带着寒气。 他进门以后,看着骆芷蘅不说话。 骆芷蘅穿着白色的睡衣,身段娇柔。 “你回来了。”她连忙起身。 他走到沙发面前。 骆芷蘅才发现他人都瘦了很多。 “刚刚回来吗?吃饭了吗?” “外面很冷吧,我帮你煮一些粥。” 她还有很多话要说,可那人却把她压在沙发上— 第163章 她要去续珩洲要去见周行宵 “你怎么了?” 可回答的她的不是以往淡漠温柔或者戏谑的语气,反而是不假思索地强取豪夺— 他不跟她说一句话。 她很怕暗,连客厅里的光都很亮。 可那个时候,他挡在她的头上,她看不到光。 不记得过了多久,终于结束。 可她并没有看见他驻留片刻。 她整个人都是凉的,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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