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松手。 直到一个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走过来。 周清淮这才松手和他握手。 秦嘉笑着打招呼,“樊老师好。” “小秦真是大忙人,设计完就找不到人影了。还以为是我拖欠了你设计费。” 秦嘉说,“真要是拖欠了,我得天天来堵门要钱啊。” 樊远山哈哈笑起来。 秦嘉说话有分寸,周清淮也不管。她总有能力让周边的人喜欢上她。 樊远山眼不瞎,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是手牵着手的。 他是早在圈子里听说周清淮身边多了个女人,只是没想到是秦嘉。 秦嘉说,“这么晚了,我看画廊都没人了,是不是已经要关门了?” 樊远山笑着点头,“本来八点关门。要来看的早早就过来了。” “那我们岂不是打扰了?” “没事。都是朋友了。一会儿我把钥匙给你们,走的时候帮我锁上就行。钥匙我明天找人去取。” 秦嘉玩笑,“这画廊里头不少值钱的画吧?樊老师也够信任我们的。” 樊远山笑说,“丢了也没事,我找老周赔,权当卖出去了,我挣不少佣金。” 秦嘉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我觉得这样是可以的。” 周清淮在一旁淡淡说,“你也帮着我点,我的钱也不是大水淌来的。” 秦嘉歪头问,“不是吗?” 樊远山哈哈大笑起来,又说,“这一批的画周末展览完就结束了,有十几副是已经预定了买家。等你们下次过来,又是另一批画了。对了,斯宇也在我这订了一副。” 周清淮说,“如果是樊老师推荐的就还行。” “他自己选的。别说,品味还行。” 浅聊几句,话题就止住了。 樊远山已经尽了接待的义务,没必要碍事。再次打了个招呼,人就先闪了。 “你和樊老师关系很好?” “还行。” 周清淮说着,又把她手牵起来。 秦嘉说,“我觉得你挺贼的。明明我还没答应你什么呢,你却故意带我认识你圈子里的人,玩绑架呢?” “绑架的话,可以吗?” “想得美。” 周清淮笑一声。 画廊的墙上挂了不少当下年轻新锐画家的作品。秦嘉不怎么懂画,不过也会被上面的配色和空间设计给震撼到。 每一面墙面底下都有一张长椅,这与其他画廊的设计不同。 周清淮问,“你这是出于什么考虑?” 秦嘉说,“我不懂这方面的艺术。不过从很多地方看到的画面都是大家站在这里平视那幅画。我想着就是,人坐在那里,抬眼去看,可能又是另一个角度。而且每次都站着好累啊,休息一下不好吗?” 她这想法倒是符合她偶尔犯懒的性格。 周清淮看她说,“我也不懂这块,不过听起来有几分道理。” 他嗓音突然低沉,说,“但我觉得还可以开发出另一个功能。” “什么?” 周清淮倏忽凑近,舌尖轻扫过她的嘴唇。等移开,眼底浮笑的看她。 欣赏秦嘉脸上一瞬的惊诧,他长臂一伸搂住她的腰。 秦嘉忙说,“我身上太脏了。” 周清淮轻笑一声,“我又不嫌弃。” 他低头深吻。直到秦嘉觉得呼吸不顺,才松开。 画廊里面温度不高,但她身上却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身上本来就脏,又出一身汗,秦嘉别提多难受。 她没好气地说,“周总真是选了个好日子。赶紧逛一圈回去吧。” 她走在前头,周清淮跟上去几步,说,“樊老师和我说来这参观的人,都对这边的设计很满意。头一回见画廊里还带自助饮料室的。” “那不是为客人着想吗?那里面的一些涂鸦,还是我找了人专门画的。当时征求了樊老师的意见,他怕众口难调,会显得另类。但好像大家接受度都还可以,樊老师至今没有和我反馈过恶评。” “你倒有几分天赋。” “嗯?” 周清淮补充,“樊老师说的。” 秦嘉笑笑,“他高看我了,我就是天马行空一些想法。樊老师倒是给了我不少自由发挥的空间。你别说,你那个圈子里,也就你看着不大好相处。” 周清淮淡淡回,“晚上夸了你半天了,没落一点好,反倒还把我给训了?” 周清淮难得也有这种幽默的时候,秦嘉笑出声,说,“这不是什么缺点。高冷人设很受欢迎的,就是有点不接地气。” “你不添后半句多好?” 秦嘉又笑起来。 在画廊里转了一圈,周清淮甚至还特意去尝了一下里面的饮料。他只是选了一杯咖啡,喝完,很客观的评价,“樊老师在这方面要么是吝啬了,要么就是品味出了问题,这咖啡真是难喝。” 秦嘉看他,问,“周总不是不喝咖啡吗?” 她说出来的时候,心中也轰然一下。 欲戒。 开荤。 抽烟。 现在又是咖啡。 他所做出的妥协,远超她的预期。 她说,“你再喝一口,兴许味道就不一样。” 周清淮端着杯子要递到唇边,秦嘉却握住他的手腕,踮脚,主动喝了一口然后凑到他唇边吻住。 口腔里是咖啡苦涩的味道,但混了她独有的味道,很快就不觉得苦。相反,反而容易让人贪恋。 像是饮鸩止渴。 两个人吻得有些忘情。 身体后退时,手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玻璃杯,发出响声。 秦嘉被吓了一跳,移开,和他额头相触。 她笑说,“樊老师的地方不好被我们弄脏了。” 周清淮问她,“这难道不是一种艺术?” 秦嘉白他一眼,“你怎么这么坏?” 周清淮又问,“车上还是回去?” “回去吧,我得先洗个澡。” “我那可以吗?” 秦嘉本能警惕,又反应过来,不会是公寓。
第176章 点 周一秦嘉在办公室和舒悦碰面。 舒悦看到她黑眼圈,吐槽,“你这是得多纵欲?黑眼圈吓人的很。和清淮哥已经好了?” 秦嘉笑说,“没有。” 她挑眉看一眼舒悦,“你又好哪去?” 舒悦往沙发上一靠,说道,“我不同。我空窗期那么多年,不得补回来?” “也不怕傅总吃不消?” “他体力好着呢。这些年没闲着,练出来了。” 秦嘉打量她,“说的这么平静,是一点也不介意傅总的情感史?” “都是成年人了。那时候我也没和在一起,我怎么要求他把以前给抹灭了。他只要自觉点,以后不做出什么触及我底线的事情,兴许我们还能走的长远。不说我了,我和他的事都定下来了。这不还有几个月就要结婚了吗?你一直吊着清淮哥,也该够了吧?” 秦嘉抿唇一笑,“还差那么一点点吧?” “哪一点点?” “说不清楚,就觉得还能吊一会儿。” “别玩砸了。” 秦嘉说,“这次不会。没看我先身体上满足他了吗?” 她低声说,“告诉你件事,我们上床几次,他一次也没付过钱,更没有买过什么东西。” 舒悦起先没懂。 反应了片刻,似乎有些明白了。 周三她的手机提醒,这周五是叶栖烟的生日。 她觉得想说的那个点已经来了。 周五下午,她给周清淮打电话,“这周末你有空吗?不,今天下午从此刻开始,有空吗?我想到去哪里了,我们说走就走吧?” 周清淮显然那边懵了一下。 但秦嘉偶尔会有这种想一出是一出的跳脱时候,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 他问,“一定要今天,明天上午……” “你要是没空的话就算了。不管是Alex还是Max我随便拉一个就走了。” 周清淮语气透一点无奈,“嘉嘉,你不能突然提出来,我就能立刻安排好陪你。” 秦嘉一笑,带一点清冷意味,“周总,我这是在征询你的意见,没有强迫你。说了,你不去,我找别人去。” 她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到办公桌前收拾东西,去跟赵永熙请假。 他们这工作弹性很大,没什么事可以随时走。赵永熙也没多问。只是走的时候,碰上了舒悦。 “走了?” “嗯,收拾东西去。” “去哪?” “露营。” “和清淮哥?” “说不准。” 舒悦没再多问,只提醒一句,“跟谁去都悠着点,晚上蚊虫多。” 秦嘉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开门时还碰到了那位大姐。 秦嘉做防御状态,反正吵架是不怕她的。 谁知道那位大姐递过来一盒蛋挞,说,“我烤的。你们小姑娘不就爱吃这些吗?” “谢谢。”秦嘉还是接过来。 大姐往房间里去看。 秦嘉说,“他不在。” 大姐笑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他道声谢。你那男朋友前阵子给我送了一箱荔枝。特别甜,我又没他联系方式,就想着麻烦你转达一声,和他说声谢谢。” “好。” 秦嘉开门要进去,那大姐又热情的说,“隔壁那小屁孩是不是吵着你了?天天下午练钢琴,害我午觉都睡不好。” “我白天都在上班,其实还好。那个大姐……小孩子也不容易,你试着欣赏看看呢?” 没想到大姐同意了,说,“我这不是替你考虑吗?我睡不睡午觉倒没关系的。” “嗯。大姐还有事?” “没了没了。哦,对了,以后,要是忙工作没时间做饭,到我那对付一口。别跟我客气,大家都是邻居。你男朋友也一起过来,我多做几个菜的事。” “好。”秦嘉又看她一眼,大姐自顾自笑笑,才转身走了。 秦嘉收拾了一个行李箱,就靠在沙发上玩手机。 时间到了五点,距离她主动打电话给周清淮过去两个小时。 秦嘉起身,提了行李箱打算出门。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手机有电话进来。 周清淮的。 她看着手机震动了一会儿,才接通,“喂……” “在家?” “嗯,打算出门呢。” “你等我两分钟。” 秦嘉就在玄关处等着,行李箱就立在一边。 两分钟,有人敲门。 秦嘉去开门。 周清淮一进来,就看到了她手边的行李箱,可见不是骗他的。 他垂眼看她,“都收拾好了?” “还有些露营的东西,我知道一个店,去直接买就行了。” “走。”他抬手去提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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