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儿,忍忍就好了,乖。”,男人沉迷于美色,却恪守君子之礼。 他不断的抚摸她的眉眼,他的兮儿头也不回地抛下他,这次被抓回来后,覃骁实在不知该如何爱她了…… 他用自己冰凉的侧脸贴上她的侧脸,轻声呢喃,像给调皮的小朋友哼唱童谣般亲昵:“忍一忍,就过去了,难受一场,以后也不会再想着离开了……” 女孩正受着非人的煎熬,是比基地中更可怕的煎熬。 因为基地的人在接受惩罚时,会被关在禁闭室中,他们通常因为承受不住药效会不断地击打墙壁,会掀翻桌子或将被褥扯碎,总之用一切狂躁粗暴的武力行为去释放体内翻涌的力量。 但宁兮儿不可以,她被覃骁紧紧桎梏着,她所有的挣扎只能靠内化,靠无声地忍耐,她的四肢被限制着根本无法肆无忌惮的发力。 “知道错了吗?”,覃骁快要溺死在她的迤逦容颜中,原来他的兮儿动情以后,这么美…… 女孩嗓子嘶哑干涸,她浑身上下都不安分地扭动着,“……我,要…” 覃骁轻笑一声,“要什么呢?” “乖女孩,生日愿望的机会已经用完了,以后的每一个愿望,都要先问问你的丈夫,看他会不会同意,好吗?” 宁兮儿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直到天亮,唯一能给女孩指引并给她希望的,只有男人在耳边持续地轻哄--- “兮儿,很快就不会难受了。” “兮儿,嫁给我,再也不要离开了,就再也不会难受了,好吗?” …… 翌日清晨。 宁兮儿在一片混沌虚无中睁开了眼,浑身竭力,就连稍微抬一下胳膊、握一下拳都能感到骨肉的绵软。 房间还是暗的。 随着她醒来,覃骁也似有所感的在同一时刻睁开眼,准确来说,覃骁一夜未眠,因为怀里的姑娘太不乖了,她一整夜都在神志不清醒中攀附在他身上。 那是勾引。 覃骁从来经受不住她的示好,但这一晚,他满足了她的生日愿望。 因为他对女孩那句随口而出的敷衍之词动心了 ---说不定我会爱上疯子呢? ---不试试么? 这两句话救了宁兮儿,至少在药效发作后,在女孩将男人撩拨到极致时,覃骁就靠着这两句话,短暂的放过了她。 倏地,宁兮儿感觉有一圈冰凉抵在了自己眉心。 她在黑暗中抬眸,与覃骁的视线相撞于虚空。 “卑鄙。”,宁兮儿无视了那把顶着自己脑门的黑金色手枪,这把枪是覃骁的专属。 她清醒过来后,知道到那蛋糕被动了手脚。 覃骁将枪口比做自己的手指,它一寸一寸地划过她的眉眼,她的脸颊,她的喉管,止于锁骨正中心。 “兮儿,愿意嫁给覃骁么?”,他专注而温柔,枪口在女孩对称精致的锁骨处似有若无的轻点了两下。 宁兮儿此时已经感觉不到害怕了。 男人侧撑着头,微俯身,于她颈侧轻嗅,“只能回答愿意……或者不愿意哦。” 她的一切意愿大概都是无效的,“我要洗漱。”,宁兮儿打断了他。 宁兮儿现在多跟覃骁说一个字都觉得太无趣。 覃骁顿了一秒,随后宠溺地轻笑,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把枪在他指尖被转了转。 “兮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把枪放在了床头柜。 这种冰冷嗜血的物件,它其实不适合出现在人最有安全感的卧室中。 安静的空间,绵软的被褥,睡眠,这些是对一个人来讲最容易卸下疲惫和防备的元素,但宁兮儿的床头柜上却静静地躺着一支枪。 她仿佛…只能枕着威胁入眠。 一年前,有关求婚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覃骁望着怔愣的女孩,宁兮儿正因突发的抑郁症状和生理期而困倦,脆弱。 这和她那时的模样有些许的相似。 都是无力反抗的。 “兮儿,还想听么?”,他征求她的意见。 女孩眨了眨眼,“你是说,顾桉和顾笛他们,用我来威胁你?” “是,他们威胁我,我差点就失去你了。”,覃骁说:“覃氏的仇家很多,我不能允许你在我身边受到任何伤害,所以兮儿,我有时候无法控制自己,只要你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就会怕极了……” “可是---” “兮儿。别怪我。”,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别怪我…好吗?” 但覃骁今天从老宅把她掳走的事真的令人后怕,她对他那副暴戾冷漠的样子充满忧虑…… 可依照男人刚讲的,他的不安全感,来源于她的消失,来源于外界对她的虎视眈眈。 失忆是身体的决定,宁兮儿仅靠意念无法扭转,尽管听完了覃骁讲的“睡前故事”,她仍旧没有在脑海中形成有效画面。 但比起素未谋面的丘慈,自称同学的韩准,以及那难以追溯细节的笔记…… 似乎覃骁又才是最真实的那个。 现在的覃骁已经冷静了,他的眸温柔深邃,宁兮儿从他身上找不到刚才他失智癫狂的半分。 尽管困惑未完全驱散,但她不愿以偏概全,“那你以后能不能有话好好说啊……” 女孩的尾音嘤咛甜软,含着这世间最难得的宽容品质,“你那样,我不喜欢,而且会有些…怕。” 其实是特别怕。 男人沉溺于女孩那双纯良无辜的水眸,覃骁的心要碎了。 “好。”,他前所未有地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他说什么,她便信什么,然后傻傻地,反过来像讲道理般触摸他的阴暗邪祟。 “我会改。”,他说。
第67章 覃骁下厨 这世上,恐怕只有不会说话的小房子才有资格辨别覃骁口中所述的真伪,哪怕是见证过这段求婚故事始末的零星几个佣人,也不能探析全貌和细节。 一年前她们只知道,她们的夫人在被抓回来的第二天,足足有两月未能踏出卧室一步。 覃骁那时只冰冷森然地吩咐:“不许打扰,没有特例。” 而今天,赵芝和小双在得到同样的指令后实在忍不住忧心忡忡,她们真担心正处于失忆状态的宁兮儿会不会想起来什么不好的,所以一直在一层客厅打扫卫生。 打扫了足足三个小时后,那曾经墙上落下的弹坑都快被擦到反光时,二楼主卧的却门开了。 赵芝和小双迅速退到墙角时,正巧看到休假回来的木西从另一侧现身,穿着佣人工服的木西跟平时一样,准备上楼。 小双压着声:“木西……木西!” 赵芝见木西已经走上旋梯,怕小双的气音太大,反正已经叫不回来了,为了避免无事生非,先捂住了小双的嘴。 而旋梯转弯处,木西朝墙角的阴影处瞥了眼,像是轻蔑,但视线死角里并无人察觉。 片刻后,二楼楼梯口。 相遇。 木西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光亮,低下头,“覃总,少夫人。” 宁兮儿正将手虚搭在小腹处蹭一蹭,揉一揉,好像跟覃骁说着想吃什么甜食,就看见了这两天没出现的木西,“那个,你能帮我找一下小双吗?” 宁兮儿习惯了小双的照顾。 覃骁牵着宁兮儿的另一只手,眼里只有女孩一个人。 木西不论何时用余光捕捉,都能从男人的眼中瞧出无边的幸福来,那是一天中最柔和,最慵懒时刻的落日余晖,洒在伊甸园的雪峰与绿野上的光泽。 覃骁的眼中住了一位伊甸园的仙子,谁也容不下。 “你?”,宁兮儿见木西没有立刻答话,很有礼貌地问:“你叫什么?” 覃骁这才瞥了眼面前身着工服的面生佣人。 “抱歉啊,我是记得你的,只不过还没完全---” “我叫木西,少夫人。栖息的栖。” “---哦,好。”,宁兮儿点点头,她还惦记着小双的好厨艺,“所以你能---” “覃总,请问现在有什么需要做的吗?” 覃骁冷淡地抬眸,未语。 空气中短暂地弥漫出一种似有若无的怪异感。 木西很恭敬谦卑。 但好像不是对宁兮儿。 宁兮儿两次说话都被无意间打断,要是出于故意,又实在不像,要不是故意,覃家的佣人断不会培训出这么缺心眼的出来。 但宁兮儿没有打断别人说话的习惯,她总是耐心地听别人解释完前因后果才会开口,所以性格乖巧温柔,现在,她有些百无聊赖地侧目看向覃骁。 而覃骁也正低眸看向宁兮儿,“刚才说想吃什么?” 宁兮儿眼睛眨巴了两下,轻轻摇头,没吭声,意思他先回答木西。 覃骁把宁兮儿嫩白的小手放在掌心,抬起手,另一只手在她手背上摩挲,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没有分给木西多余的眼神。 男人边给女孩按摩某个穴位,边随口问了句:“最近一直是你打扫主卧?” 木西谨慎道:“是?” “次卧?” “…轮班的时候也有我,不过我们都是四个人一起,有什---” 覃骁抬手,手掌方向微下。 那是阻止别人继续说话的意思。 木西话没说完,气息顿住,不解地望着覃骁,而覃骁的视线仍然停留在掌心那只莹白如玉的小手,跟木西的寥寥数语简直太浪费时间似的。 宁兮儿有点不好意思,想抽回手时正好被覃骁先发制人,男人的指骨有预谋的插进她的指缝中,十指紧扣,一同藏进了自己的外衣口袋。 覃骁在任何时候对宁兮儿的亲密都是理所应当的,她就应该时时刻刻和自己在一起,被人看到有什么? 要被所有人看到最好,谁也别来打扰她。 反正这世上的人都怕覃骁,覃骁身上的冷漠薄凉总令人退避三舍,所以别人也怕宁兮儿,因为能靠近覃骁的,是比覃骁本人更加神秘的存在。 覃骁在外衣口袋中感受着她柔弱的温度。 “下去吧。”,覃骁跟木西吩咐了句,“去把夫人要的人找来。” 随后覃骁便带着宁兮儿走下旋梯,木西被晾在原地,按道理,作为佣人,她必须立刻跟在主人身后以供差遣。 但墙角的赵芝和小双从栏杆空隙处却明显看见木西似乎露出了某种隐忍的表情来,充满了不甘,哀怒,以及阴险的算计。 下一秒,木西又恢复了敬业的恭敬。 小双以为自己看错了,她碰了碰赵芝的胳膊,小声道:“芝姐,刚木西是怎么了?感觉覃总这次也没干什么呀……为什么感觉她受了很大的委屈?” 小双想着,是不是距离问题,搞不好木西一不小心惹到这位阴晴不定的男主人了? 赵芝确实也总觉得哪不对劲,但和小双的顾虑差不多,一是距离远听不清,二是木西刚来没多久,并且底细非常干净,这个相貌平平但干活机灵的姑娘应该不至于有奇怪的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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