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完两个宝宝后, 云岁重心偏离, 除去工作大部分时间都在孩子身上, 行事风格比从前多了几分成熟韵味, 但在他这里会害羞的习惯没变, 没一会儿被摁着亲得脸红,推搡几下小声道:“你不是忙了一天吗?” 老爷子近些年健康状况比不上前两年,基本退居高位,手里的权力都转到两个孙子手上, 柏言诚白天处理完事务, 偶尔还得操心两个宝宝在幼儿园的琐事。 “想到家里还有可爱的老婆和宝宝在。”柏言诚在她这里没露一点疲色, 眼角逸出分明的笑意,“再忙也不觉得累。” “就你最贫。” 云岁笑骂他一句,没停顿太久,双手突然主动勾着他的脖颈,晶莹的眼眸眨了两下,忽地凑到跟前吻上他的唇际,吻着吻着反客为主,原本被摁着的位置,变成柏言诚主下。 她居高临下一坐,皙白小手触碰白色衬衫纽扣,尽管比不上他熟练,甚至些许拖拉缓慢,这个过程反而十分熬人,也拉高期待值,柏言诚喉结滚动,低声唤她名字,“岁岁。” 她正儿八经地说:“我觉得,我偶尔可以上去体恤体恤你一下。” “就一下吗?”他声音又笑又哑的,勾着痞坏的意味,“上次我数过,至少几十下了。” “……你。”云岁真的无言以对。 险些给人说恼了,在她撤退之前,他抓住她的足腕不让走,犯贱过后习以为常温声温语地哄:“宝宝我错了,你继续。” 果然鼓励是有用的,不论什么时候只要说几句好话就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原先云岁没有运动细胞,经过训练后运动时间延续不少,能够正儿八经地体恤他一回。 只是柏言诚向来是头喂不饱的狼,再怎么体恤也是不够的,云岁坚持一会儿败下阵来,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他拽住,调整下位置后继续。 他早已对她的习性熟稔掌握,总能不遗余力送她抵达最高处,每次看怀里的小女人双眸紧闭,两颊酡红,忍不住调侃她,“岁岁好了?” 云岁这时候根本懒得搭理,轻轻“嗯”了声。 “饱了吗?” “……”她咬牙,羞恼,“不知道。” 柏言诚低笑一声将人拥入怀,不调侃了,再调侃下去没准人家甩头就走了。 深夜,北城上空无声无息飘起柔软的雪,窗户玻璃凝化作水。 云岁洗完第二次澡出来,裹着温暖舒适的浴袍,跑到窗边看夜景,为了孩子上学方便,他们婚房购在学区这边,没法像以前那样安静,周边时不时传来小孩子的嬉戏,闹腾,但也有烟火味。 三楼卧室视野极好,一眼看去远处亮着几盏灯火,深夜雪意浓,风卷起一波又一波,拨开窗户,她抬手轻轻接了片雪花。 人处在温暖的房间里,外面的雪再冰凉,也不觉得冷。 伸出去没一会儿,柏言诚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攥住她的腕给提了回来,男人温热的手掌包裹她微微凉意的手心,“穿这么少开窗,也不怕冻着?” 南方人爱看雪的后遗症,这么多年都没变。 “每次下雪的时候,我总想起你。”云岁低头看着自己被拢起的手,“每次都是。” “我不在的时候也是吗。” 她知道他问的是他们分开的三年里,没有任何犹豫,笃定回答:“是。” 柏言诚呼吸一顿。 突然觉得这就够了。 哪怕他们分开过,在见不到彼此地方的时候,却心有灵犀爱彼此。 “北城每年都会下雪吗?”她认真问。 “应该吧。”柏言诚以为她想看雪,“说不好,可能以后会有例外。” “我没有例外。” “嗯?” “北城的雪不会一直下,但我永远爱你。” 刚沐浴过后,她脸颊红润润的,眼眸也荡漾着水波,每一声温软而坚定,像是给他一句承诺,更像是在陈述一件无比寻常的事情。 她爱他,是最平常的事情,和吃饭睡觉一样平常但不可缺和忽视。 柏言诚后背抵着窗户,将人侧抱入怀,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呼吸变得沉重,“岁岁,让我抱一会儿。” 以前会有午夜梦回,漂亮的媳妇和一对可爱的龙凤胎,幸福美满得仿佛像是一场幻梦,真怕醒来就消失不见了,从前的他从来没有奢求过圆满,是她赠予了一切,圆他和大哥的,圆他的后半生。 清晨的雪化了很多,地面上一滩水迹,偶有几个盆栽上面落了些白雪。 柏希一到冬天就喜欢赖在舒适的被窝里,拖拖拉拉得去上学,一周还得迟到三两次,连带柏望陪妹妹一起,今儿个小家伙们起得比谁都早,乐颠颠出去掬雪玩。 雪不够他们聚堆雪人,只能堆两个小球球,柏希学习不行,动手能力极强,天生有艺术天赋,不仅堆了雪人还捏了兔子。 一家子里云岁起得是最迟的一个,过去的时候柏言诚已经陪两个宝宝过亲子时间了。 “妈妈,送你一只可爱的小兔子。”柏希屁颠颠跑去,将手里的雪兔子递送到云岁跟前。 “哇,这么可爱的小兔子,谢谢希希。”云岁接过来,由衷地赞叹,又捏了捏柏希的手,小家伙玩雪玩得太久,爪子都冻红了。 柏希哼哧哼哧地忙着玩雪,哥哥只在一旁像个小大人似的看着,云岁问:“妹妹去玩了,哥哥怎么不去?” 柏望撇嘴,“她手太冷了,待会玩过了,要找我捂手。” 所以当哥哥的只能干看着,不能玩雪,一旦把自己手玩冷的话就不能给妹妹捂手了。 龙凤胎的默契和感情好到当妈的也很意外,有时候也心疼柏望,这么小的年纪居然这么懂事。 柏老爷子对柏望寄予厚望,补习班提上日程,云岁带柏希去云端游乐场玩的时候,哥哥还得回去学习家规。 柏望不论长相还是性格,像是柏言诚的缩小版,只是他不比当爹的原先顽皮,可能被妈妈的基因中和过了,也可能是柏望有个妹妹要疼的缘故,如果柏言诚和柏默角色对调的话,柏言诚也做哥哥的话,和柏望就更像了。 不一会儿,柏希捏了个小巧玲珑的雪人,捧在手心里,慢慢送到哥哥这边,这是送给他的。 云岁乍没看出来是什么,“希希捏的小鸡也很可爱。” “什么小鸡。”柏希不乐意,“妈妈,这是鸭子。” “……哦,是鸭子啊。” “你看它的嘴是扁的。” 柏希细心起来也是个认真的小孩。 柏言诚过来的时候,两个宝宝正在认真给妈妈做科普,柏希更认真地问,“妈妈,你幼儿园老师没教过你什么是鸭子什么是鸡吗?” “……” 这还真没印象。 “好了。”柏言诚替她解围,“那边挖了一大桶的雪,你们再不玩的话要化了。” 昨夜的雪落得不多,他们的小动物都是柏言诚到处搜刮收集来的,听说要化了,柏希就把教妈妈识别小动物课堂暂停,但临走之前郑重其事表示回来还会继续教的。 云岁哭笑不得。 她拿起柏希捏的小鸭子,仔细一看确实是鸭子,她递到柏言诚眼前,“你觉得像什么?” “鹅。” “要是被希希听到的话,也要拉着你一起上课教你认鸭子。” “和你一起上课吗,那我挺期待的。” 当爹当妈的坐在小凳子上,看女儿挂小黑板讲课堂,想想也是温馨的一幕。 云岁刚才手上沾过雪,柏言诚握着她的掌心捂了会,将她拉到跟前靠了靠。 “他们还在呢。”云岁说,有宝宝之后,她都尽量避开,免得被宝宝看见,她害羞就算了,怕宝宝会好奇多问,到时候没法解释。 “没事,都在那边玩。” 她越退,他反而拉得越靠前,下过雪的早晨空气清冽微寒,两人靠在一起温度上升,索性将人拉到怀里摁着吻了一会儿。 也不是很久,刚巧两个宝宝跑过来。 云岁想推开也来不及了。 宝宝们倒是不足为奇,柏希咦了声,小声道:“爸爸在亲妈妈哎。” 在小孩子的认知里,亲亲是代表喜欢的意思。 “嗯,爸爸喜欢妈妈。”柏望补充。 见躲不过,云岁不躲了,坦然面对,柏言诚牵着她的手过去,抱起两个崽崽,挨个在软乎乎的脸颊上亲了下,“爸爸最爱妈妈,也爱你们。” 柏望点头,“我也爱爸爸妈妈。” 柏希呆呆,有样学样,“我也是。” 虽然她不知道爱是什么,但捏到好看的雪兔子会第一时间送给妈妈,这就是爱了。 天空忽然起风,卷来的雪花湿漉漉贴在脸上。 又下雪了。 两个宝宝乐呵地仰头期待,终于可以堆一个大大的雪人。 孩子们愣神的时候,云岁轻轻踮脚,微凉的唇覆在柏言诚的唇际,将刚才断掉的吻,补上了。 柏言诚稍怔,很快加深这个吻,深眸凝视她,嗓音低沉认真。 “柏太太。” “我在。” 永远在。 作者有话说: 后面卫沁和宋淮感谢在2023-07-22 20:25:06~2023-07-23 19:56: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78章 ◎卫沁宋淮◎ 云雾笼罩月光, 窗边缝隙的微风探过,朦胧细纱摇摆,看似寂静的月白色房间, 中间的位置燃起阵阵火热。 女人大脑混沌,双眼迷离, 像是一只漂浮在海平面上的小舟, 摇摇晃晃,禁不住抓紧跟前可以支撑的点, 双手抬起, 触碰的却是男人滚烫的胸膛,迷糊地睁开眼睛,入目标准的八块腹肌, 深陷性感的人鱼线以及—— 卫沁眼前一黑,混乱思绪嗡嗡叫嚣,分不清现实或者梦境,如果是梦的话每一分一秒的触感都真实得可怕,封闭许久的她仿佛得到沙漠被清泉浇淋, 解了温热, 也解放她尘封许久的克制力。 迷糊中她听到自己低声叫了句:“……今川。” 声音温和轻柔, 却激得男人一下子没了分寸, 直接将她拉起来翻了个面, 纵然再迷糊,可感官的种种格外清晰,卫沁吃痛喊了句,下巴又被他掰过来, 炙热的吻堵住她所有的话。 不知从哪里唤醒的记忆, 卫沁瞳孔一震, 低喃出另一个名字:“宋淮……” 一睁眼,已经天亮。 原来是个梦。 卫沁松了口气,呆呆愣愣地看着上方熟悉的天花板。 家里的天花板每一个纹理,卫沁都很清楚,环顾四周,这是她和宋今川生活五年的别墅,主卧和新婚时一样,一直没有任何的翻修和改变。 她每天都在这里醒来,空荡的房间空荡的床铺,呆呆地睁眼凝视头顶上方的天花板,他们的婚房装修细致,每一砖每一瓦没有任何的缺陷和遗漏,连天花板都完美得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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