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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在群聊的对话框里缓缓打字。 【小鱼】：“这次算了吧，我要在家哄男朋友，等以后有机会再请你们吃饭。” 陈婕：…… 黎清盏：…… . 放下电话，虞晚笙大字型躺在沙发上，望着灰白的天花板。 金色琉璃吊灯悬挂在正中央，屋外阳光透过落地窗，笔直地照在她的脸上。 她眯了眯眼睛，像一只舒适的猫，换了个姿势蜷缩在沙发上。 如此美妙的秋日暖阳，她却不能出去享受。 好姐妹们都出去逛街吃火锅了，而她还在家中宅着。 双手撑着扶手用力坐起，虞晚笙侧靠在沙发上，抱膝长叹。 . 身旁传来脚步声，虞晚笙扭头望去，看见顾凛行正从楼梯上走下来，一边走一边打电话。 “访谈安排在上午吧，下午没有时间。” 他穿着深蓝色西装衬衫，格子领带整整齐齐打在上面，手上精致的腕表在阳光的折射下闪闪发光。 脸上挂着他思考问题时一贯的冷淡。 虞晚笙一时又看直了眼。 其实今天这身打扮，才是顾凛行在外常见的样子，也是虞晚笙更熟悉的模样。 疏冷寡淡，隔着遥遥的距离，却又掩盖不住的俊美昳丽。 . 他下楼，边走边问：“和谁聊得这么开心？” 虞晚笙双臂抱膝：“和闺蜜，人家单身的都出去吃海底捞了，我还一个人缩在家里。” 顾凛行止住脚步，把她这句抱怨在脑子转了几圈，嘴角弯了弯。 几步走到她面前，外套脱了随手扔到沙发上，他坐到她身边：“晚笙想出去玩？” 此刻的虞晚笙，心里多少有点憋屈，想到陈婕她们正在吃海底捞，话说出口也就带上了怨念： “我在这里陪你住了这么久，你也不带我出去玩。” 她用力锤了下沙发，愤愤然： “顾凛行，周末了，我要你陪我出去玩！” 她在鹅毛地毯上跺脚。 男人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脚踝。 她脚踝处很瘦，踝骨在他掌心触感明显。 就在虞晚笙疑惑的时候，下一秒，他突然低头吻上她的脚踝。 那一刻，虞晚笙几乎是瞬间挣脱，缩进了沙发里面。 “顾总有话好好说，干嘛动手动脚的。” 虞晚笙耳朵红得能滴血。 看她故意一本正经的模样，顾凛行突然笑了。 他说：“不就是想出去玩吗？晚笙说就是了。” 说着，勾起她睡裙有弹性的衣带，又轻轻松开，带子立刻回弹在她纤白的肌肤上，有轻微的触感。 虞晚笙微微颤了下。 趁她不注意，他突然凑上前，又亲了她一下：“乖，去换一件漂亮衣服出来。” 还伸手拍拍她的背。 虞晚笙扭捏着，小跑去了衣帽间。 只觉得回头再看那个男人一眼，她都会心慌意乱，再难自拔。 . 衣帽间里，摆着数不过来的衣服。 自从那次，顾凛行让人给她送来不少衣服后，那些品牌方又陆陆续续送来很多，衣柜都要装不下了。 虞晚笙左挑右挑，选择困难症的她，最后取出一件低调的淡粉色连衣裙， 款式漂亮，但颜色低调，走在街上不显眼。 换上连衣裙，她在试衣镜前转了几圈。 拉链带子在身后，虞晚笙只能先把腰上绑带绑起，下楼去找顾凛行。 . 顾凛行正在戴手表。 银色表带扣在手腕上，另一手将其搭在卡扣上。 此时此刻，他站在客厅的正中央，身后是客厅的墙壁。 那堵墙上，雕琢着繁复华丽的室内浮雕，一片灰色中，透着文艺复兴时代的艺术感。 来这里的第一天，虞晚笙就注意到了这个独一无二的墙壁，是这座别墅里最有特色的一处。 顾凛行站在那里，俨然就是西方雕塑中俊美的男人。 虞晚笙提着裙子走过去，不太好意思地开口：“帮我拉一下身后的拉链。” “好。”他微笑答应。 抬头看见虞晚笙的那一刹那，他神色忽然定住。 眼前的少女换上了一件淡粉色连衣裙，收腰款式将她的细腰完美显现，浅色裙子衬得她原本的肌肤更加纤白。 因为连衣裙后面的拉链没有拉上，两侧袖子向下浅浅滑落，露出虞晚笙锁骨之上那纤白的肌肤。 顾凛行看着她，迟迟没有动作。 “顾凛行？”虞晚笙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男人微微动了下。 回过神的他，嘴角一点点浮起笑意。 他舌尖抵着齿：“晚笙，以后每天换一件衣服。” 虞晚笙：？？？ “我喜欢看你穿不同衣服的样子。” “反正，晚笙穿什么都那么漂亮。” 虞晚笙：…… 顾凛行现在的想法，为什么总能如此神奇？ . 扶着她转过去，男人的手搭上她身后拉链，缓缓向上拉上。 整个过程中，他的手不可避免地接触到她的肌肤，女人的脊背光滑瓷白，像擦了牛奶。 拉上尽头，他的双手沿着衣服两侧，一点点向下滑过，似在整理身上衣服。 直到他的手扣住她的细腰。 虞晚笙身子一颤。 明明这裙子是秋装，布料并不算单薄，然而不知为何，站在那个人身边，虞晚笙的肌肤格外敏感。 但凡他手擦过的地方，触感清晰可见，顾凛行动一个小手指，虞晚笙都能清晰感受到。 她身子晃了晃，脸颊也浮起红晕。 . 刚好今天家里也有工人在装修，在家反而不方便。虞晚笙提着裙子，被他挽着手，许阳在前面熟门熟路替他们拉开车门。 “去西照德。” 顾凛行说了个虞晚笙从没听过的地名，但是许阳却问也没问，直接启动车子。 算上在这座城市读大学的时间，虞晚笙已经在这里住了五年多。 这座城市的各个街道，她已经非常熟悉，地标性建筑更是了如指掌。 唯独没有听说过“西照德”这个地方。 . 陈婕和黎清盏已经在朋友圈晒了吃火锅的照片，其乐融融。 虞晚笙给她们点了个赞。 【陈婕】：“看见这些照片，有没有食欲？” 【黎清盏】：“你这是报社，明知道晚笙人家有男朋友出不来。” 虞晚笙倔强地在群里回复。 【小鱼】：“你们放心吃，我已经和男朋友出去玩啦！” 【陈婕】：“照片！” 【黎清盏】：“无图无真相，要你和顾总两人的，不然不信！” 哪里有照片？ 虞晚笙都不知道顾凛行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 顾凛行的车离开别墅后，并没有往太远的地方开，倒是在市中心里左开右开，最后不知道怎么拐入一个陌生的小巷，停在一个欧式风格的建筑前。 这里貌似是以前的法租界，虞晚笙确实没来过。 门口一个侍者模样的人过来开门，顾凛行下车，向虞晚笙伸出手。 “这是哪里？”她好奇问。 顾凛行未答，只是拉着她走了进去。 “你不是想带我逛街吗？” 她还想好好去逛逛，玩上一天呢，顾凛行带她到这偏僻的地方来做什么？ 顾凛行低头亲了她一下，目光指向里面，意味深长道： “放心，这里会有很多你感兴趣的东西。” . 那扇沉重的金色大门打开的刹那，虞晚笙被晃了下眼。 她眯起眼睛，下意识攥紧顾凛行的手。 里面简直是另一方天地。 和外面复古老旧的建筑风格不同，里面的大厅装饰得金碧辉煌，巨大的金色吊灯在头顶缓缓旋转，触目可见的是一个华丽的展台，下方坐了不同的男男女女。 身穿白衬衫、黑马甲，带着领结的侍者穿梭其中。 虞晚笙被这华丽的布置惊得半天说不出话。 “顾总，”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快步小跑上前，脸上堆笑，“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玩了？” 见顾凛行不语，他迅速扫了眼一旁的虞晚笙，笑道：“难道顾总女朋友是看中了什么？” 顾凛行一笑，未答。 他穿过人群，直接带虞晚笙走向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全程无人阻拦。 所谓的刷脸进入。 而这里的人就少了很多。 稀稀疏疏的房间里，只有零星的沙发上坐了几个人。 虞晚笙全不认识。 “这是一个私人拍卖的地方。”顾凛行说着，指给她展示台上摆放的名贵珠宝。 “有喜欢的吗？”他问。 虞晚笙终于知道，顾凛行为什么会说，她会对这里感兴趣了。 展示台上摆着各种华丽的珠宝，最中央的地方，一个完全由钻石拼成的等身少女娃娃雕塑摆在正中央，从上到下写满了金钱的味道。 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诱惑着每一个来这里的人。 虞晚笙惊愕地张大了嘴巴：“这要是扣下一颗，是不是就马上暴富了……” 许阳听了没憋住，笑出了声。 顾凛行也强忍笑意：“你如果喜欢钻石，用不着在这上扣。” 他解释：“这是他们今天准备拍卖的一件藏品，你要是喜欢，我直接让他们买了。” 其实顾凛行对这种所谓的“艺术品”无感，纯粹用钻石堆砌起来的，除了证明它的所有者很有钱，再无用处。 虞晚笙已经被吓到了，连连说：“不喜欢不喜欢……” 更远的一个展台上，还有些她不太懂的古董，顾凛行对这些更感兴趣。 “这些……都是用来拍卖的吗？”她不敢相信地问。 “嗯。” “我居然都不知道这里。”虞晚笙四下张望，像来到了传说中的童话世界。 . 许阳和她解释：“这里的拍卖和外面不同，是很私密的，这些珠宝还只是寻常物品，但里面有很多珍贵的藏品，是外面你见不到的。” 虞晚笙哪里见过这等繁华的地方，更不懂这其中关窍。 原来，珠光璀璨，这才是顾凛行的人生。 和她天壤之别。 一旁一个中年男人过来，那边刚刚结束一场拍卖，虞晚笙无意间瞥到他拍下的价格，那颗钻石的拍卖价竟然是188元人民币。 她揉揉眼睛，没看错吧。 “顾凛行，为什么这里的钻石如此便宜？” 虞晚笙不懂行情，也知道绝不能是那个价钱。 顾凛行笑笑未答，而是指着柜台上摆放的精致珠宝，转过头问她：“喜欢哪个？” 看着那上面的七八位数价格，虞晚笙不敢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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