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被爱情滋润的吧。”时延对着一旁的温黎挤眼睛。 贺郗礼斜睨他,抻脚踹他:“我看你是想欠揍。” 时延边躲边嗷嗷叫。 一切仿佛回到八年前,南潭的那个炙热的夏天。 “你和温妹妹什么时候办婚礼啊?”过了会儿, 时延又凑过来问。 李奕祠:“是啊,你们都领证了, 什么时候结婚。” 岑溪挽着温黎的胳膊:“我要当伴娘,我们黎黎最幸福的时刻,怎么能少了我。” 他们之前并未谈过结婚这件事,温黎下意识看向贺郗礼。 男人懒洋洋地,漫不经心地道:“暂时还没确定。” 温黎经起这一茬,忽地想起贺郗礼给她换取结婚戒指的释槐鸟对戒,她还没找到。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岑溪捏了捏她胳膊。 被她的话拉回现实,温黎摇了摇头:“没什么。” 吃完晚餐,温黎带着贺郗离回家,家里长期未住,布满灰尘。 贺郗离看着半空中荡漾的细小颗粒,打开手机定了附近的酒店,又预约了清洁工明天来家里打扫卫生。 他走到她旁边:“晚上住酒店,已经订过了。” 温黎本想在家里凑合一晚上的:“好。” 到了酒店,贺郗礼将两个人的小行李箱放在一旁,偏头看向乖乖跟在他身后的温黎,他眉眼轻佻:“杵这儿做什么,想我一起洗?” 温黎虽然已经和贺郗礼除了最后一步,都做过了,但她每次都会羞得不敢看着他,更何况是在浴室里的灯光下。 听到他的话,温黎红着脸,抓过睡衣就跑:“我这就去洗澡。” 房间里只留下男人低低哑哑的轻笑声。 - 翌日,两个人去超市买过扫墓需要用的物品。 上了车,温黎打开手机,将导航调到南潭的墓园,刚放在卡手机的卡座上,贺郗礼看她一眼:“不用导航,我知道在哪儿。” 温黎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贺郗礼一手搭在车窗沿,右手漫不经心地磨着方向盘,手背青筋清晰,侧脸轮廓冷硬锋利,没有看她。 过了几秒,他侧眸,眉眼里挟着揶揄:“好歹在南潭住了一年,谁跟某人一样,住了十八年连南潭的水库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温黎知道贺郗礼说的是当年她十八岁生日,他带她去的水库。 她小声切了下,嘴角止不住上扬:“我那是故意骗你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水库在哪儿。” 贺郗礼嘴角勾着笑。 到了南潭墓园,温黎刚下车,她的手忽地覆上一道温热,她垂眸,她的手被男人紧紧握着,十指相扣。 贺郗礼攥着她:“走吧。” “嗯。” 墓园离温成,赵林晴的墓碑并不远,秦秀英去世后,温黎花了钱将奶奶也安置在这里。 温黎用手将墓碑擦干净,将买来的水果,甜品,饼干放在墓碑前,看着他们,将心底的难过压下去。 她笑着说:“爸爸妈妈,奶奶,不要担心我,我过得很好。” “我很想你们。” 贺郗礼抿着唇,安抚地搂着她的腰,男人褪去散漫,郑重又认真地道:“我会好好照顾温黎的。” 温黎仰头,和他四目相对,贺郗礼留给她空间,独自一人往外走。 许是这回有贺郗礼陪着,她的心情并没有很沉重。 她笑着看向远去的男人,又看向墓碑:“刚才陪我过来的是贺郗礼,是我喜欢好久好久的人,我们已经结婚了,他一直都对我很好,我过得很幸福。” “爸妈,奶奶,你们可以放心了。” ...... 贺郗礼走到中途,脚步停下。 陈树泽看到他并不意外:“来了?” 贺郗礼单手抄兜,懒散的模样在看到陈树泽后变得晦暗,他喉结滚了滚:“嗯。” 他下意识从兜里摸烟,却忽地想起来,从和温黎领证后,他便戒了烟。 两人因为温黎,也没任何话题能聊的。 擦肩而过时,贺郗礼突然淡淡出声:“这些年,谢了。” 陈树泽看着他。 贺郗礼沉默,脸上挂着散漫的笑,洒脱道:“多谢你对阿黎的照顾。” 在他不能在她身边的日子,他的阿黎也是有人陪伴的。 陈树泽怔住,半晌,他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走到墓碑时,温黎起身,正准备回去,撞见迎面而来的陈树泽。 他和多年前一般,清隽挺拔。 温黎笑着说:“好久不见。” 陈树泽看着她:“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他喜欢到现在的人。 两个人站在坡上,面面相对,待了会儿,温黎率先道:“我得走了,贺郗礼还在等我。” “温黎。” 陈树泽唤住她,虽有不甘,他还是对她道:“奶奶去世那晚,贺郗礼其实来医院了。” 温黎怔在原地。 “当时我并不想你们在一起,你说我什么都好,你骂我也好,对不起,温黎,那时候太年轻,我们都太小,我嫉妒贺郗礼,也庆幸你们分了手。”陈树泽自嘲地扯着唇角,低声说,“原以为我能趁虚而入,可后来我才发现,我是多余的,即便你们分手,我也是局外者。” 温黎想起秦秀英去世那晚,她梦到贺郗礼朝她跑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原来那并不是她做的梦,而是贺郗礼给她的现实。 陈树泽:“每一年这时候,贺郗礼也都会跑来南潭墓园。” 而每一年,陈树泽都会在这里看到贺郗礼。 每一次,贺郗礼都会远远看着,等温黎离开,他才转身。 温黎从来不知道贺郗礼来过,他没有给她任何看到他的机会。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贺郗礼根本不需要导航。 因为他来过,不止一次。 陈树泽说完,整个人像是懈下包袱,他笑着对她说:“温黎,恭喜你得偿所愿,嫁给自己一直都很喜欢的人。” “以后,你一定会很幸福的。” “也会忘掉在南潭发生所有不幸的事。” 温黎回想起前十八年来遇到一桩又一桩的事情,眉梢漾着笑意:“这些不幸,才是我遇到贺郗礼幸运的开始。” 她不会忘记。 因为她所有的不幸,是贺郗礼拯救她的开始。 告别陈树泽后,温黎走了一段路,她看到贺郗礼散漫地斜靠在悍马上,他人很高,越野车狂野凶悍,和他整个人的气质很搭。 见她过来,贺郗礼眉眼耷拉着,虎口卡着她下巴尖晃了晃:“行啊,跟人聊得挺高兴。” 温黎眨了下眼睫:“你吃醋啦?” 贺郗礼斜她,淡道:“不是吃醋,吃的是陈年飞醋。” “一想到他和你从小认识那么多年。”贺郗礼轻描淡写地道,“就挺不爽的。” 比起不爽,更是想要取而代之。 他想要从一开始便参与她的人生,在她人生里扮演一个极其重要的人。 温黎抱着男人劲瘦的腰身,哄他:“认识那么多年也没有用啊,我和陈树泽能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 “命运让我们相遇,让我们在南潭相爱。” 贺郗礼又恢复到原本漫不经心的模样,他挑眉,桀骜矜贵的面庞挟着戏谑玩味:“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温黎好奇地看着他:“什么?” 贺郗礼冷峻锋利的面庞透着痞气:“咱俩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男人眉梢挑起,肆意轻狂道:“天注定,谁都别想拉开。” 温黎心里软成一团,她唇角扬起:“你好幼稚哦。” 贺郗礼嘴角提起,笑得很坏,掌心摁着她后腰,倾身递给她一枚深吻。
第62章 也等你 周六, 贺郗礼作为杰出名人被邀请出席清大的百年校庆。 温黎一大早被男人从床上捞起来,抱着她换衣服,要她跟着一起去清大。 昨晚她被贺郗礼折腾得很晚, 温黎也是从这方面才明白体型差的痛楚。 同.床试了几次,都是半途而废。 她浑身是汗, 眼睫也挂着潮湿,贺郗礼并不比她好受多少,最后他实在不舍得她疼,克制着抱着她用另一种方式。 只是这人体力太好,温黎的腿都被磨了层皮,他还没好。 “和你一样高的......”温黎趴在男人身上,她脸颊贴在他胸口, 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嗓子很哑,“都是你这样的尺寸和体力吗?” 腰间被贺郗礼恶劣地揉了下, 他睨她:“这怎么能一样。” “温黎,成啊你,现在还有力气问我其他男人的事儿,你说说你怎么想的?”他咬着她唇, “老子舍不得你受疼,才忍到现在。” 温黎捂着泛红的耳尖:“知道了知道了,我下回不问了。” “贺郗礼最厉害。” “贺郗礼是世界上最强的。” 贺郗礼:“......” 作为同床失败的惩罚,温黎被贺郗礼强行拉上车,去清大参加校庆。 下了车,温黎走得很慢, 贺郗礼时不时看她眼,嘴角勾着坏意:“瞧你这点出息。” “这还没弄你呢, 要是——” 后面的话,被温黎踮脚给他捂上,她红着脸:“你别再说话了!” 贺郗礼懒洋洋地轻笑,他忽地蹲下,见温黎迷茫地看着他,他抬抬下颌:“上来啊,公主。” 男人的嗓音偏低,低沉喑哑,听入耳酥酥麻麻的,像是一根羽毛,轻轻在心尖泛起涟漪。 “发什么呆呢。”贺郗礼挑眉,啧了声,“过来,我背你。” 温黎昨晚被他弄了时间不短,走路□□摩擦得发疼,大庭广众下的,还是在校园里,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刚想摇头,手腕被贺郗礼往前拽了下,温黎整个人顺着力道倒在男人的背上。 温热又粗粝的掌心握着她的腿窝,轻轻一拎,温黎腾空,整个人磕在贺郗礼的后背,她伸手抱着他的脖颈,视觉也宽阔不少。 “啧。”贺郗礼淡道,“不太喜欢背你这个姿势。” 温黎下意识问:“啊,为什么呀。” 贺郗礼侧眸,掀起眼皮,漫不经心道:“看不见你呗。” “喜欢正面抱,坐我臂膀上,也行。”他说,“这样能看到你。” 温黎望着男人愈发戏谑的眼神,被他的痞里痞气的话惹得浑身发烫,心跳也急促剧烈,她手将他的脸挪正,:“你,真的,好烦啊!” 贺郗礼低低哑哑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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