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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容储又补了一句:“穿礼服。” “等会～”在电话要挂时，戚蕴璃叫住他，怀疑他用意:“酒吧开业你让我穿礼服？咋滴？缺迎宾小姐？” “姑奶奶！你想什么呢？我哪里敢？你要是去迎宾我就得进医院躺着。” 戚蕴璃没觉得他在开玩笑，问:“那穿礼服做什么？” 礼服繁琐，行动又不方便，去帮忙？帮哪门子的忙？ 容储笑着轻咳了一声，说话神神秘秘:“来了就知道，记得穿礼服哈。” 电话挂断，戚蕴璃没想明白为毛穿礼服，给沈瑶发消息:【晚上要穿礼服？具体干嘛？】 沈瑶秒回:【我也不知道啊，总不能把我俩给卖了？他还没那胆子。】 【他昨晚给我送来了两套礼服，有一套是给你的。】 戚蕴璃:【哦，好吧。】 沈瑶:【等你下班我去接你。】 戚蕴璃:【好。】 发现消息，戚蕴璃把手机放回包里。 抬眸对视上裴景旻的视线，她知道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除了有些不自在，倒也觉得有什么。 “你在想什么？”她问。 裴景旻身子微微斜着，手倚在座位中间可以放物品的位置，抬着眼皮看她，眉眼温柔如画，以一种慵懒而安闲的姿态坐着。 他薄唇轻启:“想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韩宸有被雷到，没想到三少会这么直球，他视线往后瞟了几眼，想看看戚蕴璃此刻是什么表情。
第24章 他想了解她 想你。 别的人听到这话会起别的心思，戚蕴璃不会，她知道裴景旻说这话时没别的意思。 戚蕴璃眨了眨眼，弯唇笑:“你想知道什么？” 听她不同常人的理解能力，裴景旻并不诧异，而是一脸认真的问:“想知道，这些年你的经历。” 他想了解她。 戚蕴璃将包放在自己腿上，目测还有十分钟才到医院，等她讲完应该差不多。 她说:“我们全家出国后，我被送进女子学院，是寄宿，很平淡没什么值得讲的，不过我一直想考上首府大学，很幸运，我最终成功走进了首府大学的大门。” 她说起首府大学，心情就很好，无法掩盖的喜悦从她脸上绽放开来。 首府大学，裴景旻略有耳闻，被称为传奇一般的学府，能进去的都是鬼才，出来的更是魔鬼，那所学院从不做宣传，学生不多，却是国际排名第一的大学。 凭实力位居第一。 进入那所院校，除了自身足够优秀以外，还需要很强的适应能力，这和他们的教学风格有关。 裴景旻见她笑，同时也好奇她是怎么度过大学生活的:“后来呢？” 后来…… 她知道自己考上首府大学后，没忍住激动的喜悦给爸爸打电话，想第一时间告诉他，可是她的爸爸没接她电话，连着打了几次都没接，只有妈妈替她开心，为她庆祝，请了很多人办了一场派对，那晚所有人都围在她身边说她是个天才，还有妈妈的一些朋友追着妈妈问生养问题。 那晚爸爸没有回来。 妈妈告诉她，爸爸应该太忙了没看到手机，然后又给爸爸的助理打电话，助理叔叔说会帮她转告，还惊喜的给她道贺，而后又送来一份贵重礼物。 她的爸爸，最后是回了她电话，不是祝福而是斥责。 原话是:考上了就安安静静去读书，一定要闹到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车很快到了医院门口，戚蕴璃回忆戛然而止。 她唇角一勾，侧身准备开门:“我到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韩宸已经下车给她开了车门，她说了句谢谢，径直走进医院。 裴景旻透过玻璃窗，看女孩的背影，阳光下白色似镀了层金辉，有些刺眼，又漂亮到令人移不开眼，步伐轻快，表面高冷，实际像小鹿一样活泼，自信。 直到戚蕴璃消失在他视线里，他才对韩宸说:“去公司。” 语气不冷不淡，表情淡漠，听不出来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心情。 韩宸本想问昨晚还习惯吗？摸不准他的心情，直接打消了念头，利索的掉头转道，他们公司和蓉华健康中心医院是相反方向。 ～ 医院里，戚蕴璃到的第一时间先接了一部分来访者，忙完一上午，中午秦桧来找她。 两人坐在休息室，戚蕴璃给他倒了一杯水。 “戚老师，你可太神了，不仅一下子破了昨天酒庄的案子，还解决了蓉大附中那个叫什么芳的事。” 秦桧对戚蕴璃是满眼的欣赏和佩服。 提起林芳，戚蕴璃便问:“林芳怎么样？她的事处理好了吗？” “她那个老师真不是个东西！”说起这件事，秦桧就来气:“昨儿个，我回去就听队里在说林芳的事，我以为就是一起简单民事案件，没想到事情那么严重，林芳这个姑娘也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被老师性骚扰不敢告诉父母，还越陷越深，真不知道那畜牲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骗自己父母血汗钱不说，前段时间还有了身孕，又掉了，她自己估计都不知道，干了一堆子蠢事，反而还被那畜牲给反咬一口说她精神有问题，导致全校师生都认为她有毛病，最后搞成这样。” “话说回来。”秦桧喝了口水，“这件事还真亏了戚老师，要不是你，林芳这小姑娘是死活都不会承认，那个畜牲还不知道要逍遥法外多久，残害多少祖国花朵。” 戚蕴璃淡淡莞尔:“举手之劳而已，说说你们的新发现。” 林芳的事翻篇，蓉城目前失踪案才是重点案件，不管市里还是省里都尤为关注。 秦桧带了几份案卷过来，一一给她讲述描绘，戚蕴璃听的很认真，很多东西一点就通，根本不需要他过多做解释，这让秦桧轻松不少。 等他讲完，戚蕴璃双手抵在桌上，抱着脑袋，捧着脸，在思考，琢磨。 她很漂亮，五官精致出众，但她安安静静认真专注的模样，会让你自动抛开她好看的皮囊，看到她皮囊之下的本质。 秦桧和戚蕴璃认识的时间不长，短暂的一番接触下来，他印象中的戚蕴璃聪明冷静，坚定自我，做事有自己独有的一套风格，她的人格魅力远比漂亮的外观更吸引人。 秦桧自知他这样的糙老爷们是配不上这样的女子的，不敢妄想，单纯欣赏她。 下午无事，戚蕴璃和罗菲跟着秦桧去了趟专案组办事处，同专案组的人一起分析案件，描绘凶手杀人动机，刻画凶手职业和形象。 日暮，落日黄昏。 幽静小道，一眼望去，看不见尽头。 废弃的私人别墅，大门墙壁处刻着【静园】，字体圭端臬正，庄严肃穆，几株大树荫蔽，别墅内，野生藤蔓张牙舞爪的缠满四壁，无人看管，无人守护，仿佛无垠坟场，透着几分静谧，几分惊恐。 戚蕴璃和罗菲顺着夕阳余晖的光走进别墅。 秦桧在前方打头阵，地上杂草丛生，有没有蛇鼠虫蚁什么的未知。 秦桧推动破旧的铁门，发出沉闷的“嘎吱”声，门太旧，风吹日晒又无人养护，生了厚重铁锈。 推开门，秦桧扶戚蕴璃:“来，小心点。” 戚蕴璃伸手给他，借着他手臂力量跨过大门上繁复缠绕的藤蔓。 罗菲紧跟其后，也小心翼翼的猫着腰进去。 等人都进来后，秦桧开始讲述:“事发第一起就在这，被害人陈萌萌，17岁，是一个摄影爱好者航拍发现的，身体多处已经腐烂，外部无法进行检查，不过下体有明显撕裂的痕迹，以及左肾被挖。” 他们站在别墅院子里，四周寂静无声。 戚蕴璃看过资料，记得被害人被发现的位置，走了过去。 罗菲站在秦桧身旁，心里有点发虚，虽说是大白天，可眼前这个地方就是个凶宅，她没有过这方面经验，一时半刻没法静下来思考。 “戚老师，有什么发现吗？”秦桧看见戚蕴璃蹲下，在找什么东西。
第25章 她抽烟 “没什么，好像是一把铲……” 她沿着草丛里冒出来的黑色木棍，顺过去，扯出半埋土壤里的铲子时，一节腐烂的白肉也掉了出来，戚蕴璃垂眸仔细一看，发现那是人的…手。 “……” 有指甲，像是小拇指。 秦桧没听到她后半截说的什么，看她一直蹲在角落，跑过去:“怎么了？” 戚蕴璃冷静从容的说:“有一节手指，秦队拿回去研究下看有没有办法还原指纹。” 秦桧听闻，拿出手套戴上，将那节手指拾起，装进透明封袋，不管和凶手有没有关联，也算是此行最有价值的收获。 拿手里，端详了一会，拇指只有一节关节，不到2CM长:“这么小，难怪上次没发现。” 罗菲没敢看一眼，眼前的地方，加上腐肉的味道，她有点想反胃。 她自己单独在四处看。 留戚蕴璃和秦桧在原地，挖土，刨坑。 “戚老师，应该没什么了，要么是凶手留下的，要么就是动物从其他地方叼过来的。” “嗯，回头严查一下右手小拇指缺失的人，不管男的女的。”戚蕴璃挖土给挖了够呛，说话有点带喘。 “回去吧，天要黑了。” “好。”戚蕴璃把铲子递给秦桧，摘手套。 秦桧见她的衣服脏了:“戚老师你这衣服挺贵吧？” 戚蕴璃拍了拍腿上的灰:“不贵，团购99一件。” 秦桧笑笑:“我以为起码九千九。” “秦队你太看得起我了吧，有那钱干啥不好，买件衣服？” 戚蕴璃这说话的腔调，倒是有几分像他们队里一堆枯燥糙汉的语调，听起来还挺亲切，秦桧憨笑:“也是哈。” 罗菲在另一边专心致志的看地上的痕迹。 “菲姐，走了。”戚蕴璃走向她:“你到底在研究什么，看这么半天。” 罗菲指着地上:“当时的拖痕，像是有挣扎的痕迹，被害人被丢这儿来时，应该是活着的。” “不错。”秦桧从身后过来:“她当时是有一定意识的，挣扎过，想逃，四肢没什么力气，也没能逃掉，原本地上的抓痕很明显，我们过来时看到的是被凶手处理的。” 戚蕴璃依稀想起照片上的原貌，草没这么高，新鲜土壤盖了大部分血痕，以及女孩的半截身体。 凶手应该是想把她埋这的，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埋了一半就走了，要不然陈萌萌也不会被发现。 戚蕴璃心里倒是有了大概的推测，有两条，不过暂时还不能完善她的推测，问题太多，需要回去慢慢理顺。 突然就想抽根烟。 下意识往裤子口袋里摸了一把，才想起来已经戒烟很久了，她转眸看向秦桧:“有烟吗？” 秦桧被问愣住，好半晌才回:“你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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