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们做人能不能别太普信?你要钱没钱,要貌没貌,难得脑袋瓜机灵复读考进光北,结果唯一优势的学业都是垫底的,你不珍惜这机会能不能留给别人?” “样样都拿不出手,凭什么那人渣对你一见钟情?” 人渣凌扬:“……” 稚澄揭开遮羞布,“宋滔滔,你要不是我同学,还归我管,你以为我前男友会瞅见你?” 到这一步还执迷不悟,稚澄也懒得继续拯救她。 又不是你妈,我管你怎么人生崎岖呢?拉你一把都是菩萨金身大发善心! 稚澄松着指节。 “对了,咬紧牙齿,别怪我没提醒你。” “……?” 随着话音落下,稚澄快准狠,破空声响起,反手掴了她一大耳刮子,扇得宋滔滔原地打起转,就连她下颌也多了一道血迹,被稚澄用指甲盖儿刮的。 稚澄表示,她什么都能吃!就是亏不行! “叮咚!”门铃按响。 “送外卖的!”有个男声在外头喊。 宋滔滔顾不得怨愤跟发火,捡起散落的衣裙,惊慌躲到沙发后。 黄马甲弹进个脑袋,“你好,请问是凌先生吗?” 凌扬皱眉,“我是。” 他并没有下单东西,深夜恶作剧吗? 黄马甲瞅了瞅,看这面相,风流多情,印堂发黑,难怪荣登前女友暗杀名单。面对满屋狼藉,黄马甲拿出了专业素养,面不改色,“是这样的,凌先生,有一位爱好和平与善良的稚女士,在特殊的纪念日,为你钦定了专属祝福!” 凌扬:? 凌扬奇怪挪了眼稚澄:你?和平与善良? 和平与善良面色红润,淡定无比。 黄马甲拍了拍手,很快他的兄弟姐妹齐心合力,搬出了一只888专价比双人床还大的雪白带金箔的花圈! ?!!! “什么晦气玩意儿你是不是疯了?!” 凌扬气得骂出了国粹,像他这种显贵门庭,最忌讳就是黑白丧事,稚澄心知肚明,就爱扎心肝脾肺! 外卖送到! 直播事儿也搅黄了好耶! 稚澄使命必达,拎起她的头盔,混入黄马甲中,准备趁着天还没亮,回去补眠,至于宋滔滔—— 冲她刮她脸那下子,爷不管了! 您请便啦! 凌扬忽然出声。 “杭颂雅。” ? 机车靴顿住。 凌扬幽幽道,“这个送上门的,跟你没有血缘,你可以不在意,但杭颂雅,是你表姐吧?” 宋滔滔躲在沙发边,不可置信瞪大了眼,她,她真的是凌哥用来刺激部长的工具人? 不是她也可以是杭学姐?! 尽管会惹得她家人反感,凌扬仍旧狠下心,打出了这一张王牌。 果然,稚澄迟疑了。 他继续乘胜追击,“只要你跟我复合,我绝对不碰任何人!以后也不会!” 稚澄眯眼。 “你还在西边那卧室睡吧?” 她记得那间带个超超超超大的马桶。 ? 凌扬愣了愣,紧接着被踹了下小腿,稚澄昂首,如同奔赴战场的小将军。 “带路!” 这是同意复合了? 凌扬狂喜得脸庞颤抖,桃花眼蔓延出粼粼水波,殷勤地领着她上楼,嘴里说,“宝贝,慢点,别摔。” 又问她,“你jiojio是不是有点冷,下次全屋铺地毯好了。” 稚澄:“……” 拜托,她厚重型机车靴嗳冷个屁啊! “凌哥……” 楼下飘起了宋滔滔的无助哭腔,稚澄看都没看,凌扬则嫌弃晦气,“史滔滔,钱夹里有卡,都给你了,滚吧!” 稚澄:“。” 稚澄忍不住:“人家姓宋。” 凌扬语气满不在乎。 “随便吧,反正你都回来了,无所谓。” 说完他又微妙心虚起来,主动拉着稚澄坦白,“我没碰她,不信你可以检查她。”凌扬又补充,“她之前给我哥们当家教,可能早就玩开了,那会儿我都不认识她,那可不关我的事。” “……” 稚澄啪的一声甩他巴掌,清脆又响亮,“少说这些恶心的话!” 凌扬:“……” 不敢反驳。 卑微且柔弱。 稚澄奔到西边卧室,轻车熟路推开浴室门,眼前一亮,朝凌扬招手。 “快进来!有个好东西给你看看!” 凌扬高大身躯反而有些扭捏,“……要不,我先洗?” 稚澄两只胳膊把他扒拉进来,狠狠踢上浴室玻璃门,并且用粗厚毛巾锁住把手。 凌扬:“?!” 这是什么套路?! 回应他的是冷茶色的短发弯刀,凌厉切割颈肩。 大脑如同雪崩。 等凌扬再度回神,他的头颅已经被人摁进了一圈白滚滚的—— 马桶?! 凌扬脸色铁青,双臂使劲撑着,“你疯了啊?!” “敢动我表姐?!” 稚澄摁着凌扬的后颈青筋,迫使这位京圈放浪贵公子吃痛出声。 “今天我也成全你!” “嘭!嘭!嘭!” 那颗漂亮圆润的黑后脑勺被稚澄吸在手心里,一遍又一遍砸进马桶圈里。 溅起蓝色汪洋。 稚澄:敲!只恨阿姨太过敬业! 看看这马桶,刷得贼干净,竟还放了香喷喷的、柠檬味儿的洁厕剂! 没能让她的前男友好好喝上两口原味的,她感到异常遗憾! “咕噜噜……咕噜……咳咳……呜呜……咕……” 男人剧烈挣扎五分钟后,动作幅度越来越小。 稚澄把他脑袋从马桶蓝海里拔出来。 湿漉漉的俊美面孔,布满血丝近乎涣散的眼珠,被她摧残得一塌糊涂,哪里还有昔日高傲贵公子的模样。 “……” 就这?就这? 稚澄松了手,男人脑袋咚的一声砸到地板上。 乌黑的湿发丝丝缕缕铺在西洋杉的地板,胸前领扣有一颗不知所踪,他胸膛劫后余生般强烈起伏,肢体怕水似不住痉挛,像一头差点淹死在海里的军舰鸟。 稚澄心痛摇头。 之前天天在家开泳池派对,游一圈马桶海就不行了? 这届年轻人真不太行,浪子也不中用! 稚澄俯下腰近距离观察他的情况。 后背被人一个痛击,从腰部塌了下去,撞进男人的胸膛。 她:……?! “暗算我?!” “这也叫暗算?”凌扬的气息还有点喘,桃花眼的边缘局部泛着玛瑙红,“橙子撞奶是橙子先痛,还是牛奶先痛?” “?” 好问题啊。 稚澄陷入了学术思考。 毛线睡衣裙很明显是oversize,胸前绣了只小巧却饱满的金线蜜汁柑橘,她肉嘟嘟的唇离他那么近,仿佛浸了一层白肉玉冰烧的色泽。 凌扬哪里还自控得住,昂起颈就狠狠吸进她两瓣小唇。 稚澄被咬得嘶了声,本能反手赏了大耳刮子过去。 “你别打岔!我还没解开橙子撞奶的难题呢!” 大概是被扇习惯了,大少爷竟也没有恼怒的意思,爬起来半跪在地,继续捧着她脸伺机而动。 等等! 稚澄后知后觉。 这货刚刚是不是被她摁马桶里了? 这货是不是没漱口就叼她了?! 凌扬喝了马桶水+凌扬亲她≈她本人喝了马桶水?! “我giao妖孽你速来受死!!!!!” 惨烈、恐怖、可怕,阴暗系的顶级打野统治了这片区域。 七分钟后,救护车到。 保安小哥看着被担架抬走的某年轻少爷,他双眼紧闭,睫毛湿透,脸颊两旁高高肿起,在那黑暗的岁月里,不知承受了多少敌方伤害。 但是! 凌少坚强存活到了毒圈缩小的最后一刻,尽管狼狈,但呼吸均匀,他双手优雅交叠在腹前,有一种死去多年的诡异安详的美感。 据说那别墅里,还有前女友亲送的花圈,比双人床都大的那种。 保安小哥由衷感叹: 那祖宗果然是来灭人全族的吧。 而班斐接到稚澄的电话,口吻异常沉重,“哥哥,你能来礼花广场见我最后一面吗?” ? 这声音壮烈的,怎么好像被灭了全族似的? 礼花广场,喷泉世纪。 行人有说有笑经过。 而往日最热闹的冰塔雪松喷泉,别说人,连鸟都不愿意经过。班斐远远看到,稚澄双手凝重撑着石台,突然一个头锤,往喷泉里扎了个猛子。 ? 干嘛呢这是。 静如木乃伊,动如比特犬。 难怪活人避退。 班斐礼貌问旁边的保安,“你好,她这病多久了?” 保安心有余悸,“快,快20分钟了!” 班斐了然,给保安小费,让他转交给经理,承担这一晚的换水费用。 保安激动得脸都红了,“够了够了!” 他温声道,“辛苦。” 他向来是如此周道,能让周围人体会到与他交往的舒服。 仿佛闻到了味儿,那狂暴比特犬露出小尖牙,昂起一颗湿透的脑袋,朝着班斐狂扑而来。 保安吓得大惊失色,拉着班斐就要跑。 “啪。” 班斐拎着个冰白塑料袋,伸出空着的一只手,罩住比特犬的半张湿淋淋肉脸,她脾气超级暴躁,双腿狂蹬,“唔唔放开我我要亲亲嗷呜!!!” “跟哥哥亲亲还不容易?” 班斐笑,“先告诉哥哥,你怎么了?在学头部游泳?” 那张河豚脸肉眼可见鼓了起来,她气咻咻,“才不是呢!我是被凌扬亲啦!我脏啦!!!” “就这?” 班斐挑眉。 有人说因爱欲,以唇触,但他对吻的处理跟拥抱一样,都是很敷衍的,等同于聊天说话,是一种普通大众都认可的社交礼仪,仅代表他稍微过得去的礼貌。 他不太明白,一个吻哪里值得她这么生气呢? ???!!! 还就这? 稚澄更生气了,“他狗胆包天喝了洁厕精不漱口就偷袭亲我!嘴里都一股儿柠檬香波味儿!!!” 因为过于激动,稚澄脑袋的水珠甩得到处都是,在他脸上溅开清凉的水汽。 得知来龙去脉,班斐感到好笑。 “原来如此。” “那我现在可以亲哥哥了吗?”她眼巴巴的。 班斐玩味,“哥哥这辈子也不想尝到洁厕精是什么味道呢。” 稚澄爆哭。 好哇!他果然不爱我! 她恶狠狠地说,“你拒绝朕这点小要求,你会后悔的!” “那拭目以待。”班斐轻笑,拉开冰气四溢的塑料袋,“冰棍吃不吃,给你买的,大白糖要不要?还是要北冰洋奶油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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