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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同时摇了摇头，暗骂自己想的什么玩意。 “福宝送回去了？”东子忍不住的问道。 “嗯。”秦征点点头，“等过年的时候就来了。” 秦征也知道东子的心情，东子看上去比秦征还要更像福宝的哥哥，非常的喜欢小孩子。 “你们东西买了吗？” “买了，都在屋里的背篓里面，已经装好了。”东子指了指屋子里。 “回家吧。”秦征抬头看了一眼。 冬天天黑的早，尽管现在才五点多，天色已经快黑下来了。 晚上本来就冷，黑了之后连路上的结冰都看不清楚，还是得趁早回去。 说回去，就一点时间也没有耽误，秦征跟东子把屋子里的背篓绑在车上。 推车出了门，就一起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还没有走三分之一的路程天就已经黑下去了。 幸好这几天天气好，晚上的月亮也足够明亮，尤其是满天的繁星闪闪，让人看着竟然也没有在赶路的感觉， 反倒像是在看什么了不得的美景一样，不知不觉的就到家了。 到家的时候白奶奶的院门自然是没有关的，甚至白奶奶一直都在门口处站着等着他们的回来。 这一路上不好走，即使有车，到家的时候也累的不清。 白奶奶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饭食，在锅里用余温保温，只等他们回来从锅里拿出来。 “明天村里杀猪，你跟东子早上起来要去大食堂那帮忙。”白奶奶一边帮他们倒着热水一边跟东子和秦征说道。 “行。”秦征点点头。 “咱们村杀几头猪啊？”东子第一次在这边帮忙杀猪，还有些好奇的询问。 “今年的猪中间死了几头，上交之后应该就剩下四头了，这次应该杀三头。”白奶奶对自己村里的财产还是比较清楚的。 “不少了。”东子感叹。 猪不好养。 经常得病，一不小心就中途死了。 养到过年的时候上交之后还能杀三头，在周围村子里也算是比较可观的了。 家猪跟野猪不一样。 野猪体型小，肉也结实。油水少，村里人也主要是吃肉了。 但是村里养的猪不一样。 这种猪体型大，油水多。 这种缺油水的时候肥肉才是好东西。 不光是用来吃，可能家里一年的油就靠分到的那点肉榨油了。 这三头猪比三只野猪能分到的肉要多得多。 不过今年的猪倒是比之前杀的要早。 一般过年的时候杀猪会选在还有半个月的时候，后来来了知青就选在知青回家的前两天，能让她们分到的肉也带回去。 这次离知青回去还有十几天，就突然杀猪了。 这里除了唐宛不知道这个规律，其他人还是都知道的。 罗英立刻就忍不住问了，不过白奶奶还真知道原因。 “有个村的猪得病了，三两天就不行了，所以今年就杀的早些。”白奶奶大概也是在知道提前杀猪的消息的时候就问了这个问题。 她这一解释，在场的人都明白了。 就连没有什么养猪经验的唐宛都知道，猪的饲养是管理最严格的，现代的猪场工作人员进去之前都ᴊsɢ得洗澡换衣服，而且都是封闭管理，三个月才让人出来一趟，就怕带过去什么病。 即使现在村里人不懂什么病毒啥的，但是生存经验告诉他们，邻村的猪病了，他们的就危险了。 所以就直接选择提前宰杀，不等这十几天。 村里杀猪需要动用的人也多，主要是这么大的一只猪，一两个人根本控制不住。 这跟宰野猪还不一样，野猪运下来的时候都已经死了，这还要现场找人按着杀猪。 每年的杀猪现场都是堪比杂耍一样的节目。 抓住的过程中往往会闹出很多笑话。 就连唐宛都挺说过哪个人某一年杀猪的时候，骑着猪跑了半里地的事情。 单从罗英的期待程度就能知道杀猪的时候到点有多有趣。 第二天早上唐宛还没有醒的时候，罗英就已经拍门喊唐宛起床去看杀猪了。 唐宛起来的时候，只有罗英在外面等着她了，秦征跟东子早已经去大食堂那边了。 罗英督促着唐宛赶快洗漱之后，又让她抓紧时间吃饭，然后就拉着她往大食堂那边赶去。 大食堂那边今天热闹的很。 还离得很远的时候就能听到村民们喝彩的声音还有加油助威的声音，当然还有吓人的猪的惨叫声。 唐宛觉得全村的人都在这里了，老的少的，不管能不能动。 密密麻麻的，把大食堂为围了个水泄不通。 好在白奶奶早就来占了位置，唐宛跟罗英能挤进去站在她身边。 一进去就看了正在按猪的秦征跟东子。
第一百四十六章 喂我 整个杀猪现场都充斥着热烈的感觉。 唐宛第一次亲眼看见这样的场景。 尽管是在冬天，但是几个汉子上身也只穿着一个单薄的里衣，庄稼人常年在地里干活，虽然肌肉看上去并不发达，但都是精瘦的类型，一上手就知道到底都有力气。 即使这样，那么大的一个猪，至少还需要六个人按着，让杀猪的人放血。 杀猪的人也是干惯这个活的，他们来的时候，第一头猪正好被放血。 放出来的血也是好东西，猪被按住之后就用绳子捆着，把血放进桶中。 这边弄好一个，那边就开始弄第二头。 唐宛也是在这个时候才明白为什么村里人喜欢看这样的场景了。 刚刚杀第一头猪的时候，猪的惨叫声已经让剩下的两头猪受了惊。‘ 这会人进去准备将第二头猪拉出来的时候，就变得更加困难。 东子跟秦征还在捆第一头猪。 剩下的几个人已经把第二头猪拉出来了。 但是出乎意料，第二头猪刚被拉到中间，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一股力气，直直的就往前冲去。 后面罗英的哥哥还拽着猪尾巴，其他人连猪身子都摸不着，连忙在后面追。 罗英她哥还不敢松手，被猪带着踉跄着往前跑，就这样扯着猪尾巴。 四周站的都有人，猪也不敢闯，只是在场中间打转，看上去颇为滑稽。 其他人当然也不会干看着，前面堵着，后面追着，场上好不热闹。 周围的人看见这样的情况也不害怕，都在大笑着。 还有的小孩坐在他爷爷的肩膀上看着，乐的直拍手。 看起来，杀猪带给村里人的乐趣不仅仅是能吃肉的开心，还有全村人在一起的围观的乐趣。 这种男女老少凑在一起的热闹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像是阳光照在心房上。 还有人催促着让赶快展现一下村里老爷们的战斗力，不能因为一头猪让大家出这么多的洋相。 吵吵闹闹的氛围一直维持到了中午。 中午的时候，三头猪也完全的放完血了。 接下来的工作就比较繁琐了。 要先把猪全部分解了，然后再称重，再根据工分看一家能分多少肉。 这向来是一个不好做的活，因为一头猪身上的肥肉也是有数的，总会有人家分到瘦肉。 瘦肉在这个时候不受欢迎，多点少点的都会引起一些事端，村里在这件事情还是比较公平的，所以在分肉之前都会大致的做一些划分，确保相对比较公平。 这样的做法也是比较受村里人的认可的，一般只要不是太过分，也没有人去惹事。 猪都杀了也没热闹看了，但是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这下更没有人愿意走了。 基本上早上来看杀猪的时候，各家都已经带好了盆或者桶，现在等着分肉也不用回去了。 白奶奶把桶给了秦征跟东子，带着唐宛跟罗英回去了。 分肉而已，没必要所有人都在那等着。 白奶奶特意跟秦征嘱咐了唐宛喜欢吃瘦肉，可以到时候说一下多分点瘦肉，人家肯定会同意的。 分的肉到家之后，白奶奶的处理方法跟上一次的野猪肉就不一样了。 虽然说秦征在，家里没有少吃肉。 但是猪肉也还是不常见的，尤其是这种自己村里养出来的，肉质也更好一些。 白奶奶把肥肉留出来准备榨油顺带剩下的油渣可以包包子。 留出来一些这两天吃的，剩下的一部分挂在房梁下面风干着，另外一些用盐腌起来。 因为有秦征这样一个拿满工分的劳力在，他们分的肉也真不少。 白奶奶说房梁下的肉到时候让唐宛带回家去，被唐宛拒绝了。 先不说回去距离回去还要十几天的时间，就说唐宛自己也知道以她的那点工分，分的肉还不够她在这这几天吃的多。 唐宛拒绝了，白奶奶也没有将那块肉取下来。 其实现在这个时候，去村里面额其他人家看也应该是这样的情况。 这次分的肉肯定不会一次吃完的，都会想方设法的保存下来。 冬天的好处就是随便把肉往外面一放，就能保存好多天。 有的节省的人家，每次做饭的时候会切下手指大小的肉放进去，这样能吃好久。 白奶奶的手艺不是一般的好，唐宛从白奶奶熬油的时候就在一边帮忙了。 熬过油之后剩下的油渣，简直是人间美味。 尤其是肥肉的部分，多余的油脂全部被熬了出来，变成白白的猪肉，剩下的部分吃进嘴里慢慢是肉香，也不感觉油腻。 唐宛被奶奶喂了两口，就有些上瘾。 忍不住的又多吃了两下。 秦征趁着这个时间在外面整柴火，唐宛想了一下，喊了秦征一声。 秦征大约是比较专注，并没有听见。 唐宛手里拿着油渣，想了想。没有再喊，而是直接拿着油渣到外面秦征身边。 “张嘴。”唐宛直接来到秦征的面前直接开口命令道。 秦征不明所以，但听话的停下手里的动作，听从唐宛的命令。 唐宛直接把油渣放进了秦征的嘴里：“奶奶刚弄好的，好吃吧？” 白奶奶刚刚专门给唐宛弄了一小碟让她吃，上面还洒了一些绵白糖，结合着油渣的香味，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秦征嚼了两下才吃出来是什么东西：“好吃，还有吗？” “有。”唐宛回答着，转身就进去给秦征重新拿，丝毫没有看见秦征的眼神。 唐宛现在的这个举动已经是秦征没有想到的了，要是在以往，唐宛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举动，尤其是在白奶奶还在灶房看着的情况下。 但是现在她不仅做了，还不止一次。 唐宛再次拿着油渣出来的时候，秦征脸上的得意的笑容已经收敛了。 只静静的等着唐宛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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