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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江叹口气：“早知道多享受享受了。” “要点脸！”于芽捶他。 晴江笑得肩膀都在抖，他垂头，又去吻于芽的唇。 两人在办公室里耳鬓厮磨，互相说着情话，一句比一句肉麻，最终于芽败下阵，轻轻软软说了句：“不聊了，我们还要加班。” 外面陆陆续续有人下班离开，一盏盏灯逐次关闭，最终只剩下经理办公室透着磨砂玻璃朦胧亮着。 * 这日，柏渡在群里留言叫他们早点下班，晚上去晴江家里吃火锅。于芽先回了趟自己家换了身衣服，再到楼上敲门的时候，碰到了苏陶陶。于芽有一阵没见到她了，苏陶陶换了工作后总出差，一年到头没几次在芳理市待着，难得见一次，苏陶陶还在门口踌躇要不要进去。 于芽：“怎么站在这。” “嘘！”苏陶陶眨眨眼，“柏渡叫我过来，我没回他，还在想要不要进去呢。” 于芽不太明白他们俩又在闹什么，上次柏渡住院后两个人如胶似漆了一阵，这会又吵起架来了？ “那你还进去吗？”于芽拎着自己带的酒水，手有些酸，想快点进去。 苏陶陶眼一闭，手往于芽胳膊上一揽，说：“去，但要说是你邀请我来的。” 于芽笑了笑，抬手摁门铃。 杜盛名过来开门把她们俩迎了进去。于芽把酒水放在餐桌上，侧身去敲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问：“柏渡鼓捣什么呢？吃火锅需要下厨吗。” 于芽转了一圈回来，“晴江呢？” “度哥在拌凉菜，老大去买冰淇淋了，”杜盛名瞄了眼于芽身后的苏陶陶，“于姐，这位是……” 苏陶陶见到是小鲜肉，眼睛亮了亮，连忙自我介绍：“于芽的朋友，苏陶陶，叫我陶陶就好啦。” 杜盛名不好意思地笑笑，正想开口。 “陶陶。”原本还在厨房忙碌的柏渡忽然走过来，他擦着手，斜睨了小杜一眼，然后用了这辈子最温和的话对苏陶陶说：“我做了你喜欢的凉菜，来尝尝味道。” “……” 苏陶陶朝于芽惊恐地看了一眼。 于芽抿唇笑了笑，推了苏陶陶一把，“去吧，他们俩都不是会做饭的人，指不定做出啥黑暗料理，你去盯着。” 于芽把送来的蔬菜都拆开装盘，准备待会涮火锅用，此时门口传来了动静。 晴江一身休闲服，拎着一大袋子冒着冷气的雪糕走进来，他走到于芽身边，抽出一根去贴她的脸。 这回是夏末季节，屋里因为人多温度升高，空调慢慢也就不起作用了。 于芽额头早就沁出薄汗，又被这冷意倏地刺激，下意识偏头躲他的逗弄，恼怒地伸手去推晴江：“别闹，好凉。” “挑一根，我这边买的都是不同口味的，给你留着。”晴江把那一大袋雪糕放桌上。 于芽正想说你买那么多干什么，就看到袋子里清一色她爱吃的一种口味。 哪有什么挑一根。 “……”这种明目张胆的偏爱，于芽忍着笑，“你让我怎么挑？” 晴江扬眉，眼底都是笑意，看了她一眼。然后勾起袋子转身去开冰箱，把雪糕全放进去，又走过来帮着于芽摆盘。 五个人吃着火锅，晴江坐在于芽身边，喝酒的时候人很放松，一手揽着于芽肩膀，另一只手捏着杯子跟大家一起碰杯。这会喝上头了，大家敞开心扉地聊着未来，聊着理想，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感情调查，询问晴江和于芽未来的婚事，甚至连孩子干爸干妈都认好了，苏陶陶算一个，柏渡算另一个。 晴江见大家嘴里的话越来越没边了，静了会说：“别说这些了，我还没求婚呢。” 又是一阵唏嘘声。 柏渡放下酒杯：“你特么还没求婚？于芽，这男人不能要啊，不是冲着结婚去的。” 于芽也跟着附和：“就是，你是不是想跟我玩玩。” 晴江看她一眼，那眼里分明写着： ——这么会说是吧，你给我等着。 于芽：“……” 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于芽打算去帮晴江洗碗，又被推出来。她百无聊赖在房间里逛了一圈，忽然定在一个相框前。 相框里的照片，是芳理市的玫瑰街路牌，下面空白处还有她的字迹： 让芳理市的玫瑰盛开，让我允许我想你。 这张相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晴江洗完手，走过来看到她盯着那张照片，仔细看清楚她此刻的表情，伸手去戳她额头：“看什么，一脸复杂地跟见鬼似的。” “我是真的见鬼了，”于芽指着相片说，“这张照片你从哪里拿到的？” 晴江瞥了眼，了然地笑道：“一个大叔给我的。” “咖啡馆？” “是。” “然后呢？” “什么然后？”晴江稍稍弯唇，神色狡黠，“你不会想说，这相片是你拍的吧。” “晴江，”于芽忍不住了，“你明知道我去过那里。” 晴江伸手去按炸毛小姑娘的头，五指滑到她后颈安慰似地捏了捏，“我真不知道。” “……” “不知道这是你拍的，”晴江低笑声在她耳边响起，“现在我知道了。” 晴江的手就跟条蛇似的在她发间蜿蜒缠绕，从后颈到腰身一阵战栗的酥麻，伴随星点痒意。于芽被撩的头脑发热，咬着唇，不想着了他的道，好不容易等自己冷静下来，轻声说：“说话就说话，别耍流氓……” 晴江往前倾身，漫不经心的态度，手上动作不停，双手抱着她的腰来回摩挲，挑逗得周遭空气都浮动着暧昧的火热气氛。 于芽还想说什么，忽然脚底一空，被重重往上抱起，她被迫垂头看他，双眸对上。 “你说为什么我没找到你呢，”晴江抱着她往卧室走，手上还不老实地颠了两下，声音却有些一本正经的遗憾，“明明就在那，就在那家咖啡馆，你是不是前脚走，我后脚才过去。我就去那个城市去了两天，负责给他们拍照，之后他们还在那飙车，我却走了。” 他把她丢到床上，倾身覆上来，衔住她的唇含混地继续说：“你说我为什么不再多待几天，说不定就找见你了。” 屋内一片漆黑，窗外大雨轰鸣而下，偶尔一道闪电伴着迟来的雷鸣划过夜空，像一声声钟声，每敲一次，于芽的心跳变得更为剧烈。 “你在那张照片上写了字。” 两人都热得要命，于芽睁开眼，音调迷离游离：“什么？” “还记得你写的什么吗？” 晴江的话她断断续续听清楚了。 于芽短暂的茫然过后，摇摇晃晃间才想起来自己在那张照片上写了什么。她的脸被晴江用指腹缓慢滑过，听到他低声问：“你再说一回？” 鬼使神差的，于芽复述了一遍。 还没说完，迎来了更放浪的动作，铺天盖地的吻把她最后一个音节吞进去。 大雨声砸碎了整个夜晚，也砸碎了她。 她好像重新在这人手里拼起来，手腕被桎梏，双腿被钳住，唇瓣接受着他的吮，发麻，齿关都在打颤。 于芽双眸慢慢聚起一层水汽，呼吸都有些来不及，力气也被一点点抽走，只有心跳和血液不知疲倦的沸腾跳动。她听到晴江又说了什么，听到他放肆浪荡的低笑，磁性清晰，又感受到他双手环抱在胸前，贴得紧密，在雨夜中温存。 “晴江，你刚刚说了什么？” “快到你生日了。” “要送我生日礼物吗。”于芽翻身，两人都汗涔涔的，有些黏糊。 晴江笑了一声，语气里有着逗弄的意味：“我都把我送你的床上来了。” “这能一样？”这时候还这么不着调，于芽红着脸去掐他腰。 他的腰精壮，肌肉紧实，于芽这会又没力气，捏下去根本掐不出多少肉，只好尴尬地收回手，咳一声：“冲你这个身材，那我也能接受这样的礼物。”
第69章 窗外雷声渐渐息了, 于芽在被窝里动了动，心慌感慢慢压得她透不过气，她皱眉嘟囔一句：“我不太舒服。” 晴江穿好衣服, 捞过遥控器把空调关掉, “是不是着凉了？” “不是。” 晴江有些担心，凑到她身前抱住她, 于芽缩着脖子往后退, “难受, 你别动手动脚。” “……”晴江笑了下, “还想来几次啊, 你哪里不舒服？” “可能是……”于芽从被窝里探出头，眨眨眼, “饿的。” “……” 晴江起身去给她烧水泡面，晚上大家一起吃的火锅，于芽分明吃饱了, 结果大半夜过去，运动过后确实有点饿。 于芽闻着泡面味就起来了，裹着外套走到窗前, 先把窗户打开。凉风涌进来, 把屋内旖旎潮热的气息全部打散, 她看了会远处霓虹灯光照应的高速公路，转身去厨房拿泡面。 她端起泡面，正巧看到阳台那抹高挑的背影。 于芽走过去。 晴江靠着栏杆吹风, 深邃眉眼藏匿在碎发的阴影里, 嘴里叼着烟。他呼出白雾, 眼神直直看向于芽，笑了一声：“别吃太饱, 给我留点。” “小气，”于芽皱眉，“你怎么又抽烟。” “习惯了。”晴江抬手把烟捻灭，“以前想你的时候就会抽。” “……” 沉默片刻，于芽故意调侃：“像事后烟。” 晴江瞥她，唇角轻轻勾起，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差不多。” 于芽起初都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吸两口面后才猛然惊觉他刚刚说了什么骚话，调料呛进气管，她咳地双眼通红。 于芽通红着脸，“如果我叫你戒了呢。” “好啊，”晴江伸手在她眼角轻蹭，蹭掉她的生理性眼泪，压低声，“烟可以，你不行。” * 为了监督晴江戒烟，于芽每天都去他办公室转一圈，凑到他跟前闻烟味。起初两人都还认认真真地商量过这件事，晴江买了盒戒烟糖，每次见于芽过来找他，就晃着糖盒就给她丢过去，让她数里头的糖。 这阵子压力大，于芽有次去休息室泡咖啡，正巧捉到过晴江和柏渡抽烟。 晴江被逮到也面不改色，指着柏渡说：“他怂恿的。” 柏渡一脸卧槽的表情：“卖队友不是你这样卖的。” “是不是压力太大了？”于芽看他把那根还没抽完的烟丢到烟灰缸里，那里头还有两根，估计也是这俩人刚抽的，\"抽这么多。\" “就是有点困，”柏渡解释，“抽着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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