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蘅吃了点水果,忽然觉得小腹有点不舒服。 傅瑾州温声:“怎么了?” 宁蘅脸色有些苍白:“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嗯。” 男人带着她站起身。 司以寒‘哎’了一声,“这么快就走了?不再留会儿。” 傅瑾州:“我妻子累了,要休息。” 他笑了笑:“你们这种没有老婆的不懂。” 司以寒:“……” 还互损上了是吧? 傅瑾州牵着小姑娘的手出门。 穿过小道,走到靶场中央的时候,倏然被一个人拦住去路。 是沈慕白。 刹那间,四面相对。 沈慕白眸子冰冷愤怒又嫉妒! 傅瑾州眸子凛冽又危险。 “这位先生。”沈慕白率先开口:“我见你方才三枪都是十环,起了慕强之心。想和你比试一下。” 话音刚落,周围掀起唏嘘议论声。 “这位好像是京都沈少!” “天呐!沈少怎么了?怎么好像故意和人过不去似的?” “对面那两个人是谁?得罪了沈少可没好日子过!” 宁蘅下意识朝傅瑾州看了一眼。 男人温和用眼神安抚住她,随后带着她,一步步走到沈慕白的身侧。 他甚至连看都没看沈慕白一眼,薄唇吐出的语调,一如那天在咖啡馆离开后一般的轻蔑和高深。 一字一顿:“我说了,你、不、配。” 第25章 身娇体软,算不算? 丢下这话。 他没再管脸色大变的众人,带着小姑娘离开。 · 回去的路上,男人开着车,眸底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宁蘅觉得身体很不舒服,闭目养神,强忍不适。不说话,也不想说话。 一回到银河湾,她便捂着肚子匆匆跑上楼。 傅瑾州挑眉,疑惑着跟了上去。 楼上。 宁蘅从卧室拿着衣服便往洗手间跑。 果然是大姨妈来了。 她赶紧换上新的衣裙,把换下来的放到水里开始洗。 门忽然被叩响了。 傅瑾州站在门外,声音低沉磁性:“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宁蘅不知所措:“我……我在洗衣服,一会儿就出去。” “衣服可以交给佣人洗。” 他娶她回来,可不是让她洗衣做饭的。 “我自己来就好了。” 别说被血染脏的内衣,便是没染血,她也不会让佣人洗这么贴身的衣服。 傅瑾州拧了下门把手。 门没反锁,他直接进了门。 刚进门,他的视线便落在她面前的水盆中,水盆里的衣服是她今天穿的裙子,清澈的水被血染成红色。 男人皱眉,神色一紧:“哪儿受伤了?怎么会有血?” 宁蘅唇间很艰涩,“不……不是受伤。” 傅瑾州俊美的眉眼先是愣了一秒,随后意识到什么…… 空气里此时无声胜有声。 宁蘅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先出去!” 过了几秒。 傅瑾州唇角微勾,启唇说道:“你去床上躺着,我来洗。” “……”宁蘅耳尖尖泛上红,“我……我自己来就好了,不用你……” 男人已经走到她身后,环过她的身子,拿起干毛巾擦拭她湿漉漉的手,“不是说,这个时候不能碰凉水吗?乖,我来洗。” 短短一句话,宁蘅一颗心脏被撩拨的砰砰直跳。 男人见她不语,便索性将她横抱起来,放到卧室的大床上,给她盖上薄被,嗓音轻缓的说:“我让管弦给你送碗姜汤。” 宁蘅神色怔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而傅瑾州则好似全然不在意。 毕竟。 他可能没告诉她,新婚夜那晚的床单,也是他大清早的洗的…… * 宁蘅时不时的听着卫生间的动静,心底潮湿,心绪不宁。 他怎么能……怎么能…… 帮她洗那些。 傅瑾州…… 简直太荒唐了。 又绅士,又荒唐。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也提醒了她一件事。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都没有避孕。 要是长此以往怀孕了,怎么办? 不行。 不能怀孕。 他们的婚姻,毕竟不长久。 总是要分开的。 下次,得提醒他让他做措施。 她心事重重。 约莫十五分钟后。 管弦微笑着将姜汤送上来,宁蘅趁温度刚好,一饮而尽。 而傅瑾州也刚好洗完,给衣服晾好,进了卧室。 宁蘅视线落在他骨节修长的大手上。 冷白腕骨上带着一串黑色玉檀香佛珠,禁欲骨感,锋利利落。 很难想像。 这样的手,洗那些,会是什么样的。 男人见她愣神,轻声:“在想什么?”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宁蘅稀里糊涂,便把话说出来了。 “这就叫对你好了?”傅瑾州轻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语调有些莫名的宠溺:“我的阿蘅真是容易感动,难怪会那么轻易被沈慕白骗。” 她的耳尖尖,再次泛红。 “其实……我今天撞见沈慕白了。” 宁蘅顿了顿,开口。 傅瑾州漆黑的眸子一暗,翻涌着的情绪被竭力压制住,他轻声问:“嗯,他和你说了什么?” 宁蘅当然不会告诉他那些。 她眼神茫然又率真的问:“娶我,你会后悔吗?” 娶她,就相当于娶了个大麻烦。 现在的宁家,沈家,还有全帝都,都在看她的好戏。 “当然不会。”傅瑾州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他抬手将她脸侧的发勾到耳后,额头轻抵她的眉心,薄唇在她鼻尖上亲了一下:“我的阿蘅这样好,我怎么会后悔呢?” 宁蘅还从未被人如此夸耀过。 “可他们……都不喜欢我。” “谁?” 宁蘅:“我父母,外公,沈家父母,还有……好多人……” 傅瑾州耐心的捧起她的小脸,“那是他们一叶障目,鱼目混珠。阿蘅明明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 他的喉间溢出低低的笑,犹如暗夜里的罂粟,沙哑又魅惑动人:“我要把我的小阿蘅,天天都捧在手心里呢。” 宁蘅抬眼。 对上那双俊美幽邃的眼睛。 男人眸底有道漩涡,深不见底,像是要将她吸进去。 心脏那里,颤了一下。 她整个人像是陷入了软绵绵的云层里,心口酥麻,心脏发软。 愣了好几秒。 宁蘅回神,轻声问:“那你说,我哪里好?” 傅瑾州眉头思忖了几秒:“嗯……身娇体软,算不算?” 第26章 车窗吻:阿蘅会舍不得我吗? 宁蘅瞪他。 伸手推他。 傅瑾州轻笑着刮蹭了下她的鼻梁,然后起身,从床头柜拿出几颗糖。 “姜汤味道不好,吃颗糖,就会缓解了。” 他将一颗大白兔奶糖递过去。 “嗯。” 这股甜味一直蔓延到了她的心底,心底深处,好像有糖浆正在咕嘟咕嘟冒泡。 让她整个人都又酥又麻。 晚上,用完晚餐,两人上床。 傅瑾州不知道从哪儿拿来的暖宫贴,贴在她的小腹,然后宽阔的手臂从身后拢着她。 他有些遗憾的附在她耳边:“可惜今晚不能跟你做了。” 宁蘅没敢乱动,也没吭声。 傅瑾州弯唇,随手将她拢的更紧。 “……下次可不会轻饶了你。” 宁蘅轻咬下唇。 或许。 她需要提前准备好避孕套。 少顷。 她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明天……我可能就要去上班了。” 傅瑾州怔住,而后眸子一暗。 “一定要明天吗?” 明天是他最后一天假期空闲。 他已经定好了带她去看德鲁木铁塔,逛京城的庙会,爬山,去看第二天的日出。 宁蘅唇角翕动:“今天是我婚假的最后一天。” 所以,不能再休假了。 而且,明天她有事要做。 傅瑾州罕见的沉默下来。 顿了几秒后,开口:“好,明天我让人送你去。” “嗯。” 半夜里。 暖宫贴凉了,他又起身给她换了一次。 宁蘅一整晚都睡得很舒服。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元卿将车开到了银河湾门口。 原本阁下吩咐了这三天不许打扰,但是今天阁下忽然叫他过来,要他先送夫人上班,然后他要回总统府。 所以他才过来。 元卿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阁下近日其实很忙,想方设法才挤出来这三天,但是为何突然今天就要回总统府? 而且…… 两日未见,元卿原以为阁下心情会变得好点,但似乎并没有。 车厢内气压还很低。 两人上车后就不说话。 车后座的男人虽在阖目养神,但是整个车厢都是他的冷冽气息,无孔不入。 是玩得不开心? 还是性生活不和谐? 车身匀速行驶,约莫半小时,在沈氏集团楼下停住。 “先生,夫人。到了。”元卿轻咳,提醒。 虽然不明白,夫人为何在沈氏上班,而且还要来沈氏上班,但他也不敢多问。 傅瑾州睁开眼,侧眸看向那高耸建筑旁边的‘沈氏集团’几个大字。 男人骨节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梭着冷白腕骨上的那串黑色玉檀香佛珠手串,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难以言述的晦暗与深沉。 宁蘅开口:“我走了。” 傅瑾州摩梭着佛珠的手一顿。 墨息淡淡,‘嗯’了一声。 宁蘅推门下车。 将近九点,正是上班的卡点时间,沈氏集团楼下云集了不少人。一见到一辆豪车停在楼下,众人不免心生好奇的看了过来。 “是迈巴赫!” “是沈总吗?” “不是沈总,沈总开的是兰博基尼。不过这女孩是谁啊?没见过,难道是哪家的大小姐来体验生活?” “嘘!”有人认出了她,“她好像是宁经理,沈总的未婚妻……” 在不远处—— 恰巧也停着一辆兰博基尼车内。 宁蘅刚走了没两步,身后忽然传来男人低沉轻缓的声线: “小阿蘅。” 她脚步顿住,回头。 傅瑾州正坐在车厢,后车座的车窗已经开了,男人的视线深沉幽邃,就那么灼灼地望着她: “过来。” 宁蘅眼神狐疑,但仍是朝着他的方向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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