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又下意识的去握他的手,那般胆怯可怜:“是不是?” “会护我的,对不对?” 张柳岭,对于她的触碰,他的手也再度抬起,手指一寸一寸抚摸着她脸颊,他细声慢语的说:“怎么会不护着你呢。” 他的指腹落在她嫣然的唇上,眼睛里带着一丝冰冷的锋利:“只有你,我会一直护着,直到永远。” 这句话听着像是情话,可江月莫名觉得有几分可怕跟别扭,她那双眼睛还在看着他,没有动。 他的指腹落在她嫣红的唇上后,改为捏住她圆润的下巴,他的指尖陷入她唇齿间,他低声说:“杀了一池子的金鱼,你真是罪该万死。” 他声音低低沉沉的,语气却偏偏带着几分纵容:“你知道那一池子金鱼对于张家意味着什么吗?” 他垂着眼眸,唇微动,说话的语调像是在低语。 江月眼睛红红的:“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会让你跪在祠堂,直到你将膝盖下方那一块青石板跪穿为止。” 他口中的那个她指的自然是张夫人,江月眼睛里水光急速闪动,一张脸吓的那叫一个花容失色,脸上没有了胭脂。 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又开始变得起伏不定,嗓子里抽抽泣泣:“不要,不要。” 真是好不可怜啊,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她更会哭了,每一滴泪,都像是落在男人的心坎上。 “你在哪些人面前也是这么哭的吗?” 他看她的眼神越发的柔和:“嗯,回答我。” 她双手又再次抱住他的手腕,一双眼眸全是殷切:“没有,我没在别人面前这样哭过,,我只在张叔叔面前哭,我只想让张叔叔疼我。”她还在哀切哀求:“不要让奶奶让我去跪祠堂,我害怕。” 她的眼泪像一条小河流,从她的下巴汇聚到他的手背上,一张脸皱的跟一块皱巴巴小毛巾似的。 张柳岭想,应该没有男人会舍得她这样流泪,而他,居然也是这男人里的其中一个,想到这里,他手指替她擦拭掉脸颊上的眼泪,他替她擦泪的指尖动作是如此细致又轻柔:“无论你犯什么错,我都会原谅的,别哭了。” 江月在听到他这句话后,竟然所有眼泪瞬间止住,嗓子里的声音也骤然紧失踪。 张柳岭感觉到她的异样,本来低垂的眼眸,略微抬起几分,语气波澜不惊,脸上的神色不动,语气清清闲闲,他替她擦眼泪的指尖也停住:“怎么了。” 江月心里那种害怕的感觉竟然又冒出两三分,她盯着他那张看不出神色的脸,竟然有些想要将脸从他温冷的指尖挪开的冲动,因为她感觉到一丝的不舒适,这种不舒适好像来自于他的此时异样的情绪以及异样的话。 她的哭声消失,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张柳岭一直都在等着她的回答。 江月动了动僵住的舌头,过了好久,才结巴着:“没,没什么。” 江月躲避掉了跟他的眼神对视。 张柳岭自然也注意到了她这个举动,他只是垂下眼皮,眼睛里夹着清冷看着她的那难见的害怕。 在他脸上的手指,在她吹弹可破的皮肤上,越发的怜惜。 许云禾从楼上下来,本来正想着外界的事情该怎么掩着,这段时间不要被妈知道才好,她人刚走到大厅,看到外面花园才池子的一切,她怔住,停下脚步问佣人:“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看到池子边的人,从池子里面捞出许多的金鱼,那不是妈那边视作生命的金鱼吗?怎么会被打捞出这么多? 大厅里正好有个忙碌的佣人,回答着她:“太太,池子里的金鱼全死了,夫人让我们把死掉的金鱼全都捞起来呢。” 许云禾吓的脸色惨白,最近这是怎么了?现在张家外面出事,如今家里还死了一池子的鱼,这可是专门去寺庙的放生池请来的金鱼,如今全死了,可不是一个吉利的好兆头。 许云禾嗓音都在飘忽:“怎么会死呢?” 她以为是无缘无故死掉的,下一秒佣人回着她:“是小太太那边投喂,撑死的。” 许云禾听到这话盯着那佣人,她问出三个字:“撑死的?” “是的呢。” “她怎么会去碰那一池子金鱼?” 佣人这就没有回她了,因为佣人这边急着去拿网兜。 她居然、居然又犯事了,竟然还犯出这样的事情,许云禾看着那一网兜一网兜的金鱼被人从池子里挑出,只觉得心脏极其不舒服,她赶忙去了后院,碰到了管家。 许云禾立马问了一句:“管家,妈那边怎么样?” 管家说:“建议您还是暂时不要过去了。” 许云禾知道是让她不要去碰壁的意思,许云禾自然没有去,只是又问管家:“妈那边怎么说?” 管家叹气:“什么都没说。” 管家不再多说,忙着进大厅去花园池子边。 许云禾见他愁眉不展的表情,倒也没再继续进后院,她一直都在奇怪婆婆张夫人的态度,江月犯了这样严重的事情,她竟然都只是让家里的佣人把鱼捞上来,这太符合她平时的形式做法了。 许云禾站在那沉思了几秒,看着一团糟的家里,发现始终未见那个罪魁祸首,她转身去了大厅,便去楼上找江月,可是到楼上都没找到她人,许云禾再次下楼,问楼下的佣人:“她人呢?” 在大厅进进出出的佣人回答着她:“您是问谁?” “江月。” “不知道呢,好像一直都在楼上。” 许云禾说:“人没在楼上。” 佣人奇怪的说:“怎么会没在楼上呢?” 第409章 祸事 佣人一直都没在忙,没注意人:“也许是在家里别的地方。” 许云禾找不到她人后,心里的怒气更旺盛了。 那佣人没在她面前停留,又继续去忙了。 许云禾想,这是闯了祸躲了吗?她虽然不管事情,可是这一次她闯了这样的祸事,她怎么能够当做不知道呢?可又因为外面那些风波,一时半会,她又没时间去跟她来玩捉迷藏,她暂时从大厅离开。 张家这边的佣人捞了一下午,一下午后,整个池子彻底的空了,之后的张家陷入一片寂静。 张其成眉头紧皱回到张家,许云禾当即去门口迎接跟他说了这件事情,张其成在听到这件事情后,脸色冷然,眉头皱紧:“你说池子里的鱼全死了?!” 张其成的语调极高,可见他心里对于这件 事情的态度有多惊怒。 许云禾的手立马握住他的手臂,提醒他让他声音小点。 张其成那张脸的神色不比许云禾之前好多少,本来今天事情就多,他没想到回来竟然还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一张脸铁青,眉头能够夹死蚊子,他沉着一张脸,在大门口脸色烦躁的走动了两下。 许云禾知道他情绪不对,他如今对江月这个儿媳妇又何尝不是在百般忍受,没有解决方法呢,她又开口说:“妈那边是没说什么的。” “她没说什么吗?” “没有。” “怎么会这样?” 许云禾没有开口说话。 张其成当然奇怪老母亲的态度,他心里积攒的那些怒火无处消散:“人呢?现在在哪?” “不知道,现在都没找到,出了事,人就不见了。” 张其成的眉头皱的更加深重了,他冷声吩咐:“立马叫人给我去找,把人找回来。” 许云禾握紧他手臂说:“先上楼吧,妈那边都还没说什么。” “这可是放生池里的鱼。” 张其成语气带着巨大的怒意低斥。 许云禾还是劝着他:“我们先上楼。” 正当两人在说着话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车声。 张其成跟许云禾看过去,发现是张家的车,接着,下一秒江月从车上慢吞吞下来。 张其成跟许云禾在看到她那一刻后,两人面色全都定住,盯着闯祸的人从车上下来朝着大厅走来。 江月在看到夫妻两人后,她脚步很慢,面色万分紧张的拖延着时间走到他们面前,在到两人面前后,她刚想唤人。 在她还没发出完整的声音来,张其成突然冷斥:“你做了什么?啊?!你居然毒死了一池子的鱼,你简直是、简直是——” 张其成指着她,他气到眉头都是扭曲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她。 江月在他的怒气下,整个人缩成一团:“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低着头一副知道闯祸了的模样,小声说着。 张其成更加的生气::“你知道那一池子鱼是什么鱼吗?立马给我去老夫人那里,去给我好好认错。” 江月吓坏了,立马抬头看着张其成。 张其成见她站在那没动,又大声说了一句:“立马给我去!” 江月双眼唇角颤动,一副不敢过去的表情,双手紧捏。 这时,门外又传来车声,张其成跟许云禾都没有注意门外的车,而是正在训斥着江月,张柳岭的车停在门口后,从车上下来,看到里面的情形,自然也看到了低着头一副低头认错一般,站在张其成面前的江月。 他立在门口开口:“大哥。” 张其成在听到这个声音后,听到声音目光朝着门口看去,而在看到门口的人后,他有些没想到:“柳岭,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张其成回来算早,而平时张柳岭都是要晚上十点以后,这段时间应该更晚才是,今天下午才刚过,时间也才到傍晚时分,他竟然就到了家。 张柳岭并没有回他的话,只是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怎么了?” 张其成没想到会被他碰到这一幕,他看了一眼站在那一副不敢说话的江月,沉默几秒,笑着说:“柳岭你先回北楼吧,我等会再跟你说。” 张其成是有意在他面前避讳的,毕竟在他面前训斥江月这件事情,不是很好。 张柳岭又将视线落在许云禾身上。 许云禾本不想说的,可见他看着自己,犹豫了一会儿,才回答:“江月今天在池子边喂鱼食,把妈那一池鱼全都撑死了。” 许云禾语速很慢,说话期间又看了张其成一眼,想看他的脸色确认这件事情能不能说。 张其成倒也没有想要隐瞒,毕竟这件事情柳岭迟早要知道的,他只是不想当他面来训斥江月罢了。 张其成沉眉又沉吟说:“这不是一件小事,她一而再再而三犯这样的事情,让我忍无可忍,如今还把妈那一池子鱼全都喂死,真是无法再漠视下去,你应该也知道那一池子鱼对于张家来说算什么,所以我让她去妈那,让妈来解决今天她犯下的事情。” 说完这前因后果后,还不等他开口,张其成又说:“好了,柳岭,我知道你现在事情很多,你先回北楼吧,这是我的事情,我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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