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说:“你看,你都知道,你不会为每个人都做这件事,所以能让你做这件事的人,肯定在你心里是特别的啊。” “况且。”李潇说,“他可是盛洵,这么多年,就从没见过他跟哪个女人走得近过,这事儿落他身上,比落你身上可稀奇多了。” 周明甫撇了撇嘴,想反驳,但是又找不到什么有力的理由。 李潇跃跃欲试道:“我真的有点好奇,你跟盛大少关系那么好,你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周明甫不耐烦了,推着李潇将人往包厢里拉,“哪有那么复杂,说不定就是一艳遇,你想得太多。” “……” 盛鸢这一觉睡得沉。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她刚捡到那只狮子猫没多久的时候。 当时她刚跟狮子猫建立一定的感情连结,狮子猫每天只肯待在她的房间里,其他地方哪里也不敢去。 周末的早上,有时盛鸢会睡懒觉。 每到这时,狮子猫就会轻手轻脚地跳到她床上,然后用鼻尖轻轻蹭她的鼻尖。 盛鸢每次都会被它这个动作弄醒。 起初她还很不高兴,会把小猫咪抓起来“凶”一顿。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小猫咪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是在试探主人的呼吸——以确认主人是否还活着。 这天晚上睡觉时,盛鸢再次感受到了那种,如同被狮子猫蹭到鼻尖一般的轻盈而柔软的触感。 她闭着眼睛,感觉神思混沌,眼皮沉重得睁不开。 但脸上痒痒的,像是有那种很柔软地绒毛拂着她。 她眼皮动了动,小声嘟囔:“别闹。” 然后又抬起手,搂住小猫咪的头,仰起脸皱着鼻子亲它一口。 嗓音又软又哑:“宝宝听话。” 说完,她就一头倒在枕头上,继续睡觉去了。 昏黄的卧室里,盛洵的手指还停留在盛鸢的被角上,感受着她刚刚突然搂上来,嘴唇碰上他唇角时,那一瞬温暖而柔软的余温。 眼睫很缓慢地眨了下。 他的视线低垂着,落在她饱满的双唇以及安静的水相上,稍显僵硬的脊背好半晌都没有恢复知觉。 他的喉结重重地滑动了下,看向她的双眼深邃浓黑,如墨汁一样沉郁。 半晌,他抬起一只手,拇指漫不经心在她唇瓣上碾了下。 男人嗓音低哑:“你把我当成谁了?” - 接下来的好几天,盛鸢都没有和盛洵联系。 主要是她们这两天已经基本将开罗及周边的景点都游完,接下来要去别的地方待几天。 第一站是卢克索。 卢克索的主要景点是卡纳克神庙和卢克索神庙,她们这次订的民宿依然坐落在尼罗河旁边。 推开民宿的院门就能直接看到旁边的尼罗河。 可能是学历史的缘故,不管她们来过卢克索多少次,Erica都依然像第一次一样激动。 “别人都说不看金字塔,就相当于白来一趟埃及了,我倒是觉得不到卢克索,才是白来埃及了!”Erica拿着一个相机对着神庙狂拍,边拍边大喊。 盛鸢对这些神庙倒是没有什么感觉。 她敷衍地“嗯”两声,忍不住又再一次拿出手机。 Erica感觉到她今天的神思不属,不由得问:“姐,你在等什么人的消息吗?你今天一直看手机!” 盛鸢茫然抬起头:“我有吗?” “你有!”Erica说,“这已经是你今天第三十一次拿起手机了。” “怎么会有人算这个?”盛鸢无语了片刻,“你很闲吗?” Erica:“……只是记忆力太好了点罢了。” 盛鸢把手机装进口袋里,决定不再看。 Erica说:“所以,你在等谁的消息?还有,你那天的相亲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盛鸢无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她看着不远处正在拍照的苏缪蓝,不由得道,“你说,一个人,把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奶奶放到旅游团里旅游,不会觉得担心吗?” 她这话问得奇怪。 Erica愈发奇怪地看向她:“姐,你不是第一次带老年团了。” 盛鸢:“……噢。” Erica若有所思看着她:“老实说,盛鸢姐,你是不是在等机长先生的消息啊?” “什么机长先生?”盛鸢挑眉。 Erica说:“感觉叫他盛机长怪怪的,叫他盛洵又感觉我不配,叫盛先生太生分,所以我就决定以后都叫他机长先生了!” 盛鸢对她这长长的脑回路无法评价。 Erica说:“你刚刚没否认你在等机长先生的消息哦!” 盛鸢耳根子有点泛红,抬头看了看远处的落日,义正言辞道:“我只是很好奇,他之前特地加了我微信,说要随时问问苏奶奶的情况,但是我们都出来两天了,他却一次也没问过,这让我很怀疑他是不是只是假孝顺。” Erica毫不留情地拆穿:“人家可以和苏奶奶直接联系,加你的微信只是为了联系不上苏奶奶的时候,方便找到人。” “也是。”盛鸢,“你说得有道理,是我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 “……” 沉默了会儿,盛鸢忽然又说:“我有个问题问你。” Erica早有预料般叹了口气:“您说。” 盛鸢斟酌了会儿:“我之前喝醉的时候,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Erica:“你之前喝醉过?” “……” 盛鸢:“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她喝醉了,然后一个男人送她回家。” “然后呢?他们干柴烈火你侬我侬了?”Erica问。 “……没有。”盛鸢沉默了会儿,“就是,第二天醒来,我这个朋友发现她的衣服还穿得好好的,但是脸上的妆被卸了。” Erica像是有点失望:“就这??” 盛鸢:“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Erica点点头:“是挺奇怪的,我第一次见一个男人送女孩子回家,什么也不干,只给人卸妆的。” 盛鸢:“是吧。” Erica:“看来这个男人对你朋友一点想法也没有,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 盛鸢愣了愣:“是吗?” “当然啊!”Erica道,“你想啊,如果是你,你送你喜欢的男人回家,他喝得醉醺醺的,你不想对他干点什么?” 盛鸢想了一会儿:“我无法想象那个画面。” “……” Erica无语了片刻,“你这种对爱情根本不开窍的人,我跟你没法说。” 盛鸢道:“但是,我那个朋友说,她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好像亲了对方。” 停顿了两秒,她又补充,“她也不是很确定到底有没有,只是隐约好像有这种感觉。” “那更完蛋。”Erica听到这里,冷笑了声,“你朋友都亲了他,深更半夜,花好月圆,月黑风高的,他居然能不为所动,这事儿吧,我就直接跟你说了……” 盛鸢眼睛紧盯着她:“什么?” Erica道:“要么就是他对你朋友真的半点意思都没有,要么就是他不行。” “……” 她们的话题最终停留在这个行或者不行的问题上。 因为也没有人实践过,所以无法下定论。 后面的几天,她们又分别去了阿斯旺和赫尔戈达。 因为时间有限,加上老年人精力有限,所以她们并没有把整个埃及所有的旅游景点都走完。 她们从赫尔戈达回开罗时,已经是四月底了。 埃及的斋月终于结束,白日里的街道变得热闹了很多。 回去的第二天,苏奶奶她们就准备回国了。 作为导游,盛鸢也去了机场送她们。 到机场以后,盛鸢才发现盛洵也来了。 他这趟过来应该只是送机的,她并没有看到他带行李过来。 Erica一看到他,老远就冲他打招呼。 盛鸢跟在她身后走过去,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感到尴尬。 关于那天晚上的记忆她十分模糊。 老实说,她并不知道自己喝醉后有没有对他做什么。 但就是这种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做什么的心情——最是折磨人。 尤其是,自从那天之后,盛洵就一直没跟她联系过。 这让她愈加的心虚。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等待宣判的囚犯,就等法官一锤定论,好给她一个痛快。 以至于,她现在看到盛洵,都感觉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倒是苏奶奶她们,一直在拉着她讲话,说回去以后一定会在APP上给她好评,然后又说会把她推荐给她们的朋友们。 盛鸢一一谢过。 苏奶奶与她聊了会儿天,似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孙子也在这里。 人来人往的候机大厅里,盛洵肩宽腰窄长身而立的模样十分吸引人。 机场的地勤大多都认识他,间或走过来和他打招呼。 盛洵上身穿了件深蓝色的衬衫,下面是一条黑色的西裤。 衬衫的衣摆半扎在裤腰里,衣袖也被他很随意地卷起。 骨节分明的手腕上扣了枚机械表,表盘的设计很有格调,并不是最流行的款式,但分外的适合他。 苏缪蓝同他说话时,盛洵正在被一个金色头发长得很漂亮的白人女孩搭讪。 盛鸢和他刚好站在两个方向,两人隔了大约一米半的距离。 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只隐约听见盛洵用英文讲了抱歉。 他的音质偏冷,讲话时的语调很低沉,又惯常拖着腔调,有一种十分轻挑的苏感。 但又不会真的给人轻挑的感觉。 他说完之后,女孩似乎还是不愿放弃,又拿着手机抬头与他说了些什么。 盛洵抬起食指轻挠了一下眉心。 然后那个女孩子忽然看向盛鸢的方向。 紧跟着盛洵的视线也看了过来。 盛鸢还以为自己偷听人家讲话被抓包,她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欲盖弥彰地移开了视线。 移开以后,又感觉自己这个做法好像在变相承认她在偷看。 于是又悄咪咪地转回来。 那个搭讪的女孩子像是被她这一连贯的动作可爱到,忍不住眯起眼睛朝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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