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人家的家事,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对面的女人被气得发抖,眼神轻蔑地扫了眼乔漪,“你懂什么,你们男人不都是喜欢这种表面柔弱的小白花吗,其实就是个骚浪贱,明明知道男人有妻子孩子还倒贴上来,我打她怎么了,我没弄死她就不错了。” 越说越离谱,乔漪生怕赵洵安这脾气能跟女人打起来,赶紧把人拉走了。 这边安保人员很快也赶了过来,估计是严重影响到其他顾客用餐,说是再不离开就直接报警了。 正室撕逼的戏码终于落下帷幕,芙蓉厅又重归于安静,乔漪从前台拿了点药,“要不你自己来涂吧?” 赵洵安好笑的地看着她,修长的身躯坐在椅子上,懒散的往后靠了靠,“我说师姐,你良心被狗吃了吗,我是为了救谁受伤的,你连帮我涂个药都不肯?” “你伤的是右手,左手不是好好的吗?”她犹豫地瞄了眼原先时翊的位置,发现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行,那就这么着,先吃饭吧反正也死不了。”赵洵安铁了心要跟她唱反调,她不肯帮他上药,他就不涂。 真的幼稚死了。 最后还是乔漪先拜下阵来,她不想因为这件事欠他一个人情。 乔漪拿着药膏,用指尖蘸了点,然后轻轻涂抹在他被烫伤的皮肤上,她注意力很集中,一时也没发现男生拿手机对着她拍了一张照片。 只是抬头时捕捉到他略微有些做贼心虚的眼神。 上午的时候他们有个经济峰会要参加,赵洵安没有记者证,乔漪就劝他在酒店待着,他不听,说是自己有办法进去。 这场在晋城召开的经济峰会,由晋城和周边城市几大龙头企业联合举办,华誊算是主办方之一,时翊自然也要出席,甚至还要当代表人上台发言。 会议场面很大,安保对入场的把控也很严格,但人一多到底还是有些疏忽的。 快入场时,乔漪因为录音笔掉出租车上,不过发现及时,好心的司机又给她送了过来。 她和其他同事走散,独自一人进场。 入场签到,就在她掏出证件给工作人员检查时,她目光注意到右侧方有个穿西装的年轻男人不时的扯自己的袖子,仔细看轮廓,里面好像放了什么东西。 她又扫了眼男人胸前的工作牌,居然还是同行。 许是她注视的目光过久,男人察觉后和她对视了一眼,眼底深处有一层寒意。 乔漪颔首,冲那人笑了笑,对方也回以微笑。 很快两人一起入场,乔漪直奔付雅他们方向去了,那年轻男人离他们倒也不远,就在他们斜前方隔着大概三排的距离。 赵洵安见她姗姗来迟,拖了张椅子坐在她身边,“东西拿到了?” “嗯,还好司机没走远又给我送回来了。”乔漪看了他一眼,他脖子上挂得居然是内场工作人员的牌子。 赵洵安注意到她的视线,扯着工作牌有些得意,“这都是小case,以前这种场合我都不乐意来,现在我愿意我爸一个电话就能搞定。不过还好他今天在国外出差,他要真在我还真不乐意来。” 两人正低头说着话,旁边付雅开始激动起来,“来了来了,真不愧是最年轻的企业家,哇,隔着这么远都觉得他好帅啊……” 第39章 杀机 时翊上台,台下相机的闪光灯对着他按个不停。 这位年仅二十三岁就接手华誊集团的时家继承人,用短短三年时间就开拓了美澳非等海外市场,放在整个华人圈都是相当炸裂的神话。 而他的神话不止在接手华誊集团,早在M国经济与法学本硕连读后,他就和朋友一起搞起了风投项目,不出意外的在他回国之前就已经是华尔街风投界的神话。 很多富家子弟出国留学不过是为了镀层金,让履历好看点,反正到时候也是要回家继承家业的。 可时翊不同,他出国一趟凭着自己一身本事,完全可以不靠时家独闯一片天下,但时家家业太大,他又是长子之子,这个重担非他接不可。 索性才华不负,华誊在他手里的这两年几乎是壮大了一倍不止,国外市场的开拓,各大子公司不断上市,华誊的市值已经到了一个不可估量的地步。 乔漪在台下安静的看着台上的人发言,或许是场合更庄重,他那身黑色西装都叫他这个人显得更为矜贵沉稳,颀长挺拔的身姿立在讲台后,镁光灯下清隽俊美的容颜温和而矜傲。 不论是才华,家世,还是外貌,他样样俱全,似乎没有缺陷。 看吧,上帝还是有偏心的时候。 “上次送你回公司的,是他吗?” 耳边突然传来赵洵安幽幽的声音,乔漪回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什么?” 这样一来,两人距离不知不觉拉近。 赵洵安勾起唇瞥了眼台上的人,可能过于巧合,那人的目光也扫了过来,他又凑近了些,“我听付雅说,咱们住的酒店是你朋友介绍的,应该也是他吧?” 君临华逸,也是华誊底下的产业,星级消费水平很高,哪里她们想住就住得到的,还朋友介绍? 乔漪点点头也不瞒他,反正他也知道自己和时家的关系了,“他是我表哥,帮我这些小忙没问题吧?” · 台上发言完毕,进入各大媒体采访时间,几个人都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去了。 时翊是昨天上午到的晋城,在酒店开了一天会,这两天休息的时间很少,所以只安排了一个小时的采访时间。 一个小时后,所有采访开始收尾,时翊从后台离开。 付雅揉着胳膊朝她走了过来,“哎呀,忙了一上午累死了,乔漪你饿不饿,要不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嗯,我还好,你要是饿了我陪你去吃东西。”她手指勾起发丝顺到耳后压住,仔细地收好手里的材料。 起身时,发现一直坐在她们斜上方的那个年轻男人也跟着离开了。 与客大厅的人逐渐朝休闲厅的方向走,这里准备了很多美食,大厅中央摆放着一架钢琴,穿着燕尾服的演奏者将自己也陶冶进这片美妙的乐声里。 “时总,哎呀,初次见面,欢迎来到晋城做客,高某有失远迎啊。” 穿着深色西装挺着啤酒肚的男人,端着酒杯朝时翊走了过去,眉目间满是商人的精明狡猾。 时翊站在那,一身熨帖考究的黑色西装衬得人身形挺拔,风姿绰约,看到来人,微微举杯,淡淡的笑容里没有什么温度,“高总,幸会啊。” 高利群身边还跟着一个男子,模样纨绔且痞气,一身白西装被他穿的丝毫没有正式感,领口也不打领结,单手插兜,站姿懒散。 高利群斜了他一眼,又冲时翊谄媚地一笑,“时总,这是犬子高晨,去年刚进跃恒的市场部锻炼,年轻人太过浮躁,还得跟您多学习学习。” 跃恒就是华誊在晋城的分公司,高利群爬上总经理位置的这几年,在公司的关系网越来越大,从亲戚到心腹,一个公司有一半都是他的人。 这些是陈敬南给他的资料里调查出来的,总之高利群就是一只浸淫商场多年的老狐狸。 高晨收到他爹的眼神,从兜里掏出手,伸了过去,“时总,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恰好有侍应生端着酒杯过来,时翊抬手,换了杯白兰地,唇角的笑容温凉,“指教就不必了,要论经验,你父亲在商场摸爬滚打几十年,我这个晚辈倒是该向他讨教才是。” 他抬手将酒杯送到唇边,白兰地的醇香弥漫在口腔里。 琉璃灯光下,他长身玉立,举止言行,无处不透露着矜贵和优雅。 高晨讪讪一笑收回了那只被无视的手,再插回口袋时,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而就在他们交谈的不远处,一双漆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伺机而动。 乔漪去洗手间的路上路过一个阳台,听见一个男人在帷幕后打电话。 “妈的,他有什么可装的,要不是生在时家,老子会怕他?” 乔漪停下脚步,她看不清那人长什么样,但是从他的话里提取到了“时家”这个重要字眼,所以“他”是指时翊吗? 然后她又听那人继续愤愤不平,话语狠恶,“出身好有什么用,老子要是想弄死他,他今天就出不了这个门……” “叮咚”一声,手机里进了一条消息,冷不丁将那人的话打断。 “谁?”男子凶恶的声音从帷幕后传来。 乔漪吓得立刻跑进了不远处的洗手间。 消息是付雅发的,问她什么时候回酒店。 乔漪指尖微抖,在键盘上敲打下一行字,说是让他们先回酒店,她还有点事。 洗手间外没了动静,那人估计也没看到她,想到刚才偷听到那个人打电话,她脑海里又不自觉想到今天入场时那个和她一起的年轻男子,行为着实有些异常。 也就在一瞬间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串了起来,姑父出车祸可能不是意外,而时翊来晋城这边如果有人不想让他调查什么,可能会暗中下手,就像刚才那个人说的。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管真的假的,她还是先打个电话告知他一声,留个心眼总是好的。 她翻出通讯录,找到时翊的电话立刻拨了出去。 与此同时,贵宾休息室里,时翊背抵着桌子,双手死死地抓着插在胸前的那把匕首,鲜血随着对方的力道而不断涌出。 一旁,放在不远处的手机“滋滋”振动个不停。 第40章 鲜血 房间里窗帘紧闭,整个空间陷入一片昏暗,且安静,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时翊扫了眼手机屏幕,深邃的眼睛里布满了寒气,他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将匕首捅入他腹中,一副恨不得置他于死地的模样。 唇线崩直,他低沉的嗓音透着几许凌冽,“你想杀我,是姓高的派你来的?” 那人眼神一抬,清俊的脸上又多了些恨意,眼里充血,“少废话,我今天就要杀了你!” 这一层的贵宾休息室鲜少有外人进来,另外这个时间大多数宾客都在楼下攀谈,时翊是因为衣服被人不小心泼了酒,过来换衣服的。 那会儿他正坐在沙发上摁着太阳穴,没过多久门被敲响了,他以为是送衣服过来的,便直接让人进来了。 整个过程安静了三五秒,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果然那人突然从身后袭击他。 他在M国读书那几年,闲暇无事和秦湛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拳击馆,按理说这人毫无拳脚功夫,他制服这人绰绰有余。 偏偏在将那人一把过肩摔后,自己也眼前一黑,浑身就开始有种使不上力的感觉。 那人扯唇一笑,从背后掏出一把匕首,猛得捅了过来,刀尖没肉三分,被他一把桎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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