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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这里很熟？” “嗯，周末闲下来时会来这里做义工。” “哦。” 乔葭应着，随着苏慕来到三层的院长办公室门口见他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她，神情里掺杂的情绪让人有些摸不透。 “怎么了？” “没什么，进去吧，院长应该等我们很久了！” 苏慕微抿了一下双唇看似有些无奈的推开了院长办公室的木门。 “毕院长，我们来了！” 乔葭听着苏慕的声音望着不远处正坐在办公桌前的女人，从神态上看不出年纪。然而她白净皮肤上显出的皱纹以及鬓角处的白发都已经再向别人诉说着她的年纪。乔葭望向她时觉得她的神情有些怪怪的，眼里似乎还含着湿润的泪水。难道说这位院长也和乔诺认识，误把她当成乔诺？ 她侧眼看了一下旁边的苏慕，见着苏慕的神色更为凝重了起来。苏慕一定是瞒了她一些信息！ “毕院长，这位是乔葭。她向像您了解一些宋希的情况！” 苏慕直接了当的说着，毕院长的嘴角微微扬起像是在微笑，连忙说道——“你们先坐下来，我们坐下来谈！” 不仅如此乔葭注意到她的双手微颤好像在隐忍着什么痛苦一般。尤其是在看到她的时候那种眼神里的忧伤与兴奋，像极了一位母亲在见到久别重逢的儿女。难道她是乔诺的母亲？ “好！” 苏慕点了下头，带着乔葭在一旁坐了下来。 “毕院长，关于宋希你了解多少呢？” 在被毕院长一直注视着，搞得乔葭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了，就这么直白的问了出去，听起来有些唐突。 “苏慕之前有和我联系过，所以在你们来之前我就把宋希在福利院时的一些情况准备好了，你们自己看吧！” 毕院长走了过来把一个A4开的笔记本放在他们坐椅前的茶几上，而她的目光自始至终的全部落在乔葭的脸上。乔葭用着余光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脸孔，这样的注视让乔葭感到很不适，像是可以把一个人看透一样。 “毕院长，我们有些渴了！” 苏慕觉得她再这样盯下去，估计乔葭要当场问她了，为避免到时的尴尬，他打算先去开她一会儿，让她去稳定一下自身的情绪。 “好、好，我马上给你们倒水去！” 毕院长点了下头，转身就走了出去，好在她的办公室里没有饮水机才让她可以趁着去接水的功夫有喘息的机会。否则她眼中的泪水马上就要掉下来！ “她是谁？” 在毕院长刚出去，乔葭转头就问苏慕，口气里竟带有几分质疑。 “我们回去说，你先看资料吧！” “好！” 乔葭翻看着毕院长放在一旁的笔记，笔记里娟秀的字迹让她看着彼为熟悉，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和她的字迹相似。这里面的内容还是彼为有用的，里面记录了一些宋希的事迹，而在这些事迹之下，都有毕院长做的一翻点评。除了笔记之外，里面还有一些宋希少年到成年时的照片。而这些照片里，几乎每张都有乔诺的身影。她确认那就是乔诺，因为她就长那样！ “乔诺与宋希这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嗯，是的！”一旁的苏慕答着，却不想再深入这个话题，而是直接转入了另一个话题“看着这些照片，我觉得宋希在这里生活的时光应该还算快乐吧！”
第十九章 福利院 “那可不一定，一个少年丧失父母被福利院所收养的女孩儿，她能快乐到哪儿去呢？” 乔葭看着每张照片上的宋希虽然都有笑，但那种笑容明显是做给别人看的。尤其是她与乔诺在一起时的样子，真假！ 苏慕不想多说，再说下去恐怕又会引到乔诺的话题上，这样一会儿毕院长走进来估计会有些承受不住。 没过多久，毕院长就带了一个水壶，两个水杯走了进来，倒好水端了过来。 “我煮了一壶酸梅汤，你们尝尝看。” “谢谢毕院长！” 乔葭倒是没说话，而是直接拿了起来就喝，她真是有些口渴。虽然天气并不是很热，但这一路上她几乎没有喝过一口水，还与苏慕聊了许多，也可以算上是口干舌燥了。 “味道不错，好像还有一股玫瑰花的味道啊！” 乔葭赞许式的说着，酸梅汤的味道酸甜适度不说还带着一股清香留存于唇舌之间，可见这毕院长对于他们的到来还别费心思！ “好喝就多喝些！” 毕院长把水壶拿了过来，也方便他们再次倒饮。 “嗯。”乔葭点了点头，也不客气的又倒了一杯——“毕院长，你的这个笔记里写着宋希的生活还有人资助是吗？为什么是资助而不是领养呢？” “是的，在她进孤儿院里的第一年就有两对夫妇一直资助着她，当然也对我们福利院有一定的资助。这两对夫妇说都是宋希父母的好友，一对姓魏一对姓陆。但他们都是家里做生意的又加上宋希年龄大了，所以说不方便领养！” “姓陆、姓魏，这可真是巧了！” 乔葭的嘴角处留有一丝笑意，像是在嘲讽一般。很明显这姓魏的夫妇是魏云的父母，而姓陆的夫妇则有可能是陆山的父母，她笑他们都有些虚假，不过能去资助也就说明了他们与宋希的父母关系都很好！ 不过从这一点上也证明了陆山从头到尾都在骗她，可是为什么要骗她呢？ 在她思索的时候，毕院长的目光每一次落到乔葭的身上时都会透出哀怨而忧愁的神情，好在乔葭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笔记本上。否则她一定会发现出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在里面。 “你别看她在每张照片上都笑的那么开心，其实她平时都有些忧郁，不敢与别的小朋友接触。有那么一段时间在睡觉前都要我看着，才能睡着。” 毕院长在一旁说着，回忆那时的情景时又险些刹不住闸，在乔葭面前表现出太多情绪上的波动。 “如果您长此这样看护下去的话，对于一个刚丧失母亲的女孩儿来说，她有可能把您当做自己的父母！” 乔葭微叹了口气，宋希的过往与她现在在公司里表现出来的嚣张跋扈截然相反。少年时的打击对于她来说过大，她少年时越忧郁也就造就了现在越张狂的她，这像是两个极端。但这中间应该还有什么别的变故，才会这样！ “也许吧！” “她离开福利院之后还来过这里吗？” “有那么一段时间来过，但后来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后来是什么时候？” “三年前！” 毕院长提到这个时间的时候，乔葭似乎明白了，她变成现在这样的契机也许就是乔诺的失踪！ 合上毕院长的笔记本，乔葭又喝了一杯酸梅汤，对于宋希她有了大致的了解。 “对了院长，你了解这个女孩儿吗？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乔葭突然间拿起照片指向了乔诺问着毕院长，她的这一举动让苏慕愣了一下再看毕院长的神色还如刚才一样。 “她是我的女儿，她叫乔诺！” 毕院长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声音很是平淡的说着，刚才乔葭的问话几乎让她窒息，她没有想到乔葭会这样直接的问。 “哦，我听苏律师提起过乔诺，您能和我说说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吗？” 乔葭的话又让苏慕有些吃惊，他有些后悔自己在来的时候没有说明毕院长和乔诺的关系，而在刚才乔葭应该发现毕院长的不对劲了，所以才会这样问下来。但这多多少少对于毕院长是一个刺激！ “我女儿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她没有你这么聪明、没有你这么强势。她很柔弱、胆小，属于那种被人保护的女孩儿，说话总是细声细语的。因为工作的原因我一直把她带在身边，但对于她的照顾却很少。” 毕院长平静的说着，而在这平静之下却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在里面，更有对于乔诺的愧疚，五味陈杂翻滚在一起随着情绪而涌动着。 “嗯，明白了！” 乔葭应答着，心理却有些压抑，甚至还带着隐隐作痛的感觉。 毕院长垂下头，乔葭只听见她微微的叹息声。她并不想这样去刺激这位痛失女儿的年老母亲。但是也许只有她才能告诉自己真实的乔诺是怎么样的。 “对不起！” 许久过后，乔葭为自己刚才有些冒失的话语道歉着。 “没关系！” 毕院长微微一笑，像是释怀了。在一个月之前苏慕就有找过她，说见到了与乔诺一模一样的女孩儿，怀疑那就是乔诺。她也是再三思量，才想要见见这位叫乔葭的姑娘。没想到，她的克制力竟如此的好，也没有想到眼前的乔葭与自己的女儿乔诺除了相貌一样之外竟无半点相似之处。 乔葭在把照片放在桌上之后，就彻底的沉默了下来。而一旁的苏慕看了下时间，已经临近中午。 “毕院长，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嗯，好！” 毕院长微点了下头，对于乔葭她还有机会再去了解也不急于一时，而且她离开也可以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 苏慕起身，乔葭也对毕院长表示了一下谢意，便与他一同离去。 “我们一起去吃个午饭，再回去吧！” “好，我下午还有点别的事情！” 乔葭答应着，上午对于她而言还是有一定收获的。 苏慕带着她进了市区之后，才找到了一家有模有样的餐馆用餐。 “为什么不把毕院长与乔诺的关系在这之前告诉我呢？” 坐下来后，乔葭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其实在看到乔诺与宋希时的照片，乔葭就已经猜测出了毕院长的身份。只是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苏慕会隐瞒着她，用意何在？ “我怕你有排斥，毕阿姨一直和我说想见见你。但如果我提前说了，你会不会对此产生排斥的心理我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我知道，我们把你当作乔诺的事情，让你产生了厌燥之感。我不想你带着这样的情绪去面对毕院长，或是说你本身就不想见她。” 苏慕看向她很认真的说着，对于她，他在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会有所顾忌。他会权衡一下利弊之后再决定怎么做，当然这种权衡会偏向于她。 “这看似是你很在意我的想法，但其实却少了一些尊重！”乔葭微微一笑，她很喜欢苏慕的这种在意。但是如果这种在意被某些人看见了也许就是对她的伤害——“话有些严重了，你别当真！” “嗯！” 苏慕点了下头，却有些失望，他所期待的回应显然并不是这个。如果换作是乔诺，应该是满心欢喜的在乎，而不是像她这样。看着她的面孔，苏慕有时经常想起的却是乔诺会怎么样，可是乔葭表现出来的却让他更加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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