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配图是焰城机场的照片。 郑央,回来了? 时妍心脏狂跳,她回来,却没把宋予年带回来,是什么意思? 她不敢多想,嘟嘟的声音响起,持续了很久,那边才传来声音。 郑央的嗓音还是很甜,但是仔细听,能听到嘶哑。 时妍皱眉,“央央,你哭了?” “没,”听筒里她似乎趿拉着拖鞋出去,“刚刚切洋葱,汁液溅到眼里去了。” 时妍抿了下唇,“你回去了?” 时妍说的,自然是两人之前合租的地方。 郑央:“嗯嗯,你最近回来吗?和他的感情怎么样了?” 已经晚上十二点,寂静的楼道里,有点声音就听得很清楚。 刚刚太激动,没注意到什么,现在放松下来,都能听到自己的回音。 楼道里的声控灯也噌地亮了。 她吓了一跳,拿起手机走得远了点。 “就那样,”她继续开口,用脚尖抵着公共洗手间的门,“半死不活的,指望苍天垂怜。” “你和宋予年呢?没带他回来吗?” 那边声音突然的寂静,时妍听见,有身体扑通倒下的声响,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央央,央央。” 时妍再去喊,那边已经没有回应了。 - 江明推开病房门,发现傅卓弋还没睡。 他脸色凝重道,“时小姐回去找郑央小姐,郑央小姐昏迷了。” “知道了。”傅卓弋面上没什么情绪的波动,“明天就安排出院吧。” “可是……” 江明欲言又止。 傅卓弋却不容置疑的模样。 贺临就是在这两人对峙的时候进来的。 “你们总裁这伤不是大伤,可以出院。” 江明拧眉,他说的可不是伤势,他怕总裁出去再遇到什么危险。 “而且就算严重,你也管不住他。” 贺临说完,拍了拍江明的肩,在他耳边道。 “放心,有我。” 江明临走前,傅卓弋又给他安排了一个任务,“帮我约一下孙叔叔。” “走这么快干什么?不等时妍心疼心疼你了?” 冷飕飕的眼风刮过,弄得贺临的眼皮狂跳了几下。 “我就说她靠不住,可怜我半夜帮你去堵她。” 傅卓弋:“你难道不是顺路?” 贺临摸了摸鼻子,“是的。” - 时妍找到郑央,她并不在原来租住的房子里,而是焰城有名的陵园。 她也是才知道,宋予年的身份不同寻常,他的工作就是潜藏在走私犯人堆里做卧底。 宋予年的病,是常年接触放射性化学物质,一日日积累起来的。 时妍找了郑央半夜,好不容易把她送去医院。 一醒来,她就情绪激动地拨开了她的手。 她捂着脸,双眼红肿,眼底情绪激烈。 “脏……脏——” 起初,时妍以为是她躺在地上,身上衣服脏兮兮的,就说自己带了干净的衣服来,护士也给她擦洗过。 她就突然抬起眸子,用恨极的眼神看她。 “时妍,时家脏死了。” 郑央猛地挥开时妍的手。 轰隆隆,仿佛无数惊雷从耳边炸响,时妍倏然瞪大眼,身体后退了两步。 尘封的记忆又从心底冒出来。 一层层撕裂的疼。 脑海里什么都不剩了,只剩下她歇斯底里的骂声,恍恍惚惚,以至于连郑央拿起什么都忽略了。 直到护士冲进来,压制住她并往她胳膊上扎了一针,她慢慢昏睡过去,房间里也安静下来。 护士看到缩在角落里的时妍,有点同情道:“病人状态不稳定,建议多说点开心的事,别勾起她悲痛的回忆,这样有利于患者康复。” 时妍僵硬地点头。 随后又陷入了浑噩之中。 时家走私,她作为受益人,很难真正体会受害者的苦难,可最亲近的朋友,突然因为这件事和她敌对仇恨,她一时根本接受不了。 而这其中,还有一份对宋予年的歉疚。 她在墓前发现郑央时,她手上戴了一枚钻戒,钻不大,但很精致,戒环上还写了宋和郑的姓氏。 这种伤痛,如何轻易解决? - 一连串的打击,让时妍把傅卓弋忘了个彻底。 等她再次回到病房,却被医生告知,他已经出院了。 出院了? “那么重的伤,你怎么不拦着?”时妍把贺临的桌子拍得乓乓响,而贺临只翻了个白眼,“真关心,就寸步不离地照顾他,何必在这亡羊补牢?”
第162章 锋利 时妍被刺了下,粉色的唇瓣都在颤抖。 贺临看她这样心有不忍,语气缓和了些,“你也不用太担心,傅家又不缺家庭医生,他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怎么能不担心? 是为了救她,他才变成那样的。 想着,眼泪就和喷泉一般往下落。 贺临摇头,评价道:“真是不可思议,你居然变成现在这样。” 以前的时妍,永远高高在上,从未为情为爱闹得小家子气过,这也是为什么大家心服口服称她妍姐的原因。 大概是知道,亏欠的太多,还都还不上了吧? “如果有一天,十安的亲生母亲回来,你该怎么办,时妍?” 似乎一只无情的手,牵着时妍的四肢,把她从那种愧疚中,劈成两半。 一半憎恨,一半心软。 可想到傅十安那软软的小兽般的无辜的眼,她又狠不下心来厌恶。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时妍怎么会对景希和傅卓弋的关系迟疑? 她以前必定要横加阻拦的。 “那我就离开。” 傅卓弋没说过傅十安的母亲去世,那就是还健在。 对待景希,她是仇恨为上,再加上对傅卓弋的了解和感情基础,她能告诉自己,那不是在破坏别人家庭。 可傅卓弋和傅十安的母亲就算了。 能生下孩子,一定是爱过。 固然恨他当年对她的背叛,可谁让她的心也背叛过他? 孩子是无辜的,她不至于计较。 贺临神情复杂:“时妍,你真挺让我刮目相看的。” 原以为,最冷血最无情的女人,现在肯为了孩子让步。 时妍苦笑,“或许之前他给过我机会,但我没抓住。” 吴岳后来给过她电话,但她忙比赛挂断了。 但她想,也没什么好值得沟通的,不过就算曾经算计过,后来合作过,没撕破脸皮,都是给彼此的面子。 贺临最后深深看了她的背影一眼,看着她走出自己的办公室。 “时妍现在被你骗的有点惨啊。” 微信发过去,很久才被回复,“你不觉得自己现在管得有点多吗?” 贺临一噎。 - 时妍再去看郑央,她就跟个婴儿一样,蜷缩在被褥里,面朝向靠窗的地方。 双目空洞,显然陷入极度的悲哀和痛苦之中。 阳光熹微,洒落在她脸颊上,落下几颗细微的光斑。 她凑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郑央眼底泪水似乎流尽,已然认不出她。 苦涩的话堵在喉咙里,时妍捂着嘴跑出去,蹲在门口呜呜的哭。 她实在是放松了警惕,刚哭了没多久,就有人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朝她露出善意的笑,还问她是不是叫时妍? 即使她很快反应过来,也悔之晚矣。 那女孩把记者带过来,摄像机往她脸上怼,闪光灯恨不得把她的瞳孔刺穿。 “请问时小姐是不是谋害玉婉的罪魁祸首?” “得到苏韵奖项,是实至名归还是暗箱操作?” “听说傅氏才是苏韵的最终主办方?” “白玉兰和宋氏解约,背后是否有时小姐的手笔?” 时妍被逼得步步后退,可后面就是郑央的病房。 她推门可以进去,但记者们会闯入,打扰央央的安宁。 胸口的闷火似乎要燃爆,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燃成灰烬。 可时妍最后还是忍住了,她一眨眼,眸底的恐惧消失无余,眸光晶亮且坚韧。 “如果有违规,苏韵怎么算作一个最公正的选拔平台?你们是在质疑电视台的眼光?还是你们胆子这么大,仗着记者的身份,名义上剖析真伪,实际上想把人逼到绝路?” 记者显然没想到时妍会这样回答,一瞬间滞仲。 但在短暂的惊怔之后,记者问的更加大胆,“你这样说,是因为后台就是傅氏吗?早听说傅总和之前的时小姐是未婚夫妻关系……” “知道还有必要多问吗?” 结实的臂膀挡在时妍身前,霸道地替她挡住了身前的攻击,她被他遮得严严实实。 因为靠得近,他身上的泰姬香气无孔不入地往她的鼻尖钻,时妍一仰头,就能看到他的后颈。 他一来,媒体的目光自然不再盯着时妍。 而他的回答,也正印证了刚刚记者的疑问。 顿时一道惊呼,“原来傅先生和时小姐真的是……” 然而没等他开口说完,江明已带着保镖过来,把在病房门前堵得水泄不通的记者媒体赶走。 人高马大的保镖轻而易举就把摄像机夺走,摔碎在地板上。 记者们好不容易才堵到人,也拍到很多照片,可没想有这么一出,当即悔得肠子都青了。 最后还想把摄像机捡起来看能不能修复,结果连碎片都被傅卓弋带来的人清理干净了。 事后江明淡淡拨了拨眼镜,豪横地甩下一张卡。 “这是傅总对砸坏你们摄像机的赔偿。” 时妍被傅卓弋护着往外走。 一直进到车里。 她的魂才好像飘回来,“你怎么又回来了?” 怒气四散在车厢里,傅卓弋眸光凛凛,冷声暗讽,“这几天还没躲习惯?” “玉婉在重症监护室,一日没醒,你就一天辩不清。” 她咬唇,“你能不能别骂我。” 红通通的眼抬起,她咚地一下撞进他怀里,单薄的身体往他怀里靠拢,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 傅卓弋只感觉这道力太大,她似乎是想把自己融化到他的身体里。 “你冷静。” 傅卓弋扯开她的手臂,时妍憋在心里的情绪发不出来,一口照着他脖子,狠狠咬下去。 颈动脉是全身最容易沸腾的地方,连接心脏,心口处的每分触动,都能清晰感知。 她只是咬破了颈皮,却感觉到灼烧的热度,碰到血液的腥香。 “咬够了?” 男人的声音有点磨砂的哑,性感到锋利,正要扯开她,时妍却不依不饶,顺势压住他完好的手掌,朝他的唇亲过去。 前面的玻璃窗不知什么时候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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