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榴莲肉还很新鲜,带着点冰碴儿。 她吃起来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毕竟冰冰凉凉的东西怎么可能有什么热量呢? 而且现在的大众审美根本不是再以“骷髅瘦”为潮流了,她本身就不胖,这段日子休假结束,多多少少在镜头前会有一些细微的变化。 但却是好的变化,唇红齿白的好气色,连妆都不用化了。 一切都是罗建国太过于苛刻! 看见小姑娘一走进来就往沙发上一坐,还没弄清事情原委的靳泽承也不敢说什么,看了眼自己的助理,用眼神示意他主动解释一下。 毕竟自己可不想平白无故的触什么霉头。 蒋远笑的简直比哭还难看,下拉着嘴角,哭唧唧的说道:“太太今天做了一件很善良的好事,给出租车司机送钱,还给他可爱的女儿买蛋糕吃,他们都很感谢太太。” 迎上男人诧异的目光,他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靳总,是真的,而且太太还不愿意让我告诉您,可是我觉得太太真的太棒了,就忍不住想和您说。” 喻遥听的很开心。 已经在心里想着这次要什么礼物作为表扬了。 她一定还会分一点给帮助她的蒋助理的。 “是么。”靳泽承嘴角抽了抽,有些头疼的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和钢笔,嗓音有些淡的反问道:“我怎么感觉你像是被迫说这些话的呢。” 蒋远:!!! 毫无疑问,他立马感受到了自己的背后有一道炽热的眼神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简直不寒而栗。 喻遥咬着手里的银质叉子,目光真的锐利如寒刃,恨不得当场“刺杀”办不成她好事的蒋助理。 最后还是靳泽承揉了揉眉心,低声说道:“你出去吧。” 蒋远灰溜溜的,夹着尾巴似的逃走了。 男人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白色衬衫的袖口也微微挽起来了一些,他手臂精壮,甚至看得清每一根筋脉的走向。 等到他坐到沙发上之后,喻遥就不客气的把自己的腿放在了他的膝盖上。 然后跟只小猫似的,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 嗅到一点奇怪的香味,靳泽承皱了皱眉,正想开口问时,小姑娘反而抬起头,带着榴莲味的嘴唇还蹭到了自己的下巴上。 她抬着自己的左手臂,没良心的问道:“你这儿怎么突然长了颗黑痣呀?” 靳泽承垂眼,望向自己的左边手腕,平滑的肌肤上确实有一颗很小、不太起眼的小黑点。 他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语气有些无奈:“你真的不记得了?” 见喻遥无辜的摇着脑袋。 只得解释道:“很小的时候,你说要给我打针,我还没反应过来,你就拿着那自动铅笔来戳我的手腕了。” 没想到这种伤口才是一辈子都愈合不好的,突兀的留下了一颗小黑点,像黑痣一样。 只是罪魁祸首不记得事情的原委也就算了,他们黏在一起花谢花开这么多年,她竟然到现在才发现他手上还有这么颗玩意儿。 真是不当场气死都算好的了。 毕竟这小姑娘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他都深深地烙印在了脑海里,忘了自己叫什么,都不可能忘记那些与她有关的事情。 “哈哈,这样啊。”喻遥尴尬的抓了抓自己披散开来的长发。 她小的时候好像确实蛮喜欢装成护士给别人打针的。 趁着靳泽承不在大院的那几天里,甚至还去扒隔壁几个男生的裤子,想在他们的屁股上来个几针。 最后几个男生哭的稀里哗啦撕心裂肺,怕他们告诉家长,或者等到靳泽承回来之后向他告状,喻遥还用珍藏了好久的几包奥特曼卡片当封口品。 想想以前,可真是太不懂事了! 现在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这些不文雅,有损她女明星人设的坏事儿了。 靳泽承懒得跟她计较像这样一大堆的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闻着小姑娘身上的茶香味很不对劲,明显的男香。 他拢了拢眉,有些不爽:“今天去跟谁见面了?” “你先亲亲我。”知道这个男人不喜欢榴莲的味道,她故意还坏心眼的儿朝他哈了一口气。 从小就是这么个德行。 靳泽承仰了仰脑袋,一巴掌摁着小姑娘不断往上凑的嘴唇,有些懒散的拒绝着:“不说就不亲。” 毕竟现在是原则性的问题。 他不想无底线的纵容着。 今天身上不知道染上了哪个野男人的香味,要是不管住,以小姑娘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的架势,指不定公司明天的最高盈利产品就成了和他脑袋上一样的同款了——绿幽幽的高帽子。 喻遥哪里知道两个人现在根本就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她以为这男人只是单纯的嫌弃自己嘴巴里有榴莲千层的味道而已。 而且他还用手指上下夹住了自己的嘴巴,如果再往外拉一点的话,她就成了瘪嘴的丑小鸭了! 难以开口的质问道:“你不爱我了!靳泽承!你不爱我了!” 因为嘴巴无法张开的原因,靳泽承也听不清她含含糊糊的在念叨什么,便松开了手,“宝宝,我在问你,你今天出门见了谁?” 这淡茶的香味委实让他心慌。 记忆里搜刮一圈,都没能想起来身边有谁用过这款香水。 喻遥的嘴巴一被松开,就肆无忌惮的爬到了男人身上,坐在他的腿上,到底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问题:“经纪人带我去上格斗课了呀,你也觉得这个香水味好闻是不是?” “我问了教柔道课的老师,这是玉龙茶香,改天出门逛街也买一瓶给你喷。” 她用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距离拉开一些,挺翘的鼻尖上好像撒了一层薄薄的的闪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轻声撒娇道:“现在,现在你可以亲亲我了吗?” 靳泽承心都要化成一滩水了。 想到她出去上个课,竟然还能有心思要给自己买东西,说的更贴切一些,心里的感觉就类似于“老父亲”对叛逆女儿突然乖巧的那种欣慰。 于是薄唇毫不保留的贴了上去,唇齿相依间,他托起了身上的小人,然后边亲边往休息室里面走去。 喻遥被突然其来的气息侵略的五迷三道的,人被丢在那张大床上时,差点儿没因为窒息而昏过去。 她勉强睁开眼睛,耳边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啪嗒”声。 是休息室的门落下了锁扣。
第207章 我们应该保持距离 窗帘虚掩着,只留下一条很小的缝隙,阳光就从这里透进来,有看不见的尘埃在不停弥漫。 锁扣的声音一落下,喻遥就感觉有重量压上了自己,依旧是从小闻到大的熟悉雪松香,很细腻的木质,偏冷的气息,后调夹杂一尾琥珀。 像置身于白雾茫茫的雪山上。 喻遥打了个颤栗,不知道何时被抱了起来,她思绪很混沌,如果不是男人扶着自己的腰,可能早就摔到了地板上去。 暖意绵绵不断的在休息室里张扬。 靳泽承眯着眼,慵懒的半靠在灰色的床头柜上,嗓子惺忪沙哑,诱哄着身上的小姑娘,让她自己动。 耳边竟然还有“嗡嗡嗡”的响声。 冰雪在此刻消融,某一个被宇宙遗忘的时间黑洞里,他们好像燃烧着的炮竹,在“噼里啪啦”的炸开着,把火星子散落一地。 午间的阳光过于惬意,喻遥趴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梦境里也能闻到那股让她心安的气味,于是她决定摒弃今天才喜欢上的玉龙茶香。 然后做了一个关于以前的梦,靳泽承在厨房给她煮面,牵着她的手在星空下的操场上散步,把几支红玫瑰插在海边的沙滩上送给她,海浪来袭,他们一起追逐日落…… 一边在香甜的睡着睡不醒的午觉,另一边却在不停的批文件开研讨会,忙的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靳泽承事情很多,主要也是想今天能准时一点下班陪喻遥,平常总是冷着脸跟下属开会,些许是中午私欲餍足,连着开两场会,嘴角还有些向上的笑意。 弄的几个原本因为季度报表没做好而焦头烂额的部门经理,心里的担子都一下子松了很多。 他们还以为是自己的人格魅力总算被靳总发觉。 只有蒋远知道是什么原因,太太到现在都还没走出办公室呢。 而且靳总还额外吩咐不准任何人进去。 深怕有一分贝噪音的打扰。 喻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而且还不是自己自愿醒过来的,汤以安将餐厅地址发给她,等了十分钟没收到回复,就打了她的电话。 一猜就知道她又是睡着了。 “嗯,我们现在就过去。”喻遥一只手垂在床的边沿,电话挂断后好一会儿,她才动作缓慢的起床。 睡的太久,反而哪哪都不太舒服了。 靳泽承走进休息室想喊她起床回家时还有些诧异,原本料定了还在床上睡觉的小姑娘现在居然在卫生间里。 他第一反应很错愕,紧接着皱着眉问道:“是不是拉肚子了?” 中午的那个榴莲千层还带着冰碴子,也就她最爱吃这些凉凉的东西。 “什么呀!”喻遥气的直接把卫生间的门推开,她嘴里叼着一根带白色泡沫的牙刷,气的眼睛都瞪的很圆了,“汤汤今天请我们吃晚饭,陆小王八也在。” 这男人总是胡说八道。 还好她没参加那种记录24小时一天生活的真人秀综艺,不然自己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女明星滤镜,一定会被他破坏的七零八落! 靳泽承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扶了扶小姑娘脑袋上那颗有些歪的丸子头,语气有些不自然,“这样啊,那我们出发吧。” 他从小就把喻遥的身体健康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有些时候的关怀确实“过火”了。 坐到车的副驾驶上之后,喻遥一门心思的拿着那枚随身携带的小圆镜子照来照去。 她还脱了鞋,双腿盘在座椅上,等到驾驶位上的男人侧身,亲自给自己系好安全带后,才忍不住说道:“靳泽承,我想我们以后还是保持一点神秘的距离吧,这样更有助于夫妻感情的融洽。” 老这么过分的亲昵,有点“恶心”了。 靳泽承也没说什么,只摆了一句事实出来:“噢,但我得友情提醒你一下,你小时候的尿不湿很多都是我换的。” 该看的不该看的,三四岁那年就全部刻进脑海里了。 说句实话,这二十几年的相处下来,他对这小姑娘的感情早就超越了爱情,超越了亲情,超越了一切。 甚至比人家的什么金婚银婚钻石婚还要牢固。 喻遥抿了抿嘴唇上的润唇膏,有些炸毛了。 提这档子羞羞的事情是要干嘛? 她在这个世界上,最最最讨厌的就是“青梅竹马”的这种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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