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董事局完全信服林烟。 赫森重回正轨,新出的作品还是有水军来抨击,说这说那,赫森没理,谁能保证作品人人都爱人人都满意,该买的还是会来买。 这事传到林烟耳中时,她完全能想通,闵大总裁在背后安排给她挺腰板。 林烟肩上的担子轻松不少,发现两周没和闵行洲联系。 她没打算联系,抱电脑去酒窖,开了两瓶酒,坐在地毯上执着酒杯品尝。 其实想想,她为什么总是这么安逸,闵行洲爱在后面护住,过往的夫妻情吗。 褐红色的液体,很涩,很辣,好几夜睡不安稳,她没醉,眼底更多的是疲惫,清醒的疲惫。 记得刚结婚那阵子,她带来这个别墅的只有一颗真心和一双狐狸毛拖鞋,脚上这双,她很少穿鞋,扑向太子爷怀里的时候多方便,也想着能不能触动他冰冷的心,想让他斥一句穿上鞋。 他似乎没有发现过。 后来,她孑然一身,得到外人恭恭敬敬一句闵太太,什么都有,什么都顺风顺水。 唯独没得到过闵行洲的温柔。 男人其实会温柔,一派阴毒残忍的易利顷,在她面前只有温柔的一面。 闵行洲不会,哪儿哪儿都不会。 林烟挨在沙发上,看着手腕的手链,觉得头晕得可怜。 来给她送毯子的女保姆并不是先前的吴姨。 林烟对她们的伺候并不习惯,并不怎么清醒地唤了声吴姨。 没得到回应,林烟才记起来吴姨被闵家辞退,人已经回老家。 林烟自己盖上毯子,闭上眼。
第222章 222做梦 隔天天都没亮,林烟着凉发烧,女保姆请来医生,下午一件又一件事详细跟通话那边说。 “林小姐昨晚喝酒,病了,是是是,中医,我请了,好好好,您放心。” 不用想,通话那边是闵行洲。 林烟额头顶着退热贴,身体冷得发抖,脸颊泛红,没什么精气神的盯着女保姆,“不用事事跟他说。” 女保姆沉默,没敢反驳。 林烟躺床上,哪也没去,吃中药,针灸,推拿,没打针,因为没有西医来扎她手。 想起以前生病扎屁股针,就在这张床上,她伏在闵行洲怀里瑟缩,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她扎屁股针的画面。 易利顷送来橘子和医生,他人没来,是司机送来。 林烟嘴巴苦,橘子的酸爽很对味蕾,吃了五六个。 其实家里也有水果,林烟没记得。 林烟好得慢,第二天更严重了,烧得迷迷糊糊,浑身泛红,什么意识也没有。 女保姆慌了,还是通知那个男人,“林小姐又烧了,40度,什么也吃不下,中医治疗是好,但过程是有点慢的。” 那边没说话,掐断通话。 那一晚,林烟不记得是午夜还是凌晨,恍惚发现身后有个巨大的暖炉贴着她,又烫又硬实,肌肉一块块的,像梦境,林烟转身,手柔软的抱住男人的背脊,埋在男人怀里睡得迷糊。 她未睁眼,“怎么给我送个男人来床上。” “是我。”闵行洲解下余下的纽扣,丢出被子外。 她微微动唇,“这是做的什么梦,你怎么跑来我梦里。” 他靠在床头搂着她,轻笑,“春梦。” 这两个字,使得林烟大胆了,就当是梦,手熟练的下移,蹙着秀眉,“有人喜欢你的腹肌。” 他咬在她耳边,声音嘶哑,“你喜不喜欢。” 喜欢吗,林烟眼泪溢出眼角就哭了,抽噎着不成样,像只争宠落败的幼兽,可怜又落寞,“是我的,别抢了。” 闵行洲抹走她的眼泪,沉着眼,“贪心,非得什么都是你的。” 他气息滚烫,落在她脸上。 她温顺地伸手,“我冷,抱我取暖好不好。” 他搂她入怀中。 林烟抽泣声停了,“你有烟味。” 却也迷恋他身上的烟味。 他没说话,揉她进怀里,不顾一切地吻。 那一夜说不上的漫长,又短暂。 林烟第四天退烧了,被子里空空荡荡,隐约余留淡淡的朗姆酒和广藿香沐浴露的香氛,分明在天鹅被子下的梦境又不像是梦境。 林烟粗略算了一下,委内到港城,专机是9个小时。 是他回来吗。 女保姆侯在床头喂她喝药,林烟想开口问,嗓子眼疼得厉害,没问出声。 于是没问。 林烟穿上鞋,进卫生间寻找蛛丝马迹,每天都有佣人打理过,一片整洁,连镜子都干净。 最后,在阳台的烟灰缸里看到六根烟头。 林烟看着这些“罪证”,回想自己当成梦的荒唐行为,属实,没皮没脸,丢人现眼。 后来,林烟闲暇之余,收拾东西去廖家做客,廖家人突然变谨慎,闭口不提其他事,招待她吃饱送她离开。 林烟想多留都不好意思。 离开之际看到廖仲钦在花园角落通电话。 隔天,林烟找上廖仲钦,约在外面吃早茶。 “我知道伯父私下里清楚闵行洲很多计划。” 廖仲钦对林烟找上门的行为没觉得意外,静静品茶,倒像是有备而来。 林烟问,“伯父能不能配合我一件事。” 廖仲钦知她目的,犯难,“林小姐想做什么,行洲有分寸。” “我看不到他的分寸在哪。”林烟咬了一口虾饺,“我担心他。” 廖仲钦没说话,这个问题廖家想过,偏七爷的吩咐在那里,大家有把握,但林烟慌慌张张的。 最后,廖仲钦愿意帮林烟,林烟求上他,他不想拒绝。 廖仲钦无波无澜,看手里的早报,“刚看到新闻,表示很遗憾,人前几天没了。” 林烟神色不安,“易家不会服的。” 廖仲钦提醒她,“与我们无关。” 背后的关系错杂,林烟没办法理清。 看着林烟仓皇离开,廖仲钦拨通闵行洲的号码,“她担心你,不知道她还想做什么。” 闵行洲,“顺着她去,她忙里忙外的历练历练也好。” 廖仲钦合上报纸,对手机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那么快。”闵行洲声音沉,“项目已经撤了,不要低估易家。” “我们能明白。”廖仲钦问,“亏损大吗。” 他没说数额,似乎很忙。 廖仲钦挂电话,易家认真出手比谁都狠,行洲一个人在国外,一旦发生混乱,能不能安全回来真不一定。 廖仲钦皱眉,这几天神思恍惚。
第223章 223尾随 廖仲钦开车离开。 拐角,林烟轻踩离合,尾随。 后面一辆黑色面包车,同样尾随林烟。 廖仲钦去的是闵家,在路口,林烟没跟了,掉头离开。 西央别墅区有一户人家乔迁过来举行新房礼,林烟亲自登门送贺礼。 别墅区的邻居实在太少,有一户算一户。 回来时下大雨,路过隔壁的庄园,林烟大摇大摆进庄园,撑伞站在雨中。 养花的老伯请她进屋,她没进,看庄园里的雏菊花。 满园的雏菊在玻璃护养棚下细小玲珑。 林烟没觉得雏菊好看,甚至和这里的建筑格格不入,雏菊没有山茶纯洁,没有玫瑰浓郁艳丽,没有罂粟致命张扬。 她才发现,过往能和闵行洲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很少,他总有忙不完的事,开不完的会,出国,回国,省份出差,酒局,应酬,管闵家,养林烟,夜生活丰富多彩,疲乏了周旋众多温柔乡。 想到此,林烟不想可怜他忙,他活该。 林烟折了朵雏菊,扭头回家。 闵行洲不在的日子里,她学会了熬夜,学会解决网上的公关危机,自己处理月底的审计,最后用PM集团的公章盖章。 公章是徐特助送来的,本来想教林烟,发现她半个小时已经看完,“林小姐这回看起来很熟练。” 林烟开玩笑,“你们总裁不在,PM集团的审计需要我不。” 话只是说,她插手不了,即使是闵太太都插手不得。 转眼入秋,风干气燥,林烟半夜睡来都是冷的。 多少天过去,林烟突然不记得了。 她问什么,廖仲钦答什么。 后来听说,闵行洲委瑞的项目黄了,闵家家底并不缺外资,无非钱财,合作伙伴以后还能选,只是合作这么多年突然割裂,不可避免损失很多个零。 国外挺乱的几天,闹得沸沸扬扬,与那边有关的原油股跌了将近六个百分点。 偏偏港城一切都好,风平浪静。 闵行洲太多事压在肩上,林烟始终没有听到他回国的消息。 那样高高在上的一个人,从不会有的没的主动联系她。 . 林烟见到廖仲钦时,他看她的眼神很复杂。 林烟读懂里面的难言之隐,没问。 廖仲钦主动说,“他人安全,与委内那边的合作不再有。” 林烟并没有全信廖仲钦的话,觉得廖仲钦还有事瞒她。 特别是前半句,她并不信。 闵家和易家一向有仇必报,一个比一个出手狠,最不缺的就是手段和人脉,你搞我,我搞你,林烟看不到过程,结局出来的棱模两可。 林烟翻手机时突然想买张机票飞委内。 可想想她不是神仙,去了会添乱并没什么用。 她第二天又见廖仲钦。 廖仲钦没说,闵行洲差点受了伤,是阿斌挡在闵行洲面前。 他一字未提。 廖仲钦只说,“行洲不会回来那么快。” 廖仲钦还是没把话说完。 闵家的茶台。 廖仲钦和老爷子面对面坐着,沉默的晒太阳。 茶冷了没人碰,再换新茶上桌时,廖仲钦先开口,“林小姐今天又跟了我一路,我进门她才走。” “小孩子了。”闵老爷子说,“我还就喜欢她这样,明明什么都不精通一股脑扎进去。” 廖仲钦的脸色却不佳,心事万重,“行洲差点受枪伤。” 闵老爷子只是嗯,打开保温杯喝水,未见明显的担忧之色。 闵家养继承人,什么没见过。 老爷子始终信闵行洲,这份信任凭的是了解他的雷霆手腕。 事已经闹到如此地步,总之,谁都别想轻易出局了,闵家的门楣和人脉在那,无辜的孩子没了。 桩桩件件,闵家就是舍弃一切都要赌一场。 廖仲钦说,“文庭先生还在后面阻碍他,行动不合,这事行洲自己一个人挺难走。” 闵老爷子悠悠苦笑,“文庭哪能在他面前指手画脚,父子俩玩猫捉老鼠,谁不互相生气。” 廖仲钦笑不出来。 闵老爷子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剩下的我来出面,别掺合进来太多人,终归是闵家和易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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