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也不多。 闵行洲吸了一口烟,眼里多了几分晦涩高深。 林烟诚恳地回答,“他们对我很好。” 他收回视线,“去收红包。” 闵家那边财大气粗,这么一想,林烟笑吟吟地蒙上被子,“好的呢。” 三个字从被子里怯生生地传出来,闵行洲捏在手里的烟闲散地磕了磕,“我只带女朋友回老宅过节,你去了你就得认。” 就得,认。 他似乎天生就有话语权的本事。 白色天鹅被里的突然没了声音,鼓起小小的包,闵行洲低低发闷地笑了声,漫不经心摁着手边的窗帘调控。 闵行洲走到床边,觉得颇有趣,喜欢看到林烟失去话语权后就像个傻瓜惆怅茫然。 天鹅被下的林烟终于探出头,“不认行吗。” 夜里的被窝终归是暖的。 “那行吧。”林烟转身,缩到身后男人的怀里,“暂且认到元宵节。” 距离天亮没几个时辰,闵行洲也没闹她,安安静静相拥入眠。 省得她回老宅没精神玩儿。 - 有网友扒出秦少爷的微博,一窝拥去底下评论是不是秦少爷准备的星空夜,孤身一人的秦少爷吃过狗粮后,索性吊儿郎当地回复网友们。 「小爷我单身,要不跟你谈?」 秦少爷三更半夜还能在网上冲浪,网友们精准排除风流在外的秦少爷。 秦涛倒是想,想陪绾绾去郊区放烟花,想和绾绾一起度过,可是绾绾不要他了。 他还是拨了那个背得滚瓜烂熟的号码。 “你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好一个秦绾绾呀,真以为小爷忘掉你了吗。” 听筒里来回响起那句声音,秦涛有了想连夜去云城的冲动,见到她又该说什么,做什么。 ———你过得好吗,你想我吗,这里的孩子听话吗,有没有调皮捣蛋把你气哭 ———冷不冷呢绾绾 ———新年快乐呀绾绾 疯了,真是疯了,秦涛关机,嘴里叼着棒棒糖去酒吧左拥右抱度过。 秦少爷看起来好不风流快活,表面没心没肺的,内心深处时不时来的苦涩又有谁懂他。 谁愿意心里留着那么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可就是留了,坎还过不去,情愿颓废着心也不要再见面。 有朋友好奇问秦涛,酒吧里蹦迪的音乐太吵杂,秦少爷喊了一句,“你说什么?” 那朋友跟着大声问,“那事儿,是闵公子干的?” 秦涛笑了笑,“闵公子尝到甜头了,走不出来了。” 以前吧,所有人都觉得闵行洲不会爱上那位温温软软的金枝玉叶。 可世上,无绝对。 在以为她和易利顷真的领证要谈感情时,闵公子像个贼一样派人去偷户口本,派人设了圈套让她需要户口本,困住她出海。 可‘委屈’了这么骄傲的太子爷呢。 秦涛突然玩不起来,行洲有林烟,赵二有小缇,他却什么都没有。 朋友叫住,“去哪啊少爷。” 秦涛外套搭肩上,“回去睡觉,这酒越喝越不舒服。”
第288章 288梦到我什么,林烟 那天早晨,秦涛接到一个电话,一串很陌生的号码,就响了一遍,直接让他在睡梦中惊醒。 一抹额头,一身虚汗。 起初他以为会是绾绾在找他,重拨之后那边是关机状态。 他气了:“哪只傻狗大早上的整小爷。” 可之后,秦涛再也睡不着,挨在真皮沙发上时不时扫一眼那个号码,满脸惆怅和哀戚,或许是感应太强烈,他总觉得这个号码在告诉着他什么。 秦涛让人查了,就是易绾绾的号码,可他再怎么打回去,那边都是关机状态。 他拿了一瓶威士忌对嘴吹,“你看看你,我都快把你抛到脑后去潇洒了,大过年的也不让我好受一点点。” 没一会儿,管家推门进来,整理散乱在地上的手表和衣服,询问秦涛好几遍,这个点儿要下楼拜早年。 秦涛闷声不响,对着手机通话记录发呆。 管家是看着这位混不吝少爷长大,秦少爷眉眼间的落寞其实太显著,颧骨上那层薄薄的皮,醉酒成了一片红。 那么喜庆的日子,像只受伤的野兽一个人躲在角落舔伤口疗伤不肯给别人看到半点,管家心都是跟着酸涩。 秦家唯一的小少爷本该也受万众瞩目,挥霍他的青春,挥霍他坚定选择的男欢女爱。 “少爷,您要查一查易小姐的定位吗,我可以帮您。” 秦涛这才有了反应,醉醺醺的一双眼望着落地窗外的晨光,“查她做什么。”顿了顿,一口酒灌入喉,“她也不愿意见我。” 管家叹气,手搭上门把要离开,“您早点收拾一下下楼吧,先生和夫人在楼下等您,不然又该担心您了。” 门才关了一半。 秦涛招手,把管家叫回来,“还是查一查,别让楼下那两只发现,查到了第一时间通知我,你啊,偷偷去准备些好的,我想去一趟云城。” “秦先生那边…”管家说着,发觉秦涛吹瓶把睡袍都弄湿了,凌晨醉醺醺的回来,睡了半个小时醒来又开始喝。 少爷谈个恋爱怎就谈成这副鬼模样,意气风发,翩翩风采的秦家小少爷哪去了呢。 秦涛扯了扯睡衣衣襟,拿纸巾擦拭浸湿的胸口,“我们秘密行事知不知。” 管家点头,走了。 秦涛一仰倒在原地,回想惊醒前那个短暂的梦。 ———你为什么叫绾绾而不是晚晚,绾字好难写的 她说,绾字这个字呢确实不好,盘起来打成结就是绾,给人一种纠缠,不顺利而打死结的感觉。 还记得,她在他手心里写过———牵绾,犹牵绊。 她自小到大,什么时候顺利过。 得亏易利顷拼了半条命才让她平平安安长大,做她喜欢做的事。 犹犹豫豫中,秦涛重按那个号码。 那边不知疲惫以及嘲讽地在跟他说,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秦涛扔掉手里的枕头,“别查了,他妈的!” . 年初一。 林烟起得比闵行洲早,身旁人压着她的头发,她在怀里瞬间就不想动了,手指细细描摹他线条菲薄的唇峰到英挺的鼻梁骨,感受他的凉薄。 林烟轻勾了下唇,这男人的骨相有着是谁也比不来的矜贵感,怎就这副冷冷清清的模样。 手机这时候响了。 是绾绾发给她的消息,说林烟送给山区孩子的礼物在大年初一准时收到了。 绾绾还发来和山区里学生们的合照,黑黝黝的十几个可爱小家伙,似乎都只有7.8岁的样子吧。 听绾绾说过,都是留守儿童,走不出大山的孩子。 合照里的绾绾扎起了马尾,露出了光洁白皙的额头,只是一身简简单单的很宽大的红色毛衣和浅色牛仔裤,没有高跟鞋,只有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黑色平底鞋。 绾绾放弃了一贯爱穿的小香风裙子,放弃了她最爱购物买包买首饰的臭毛病,放弃了空气刘海的发型。 这几个月似乎让绾绾变了个人,云城里的山区究竟有什么魅力呢,让她圆润了不少,应该重了好几斤吧。 是好事。 或许,这就是绾绾所向往的安静和平淡。 林烟点开视频,看到绾绾笑得好开心好开心。 “来,我们要谢谢林烟姐姐送来的新年礼物哦。” 那群孩子老可爱了,在说新年快乐和祝福。 后面那几分钟,林烟和绾绾打字聊了很多,绾绾说条件不算太艰苦,村里的村民朴素好客也热情,就是学生们这个年纪终归闹腾些,那位易利顷易先生啊捐了好多钱修路修这儿修那儿的,孩子们都过得很开心快乐,村里的老人就差给这位易先生修个牌放祠堂了呢。 人易先生修路,也想着能方便开底盘超低的车越过高山弯路去看妹妹呀。 或许林烟都没有想过那么一个问题,同是被父母遗落在人间的兄妹,易利顷为绾绾撑起整片天空,为什么尤世凡却能逼迫自己妹妹去走歪路呢。 所以绾绾天性总是调皮又乐观开朗的。 如果不沾爱情的瘾。 林烟划走。 枕边人胳膊自林烟身后圈住她入怀,下巴重重压在她削瘦的肩膀。 带着晨起的懒倦,闵行洲的声音哑透了,“睡够了么。” 林烟一惊,像炸刺的小动物,便使坏地藏起手机到枕头下面,“你是不是在偷听。” 他鼻息带着一丝笑意。 林烟其实不知道,闵行洲比她早醒的,只是没打扰她。 “七爷究竟什么时候醒的。” 闵行洲缓缓睁开眼,“比你早。” 林烟嘴里低声埋怨,“那还压我头发。” 他笑了笑,伸手把住那几缕长发从胳膊下拿出来。 林烟在这个时候转过身,面对面的姿势仰望闵行洲,手指轻轻压在闵行洲唇上。 她忽然就笑了一下,说早安。 “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闵行洲淡淡看着她,抬了一下眼皮,“听到易利顷的消息?” 林烟可不认,“胡说,我才没有。” 他伸出长指,捏了捏她的下巴,“不许想他。” “没有。”林烟指腹刚好贴在他胸口,那一点的跳动感,令她低低呼了一声,“我只想七爷,梦里都是七爷的样子。” 他将睡衣不整的她抱在怀里。 他在上。
第289章 289帮她拿红包了 她在下。 闵行洲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的表情,长眸里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欲感,“梦到我什么。” 她娇俏一笑,“亲亲。” 闵行洲哭笑不得,掐住她腰带上,单手擒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压在枕头上。 他动作丝毫不带犹豫,力量上,他仿佛能轻而易举。 被子往下拉了半截,林烟盯着眼前男人精壮健硕的肩膀和胸膛,随着他呼吸起伏间,一碰,有着轻微的硌碰感,臂垒膨胀的筋管似要冲破血肉皮肤沸腾一番,这让林烟忍不住尖叫又害怕。 有点后悔招惹他了。 狗男人。 昨晚相安无事,他现在的体力绝对很强的。 闵行洲低下头,灼热的指腹把住她纤弱的侧颈,不由分说,满足她要亲亲的梦。 今天,她是财阀的女朋友。 10点,林烟坦坦荡荡跟闵行洲回老宅,就站在那儿收长辈给的红包,就有些后悔没背包包来装了。 老宅两位老人给的红包也厚,闵家是上下都给她一封。 来的客人也都给。 并不在乎多或少,就是个礼俗和寓意。 那真没办法了,诺大的闵家根之连脉,好几年没有小孩。 大家都是给林烟,论起来就林烟算“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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