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先生等到了他城堡里出逃来的公主。 他们叫什么名字呀,大家不知道。 据说是国外来这里度假游玩。 他们就住在阿尔凯瑟宫古堡,公主是从阿尔凯瑟宫古堡来的教堂,那位先生就在教堂门口等。 身穿黑白色长袍圣服的牧师在见证港城太子爷的誓言,身后祭祀的是三王圣龛。 牧师手持圣经,缄默地站在上方,目视那对新人。 教堂顶部的巨大铜钟响了11下,洪亮又沉闷。 一缕缕阳光从狭长窗户四面八方散进来,游在上空,初醒时分,男人单膝跪地,手里是一对钻戒。 “再嫁给我一次,好不好。” 林烟手里攥紧助听器,极力专心地去听,分明隐约能懂闵行洲在说什么,哪怕很模糊地“嫁给我”,她听到了。 她唇瓣一启,轻轻笑起来,“我听不见。” 闵行洲抬头看着她,精致的小脸在透明头纱下若隐若现,腮边两缕卷发轻轻拂动。 “乖,戴上助听器。” 林烟复笑,戴上助听器,“刚刚说了什么。” “林烟。”他嘴角溢出一丝笑,重复,“再嫁给我一次,闵太太是你的,闵家是你的,闵行洲也是你的。” 林烟颇有几分淘气,“嫁给谁。” 闵行洲,“闵行洲。” 林烟轻轻咬了一下舌尖,“谁嫁给谁。” 四目隔着头纱相视,他郑重,“林烟嫁给闵行洲。” 林烟听见,嗯,太子爷说的是林烟,没娶错人。 她缓缓伸出左手,闵行洲精准捉住她纤细的腕骨,那枚6亿的钻戒戴上她的无名指。 他揭开她的头纱,钻进去拥她入怀,气息爱恨痴缠。 林烟一瞬间跌进他的瞳孔。 幽邃,深刻,似旖旎的漩涡,热烈吸她进去,阻挡不了的相撞。 林烟脸颊泛起殷红,“往后余生,还请闵先生,有求必应。” “有求必应。”闵行洲承诺。 神父用古高地德语说了一遍,又用中文说了一遍。 “照主旨意,二人同心一体,恭行婚礼,生老病死,永不背叛。” 教堂里只有牧师。 只有他和她。 三王圣龛见证。 往后余生,有求必应。 港城权贵一无所知,倒是知道闵家又往林家下聘礼,林家压根没有人在,该收的保姆全收了。 林家也还了嫁妆,就放在西央别墅。 上层权贵圈都收到消息,一方下聘礼,一方回嫁妆。 “这两家偷偷摸摸在干什么。” “哪儿知道,闵先生好几个月不回国了,PM集团总部大楼就没关过灯。” “还不明显吗,我得赶紧回家备贺礼了,闵先生肯定要再娶一回的。” 一时间港城来了几波国外收藏家,有权贵要送礼。一个照着一个有样的准备。 谁管用不用得上,先准备。 财阀掌权人又有喜事,谁敢错失这次巴结逢迎的机会。
第392章 今夜浪漫(13) 车里的男人瞧着广场上渐行渐远的新娘,双手撑在额头,“健不健康都好,闵行洲就这样把人骗走了。” 骗得干干净净,身心不留。 林勇扭头问易利顷,“你不进去看看?” 不太敢。 易利顷声音极度暗涩,“闵行洲很小气的,明天找我打一架说不定。” “上回打架。”林勇笑问,“你赢还是他赢。” 易利顷仰头,轻轻叹息,“他不跟我打。” 不打? 他易利顷再多去撬几回墙角试试,你看他太子爷上不上真格,都不是打一架那么简单,准用武器对脑门。 太子爷什么路数。 那夜在小巷子,林勇被打昏迷,不知道闵行洲怎么出现的。 得亏安排那位老撒姆时不时盯林烟。 赌气归赌气,把林烟锁家里不成。 “什么时候回国。”林勇顿了顿,“秦家大少爷养尊处优照顾得好孩子?” 秦家大少爷是个能吃苦的。易利顷没说。 好一会儿,易利顷将红包递出去,“我给她的新婚红包,祝福了。” 林勇捏了捏,“蛮厚的。” 易利顷垂眸,没去挑礼物,送出去,闵行洲指不定天天瞧不顺眼。 钱好使,她爱。 就是个礼数,他还能给什么呢,闵行洲那边什么都有得给她。 他戴上眼镜,吩咐司机,“订机票回去吧。” 林勇追问,“不多留了?” 易利顷笑得浅,“我的帮助对她无用。” 没用的。 什么都没有用。 身心跟着疲惫不堪。 “是啊。”林勇仰头望向巍峨矗立的大教堂,“她的听力怎么办。” 奥迪车缓缓离开,车里的男人降下车窗,吹了一路冷风,他能懂尤璇的心态,他与尤璇一样,碰不到,每次劝自己过去,过又过不去。 直到看见她走进教堂。 他想起了绾绾。 ——哥,她不会爱别人了,我太了解她 . 夜晚来得早。 城堡的露天沙发里。 女子身穿红色丝绸睡袍,躺在沙发里刷录像,是街道两旁白花的图片。 真漂亮。 去教堂时一路忐忑,没有认真看街道。 回来时,是闵行洲单臂抱她上楼,另一边手拎她的水晶婚鞋。 他好有力气的。 随时随地,都能满足女人想要的任何抱抱。 林烟都不知道自己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 你说运气好吧,她偏遇到花心的闵公子。 说运气不好吧,她又遇到会宠她疼她的闵行洲。 这疼宠,她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小巷子里的过去,好像没那么可怕了,他会陪她哄她。 “闵太太。” 沙哑的嗓音落在她头顶,混着喘息,闵行洲的手指落在她腰间的丝带,轻车熟路扯开。 散开的曼妙女香随之前身肌肤的暴露,徐徐透出清甜。 闵行洲掌心缓缓下移,落在她腰腹,“喝了什么。” “酒,就一小口。”她答。 难怪,这么粉嫩,像摆在商场最贵的那颗水蜜桃。 丝滑。 饱满。 闵行洲揉怀里娇妻好久,声音略带几分发酵感的湿热,“叫老公。” 被包裹住。 她怕痒,在闵行洲身下笑得好娇气,“不叫。” 闵行洲盯着她,眸子稍显混乱,类似血的浓炙沸腾,猩发着她失神。 林烟放下平板,双手勾住闵行洲的脖颈,闻他身上刚沐浴出来的味道,灰扑扑的青烟麝香,格调蓬松而慵懒。 都没有证好吧,算不算老公呢。 那就算吧。 她娇声,“老公…” 鼻尖相抵,闵行洲嗯一声。 既补了票,该上车。 财阀千金? 这事儿不太一定就是长公主。 他和她的孩子得光明正大的来,不能没名没份,享受的必须是世间的所有美好事物。 林烟好娇气,太年轻。 林烟手指压上他的唇,“进房间。” 闵行洲居高临下睨她,“晚上要听七哥的。” 这事,从来没得商量,她没有掌控权。 他喜欢刺激下的露天场所,他不进。 … 易利顷回港城,林勇和老爷子也回港城。 只剩下城堡里的男女。 小灰不知道跟谁风流,有了四只垂耳兔宝宝。 袁左对这行不熟,请来兽医才把它们安全照顾好。 本意这周去M国医院继续检查,林烟舍不得丢下那么小的兔宝宝。 于是,袁左被丢下照顾兔子。 那两位一前一后上飞机离开。 辗转在M国治疗一周,三小姐在巴厘岛的婚礼延迟了。 收到通知的时候林烟刚收拾好行李准备去巴厘岛。 只能默默飞回港城。 她忐忑,也只能全都坦白。 在得知林烟的听力后,本还热闹聚会迎接她的众人瞬间变得郁郁寡欢,兴致全没。 三小姐抱林烟哭了好久。 “他妈的,害你失聪的垃圾死了没,我去弄死他们。” 林烟还是像个没事力,“行了,我能听得到你们说话。” 三小姐妆都哭花了,赵寅没阻止,怎么高兴得起来呢,闵行洲人都不知道在哪里阴郁。 可可不清楚,可可今天开心,偷偷跑去PM集团找到闵行洲。 “叔叔的妹妹来了吗。” 几份文件前,闵行洲搁下咖啡,“还没,她生病了。” 可可爬上椅子,隔着办公桌面向闵行洲,“是林烟阿姨吗,她哪里病了。” 闵行洲签下名字,“她心情病了。” 可可变得不开心了,“喔~” 结婚后,她好很多,有时间让她取下助听器,说话的时候,她能模糊听懂一些,但与正常差太多。 得回来,她喜欢港城,港城有她的朋友,医学都犯难,金钱财力开路都无办法。 M国那边说动手术看看,看看? 林烟不愿意,接受保守的方法,听力特训。 街角,秦涛哭得泣不成声,赵二拍了拍他的背,第一回 哭是绾绾走的时候,第二回是年年长牙发烧,他担心得不成样,第三回是知道林烟的命差一点又没了,还有清白。 这回,失聪了。 “她漂亮的侧耳戴着助听器,真他妈碍眼,那么漂亮的耳朵不是拿来挂助听器的!” 赵二递纸巾,“行洲不是在想办法吗。” 秦涛伸手指,“四个月了,她就听得懂行洲的话。” 赵二搂住秦涛,“行了,都当父亲了,给年年瞧见,一会儿笑你,我们也来想办法。” 秦涛突然问赵二,“你能有什么办法?”
第393章 婚戒好闪(14) 闵行洲开了三场会议,两场国际,一场闵家财团。 工作正事交代处理完,闵行洲合上钢笔,“我办婚礼了,在科隆。” 一伙人沉默了几秒。 是在郑重交代,提醒日后那声‘林小姐’要变成‘闵太太’,这是礼数和规矩。 十五余米的长桌前,齐齐站起来出声,“恭喜闵先生和闵太太。” 闵行洲从容点头,不疾不徐推电脑给姜秘书,起身离位。 闷重的银色装甲大门打开又关上,他伸手拆解西服扣。 抬手间,姜秘书确确实实看到他戴在无名指的婚戒,白织灯下,被镀了一层似有似无的光晕。 简约的单圈设计,含蓄,贵气品。 一旦是没有气场的男人,真的很难拿捏它的高级感。 非得是总裁,这令姜秘书观看许久。 一会儿,姜秘书小声问,“总裁,您…您真的结婚了?” 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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