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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月月勉强地说道：“还行吧。我本来以为明天就不用过来了。还要上半个月的班。” 赵姐感慨地说：“唉！其实你们都挺好的。工作认真负责，也勤奋，就是……不过这也不怪你们。我觉得你们这样挺好的，年轻人该有的活力和热血，棱角分明。不像我，我已经没有什么棱角了，明知道苟且，也只能苟且。祝你们以后越老越好。” 虽然赵姐说得很模糊，但是杨月月还是理解了。赵姐是说她们的骨气和傲气，敢于和违法的行为做抗争，不委屈自己。年轻人看似放荡不羁，其实追求的也只是最基本的东西。 “希望我们大家都越来越好。”杨月月笑着说道。 过去的纷纷扰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杨月月曾经怨恨过赵姐不跟自己站在一起，委曲求全，没有骨气地做袁老板的追随者。 现在她要走了，对这些事情也释怀了，只剩下怀念了。 此刻她脑海中想到的更多的是赵姐对她的好，对她的照顾。 她也更力量赵姐的身不由己。 过了很久，韩冉冉才回来。不过她也是容光满面，轻松欢快。 “月月，袁老板说我们都是下个月走。”韩冉冉开心地说道。 她对这里没有什么好印象，现在终于脱离苦海了。 杨月月看了韩冉冉一眼，知道她有很多的话想要跟自己说。 但是赵姐在这里，她们不方便说。 “嗯。下个月我们就不用过来上班了。”杨月月开心地说道。 熬到下班时间，她们两个带着午饭，去外面交流跟袁老板谈离职的事情。 韩冉冉很激动，忍不住先说：“袁老板痛心疾首，要留我，还说他刚给我转正，我就闹着要走，非常对不起他，还想让我对他感恩戴德。那是他给我转正的吗？那是我自己要求的。如果不是我要求，他还没有想给我转正的事情呢，我现在还在试用期呢！现在他竟然还拿这个跟我说事。他怎么好意思呀？” 杨月月一点都不意外，淡然地说道：“这是他的套路。你跟他谈钱的时候，他跟你谈感情；你跟他谈感情的时候，他跟你谈规则。你没上当吧？” “没有。我直接把我之前受的苦都说出来了，坚定地要离开。他最后无奈地说我跟你一样都不好说话，还把你批评了一顿。我直接怼回去了。然后他就跟我发火了。我才不忍着呢。他跟我吵，我也跟他吵，最后我把我的加班费和赔偿都要回来了。虽然没有你的多，但是也是一笔不少的钱，都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窝囊费。”韩冉冉畅快地说道。 今天是她来这里工作最开心的一天。 “那我们就等着离职吧。我终于不用来这个地方了。说真的，我对这个地方没有一点留恋。”杨月月认真地说道。 韩冉冉笑着说道：“我更没有。明天雨晨也要走了。今天晚上咱们早点收摊，去庆祝一下。” “行，我请客。” “咱们俩请客吧，主要是咱们两个的事情。雨晨就是跟我们一起庆祝。” 杨月月犹豫一下，说道：“好。” 第310章 这次真的是优秀的。我都花钱了。 她们吃完饭，聊了很久才回去的。 回到办公室，赵姐没有睡觉在玩手机。 杨月月注意到她们每个人桌子上都有一杯奶茶。 她猜测是袁老板买的，但是想了一下立刻就否定了这个猜测。她们都已经和袁老板撕破脸了，袁老板不可能再想用这些小恩小惠来收买她们了。 另一个可能就是赵姐。 虽然她不知道赵姐为什么请大家喝奶茶，但是她觉得赵姐的可能性更大。 “谁买的奶茶呀？”韩冉冉也注意到了自己桌子上的奶茶。 “我买的，请你们喝。”赵姐热情地说道。 韩冉冉有点受宠若惊，问道：“为什么要请我们喝奶茶呀？” 赵姐不自然地说道：“没什么呀。就是我想喝了，顺便帮你们点一杯。” 杨月月看出了赵姐的内心。 她觉得她们要走了，以后想对她们好就没有那么方便了。这段时间，她被袁老板逼着做了一些不讨大家喜欢的事情，心里有点愧疚。 总之，这杯奶茶不是想赵姐说的那么简单。它真正的含义是不舍和歉疚。 “谢谢赵姐。”杨月月落落大方地说道。 她撕开吸管的包装纸，把吸管插进杯子里，心安地喝着奶茶。 韩冉冉后知后觉地跟着说：“谢谢。” 赵姐有点负担地说：“不客气。” 她没有勇气跟她们两个说以后常联系。这段时间，她也感受到她们跟自己的疏离。她们也许并不想和她联系了。 晚上她们三个八点多就收摊了。 把东西送回杨月月家，她们就去附近的饭店聚餐。 面对离别，年少的她们也生出了历经沧桑的感慨。 “你们终于从公司辞职了。这家公司真的留不住人。老板一点都不好，集齐了所有反派的特点，欺软怕硬，尖酸刻薄，娇纵蛮横，粗俗世故，虚伪卑劣……”孙雨晨痛快地骂道。 对于袁老板，她有太多的抱怨了。 韩冉冉叹了一口气，感慨道：“小公司都这样。老板天天就在身后当监工了。” 孙雨晨无奈地说：“我以后找工作一定要注意了。这次的工作也算是给我积累了一点经验吧。以后再遇到像袁老板这样的人，我要小心谨慎，不能再被骗了。” 杨月月忍不住笑了，说道：“也算是一种经验吧。” “算呀。我就是没有这样的经验，找工作的时候又太着急了，才来这家公司工作。我之前工作好几年都没有这一两个月受得气多，受得累多。”韩冉冉肯定地说道。 韩冉冉好奇地问：“杨姐，你当初是怎么来这家公司工作的，还工作这么久？袁老板是怎么骗你的？” 杨月月感慨地说：“当时太单纯了，好忽悠呗。还有就是因为那时候不是像现在这么忙。虽然经常加班，但是也有休息。如果我一来就是像你们那样加班，我也早就走了。当时也没有什么工作经验，也是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条件勉强还过得去，也就算了。我是本地的，没有租房补贴，这点袁老板没有骗我。综合下来，我就留下来了呗。” “还是本地好。不用租房子，省了一笔钱。租房子的水也深，又麻烦。好房子吧，租金高，不好的房子，没法住。租金、押金，还有一大堆规矩。不管怎么样，房东的利益是不会受损，房客的利益却没法保证。”孙雨晨感慨地说道。 韩冉冉趁机劝说道：“所以你以后能在家还是在家吧。在外面闯很心酸的。你爸妈对你那么好，你在家多好呀。” 孙雨晨懊悔地说：“不是没有经历过吗？好奇，新鲜，觉得自己独立了。其实完全没必要。现在我是知道了其中的利弊了。能遇到你们也算我没有白来这里。谢谢你对我的照顾。” 杨月月不好意思地说：“不客气。大家都是朋友，以后常联系。” “应该的。”韩冉冉说道。 她们拿起杯子，碰了一下。 杯子里装的是西瓜汁。 她们聊了很久，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快十点了，杨月月觉得有点晚，就把钱付了，让大家回去了。 韩冉冉送孙雨晨回去。 杨月月自己回去。 在巷子口她遇到了常磊。 常磊主动往路边走，给杨月月让出空间。 “回来了。”常磊心虚地说道。 杨月月勉强地说：“嗯……” 常磊最近也没有做什么逾越的事情，安分守己地呆在自己的空间里。 他们偶尔会在附近遇到。 这样的距离让杨月月没有危机和不适，所以对常磊也没有那么厌烦了。 他主动打招呼，她会回应。 杨月月不知道这么晚了，常磊还出去干嘛。 她有点好奇，但并不是很想知道。 杨月月骑着电动车往自己家走。 回到家，杨月月收到了孙雨晨和韩冉冉发过来的红包。 她都没有收。 看到杨月月回去了，常磊也转身回去了。 七月过完，杨月月和韩冉冉顺利地从公司离开了。 她们两个高兴地收拾自己的东西，没有一点不舍。 赵姐有点伤感和不舍地望着她们。 分别就是这么快，说来就来。 韩冉冉拿着自己的东西，欢欢喜喜的就走了。 杨月月注意到赵姐的不舍，跟赵姐说了一句：“赵姐再见……” 现在都要走了，以前的纷纷扰扰，她都放下了，发现自己很容易释然。 她跟赵姐这一年多的相处里也不全是不快和隔阂。曾经她们关系也很好，相互照顾，相互帮助，亲密无间。 赵姐脸上闪过一丝欣喜，激动地说：“再见……” 杨月月拿着自己的东西转身离开。 她的东西很少，一个袋子就能装完，拿着就可以离开了。 她在这个地方的痕迹也被抹尽。 那个桌子还是像她刚来时一样，一切好像没有什么改变。但是一年的时光已经过去了。 回想着过去的一年，她感觉时间过得飞快。这一年像是被压缩了一样。她只有一点记忆，仿佛自己只是过了几个月。 “你怎么这么慢呀？快走呀。”韩冉冉催促道。她早就想离开这里了。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了。对这里，她只有痛苦的回忆。 杨月月加快步伐，小跑着追上韩冉冉。 赵姐看着她们欢快的背影，独自神伤。 旁边两个工位都空了，这个办公室就她一个人。她的心也感觉空落落的，就像这个办公室一样空。 杨月月一点都不担心袁老板不把工资和赔偿给她。 辞职之后，她的生活过得更惬意了。 白天她就在家里修身养性，无所事事，晚上和韩冉冉一起去摆摊。 然而这样潇洒自在的只过了一个月。 李丽见杨月月太清闲了，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早上杨月月正坐在院子里感受清晨的凉爽。 李丽慢慢走过来。 杨月月以为老妈是过来喊她吃早饭的，她正想说自己一会再吃。 李丽却突然开口：“月月，我在婚介所帮你找对象了。明天有一个优秀的男青年和你相亲。” 杨月月坐不住了，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又气又急地说：“我不是跟您说不要去婚介所了吗？那些都是骗子。您不心疼心疼我，您也心疼心疼钱呀。这不是花钱打水漂，这是花钱找罪受。妈，我就不能闲着吗？” “这次真的是优秀的。我都花钱了。”李丽技巧娴熟地劝说道。 杨月月叹了一口气，看在钱的份上，她还是去吧。这钱不能白花了，她现在是花钱的，她是大爷。对方要是气她，她就把对方骂一顿，再去把婚介所骂一顿。要是能把钱要回来最好，要是要不回来，她就把那些奇葩男都骂怕了，以后不敢再出来气人；把婚介所骂关门，让他们以后不再祸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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