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都是因为他。 江慎唇瓣动了动,心脏在她的哭声下,碎成一块一块, 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压抑着心中的那股急躁, 下意识将人搂得更紧。 他低下头,亲她的眼睛, 亲她沾满泪水的睫毛、脸颊,哑着嗓子哄她:“阿娆乖, 不哭了,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因为吃醋,就骗你手机坏了,不接你电话。” 明娆也不想哭,更不想让江慎看到自己这种样子,可她根本收不住。 每次一受什么委屈,她只要看到江慎,那股委屈就再也压抑不住。 从以前到现在,每一次都是这样。 好像人就是这样,在真正对自己好的人面前,总是特别脆弱,无意识地想撒娇,想要对方哄自己。 江慎也的确次次都给了她回应。 不用她开口,他就会不着痕迹地,耐心地哄着她。 可他这一次却没有主动哄她。 明娆心里其实也明白,这一次真正受委屈的人是江慎,她不能这么任性,然而自从她发现自己,有那么一点喜欢江慎之后,她好像就变得越来越贪心。 江慎明明对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好,只是变得比较喜欢欺负她一点,但她就是觉得不够。 远远不够。 明娆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这种贪心的,想要更多的,想要对方对自己更好,不用自己主动开口要求,就能得到对方所有的感觉。 以前江慎就是这么对她的,以至于她习惯性地认为,他会无底限地包容自己,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会以她为重。 直到昨天。 她觉得江慎好像没有他自己说得那样喜欢她。 他可以冷酷无情地挂她电话,可以若无其事地骗她手机坏了,可以从容淡定地出席宴会,就连上了热搜都毫不在意,只有她一个人急得团团转。 他说他喜欢她,喜欢得快要发疯,可两人在一起之后,他总在欺负她,而她,反而变成一直在哄他的那一个。 江慎依旧跟以前一样,不管发生任何事,永远淡定自若,只有偶尔才会被她逼得失控。 只有她变得小心翼翼,变得患得患失,变得越来越贪心。 越来越在意他,越来越不像自己。 这种失控的感觉真的好可怕。 明氏集团与许氏集团的掌上明珠,生来就是众星拱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从小就是被仰视着,从来就只有别人哄她。 哪里知道,喜欢一个人时,会不自觉低到尘埃里。 明娆喜欢过很多人,但从来没有这样卑微过,一再牵就对方,配合对方,甚至担心他生气、受委屈,想尽办法哄他开心,不许任何人欺负他。 明娆终于明白,自己似乎远比想象中,还要喜欢江慎。 她闭上眼睛,细碎的哭腔从唇间小声溢出来:“江慎,你就是个骗子……” 江慎眼里满满都是心疼和自责。 昨晚明娆独自来到北城,出现在他面前之后,虽然有表现出委屈,但也跟平常相去不远。 原来小姑娘得知他的手机没坏之后,心里早就委屈坏了,只是一直在忍耐,在压抑,在等他哄她。 他低头,小心翼翼地亲她眉眼,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的珍宝一样,顺着她的话,温柔地,耐心地哄她:“阿娆乖,以后不骗你了,再吃醋也不挂你电话。” 江慎以为她还在气昨天的事,没想到紧紧拽着自己衬衫,泪流满面的小姑娘,继续控诉:“你根本没有那么喜欢我……” 江慎亲她的动作一顿。 他垂眸,有些无奈地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孩。 江慎做了深吸呼,再次捏起她的下巴,低下头,凑近她。 呼吸近在咫尺,温热纠缠。 明娆双眸紧闭,眼睫颤动,她怕自己又会被他迷惑,完全不想睁眼。 她继续说:“以前你当我哥哥时,不用我开口,也会主动哄我,现在我们开始交往,证也领了,你知道我喜欢你了,知道我不想跟你离婚,你就开始欺负我、拿捏我了……” 女孩委委屈屈地控诉完,又想躲回他怀里。 江慎失笑,双手捧住她的脸,不让她躲。 他往前,毫无预警地咬住她的下嘴唇,低声呢喃:“阿娆,你讲点道理,一开始说要领证的是你,说要离婚的也是你,说不想离婚的,还是你。” 江慎怕把病气过给她,不敢真的亲她,转而用鼻尖摩挲她的鼻尖,语气尽是纵容与宠溺:“我要是真想欺负你,没有那么喜欢你,能为了你忍耐克制到现在吗?” 明娆本来听不懂,直到江慎突然将她转过来,让两人面对面相拥。 下一秒,握在她细腰上的双手,一个用力,让她亲自体验,什么叫做忍耐与克制。 睡裙布料单薄,什么都挡不住。 更何况,接触的位置,布料远比睡裙更加单薄。 压迫感太强,完全无法忽视。 明娆被他双手牢牢掌控的细腰,不受控地发抖,颤动,整个人软在他怀中,脸颊耳根瞬间红透。 江慎收紧制约在她腰上的大手,深深地将她拥入怀中。 明娆半跪坐着,尽管两边膝盖底下是柔软的被子,依旧跪没一会儿,膝盖就透起淡淡的粉。 危险直指而来。 “嗯?”男人满身的荷尔蒙蓄势待发,每一个抬眼都像在诱惑,“阿娆现在清楚了吗?” 明娆双手撑在他肩上,膝盖不由自主地发抖,不满控诉:“你怎么哄没两下又开始了……你这是在耍赖!” 江慎仰头看她:“因为太喜欢你了。” 他伸手,用力将她往身上抱,不让她有任远离自己的机会。 失重感来得太突然,明娆猝不及防,惊呼出声,始作俑者难忍的闷哼声同时响起。 江慎浑身肌肉紧绷,呼吸明显沉重,喉结抑制不住地滚动着。 他揽着她的腰,克制着,忍耐着,咬她耳垂,嗓音喑哑:“阿娆,你现在懂了吗?” “我不止喜欢你喜欢得快要发疯,”他动了下,“也想要你想要得快要发疯。” 男人落在她耳廓的呼吸是热的,烫得她心脏都在颤抖,说出来的话语更令人脸红心跳:“我们现在就可以试试,这样阿娆就知道,我究竟有多喜欢你,又到底有多想要你。” 明娆整个人都不敢动,只有跪在被子上的膝盖,不停发抖。 江慎搂着她的腰,仰头看着她,眸色很暗。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阿娆原谅我好不好?”他的大手握上她的后颈,微微用力。 她的唇落到了他脸上。 江慎偏过头,去寻找她的唇,温热的鼻息掠过她的肌肤,烫得她指尖一阵阵发麻。 男人温柔摩挲着她的唇瓣:“我没有不想哄你,我只是想逗你开心。” 他有些懊悔地闭了闭眼:“你上次说要惩罚我,让我等着,我以为给你领带,让你把我绑起来,你会高兴。” 明娆的眼泪与委屈,早在他一连串的动作下消失无踪。 听到他这么说,终于慢吞吞地掀开眼皮,看他。 江慎也在看她。 靡丽的狭长眼尾微挑,望着她的眼底,是掩不住的暗色。 明娆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红着脸,嗫喏道:“你让我打你、踹你……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事情高兴。” 江慎喉结微动:“……我是在暗示你,你把我绑起来后,想做什么都可以。” “……” 空气陷入尴尬的沉默之中。 几秒后,明娆脸颊涨红,美目微瞪:“那你说清楚点啊,你说得那么隐晦,谁听得懂啊?” 她居然还因为这种荒谬的误会,委屈得大哭。 太丢脸了。 江慎握着她的后颈,仰头,亲了亲她的眼皮:“是我的错,是我没说清楚,才会害得我的宝贝委屈成这样。” 男人说起话来温柔得不行,明娆光是听他这样低声哄自己,整个人就有些受不住。 她耳根通红:“……谁,谁是你的宝贝。” 江慎和她对视着,片刻后,突然又动了一下。 明娆猛地咬住嘴唇,睫尖颤动,勉强抑制住嘴里撒娇似的喊声。 男人的力气很大,她不止动弹不得,还感觉到他的手掌,摸上了她的背。 顾盼说过,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抵挡得了明娆的美背。 确实,江慎即便看不到,也能透过手掌,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背有多美,又有多诱人。 指腹温柔摩挲,他抬起头,一下一下地亲着她的唇瓣和嘴角,低声呢喃:“傻阿娆,我的宝贝……” 男人仰着头,拥抱着她,哪怕她早就止住了眼泪,所说的每一个字,也听起来都像是情话。 像是在哄她。 温柔缱绻,亲昵而珍重。 哄得她所有委屈都没有了,仿佛整个人都泡在蜜罐子里,甜得晕晕乎乎。 始终撑着他的肩膀,试图保持距离的女孩,终于松开力道。 明娆眼睫颤动两下,微微撅着红唇,双手勾上他的脖子,脸也跟着藏进他颈间,有些贪恋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江慎垂眸看着耳根通红的女孩,呼吸不受控地发沉。 几秒后,他低下头,薄唇落在她颈侧最脆弱的肌肤上,细细密密,来回描摹,贪心噬咬。 这种亲法太折磨人,将她弄得几乎窒息。 明娆眼里漫上水汽,仰着头呼吸,眼尾渗出几颗生理性的泪珠。 不知过了多久,她恍惚想起这个男人昨天还在发烧,身体还很虚弱,突兀地推了推他。 “江小慎,你是病人,你不行……” 江慎动作一顿,倏地低下头,咬她一口。 这一口,看上去发狠似地凶,却又舍不得伤害对方,明娆感觉不到痛,却下意识咬住嘴唇,背脊也不受控地弓了起来,脸整个涨红。 她突然有些害怕。 害怕他又像她刚搬到公寓时一样,将她啃得体无完肤,现在都夏天了,衣领都低,根本藏不住。 “我能不能,”江慎重新抬起头,在她耳边说,“阿娆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明娆看到他喉结热烈地上下滚动,细窄的腰身也在动,脸跟着一烫。 这个男人太完美,全身上下就没有不好看的地方,下颌线紧绷到极致,喉结漂亮诱人。 他额间冒着细细的汗,冷白昳丽的脸庞也染上几分红,狭长眼尾绮丽,那双灰蓝色的眼眸更是靡丽危险,光是无声注视着她,都像是在蛊惑她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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