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呢?”为首的保镖厉声厉色。 “应该掉在储物间了,我去找找。”周意推着保洁车果断回头,大意了,什么鬼地方还要刷卡进,这也证明这里绝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会所。 那保镖很警觉,一直紧紧盯死低着头的周意,凶神恶煞的眉眼似乎要将她拆碎。 这时,电梯转角处打扫卫生的保洁出现。 旗舰会所一层只有一个保洁,保镖瞳孔骤缩,顿时厉喝:“抓住她!” 其余七个保镖训练有素,立即应声而上。 “别跑!” 身后拳风伴随着喝声突至,周意反应极快,扭头猛地屈膝,躲掉冲过来的拳头和手,反手抡起车上的拖把戳中靠她最近的那个人,随即飞身跃起肘击击晕那人。 正欲抽刀防卫,岂料剩下的也不是吃素的,呼喝两声抽出腰间的电棒再度冲上来。 她冷笑一声,索性不拿刀了,看准时机用拖把横扫猛敲,动作迅疾而猛,力道狠而重,招招狠辣,直击每个人的要害之处。 这几个保镖哪里遇上过正儿八经会功夫的对手,很快被放倒,躺在地上哀嚎惨叫。 耳边传来刺耳的警报声,周意丢下拖把,脚步飞快跑到窗口准备跳下去,却没有看到身后有个人摇摇晃晃站起来,他掏出腰间的黑色手木仓对准了她的心口。 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生生侧身用手臂去挡,□□声音细微,她手臂一痛,咬紧牙关胡乱擦掉窗边血迹,在保镖再次扣下扳机那一刻,她猛地朝下跃去。 几乎是以逃命的速度奔跑,一路捂着伤口躲回公厕,直到半小时后外面追出来的保镖声音渐渐消失,她才松了口气。 “再帮我查这会所到底什么来头,连木仓都有,绝对不止是一间会所这么普通!” 这可以算是重大失误,她压根没想到木仓不仅出现在禁木仓的国家,还出现在一家小会所里。 “没问题,但是你真的不需要我们帮忙吗?沈宙可是很担心你呐。” 周意面无表情撕破衣服绑在伤口上,听到god提起这个名字,动作微顿,几秒后她抗拒道:“不需要,他们过来太显眼,而且是我自己的事,只需要你在这就行。” “……” 长久沉默后,耳麦里传来god略显伤感的声音:“OK, it doesn't matter, but as long as you call us, we will come.”(无所谓,但只要你叫我们,我们一定会来。” 他说完,自顾自切断耳麦。 可以听得出是在生气,气到直飙母语,周意无奈叹气。 她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是亲如手足的家人更是团队,刚才那话分的那么清,想来肯定会生气,给god发过去一条求和信息后,她换好衣服出去。 她想明白了,旗舰会所绝对有更深的秘密,现在还是要盯紧朱嘉译,他肯定知道什么。 或许他也不仅仅是在做鸭,也或许不是出于自愿,目前全是疑问。 强忍着受伤的手,她启动停在路边的黑色机车打算回别墅。 然而下一秒身后骤然响起汽车鸣笛声,她猛地扭头看去,一辆黑色宾利开得飞快,兴许是夜色太黑,又兴许是司机喝多了,竟然直冲她面门而来,好在反应及时,猛打方向盘与她擦身而过,然后狠狠撞上了旁边的树,冲撞使车头瞬间凹陷下去,冒起阵阵白烟。 她也没能幸免,迅速往后退的同时机车被剐蹭到,她闪身滚落一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车重重倒向路边绿植圈。 “……”她刚买的机车,漆都花了。 不远处,有人很快从副驾驶下来,那人身形颀长,满脸不耐,远远看着就能发现他正处于震怒状态中。 周意骂骂咧咧爬起来,在看清男人面貌后,意外地挑高了眉头。 丢,徐砚舟?太巧了吧。 * 旗舰会所共有八层楼,前四层对应餐厅、棋牌、娱乐、室内高尔夫这样的娱乐活动,再往上三层就是vip套间,最高层是会所老板的地盘。 忽然,第八层楼传来一阵惨叫声,穿透整个奢华疯狂的会所,最终湮灭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 “真的!那个人什么都没做就被我发现了!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啊!”已经鼻青脸肿的保镖蜷缩在地上拼命求饶,完全没有先前拦住周意那般风光。 “饶命啊丁总,我真不是故意要放她跑走的。” 被称为丁总的人手里夹着根雪茄,正站在窗户前看着沉寂月色,听到保镖哀切求饶,他气极反笑,偏头冷冷看着他。 “我在跟你说跑不跑的问题?” 房间里还有其他保镖,看到丁总阴冷神色,一个个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我……” 保镖刚张口,丁总快速走到他面前,将燃烧着的雪茄往他嘴里一塞,“嗯?老子为什么生气你都不知道?” 满口滚烫,烫得保镖舌头都蜷起来,但他忍着痛也不敢吐出来,模模糊糊的话从唇齿间漏出来,“丁总,您就放过我吧!” “现在就不是在说这个事。” 丁总似乎已经平静下来,冷漠无情将雪茄往里更塞近几分,狠意毕露,“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胡乱开木仓!那玩意给你们备着是以防万一,不是来只阿猫阿狗你就能用!” 保镖感觉火星子在喉咙里生了根,他喘着粗气哀嚎起来,好半晌后,他才睁着肿成金鱼的眼睛急切解释,语速极快,半点没敢怠慢。 “那女的,哦不,我也不确定男女的,应该是女的。她会武,很厉害,我就以为她也是警方卧底,怕她跑了我才动手的啊!” “丁总,那人确有外力支持,她出现的时候六楼监控被人替换了。”身旁的秘书突然说道。 丁总来了兴致,哈地一声笑出来:“你的意思是,她是警方卧底?” 秘书沉默:“不一定。” 思来想去一段时间,丁总嫌弃地一脚踢开碍眼的保镖,“再给你个机会,去找到她。” 那些木仓都是秘密渠道搞回来的,一旦真是警方的人,拿到子弹就能查到源头,到时候都有不小的麻烦。 “谢谢丁总!谢谢!”保镖喜极而泣磕头,然后立即出去。 “滚吧。”他不耐烦挥挥手。 房间重新陷入安静,秘书声音再次响起:“那个女人那边怎么处理?” “不知名不知姓,你问我我问谁?” 丁总睨她一眼,须臾,淡淡吩咐道:“明天约下局长吧,我去探探口风,看看是不是他又让人过来了。” 他看起来很年轻,面容秀气文雅,戴着斯斯文文的金丝眼镜,镜片之下双眼凶光难掩,时不时露出充满残忍戾气地笑,有点像个阴晴不定的变态。 说这话时,他脸上笑容就非常肆无忌惮,肆无忌惮得像是打算要去干什么大事。 秘书看了他一眼,默默低下头。 “好。”
第14章 丁家兄弟 半小时前,里斯五星级酒店车库。 刚参加完黄宇生日宴的徐砚舟正靠在墙壁上打电话,电话对面不知在说什么,他眸光忽然投向不远处的宾利。 主驾驶的车窗半开着,露出司机和助理生无可恋的脸,车窗镀着反光膜,看不清后座的人,只看见一只嫩白纤细的手从后面伸到前座,然后被助理惶恐地推了回去。 “对,她没事。” 看了全程的徐砚舟冷着脸回电话里的人,听到回答剑眉微微拢起,不太耐烦地扯了扯领带,继续说道:“行,我会把她送回来。” “不必多谢,都是应该做的。” 没有再多讲,他径直挂断电话,随即抬眼去看靠在旁边车上的男人。 男人戴着金丝眼镜,模样虽清秀却挡不住骨子里的阴狠,以至于双眼狭长上吊,看起来精明市侩,他西装凌乱,衬衫领口红痕满布,看上去就知道方才才从温柔乡里出来。 接收到徐砚舟审视的目光,男人故意拂了拂领口,耐人寻味地说:“二哥,看着我做什么?” 他的挑衅让徐砚舟眉头狠狠皱起来:“丁志森,你没资格叫我二哥。” 南安城是z国首都,这里集结古往今来的权贵,他们是权利与金钱交织的中心,可以笼统成为——豪门。 人分三六九等,豪门自然也有三六九等之分。 南安以徐家为首,从上到下分出老派与新式的家族,阶级存在必会无形划出一个个圈,每个圈都有着特定的人群。 徐砚舟所在圈中的人无一不是有着顶级优越的背景,这一辈的年轻人敬称徐砚舟一声二哥,只因徐家在无可撼动的龙首位置。 至于为什么不是大哥,那是因为徐砚舟上头还有个打遍同辈无敌手的亲姐徐水思,这位出了名的凶悍,旁人见了她高低得喊上一句姐。 徐砚舟一直不大喜欢圈里人搞这套虚头巴脑的形式,但这声二哥要喊也是同等身份的人喊。 丁志森也配?一个开了间做灰色生意会所的暴发户而已。 他眼神冷寒如雨,剜着面前正调笑的丁志森,警告道:“今天江渝人没出事算你命大,江伯父要我转告你一句话,这件事没完,你好自为之。” “行呗,我等着。”丁志森满不在意地笑,还想说什么时,他手机收到自家会所发来的信息,拿起一看,脸色瞬间大变,眼底阴鸷突生。 片刻,丁志森整理好情绪,收好手机复而抬头,回味道:“能亲上江大编剧的嘴我就满足了,那二哥我先走喽。” 说完他走得很急,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徐砚舟定定看着车子消失在转角处,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真是倒胃口。 他没急着回到自己车里,去吸烟处点燃了一根烟,不抽,就那么静静夹在指尖任由它自己燃烧殆尽。 烦躁与不满与烟雾一同窜上心头,他整个人隐在灰暗的角落,神色晦暗不明。 原本就不想来参加黄宇的生日宴,奈何黄家和老爷子有点私交,几番邀请一定要他到场,结果老爷子自己不想来,硬是要他来走个过场。 江家也在邀请名单之内,恰巧江渝人和他都在录制节目,录完就顺便一起来了。 这种宴会说白了就是名利场的交锋与拉拢,主要目的不是吃饭而是搞关系,他厌烦这种场合,好不容易撑到结束,江渝人却莫名消失。 江徐两家利益相连甚广,两家长辈关系不错,怎么说也得把人完好无损送回去,这就摊上了烂摊子,在酒店折腾一个多小时,才查到是丁志森带走的她,好在发现及时,把人救了下来,不然后果可想而知。 他吹散弥漫在眼前的呛人烟雾,眼底不耐愈加明显。 徐家到这份上基本不插手小辈婚姻,但江家有意联姻,成日想把两人凑一对,刚才打电话给江伯父来领人,他二话不说就让他帮忙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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