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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为什么你刚才在笑啊。” “笑？我没有啊，可能是你看错了吧。”张松一本正经的装傻充愣，在一旁的kiki灵魂可就不开心了，“好你个愚蠢的人类，肯定是在笑本仙女是吧，看我不打你。” kiki灵魂说着用右爪拍了拍张松的肩膀，别说力气还挺大，把毫无防备的张松拍得一激灵，面对不依不饶的kiki灵魂，张松也不方便开口道歉，只能采取极端的方式，就是将kiki灵魂用无形的力量抱住。 看着林雪那一脸发生什么事的表情，张松索性采取转移注意力大法，“林雪，你是想收拾屋子还是在这里照看再回首厅的情况？” “那我就在这等着吧，老板你去收拾吧！”看着转身离去的张松，林雪露出了小虎牙，还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可恶的人类，你放开我！”kiki灵魂在一旁十分生气。张松将其抱在怀中，开始撸猫。kiki灵魂原本还在抗拒，但很快就只剩下了嘴硬，身体老老实实地享受起来。有些东西失去后才知道有多珍贵，被人类抚摸时可能会觉得烦。但死了，知道再也不能被摸了，宠物就会特别怀念这种感觉。 “kiki，就别生我气了哈，请小仙女饶恕我！” “仙女就仙女，为什么非要加一个小。往左一点，对对，就是这里，啊，好舒服——”kiki灵魂眯着眼睛，享受这最后的抚摸。但突然发现抚摸停了，略有怒气的说道，“请继续啊，咦，你怎么了。” kiki一睁眼就看到张松蹲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很痛苦，就像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kiki别过来，离我远一点！”张松将kiki灵魂轻柔的推远。 “我猜是因为你接触了我这个状态，所以很不舒服是吧，要吃点鱼味小饼干不，我每次难受都会吃，好吃极了。”虽然是高冷的仙猫，但kiki依旧懂得关心。 同时唤出来两个灵魂，再加上和灵魂体的贴身接触，让张松身体开始疼痛，不过并没有流鼻血，蹲在地上休息了一会才略有好转。 kiki灵魂说完那些话之后就离开了，回来后很是愧疚，“抱歉，我发现我拿不起来鱼味小饼干，还想着给你吃一点。” 张松深呼吸了几次，笑着想默默kiki的头。但是被她主动拉开了距离，不过小猫并没有生气，只是担心张松因为接近她而再次不舒服。“感谢你的小饼干，我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那也不能让你摸我了，先不提男女授受不亲，我可是仙女耶，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凡人触碰！”kiki又变得傲娇起来。 “时间挺晚了，林雪你就回去吧，剩下的我来处理就好。”见天色已黑，到了下班的时间，张松来到还在再回首厅外等候的林雪身旁说道。 “林雪摇了摇头，“没事，还有时间，我就再加班一会。无偿的可以吧，但是一会晚饭得在这吃，我可不能亏了。” “可以，我多做点好吃的，不能让你亏了啊！”张松说完就转身去做晚饭，走了段距离又回头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林雪。 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林雪也抬头看了过去，四目相对，张松露出了温暖的微笑，林雪连忙低下头，脸上微红。
第14章 生活总是要向前看的 宠物殡葬师和正常的工作其实没什么区别，每一天都是相同的内容。只不过张松可以见到不同性格的宠物灵魂，还有宠物主人。 有的主人会不舍哭泣，有的主人会放得下，有的主人也会满不在乎，扔下宠物遗体就不管不顾，交钱走人，甚至连骨灰都不想要。 天气预报难得准确无误，在经历了天色昏暗，偶尔细雨绵绵的天气后，在月底终于迎来了阳光明媚。 待大地的湿气被阳光驱散，林雪最先发起号召。 “天时地利人和，老板，我们该出去郊游啦！” 不用干活还有钱拿，并且郊游和其他公司团建完全不同，是真正的出去玩耍，林雪自然愿意参加，最主要是外面的空气很好，比起来彼岸宠物纪念馆压抑的工作环境，去山林中走一走，能缓解这份工作带来的负面情绪。 “可以啊，最近天气正好不错，可以找一天去小狼山逛逛，把那个剪刀给我拿过来，我给他修剪一下指甲。” 林雪现在已经正式成为张松的搭档，和他一起做着宠物殡葬的全部流程，不过前台接待和算账的活还是林雪在干，结果就是工资没加多少，活还变多了。 不过林雪也没有因此有什么情绪，她其实很热爱这份工作，很尊重宠物和主人之间的关。 “好啊！”林雪将宠物指甲钳递给张松，“那一会我就去问问周姐和陈泽，看看他俩什么时候空闲。” “你现在其实就可以去，反正清洗这个工作一个人就能完成，再回首厅也不用去，一会我搞完就直接去火化就行了。”张松小心翼翼地给这只哈士奇剪着指甲。 哈士奇耶，拆家小能手，要不是灵魂碰不到除了张松外的实体，这清洗室大概率要被哈士奇拆了。小哈的主人并没有因为他拆家而讨厌他。毕竟选择哈士奇的时候就知道要面临什么，并且这只哈士奇还是比较听话的那种，虽然偶尔也会犯浑。 小哈的主人未守在一旁也不是因为不在乎，而是的确没时间，喜欢养哈士奇的大部分都是年轻人，这些人毕业进入社会有一段时间，正值事业的奋斗上升期。虽然可以请假，但主管领导的态度如何就难以猜测了。为了宠物而请一天的假，还是有很多人不理解的。 恰巧遇到关键的业务上线，这段时间得熬夜加班，小哈也是死去了两天后，主人才有时间送过来。看着主人那格子衬衫，有稀疏倾向的头顶，张松很能理解他的艰难。“放心吧，一切有我在，我会好好帮小哈的。” 因为有传言这家店的老板能和宠物灵魂沟通。所以小哈的主人特地送过来，还准备了好多的心里话让张松帮着向小哈传达。 “这位少侠要去郊游？可否带上本尊呢！”小哈的灵魂在一旁说道，此时的小哈更像是一个侠客，口中说的都是快意江湖，举止完全是侠之大者的样子。 “哈大侠，你的主人托我给您带一些话。”张松刚要照稿子读就被小哈打断了，“吾一生如浮萍般漂泊，四海为家，又哪里来的主人一说。我和他曾歃血为盟，在天地的见证下结拜为异姓兄弟。不过我这弟弟有些狡诈，死活不说出那句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月同日死，可惜可惜，不然我在黄泉路上就有伴了。” “张少侠，我二弟的飞鸽传书中都有哪些消息，请讲给我听。” 小哈还是憋不住了，摇着尾巴凑了过来。 也不知道小哈这架势是在哪里学的，可能是电视上吧。因为他的主人说小哈特别喜欢看武侠片，那拆家说不定是小哈把家具当成了大恶人，咬碎沙发其实是行侠仗义之举。 “哈大侠，你的二弟说： 小哈，请原谅我在这个时间点都没办法陪你，没办法送你最后一程。生活总是这样，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但除去睡觉的时间，又有多少是能被自己完全支配的呢。我也想陪你出去玩，去外面的世界打滚玩耍。但时间的滴滴答答在我耳边不断催促我快一点，再快一点。不断提醒我，若是想活下去，就不能停下脚步，就需要埋头做很多事情。 其实我很羡慕你的生活，每天无忧无虑，吃饭睡觉拆家，不用担心没时间陪家人，不用想着还有多少余额，只需要趴在地上晒太阳就好了。有时候我就在想，自己是一只猫该有多好，开心了就找主人贴贴，不开心了就在床边晒太阳，只留下屁股给主人看。 但我不是，幻想终究只是人生的调味剂，现实中的我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很多。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选择是对是错，但终究是选择了。我会后悔自己做下的决定，但不会因此懊恼，我的人生经历过三次重大的转折。改变了我所有的预想，改变了我对待生活的状态。 活着是为了什么，这个问题我一直在想，但一直没有得到任何答案。刚刚看了一遍炸月球，地球逃跑的电影2，哭得稀里哗啦。但最终还是要坐在电脑前，开始自己的工作。 人生从来都不会无悔，但仍要向前走。 小哈，死亡并不代表结束，或许也是新的起点，祝你一路走好。 落款：清月长不大。” 小哈听完后沉思了一会，“张少侠，你确定这是二弟要和我说的话，我怎么除了开头和结尾完全没听出来呢，总感觉有人在夹带私货。” 张松打了一个哈哈，推着小哈的遗体就准备前往火化室。 “你想要干什么，不要啊，这位大侠，求求您给我一次出去郊游的机会吧，我这辈子都只在家里和小区两点一线啊。”小哈看到这个场景声泪俱下，抱着张松的大腿就不松爪，“对了，你和另一位女侠说要去小狼山玩，这个名字说不定那里会有野狼在。万一点背遇到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出手协助。不要啊，我不要——” 看到小哈这个样子，张松实在是过意不去，可是灵魂召唤出来是有时间限制的，张松预计自己最高能维持二十四小时，再多的话灵魂就会自动消散。 正想和小哈解释，林雪跑了过来，“老板你怎么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看着地面干什么！” “林女侠，你快帮我劝劝他，我想出去玩——”可惜林雪感受不到。
第15章 好耶，去郊游！ “没什么，刚才不小心右小腿磕到门框了，有点疼，你这是联系完啦？” “没碰伤吧？”林雪蹲下去提起张松的裤腿看了看，“应该没什么问题，没看到淤青。我联系完啦，时间就定在明天如何？” “明天？” “嗯，周姐明天正好关店大打扫，所以她时间充足。我给陈泽也打了电话，他说最近挺忙的，不过明天能有空闲时间。最主要是明天周五，按照以往来看，明天来的人会很少，咱们正好出去休息休息，迎接周六周日的主人。他们因为周末休息，可能会扎堆过来。”林雪站起身，略微有一些失望的神色，不过并没有被张松看到。 “这样看来明天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选择，那就定在明天吧，正好这个点应该也不会来人了，咱们可以出去采购一些食物。”张松说着推起了小推车。 “咦，不是要去彼岸火化嘛，这个方向不对吧。”林雪出言提醒，这个方向明明是用来冷藏遗体的房间。 “先把这是哈士奇冷藏起来，等明后天再说吧，时间安排比较紧张，咱们直接去采购食物。”这个当然是借口，小哈一直在苦苦哀求带他出去郊游，原本因为时间的问题带不出去。既然如此巧合明天出门，那就顺手把他带走吧。 “也行，那我先去换衣服啦，老板你要快点哦！好耶，去郊游，去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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