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橙的眼睛一酸,眼泪直接滚了出来。 她听出来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像吟唱一样说着大段大段说文的时候,她每一个字都有认真在听。 “哭什么?”盛景吻住了她的眼睛,吻的她终于不再落泪,又吻上了她的唇。 不同于眼泪的苦咸,她的唇很是甘甜。 盛景原本只想亲一下,可亲了又亲,想和她一直亲在一起,想做橱窗里的接吻玩偶,即使分开片刻,也会迫不及待嘴唇相连。 事情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季夏橙太难过了,空空荡荡的心底,急需有个人住进去。没了奶奶的爱,她想从盛景这里得到双份的。 她挤在他的怀里还不够,想要在他的心脏上方找一条缝隙,挤进盛景的心底,被他捧在手心,放进心底。 厚厚的棉被,还有紧紧的拥抱,很快便让季夏橙无法呼吸。 她从棉被还有盛景的怀里挣扎出来了一点,再晚一步的话,她可能会成为拥抱窒息而亡的世界第一人。 季夏橙不知道盛景的心还疼不疼,她喘了口气,问他:“盛景,你爱我吗?盛景,我好爱你。盛景你不知道,如果我不爱你的话,我可能活不下去。” 她原来总觉得盛景这个人很奇怪,他的情话总是跟生生死死连在一起。 现在,她想跟他生死不休。 盛景有一瞬间的惊讶,随之涌来的是巨大惊喜。 他从来没有期望过她能爱他。 他想要的只是喜欢,她能喜欢他,多喜欢一点,再多喜欢一点…… 人类,总是克制不住自己的贪念。 盛景的吻如风暴一样落在了她的唇上。 不同于往日的温柔,他的唇紧贴着她的,想要吸吮走她的灵魂。 也许盛景真的会什么控魂的法术,季夏橙只觉头晕晕的,灵魂好像真的出了窍。 她想起小时候去看灯影戏,后台的师傅操纵着纸板做的人物剪影,双手可以举到头顶,腿可以抬得像手那样高,还可以将影人左右翻转180度。 灯影戏的内容,她早就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有幸去后台体验,她握着两根手签,怎么做都操纵不好。 时光流转,做不了操纵影人的人,就只能被人操纵。 而影戏一旦开始,便不会中途结束。 季夏橙不想让盛景破戒,狠狠咬了他的舌尖,试图让他静心:“这样不对!” 舌尖上的疼痛,让盛景痛呼了一声,他的呼声沙哑又低沉,还能蛊惑人心。 季夏橙没听过盛景唱歌,可他做科仪说文的时候,比唱歌还要好听。 现在,她觉得自己咬重了,心虚地道歉,“盛景,对不起。” 盛景没有说话,用更加狂热的吻回应了她的歉意。 季夏橙感觉到了他嘴里的血腥和冷冽的薄荷糖香甜。 她的内疚还来不及放大,他报复似的也咬上了她的舌尖。 季夏橙被他紧紧地堵住了嘴唇,她只能含糊不清地痛呼:“痛!” 舌尖被尖硬的牙齿研磨,她唯恐他更加用力,紧张到手指抽筋。 盛景微微离了她的唇掰,又咬上了她的耳垂,不停地用沙哑的嗓音告白:“宝宝,我爱你。你爱不爱我,我都很爱很爱你……” 盛景成功找到了她心底的缝隙,用双倍乃至十倍的爱,填补进去。 季夏橙在他不断的告白里,痛哭流泪,但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时间不长不短地过去,她觉得刚刚好。 季夏橙和盛景分别的时日,谁都没有好好吃饭,也没有好好睡觉。 就在季夏橙觉得自己心跳到快要死掉的时候,盛景操纵 着她的灵魂,做完了不死不休的事情。 季夏橙听见屋子的外面响起了蛐蛐的鸣叫。 天彻底黑了下来。 盛景将她裹在厚厚的浴巾里,抱去冲洗。 她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任由他抱来抱去。 黑夜里,季夏橙窝在盛景的怀里,忐忑不安着。 盛景征求她的意见:“要还不想睡,我给你念段经?” 经文晦涩,是普通人的安眠利器。 季夏橙摇了摇头,担心地问:“盛景,你破戒了怎么办?” 盛景喉头滚动了一下。 季夏橙又问:“还得做科仪吗?” 她搞不懂他们的事情,祈福可以做科仪,拜寿可以做科仪,祭祀也可以…… 那犯了错误是不是也得上表给天上的神仙? 盛景笑出了声:“你确定天上的神仙会想听我们这样那样的事情?” 这是给神仙传播h话本吗? 季夏橙一愣,气哼哼地推了他一把,“我是真的担心你。” 盛景很是受用,他啄了啄她的嘴唇,“不许闹了,我明天睡醒去跪香,给你个板凳坐在旁边陪我。” 季夏橙想说她才没有闹,还想问他要跪几炷香。 盛景闭上了眼睛,季夏橙的眼皮不自主地打架。 这一觉睡了不止一夜,睡得很沉,没有做梦。 梦醒的时候,午时的太阳高照。 季夏橙动弹了一下,发现旁边没人,一下翻身起来,冲着虚掩的房门喊:“盛景!” 没人应。 季夏橙又喊了一声:“白赤箭!” 盛景在厨房熬粥,听见她喊第一声的时候,其实已经往屋子这边走来。 他又听见她喊第二声,三步并作两步,推开房门,“怎么了?” 他以为她做了噩梦。 谁知,她跪坐在床上,朝他张开了手臂,“要抱!” 她以前有多不黏人,现在就有多黏人。 盛景拿了一旁的棉服裹在了她的身上,又给穿上袜子和鞋,一手托了她的屁股,将人高高抱起。 刷牙洗脸得抱,吃饭也得抱。 倒是两个人往后山去的时候,季夏橙舍不得他太累,下了地。 她跟着他一路往上爬,这里太过陡峭,不向游人开放,一直到两人爬上山尖。 山尖的云海,像一层厚厚的被子,占据了大半个天空。 要是没有风的话,连太阳都遮挡住了。 一阵冷冽的风吹散了云海,太阳的金光从云海的后头照了出来,片刻后,又被云海遮挡。 两个人在山的最高处拥抱了很久,季夏橙看着随风变幻形状的云海,喃喃道:“我其实只是想跟他们好好告个别……” 盛景吻了吻她的发丝,认真说:“我替你告过别了。” “真的?”季夏橙扬起了头看他。 盛景低声道:“真的!” 她父亲和爷爷的法事,是他做的第一场法事。 意外身故的超度做了三天三夜。 师父年岁已大,吃不消。 他辈分大,但年纪小,可以不是他,但他非要上。 师父道:“你想好了,三天三夜,中途不会换人。” “不用换人,我可以的。” 奶奶的法事也是他做的。 盛景将她搂紧:“他们,都被我送去了该去的地方。” 季夏橙呜咽了一声。 盛景说的话,她每一个字都相信。
第65章 盛景说, 现在季夏橙的首要任务是养好身体。 他至少瘦了得十斤,季夏橙反驳道:“你才应该养好身体。” 鹿翩翩说她跟曹泰第一次确定关系,一晚上三次。 她想, 盛景一定是太累了, 瘦了那么多。 说这话的时候, 季夏橙的脸疑似染上了红云, 她特地低了低头,但盛景还是看见了。 男人的算计有很多,比如情到浓时, 搭了搭自己的脉, 又搭了搭她的。 他还行, 做了七天七夜的科仪, 身体素质还可以支撑他纵欲。 但她不行,七情致病,大悲后身体太虚,纵欲等于要命。 他浅尝即止, 她好像不太满意。 盛景憋住了笑, “管好你自己吧!” 他在院子里晒了几样野生的药材, 需得九蒸九晒,古法制药。 今天的太阳还行,他在太阳底下翻翻药。 季夏橙跟在他的后面转圈圈,他停, 她也停。 盛景知道她有话要说, 也不着急, 自顾自的做事情。 季夏橙跟着他转了一会儿, 脚疼,一生气, 往屋檐低下走去。 只走了一半,季夏橙便被盛景一把抱了起来。 他搂着她坐在屋檐下的竹椅上,不许她乱动。 季夏橙气哼哼地问:“白赤箭,我不能管你是吗?” 盛景笑了,原来想说这个,“行啊,荣幸之极!但宝宝,你想好了吗?想怎么管?先从哪方面入手?” 季夏橙撇嘴,她被问住了:“不知道。” 但她很快又说:“就像刚刚,你就是应该养好身体,我管的对!” 有一瞬间,盛景想将她拆吞入腹。 刚尝过甜头的男人,本来就吃不够,再说还被小媳妇质疑不行,真的忍不了。 但仅仅是一瞬间的冲动,盛景很快就压抑了下去。 他没什么事似的顺着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腕。 嗯,还是不行,必须得先养身体。 季夏橙觉得,盛景对她的爱可能全体现在了药膳里,喝个小米稀饭里有红枣就算了,还有茯苓山药,以及不知名的药须须,就连排骨汤也是药味的。 季夏橙不喜欢喝药,小时候喝药像打仗,不带甜味的药,通常得一个人掰嘴一个人强灌,俩人互相打配合,才能以武力取胜。 可她到底是长大了,早就不会做激烈的反抗。 但耍的一手好赖皮。 盛景给她炖的汤都是特例,白瓷的盅子,一盅一碗,她一次就得喝完。 季夏橙通常只喝两口,便开始各种撒娇。 盛景,我吃饱了。 盛景,你里头放的是什么补药啊?太补了,补的头晕。 盛景,明天能不能不吃这个? 盛景,我们下山吃火锅吧! …… 招数用了七七八八,可盛景不为所动。 她不吃,盛景就用喂的。 还不吃的话,就得嘴对嘴喂了。 季夏橙受不了这个,捂着嘴:“盛景,你,你……” 她想说恶心的,可吻都不知道接了多少回,再说她也没真觉得恶心。就是觉得太奇怪了,像小鸟的妈妈给小鸟喂食。 季夏橙最近有点迷信,就是总刷点神啊鬼啊八字啊的贴子,没事儿还敲网络木鱼。 昨天大数据给她推了篇文章,讲得是身弱的人,怎么判断自己的另一半是不是正缘。 文章里教,身弱的人要找身强的人做配偶,可以吸取一些正能量,强弱互补。所以是不是正缘,接个吻就知道了。 毕竟嘴巴会说谎,但身体的舒适度不会。 其实她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身弱,但她觉得文章教的很对。 盛景第一次吻她,她是吓晕了,可没觉得恶心,没觉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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