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裕景, 你会做饭?” “裕和小时候爱生病, 一生病就不爱吃饭。别人哄怎么都不愿意,只认我。我在外做工,有时时间也来不及,便挑做云吞面给他吃。小孩爱吃虾皮和紫菜,一勺盐, 一勺米醋, 胃口大开。不信一会儿你尝尝, 比外面摆摊卖的好吃不少。” 逢夕宁憋着笑, 改换成手背垫在下巴处, 呆呆望着他;“陈裕景,你知唔知, 你刚那样像什么?” 陈裕景狭长温和眼睛看过来, 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像家夫啊。还是面容俊俏、赏心悦目的那种。” 开放式厨房只开了一盏亮灯。 陈宅的一楼, 恢弘大气,适合招待客人。 二楼却显得居家很多,厨房、客厅,面积小了些, 布置偏家常温馨。 陈裕景徐徐挽起睡衣袖子, 露出一截冷白手臂。 胸前还挂着常见的围裙。 宜家宜室的很。 冒着热气、香喷喷的云吞面送到了她面前。 他脱下围布,修瘦有力的手指, 宠溺又无奈地刮了刮逢夕宁白嫩脸颊:“我们男人,不说相貌。” “那说什么?”逢夕宁眼神在陈裕景紧致的腰,以及挺翘的臀上转悠一圈。 ——明知故问。 几颗小云吞下肚,睡意褪去,脸上也多了几分精神。 逢夕宁吃饱喝足了,就开始折腾人。 黏黏糊糊说了句:“要抱” 陈裕景也便起身,过来抱她,两人面对面的跨坐。 可怜的陈生,还要帮忙解决她吃不完的剩面和汤汁。 他吃面需要往前靠,每开动一口,逢夕宁就被他抵在桌子和胸膛间。 来来回回几次,逢夕宁觉得自己跟个袋鼠妈妈口袋里的小袋鼠一样。 “笑什么。”听她银铃笑声,陈裕景心情也被带动愉悦了些,微笑着问道。 “你管我笑什么。”好无情的答案。 陈裕景闲着的那只手拍了拍她的背,好脾气道:“老是埋汰我不懂你的笑点。夕宁,陈生也是要面子的,懂唔懂。” 她仰头看他,贝齿轻晃。 头顶白亮的光,让她眼底多了分孩子气的娇憨:“那你只给我看,又不给我吃,小夕宁也是要饱饱的,陈生知唔知啊?” 两个人视线无声交接,暧昧在空中擦枪走火。 他抬腿颠了她下,逢夕宁觉得有趣舒服,便让他再颠几下。 夕宁有令,陈生哪敢不办。 生怕一个不满意,又被这古灵精怪的小人多刺几句。 “谈恋爱不是非得要一步到位的。你还小,不知真情可贵,如今这样循序渐进,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男人又磁又沉的嗓音,在谆谆教导。 逢夕宁暗地里藏着翻白眼,要不是怕他伤心,她真想圈住他脖子猛晃:“说什么呢。谁要跟你循序渐进。你个油盐不进的老东西!” “我没叫你到胃,我只叫你到顶。”她没好气回。 “又开始胡说。” 臀被大掌拍了下,以示警戒。 逢夕宁恼了。 大半夜叫自己出来吃面,不就是想让自己陪陪他,还不好意思开口,真是服了。 她非得逼他一逼。 胆大滔天扯着男人两颊质问,逢夕宁直接跪他腿上,往下捧着他的脸:“陈裕景,说吧,是不是今夜没我陪伴,睡不着啊?” 陈裕景捉她小手放下:“好好说话。” “我偏不。白日里,你猜我遇到谁了?一个学弟。他要我联系方式。说高中时候就暗恋我,没想到几年没见,我愈发漂亮了。” “学弟是学体育的,一米八六,一身清爽利落打扮,给我和崔茜西买了冷饮的单,还送我花来着。要不是怕某个男人吃醋,我铁定把花带回来。” 她一口气说完,观察陈裕景脸色,竟毫无波澜! 好气呀! “聊了会儿,他问我手上的淤伤怎么回事?我说好到只剩点印子了,你竟然也能看出来?他答,你别忘了我是体育生,保健课学跌打扭伤最在行。他最后说,可以用专业手法帮我揉揉,保证今晚就消失不见。” “你让他揉了?”陈裕景抓重点。 跟去的人说有个男生和两位小姐搭了话,但并未过多的描述细枝末节。 因为从当时夕宁小姐的脸上神情反馈来看,她并未排斥,也无任何危险。 是以在汇报中一句话带过。 “当然!”逢夕宁重重点了点头。 “揉了会儿,果然印子没了。你说神奇不神奇。”她倒说的兴高彩烈的。 结果陈裕景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是,她手上被梁觉修那混蛋扯出来的红痕,这几日在陈裕景的照顾下是淡了许多。 星点的印子,没想到也能被有心人借题发挥。 陈裕景敛下深沉的黑眸,只一言不发,把她从腿上抱了下来,让她自己坐好,接着沉默地返回了房间。 逢夕宁:“???” 没、没了? 这是被刺激到了? 还是没有啊? 老东西,你倒是说句话啊。 深呼吸了一口气,朝着空气张牙舞爪挥了几拳。 逢夕宁起身,慢悠悠往自己房间走。 路过陈裕景门口,门倒是没关,只是里面只开了阅读灯,显得整个房间幽暗许多。 也不知道陈裕景这会儿在干嘛,她想把头伸进去探听,想着不行! 一个优雅的淑女不可以就这么无限倒贴! 于是装模作样的直接掠过。 手刚触及自己房间的门把。 后面一股大力就袭了上来。 再待看清,逢夕宁手忙脚乱的从熟悉的柔软大床弹起:“陈裕景,疯了么!干嘛搞偷袭。” 这是他的房间。 男人正单膝跪在床尾,一道黑影压了下来。 她白皙的玉足分别踩在两侧。 陈裕景只一言不发,温热大掌握住脚踝,猛得往下一拉。 “——啊!”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暂的尖叫。 自己的某处就抵到了他单膝跪着的膝盖处。 疼! 不是撞着疼。 而是她今晚自己已经来了一发,这会儿被陈裕景的膝盖骨顶着,肿着疼。 但随之涌起的,竟然是股奇异的羞耻感。 毕竟她从没这般姿势,被陈裕景直勾勾的盯着看过。 她望着头顶上,黑暗中男人难以捉摸,轮廓模糊的脸,只感觉漆黑的眸子在发亮。 压低的嗓音,一字一句,灌进逢夕宁逐渐发红的耳朵里——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想我癫。 想我痴狂。 他用拇指勾下蕾丝花边。 吻,堵住她的唇。 逢夕宁只感觉得到一股薄荷凌冽味侵占了进来。 睡裙下的手指也冰凉,将那些月中处,安抚妥当。 陈裕景借着微弱灯光,往下扫了一眼。 倒不知道这小妮子,自己私底下,玩的也挺欢。 好得很。 逢夕宁同陈生接吻,只知他周到、体贴。 自己只哼,他便知道该换什么样的角度,能让自己更舒服。 如今还是吻,只是换了个地方。 温热裹腹着脆弱灵敏之地,舌灵活,声黏腻,比自己抚慰,不知得趣了多少倍。 到最后,逢夕宁实在抵不过,只一手抓着他的硬发,一手咬着食指,防止自己丢人的泄出声。 结束,她已魂燃欲飘。 陈裕景抬起头,唇上挂着水帘,轻轻渡给她:“尝尝,你的味道。” …… 梁再河三十九岁时才得子。 梁母本就比他小7岁,出嫁前又是掌上明珠,娘家宠,婆家宠,导致性格任性妄为,对梁觉修也是百依百顺。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儿子,梁再河心里并不好受。 “逢夕宁年纪过小,跟你那性格不管不顾的母亲有得一比,你爹哋我,是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让你同陈生冒犯,看看,你如今成了什么狗样!” 以前只当是年轻人情情爱爱,小打小闹过家家。 如今自家儿子为了一个女人,跑去惹陈生不快。 他一方面心疼,一方面,犬子被打这事,他也容不下这口气。 梁觉修掀起眼皮,拿出手机,淡定地对着自己父亲道:“你刚刚说妈咪什么,爸,你再说一遍。” 气得梁再河拍着膝盖就站了起来:“你就是被你妈惯的!气死我了!女人算什么,男人做事业要紧。江山在手,还不怕没美人。” 骂归骂,却绝不肯再说老婆的一句不是。 梁觉修看着壁纸上的逢夕宁,迟缓的翻了个身,脸肿,鼻青,好在并未伤筋动骨,全是皮外肿.胀伤:“美人那么多个,逢夕宁只有一个。爸,要是让你把妈妈换掉,你愿意吗?” “你个不孝子,你怎么敢拿你妈妈开玩笑?!” “看,这不就对了。你不舍得妈咪,同我不舍得夕宁,是一回事。将心比心,你也该理解,儿子的感情。好了,爸,我累了,你让我休息休息,好不好。明日我再同你吵。” 梁再河垂败的看了他一眼:“我管不到你!明日我就同你妈咪去希腊旅游,懒得看你。” 走到门口,梁再河背手,不屑的扔下一句:“我梁家也不是吃素的。你曾祖父当年挑担在码头卖香烟挣第一桶金,你祖父敛木材、做地基,开创伯爵。女人事小,面子事大。咱们白手起家,路子干干净净,会怕他一个黑手不成?我即出游,便什么都唔知。你爱怎么做怎么做。可若没讨半点好回来,以后祠堂祭祖,你不用去了。” 说完大掌一挥,便拂袖而去。 梁觉修枕着医院充满消毒水的枕头,闭上眼,邪魅的笑了笑。 爹哋这话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即出游,那就是纷纷扰扰都与梁董无关。 潜台词便是,你放手去做,赢了,爸爸傲,输了,爸爸不知道。 陈裕景日后再怎么生气,明面上至少也不敢对伯爵地产做些什么。 晚辈不懂事而已,晚辈脾气冲而已,你大人有大量的陈生,不会对一个刚毕业的晚辈,过于苛刻吧? 西梦里还剩三个月才能完全竣工。 这几日梁觉修累了,便叼一根烟,在那日的海滩上席地而坐,看着对面的壮观月亮装饰,逐渐亮起。 “我想要住在海边。晨起有白帆,归家有晚霞。这才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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