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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姜晚侧身，吴宵一眼便看到客厅里的周北深。 周北深起身走到门口，对姜晚说：“今晚打扰了。” “没事。”姜晚摇头，觉得也还好，认识久了觉得周北深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当然，也仅仅只是如此。 “那我先走了。”周北深走出姜晚的房间，刚走没两步又回头对她说：“如果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来找我。” 姜晚一愣，似乎有些明白过来，“好。” 周北深从吴宵手里接过钥匙，开门走进自己家，而姜晚却是在关门之后面色凝重几分。 她不傻，已经知道周北深之所以不回周公馆，除了不想让老爷子担心，也有留在这里保护她的心思。 那几人…… 到底是谁的人？
第158章 你最好想清楚 这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周北深的担忧显然是多虑了。 次日一早，姜晚接到张队的电话，得知几个打晕她的壮汉全都抓住，目前已经开始审问，问她要不要去看看。 姜晚当即答应下来，简单收拾一下之后，就起身出门，准备去警局。 对门，周北深像是感知到她要出门一样，跟她同一时间打开门。 “早上好。”他开口冲姜晚打招呼。 “早上好。”她回答。 关上门，两人并排走向电梯，姜晚率先说道：“张队那边说人都抓到了，我准备去趟警局。” “好，路上小心。”周北深嘴角微扬，总觉得他和姜晚的关系进展不错。 他没有跟着去，因为昨晚他接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今天要去和对方面谈，若是顺利，在他追求姜晚的道路上，又会少一个阻碍。 警局，姜晚到的时候张队正在审讯室里，她就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姓名？” “王越。” “为什么打晕姜晚？”张队厉声开口，严峻的脸上透着丝丝寒意。 坐在对面的男人姜晚有印象，是那天身手最好的那个，如果不是因为他，姜晚觉得自己不可能被打晕。 她判断对方的身手应该和周北深不分上下，即使是单打独斗自己也可能不是对手。 这样的人物，怎么会沦为赵媛媛的打手？ 姜晚想不通。 许久，才听王越说：“我就是单纯看她不爽，所以才动手。” 别说是门口的姜晚，就连张队也是一万个不信。 看人不爽就动手打晕？这理由太牵强了些。 “王越，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张队冷着脸，继续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死咬着不松口，恐怕这辈子是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王越沉默，没回答。 张队气得不轻，砰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你背后的人是谁？对方给了你什么，让你不惜在监狱度过余生也要替他保密？” “我背后没有人，一切都是我主导，包括其他几人都是被我蒙骗过来，和他们无关。”王越平静道，似乎对在监狱度过余生并不害怕。 张队简直要被他气死，没见过这么固执的人。 他起身走出审讯室，看到站在外面的姜晚，对她说：“你都听见了吧？这人不肯松口，案子怕是只能查到这里了。” 上面催得紧，加上外界关注度也不小，张队虽然有心想继续查下去，可王越不松口，又承认自己是主谋，他也没办法说服上面继续查下去。 “我能进去和他聊几句吗？”姜晚问。 张队皱眉，但随即又说：“行吧，你也是当事人，聊几句问题不大。” 说着，他就带姜晚走进审讯室。 看到张队进来，王越没什么反应，但在看到姜晚的时候，眼神微动，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姜晚坐在他对面，没急着说话，而是仔细打量着他，似乎想将他看透。 王越被她这样看着不太舒服，如芒刺背，“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你师父是谁？”姜晚忽然问道。
第159章 没有机会了 王越愣住，他以为姜晚和张队一样，要追问她背后之人。 但对方没有，而是问他师父，这让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你身手如此厉害，想来师父应该也很了得，兴许我还认识。”姜晚笑着，不像是在和打晕自己的仇人说话，反而像是老友聊天。 王越低下头，提起师父，他心里愧疚万分。 “你做的这些事，你师父知道吗？”姜晚问。 话落，王越脸色骤变，恶狠狠的看着姜晚：“这是我自己的行为，和我师傅无关！” “无关？” 姜晚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师徒一体，你师傅的荣誉照拂着你，你做坏事，当然也会有辱师门。” 王越咬着牙，握紧拳头，这个道理他当然知道。 通红的双眼盯着姜晚，眼里迸发着滔天恨意：“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又何尝想这样做？” “什么理由都不是你害人的借口。” 姜晚并不同情他，但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如果你肯说出幕后之人，我可以不计较，想来我这个受害者选择原谅你，应该判刑不会太重。” “大不了几年时间就出来，到时候你有的是改过自新的机会。” 幕后之人是赵媛媛，这一点姜晚很确定。 但她没有证据。 姜晚觉得自己开的条件还算不错，王越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谁也不想真的在监狱度过余生。 但她还是失算了。 王越没有说，他低头轻笑，“没有了。” “什么？”姜晚没懂。 “我说，没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了。”他苦笑，如果他没有杀赵远方，或许他真的会被姜晚的话说动。 可惜啊，没有如果。 他杀了人，所以不管说不说他都是死路一条。 与其这样，又何必说出来，至少不说出来他妹妹还可以得救。 姜晚皱眉，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不敢置信：“赵远方是你杀的？” “对！”王越承认了。 他已经认命了，反正都是死路一条，赵远方本就是他杀的，承认又如何？ 这让姜晚很意外，她看王越不像是那种阴险之人，所以一直觉得他不会杀人，没想到…… 赵媛媛到底给了他什么？ 这一刻，姜晚心里是又气又恼，还有几分怒其不争。 她注视着王越，略带失望：“想来你师傅教你武功的时候，也曾告诉你武功是有用保护自己和家人，而不是用来杀人的。” 王越没说话，只是心里难受的紧。 姜晚起身，没有再和他多说什么，走出审讯室。 “赵远方真是他杀的？”张队皱着眉，不太相信，他一直觉得王越就是个小人物，杀人这种事应该不是他干的，没想到…… 姜晚想了想，随即点头：“应该错不了，他那样的人，如果不是他做的，他是不会承认的。” 更何况看他心如死灰的样子，应该也错不了。 “您让人审问他一些细节，确保万无一失吧。”虽说已经确定是王越杀的，但姜晚还是嘱咐一句。 “放心。”不用姜晚说，张队自然会去做这些。 “那幕后之人……” “不用查了，查不到的。”说罢，姜晚朝警局外走去。 赵媛媛，我还是小看你了。
第160章 他会娶你？ 姜晚从警局出来，给言瑾成打了个电话：“二哥，帮我查一个人。” 随即，她将王越的信息发送给言瑾成，虽然知道查不到什么证据，但姜晚想知道王越究竟为什么会替赵媛媛做事？ 收起手机，她打车前往医院。 最近的事情太多，她也因此向医院请了好几天假，现在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她也该回去上班了。 至于赵媛媛那边，她相信余骁和战晔会解决好，赵家破产只是早晚的事。 事情确实如同姜晚想的那样，赵远方这件事之后，余骁和战晔对赵家的手段更加狠厉，几乎是不给赵家活路。 一时间，晋城众人都纷纷察觉到赵家的危机，有人开始退散，取消合作。 有一就有二，很快取消合作的公司越来越多，赵家本就面临来自余骁和战晔的围攻，此刻又面临许多客户取消合作，这下是真的分身乏力，接连丢掉好几个项目，亏损十几亿。 赵家，赵华阳看着公司发绿的股票，头疼不已。 “爸，情况真有那么糟糕吗？”赵媛媛不傻，虽然她很不满意父亲偏心赵远方，可也不是真的想让赵家破产。 毕竟，她最终是想要掌管完好无损的赵家，而不是接手一个随时可能破产的公司。 “情况有多糟糕还用我告诉你吗？”赵华阳抬头看她，目光冷然。 警局那边已经给他打过电话，抓住杀人凶手，可赵华阳心里也很清楚，那个人不过是拿钱办事，根本不是幕后凶手。 他当然也怀疑姜晚，甚至是周北深都在他的怀疑之中，可自己面前这个女儿就一点都不值得怀疑吗？ 感受到自己父亲冰冷的目光，赵媛媛有些惧意，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您不用担心，我马上想办法，一定不会让公司出事。” “不用了。”赵华阳打断她，“我和李家那边已经商量好，后天就正式把你接过去，至于婚礼，之后有机会再补办也行。” 赵媛媛顿时脸色发白，身体有些控制不住的摇晃：“爸，都这个时候了，您还是要把我嫁出去吗？” 她以为赵远方死了，赵家就剩她可以继承，所以嫁到李家这件事应该不了了之。 可没想到…… “公司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们需要李家的帮忙。”赵华阳面对她泛红的眼眶不为所动，甚至在想到她极有可能是杀死自己儿子的幕后凶手，心里还有些许恨意。 赵媛媛咬唇，不甘心道：“爸，我们可以想其他办法，我想留下来和你一起渡过难关。” 她话说的好听，但实际上只是不想嫁到李家，一旦嫁过去，她的处境不会比现在好多少。 “不用了，商业上都是男人的事，你们女孩子家家，还是早点嫁人，在家相夫教子比较好。”赵华阳拒绝她，他现在看到赵媛媛就心烦。 知道自己无法说动对方，赵媛媛只好话锋一转说道：“爸，如果说真要我嫁一个可以帮到家里的人，周北深岂不是更好的选择？” “周北深？”赵华阳讥笑，嘲讽似的看着她：“他会娶你？” “这就不用您操心了，如果我能让他娶我，对您来说，是不是都一样？”她问，语气也没之前那么好。 “当然，能嫁给周北深更好。”他点头，也不在乎赵媛媛想做什么。
第161章 抱歉，我帮不了你 晚上八点，周北深从公司回来，一眼就看到公馆外面站着的赵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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