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 “……” “哥哥爱你。” “哥——” 周子珩醉意的眼神忽然就变得凶猛起来,他抬起头。阮茉反应慢半拍,呆呆看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慢条斯理,手指放在了白色衬衣的领子口。 上面系着的领带,还是阮茉在周子珩三十岁生日那天,亲手绣了图案,送给他的。 周子珩一把扯掉了领带。 领口的纽扣也跟着崩开,掉落在地上。阮茉感觉到腰被贴着桌子边缘往一侧划。 旁边就是墙面,冰凉的玻璃板,周子珩连连往前逼去,将阮茉抵在了墙上。 困在胳膊弯之间。 俯身,大手抓着她的后脑勺,嘴唇就压了下来。 呼吸被封住,阮茉后知后觉,周子珩又要发疯了!周子珩按着她在墙上亲,阮茉感觉到嘴唇被咬,舌头被扯,他的舌头疯的很厉害,让她完全跟不上,口水都吞咽不下去了,沿着嘴角就流淌进了衣服领子中。 “呜——” 秀禾服的领子被崩开,盘扣被用力拽了好多下,勒着白兔直发红。周子珩觉得那盘扣实在是太碍事了,这些结婚衣服怎么那么繁琐?在那一刻他不会觉得这些衣服漂亮了,尽管今晚站在门口看到额前梳着小三角、红裙加身的小茉莉,第一眼就被惊艳到。 原来她穿秀禾服,是这么的美。 现在他只想让阮茉一件都别穿! 怎么就那么恨啊!她居然穿着秀禾服去跟别人结婚!湿漉漉的空气扑在了白兔上,白兔红彤彤的眼睛在黑夜中明亮。 周子珩用拇指,捏着那双红色的眼睛。 据说女人只有生了孩子后,为了产奶,眼睛才会越来越圆,size越来越大。 过去阮茉问过周子珩,为什么她的宝石好小哦! 周子珩笑着说,等她生了孩子,进入哺乳期,才会拥有大宝石。 “不过小茉莉不介意,可以拥有一个30岁的大宝宝。”周子珩抱起来她,咬着她身上的奶香, “三十岁的大宝宝,帮助小茉莉提前进入到哺乳期,好不好?” “……” 周子珩的口技很好,平日里说话就很令人信服,夜晚里社头也能让阮茉服服帖帖。阮茉见周子珩低头就要京中有善口技者,她知道那醉生梦死的滋味。 她回了一下头,隔着一堵墙,外面就是来参加订婚宴的宾客! 她瞬间就跪下了,“噗通——”一声。 “哥……” 阮茉乞求道, “不要,不要……” “求求了,至少不要在……这里。” 周子珩低头,看着黑暗中伏在他脚下的女孩。 以前都是他放低姿态,让小茉莉像是个女王似的,娇纵飞扬跋扈。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阮茉这样求他。 求他不要在她的订婚典礼、她的新婚婚房内,咁她。 周子珩也跟着蹲下身,把阮茉散开了的盘头捋了一丝乌发别到她的耳后,露出了她最熟悉的笑容。 温柔又残忍。 “不要在哪里?” 周子珩笑着,别着阮茉的头发, “嗯?软软。” “不要在哪里?” “不要在……弟弟和小软软的,婚房里么?” “……” 周子珩:“可是软软,你跟周子川上床的时候,就是在哥哥给你买的别墅里。” “一直在考虑着周子川的想法,不要伤害到他。” “那我呢?” “……” “软软,那哥哥呢?” “哥哥受的伤就不叫伤了吗!” 周子珩忽然就开始发疯,他掐着阮茉的后脖颈就把人给提了起来。阮茉挣扎着喊“不要!”,可她哪里知道人在酒精上头的暴怒之时,求饶只会让对方变得更加的兴奋。 他又疯了般连问了很多遍“那哥哥呢!”“那哥哥呢!” “你爱周子川的时候,那哥哥呢!你在哥哥给你买的别墅里跟周子川DO爱时,你又有考虑过哥哥没!” 阮茉疼,脖颈疼,胸口疼,脊梁骨也疼,阮茉被周子珩提了起来,摁在红木桌面上。 周子珩扇了巴掌那翘起的屯,红色秀禾服裙摆在飘。他忽然就想到在中国上下五千年来的历史文化中,订完婚喝完交杯酒,新郎新娘是要入洞房的。 那她也会穿着这大红色的秀禾服,裙摆被周子川高高卷起。 被周子川狠狠搽吗! 周子珩疯了,那一刻他终于理解了那些千古帝王对于美人,得不到就要毁掉!这可是他亲手养大的茉莉花啊!却要对着别的男人绽放,就像是他每次捣烂花瓣似的,别的男人也会红着眼兴奋地DO她! 那一刻,周子珩完全听不到阮茉的哀求了。 他只能记得这里是周子川和阮茉的婚房,这里是阮茉和周子川的订婚宴,他一把抬起阮茉的下巴,大手掌着阮茉的辟谷。 到了门口处。 阮茉彻底激烈了起来,不要!不要!周子珩这是要来真的!他要报复她,所以要在她的婚礼上do她! 阮茉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事了。 周子珩到了门口,已经在敲门。可大门却禁闭,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敞开。 他又敲了两三下。 发现是门太紧张了。 绷紧了,所以本能地不给打开。 那关了的闸,也不愿意淌水,没有水,巨轮如何前行? 周子珩用手指摸了摸那门缝的闭合处。 阮茉都要扭成蚕豆虫虫。 周子珩现在只想着怎么让阮茉是他的,他蹲下身,掰着阮茉的大月退。 敲门敲到月中了。 他轻轻亲吻着那门槛,将一扇门焊在了嘴唇之中。阮茉全身打了个机灵,失声扯着嗓子,大喊道, “哥——哥——” 那干涸的河道,终于再一次爆发了巨洪。 闸门放开,双扇门被口贲涌。 千钧一发之际,阮茉忽然就挣脱了周子珩。她连滚带爬爬到了桌子上,屈膝环抱膝盖,死死并拢住秀禾裙。 大声叫着,颤抖着,崩溃着。桌面上一片氵渍,她失声大喊着,极尽崩溃。 她很难受,知道怨恨不了周子珩,这都是她该承受的。 可还是会痛,会想求求哥哥,不要在这里这样。 空间寂静片刻。 门外忽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周子川在外面喊了句, “小阮。” “你在里面吗?” “……” 阮茉吓面还淌着氵,汁横液流。她极力克制住情绪,抹了把脸上的眼泪。 偏过去头,下了桌子,就要去回应周子川。 咚咚咚—— “阮茉?” “周——” 周子珩忽然就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嘴。 死死地捂住,把人给拖回了桌面。 声音最终散在了指缝之间,周子珩这次终于没有了最后一点儿怜悯之心,水已决堤,都到了这种时候,她还要分一个心,去面对周子川。 周子珩按着阮茉,掐着她的脖子,他伸出手,猛地拍向了墙面上那个让墙壁透明的按钮…… 阮茉彻底崩了,她呜呜叫着,看到那墙面,逐渐由灰暗,一点点一点点、透露出了外面订婚宴现场的光。 她看到,那些言笑晏晏的人,有人正在面朝斜侧方,端着酒杯,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的往左转有的往右去。 有的,转身,就要面向了他们。 “……” “哥哥是个疯子。” 周子珩用力掐着她的月要。 “那就让所有人、以及你那个二婚丈夫都看到——” “阮茉是如何在订婚宴上,被你的前夫,” “嘈、翻、天!” …… …… …… 这大概是阮茉经历过的,最难过的一次DO了。 周子珩最终还是没有双面墙都透明,只透了一侧。那一侧正是他们房间里面对的那边的墙。 他们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 每一次,周子川转过头来,目光望向墙面时。 周子珩都会狠狠地、狠狠的,阮茉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对面是看不到他们里面,在做着什么。 可她还是会下意识,闭上眼睛。 别过去头。 眼泪悄无声息地掉,愈发控制不住。最后itzy,周子珩没有任何保护,小宝宝沿着她的退跟,缓缓往下流。 哥哥…… * 那天的那天之后,周子珩彻底放下了阮茉。 他不再时不时去cue一下小茉莉,不再像之前那样,还会去摸下水道滚落的钻戒,还会在听到周子川带阮茉去打订婚戒指,风火轮般急促赶到了店里。 他连过去跟阮茉一起买的很多度假别墅都卖了,和阮茉住过的都卖了,还没住的就暂且留在那里,等到有人来问,沉默了沉默,也就给卖了。 阮茉和周子川准备离开上京,搬到东部沿海岸。阮茉在订婚典礼后的一周还在正常进出实验室检测数据,一个星期后,她忽然就经常头疼,测心脏指标的房间有一些放/射性的东西,待久了确实会引发脑壳难受。 周子川建议阮茉休息一阵子。 阮茉同意了。 两个人私底下就是朋友的模样,住也不住在一起,偶尔需要做一下假象,周子川就住在阮茉楼上,两个人一人睡一层。 阮茉不会告诉周子川自己有多么多么想那个男人,她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起来,日子往前过的时候,她就一个人想,会偷偷用微博搜周子珩的名字。 周子珩出席了很多会议,重新接手了周家。当阮茉看到周子珩卖房子那一刻,她忽然就感觉到快要呼吸不动了。 就像是在有千万斤重的巨石在挤压着她的胸腔,周子珩把所有有关于她的东西都给封杀了、抹消了。她很难受,不怨他,这是她应得的。 可还是好难受,呼吸不动。阮茉每次看到这样的消息,她都会一个人坐在被子里,头朝下,蒙着被子悄无声息掉下了眼泪。 发现身体出现不太正常的状况,是初冬的一个早上,距离订婚宴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 阮茉一连三四天都在低烧,37.4℃左右,不高。但阮茉的体温从小就偏低,导致体温超过37,就会自动变得很难受。 她吃药也不见好,这很奇怪。阮茉白天体温降了下来,就不再去想,正常出门走了一走,路过药店,买两瓶VC补充一下营养。 药店外面,一个穿兔子耳朵衣服的大学生女孩,红着眼睛提着一袋子东西,低头看了手中的盒子好久。 眼泪吧嗒吧嗒流。 阮茉没什么事,好奇看了两眼,那姑娘提着的袋子空了,只有手中拿着的那个盒子,“敏婷”两个字,很醒目地印在盒子封面上。 她当然认识“敏婷”。 她没吃过,但大学有个舍友吃过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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