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不打字不知道累字怎么写】 蒋承霖没再发微信,而是直接把电话打过来,付阮接通。 蒋承霖轻笑出声:“我以为你在补觉。” 付阮声音平和:“在飞机上睡过了。” 蒋承霖:“不累出来打会台球?” 付阮爽快:“我换件衣服,五分钟。” 蒋承霖:“我在顶层休闲区等你。” 没用到五分钟,身穿白T和红色运动长裤的付阮从电梯里出来,就她自己,封醒没跟着,整栋酒店都是付家的,到处都是付家暗线,付阮真正意义上的如进家门。 顶层开阔,付阮眺目望去,几秒后在一处环形沙发上,看到熟悉身影,蒋承霖同样一件纯白T,下面一条淡绿色运动长裤,正在翻杂志。 付阮看了看周边,小龙不在,蒋承霖竟然也是一个人来的。 付阮迈步往沙发处走,还有几米距离,蒋承霖抬起头,隔着透明镜片冲她笑,付阮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 蒋承霖:“阿阮姐姐来得够快的。” 虽然知道,可鸡皮疙瘩仍旧止不住地往外冒。 付阮说:“弟弟等多久都无所谓,关键不能让台球等久了。” 蒋承霖放下杂志站起来:“就知道阿阮姐姐雷厉风行,球都给你摆好了。” 两人一同进了包间,付阮完全不怕蒋承霖事先搞猫腻,这里到处都是付家人,蒋承霖连颗台球都换不了。 各自选球杆,付阮主动问:“赌什么?” 蒋承霖正在给球杆上巧粉,闻言,云淡风轻:“输了叫爸爸。” 付阮就知道,蒋承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管她叫姐姐,嘴上叫得越甜,心里气得越狠。 此刻的‘爸爸’不是性别和身份的象征,而是输赢和地位的显示,付阮对蒋承霖的赌注毫无异议:“来吧。” 平时外面就对付阮和蒋承霖的关系多加揣测,多数人都以为他们离婚后水火不容,直到传出两人再次合作南岭,这倒也没什么,只有永恒的利益,哪有永远的敌人。 可两人这会儿关起门来,外面要么猜他们在谈生意,要么猜他们在谈感情,谁能想到,他们就是纯打球,纯的不能再纯,纯到上纲上线,眼里容不得沙子。 球一打就是俩小时,胜负难分,付阮没接到沈全真的电话,因为沈全真跟乔旌南在一起。 蒋承霖也没接到蒋承希的电话,因为蒋承希跟封醒在一起。 刚结婚那会儿,蒋承霖没事就撺掇付阮出来玩,那时蒋承霖就知道付阮台球打得不错,师傅是封醒,他根本不是她对手,付阮打他打得没意思,后来就不跟他玩了。 付阮对蒋承霖的台球技术也停留在那时,没想到一年多没打,蒋承霖竟是突飞猛进,还能跟她一较高下了。 看着绕桌找角度的蒋承霖,付阮难得对他有点好奇:“承霖弟弟这是偷着勤学苦练了。” 蒋承霖并不反驳:“活到老学到老,技多不压身。” 说着,他俯下身,球杆架在修长的手指上,视线穿透镜片盯着桌上除白球之外,唯一的一颗红色半球,没有任何迟疑,杆出,两秒后,红球入袋,一杆清。 打从蒋承霖主动叫她出来打台球,付阮就知道他肯定有备而来,可她依旧没料到,蒋承霖进步了这么多。 付阮不想承认,蒋承霖的球技让她眼前一亮,他给了她足够的压迫感,可付阮向来不喜欢捡软柿子捏,对手越强越好,输给强者叫技不如人,跟烂柿子battle才是自甘堕落。 两人通程没聊公事,连闲话聊得都不多,专心打球,从天亮打到天黑,打到付阮肚子饿,胃里咕咕叫。 “啧。”蒋承霖失误,黄球到了洞口还被晃出来,他眉头一蹙,显然有些心焦。 付阮心底一动,机会来了,但她面上不动声色,拎着球杆上前,稳定发挥,成功将最后三颗球都打进袋子里。 直起身,付阮赢了也没多高兴,比赛打到现在,她顶多算挽尊,而蒋承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脱胎换骨。 不等付阮反应,蒋承霖声音传来:“爸爸。” 付阮抬眼看去,蒋承霖放下球杆,面色如常:“长辈请吃饭,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付阮第一次觉着脸皮厚也有脸皮厚的好,别说叫爸爸,就是输了叫奶奶,她相信蒋承霖也会毫无负担感。 两人打了三个多小时的球,各自手机都没响过,其他人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付阮自己也饿得不行,跟蒋承霖一道出去。 晚餐是两人一起吃的,酒店也有岄州菜,但付阮挑嘴,吃得不怎么顺口,顶多算充饥。 蒋承霖坐在付阮对面,没来由地说:“去钓鱼吧。” 付阮:“再输要喊姑奶奶吗?” 蒋承霖:“想吃鱼片粥了。” 付阮脑中立马浮现鱼片粥的样子,紧接着,嘴里的东西更加不香了。 她知道事出必有妖的道理,更何况蒋承霖一直这么主动,肯定要搞什么幺蛾子,可她要是不上台,怎么知道蒋承霖唱的是哪出戏呢。 不动声色,付阮说:“我也想吃。” 第178章 赔鱼不折妻 两个行动派一拍即合,四十分钟后,付阮和蒋承霖坐在游艇二层,身旁各有一支鱼竿垂到海里。 两人对面而坐,中间是盘国际象棋,棋盘一侧是茶几,茶几上摆满伏特加。 蒋承霖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下两盘棋,付阮马上跟了句:“别来友谊赛,没意思。” 别人孤男寡女,女人生怕男人酒后乱性;付阮跟蒋承霖孤男寡女,她生怕他酒后不乱性。 蒋承希说蒋承霖怕啮齿动物,付阮试了,中了。 蒋承希还说蒋承霖千杯不醉,付阮想再试一次。 游艇停在海上,海边的繁华只剩一片霓虹,头顶就是星空,付阮跟蒋承霖在棋盘上互相厮杀,输了就是一大杯不勾兑的伏特加。 付阮抗酒精,没有生理感应,只能靠演技来表达四杯伏特加喝完后的状态变化,眼皮微微垂着,动作比平常懒。 蒋承霖喝了两瓶,状态跟在于记后期一样,突然听到鱼竿响,忘了手里还拿着象棋,直接去拉鱼竿。 鱼线从游艇二层垂下,海面一片幽深,不见鱼影,只见蒋承霖费力拉扯,付阮偷偷瞄着他的背影,一声不吭,直到蒋承霖喊:“快来帮忙。” 付阮坐着没动,声音慵懒:“你的鱼,又不是我的。” 蒋承霖提着已成弓形的鱼竿:“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付阮:“一条船上也是两根鱼竿。” 蒋承霖在船上用力,鱼在船下用力,付阮坐在一旁事不关己,说着风凉话:“连条鱼都搞不了,它还能比你沉吗?” 从付阮的角度,她看到蒋承霖手臂肌肉绷紧,用力用到耳根子都憋红了,僵持半晌,他再次道:“快点…钓上来一人一半。” “早说啊。”付阮不紧不慢地起身。 来到蒋承霖身旁,付阮没有多余的地方下手,只能双手握在蒋承霖手上,用了三分力一抬,鱼竿上的重量立马让付阮意识到,蒋承霖不是装的,不是他不行,确实是下面的那个太行。 蒋承霖:“你用点力!” 付阮用了五分力,鱼竿明显上扬,但在收线时,对方抵死不从,付阮赶忙道:“别用力,放线放线,别让它跑了。” 海上微风,一动不动的时候很是舒服,可一旦动起来,又是持久战,很快付阮和蒋承霖便觉燥热。 三方僵持不下,十几分钟过去,付阮突然觉得掌心很滑,都是汗。 蒋承霖的手被付阮握着,他手里除了鱼竿,还有个象棋,硌得难受,出声问:“还要跟它耗多久?” 付阮试探着动了下鱼竿,海里立马用力咬线,蒋承霖没使劲,只有付阮一个人在用力,要不是她拉着,鱼竿一下就被扯下去。 付阮死死握着蒋承霖的手:“你用力啊!” 蒋承霖懒懒的:“我累了。” 付阮:“不想要鱼了?” 蒋承霖:“你确定不是它想要我们?” 付阮听他打退堂鼓就来气,蹙眉道:“就你这样还学人钓鱼?” 蒋承霖声音在付阮身侧响起,不急不缓,轻轻的:“我为你才想钓鱼。” 付阮全副心思都在鱼身上,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呦,这是又演上了? 提醒自己是醉酒的状态,付阮没有明显反应,自顾道:“没带捞网只能跟它这样硬耗,耗到它一点力气都没有。” 蒋承霖问:“你很想要吗?” 他声音介于温柔和慵懒之间,付阮特想转过去看他一眼,又怕万一蒋承霖是装醉,再把她给识破了。 眼下付阮开卷考试,面色无异,她开口回:“废话,你不想要?” 蒋承霖:“你想我就想。” 付阮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脱口而出:“那你把它弄上来。” 蒋承霖:“怎么弄?” 付阮心头恶意起:“没有捞网,你下去把他捞上来。” 原本她从未想过这样试探蒋承霖,她不是神算子,算不到蒋承霖的鱼钩上什么时候会有鱼,会有多大的鱼,可既然话赶话说到这里,她倒要看看,蒋承霖到底有几分‘醉’。 蒋承霖闻言,声音平静:“你拽着鱼竿,我把手拿出来。” 付阮照做,蒋承霖的手松开,掌心一枚黑色象棋掉在夹板上,啪的一下,又咕噜着滚到付阮脚边。 付阮看着蒋承霖迈步往前走,并不是下楼的方向,几秒后,蒋承霖单手撑着二层上的围栏,付阮一眨不眨,看出他的目的,意外,却没有任何阻拦。 蒋承霖翻身一跃,不多时,下面传来噗通一声,付阮知道什么东西掉进海里了,是蒋承霖。 游艇二层距离海面最少四五米,蒋承霖就这样一跃而下,如果不是喝多了,就只能说明他疯了。 付阮站在原地,手握鱼竿,心里默数,一,二,三,四…… 十秒过去,下面依旧没有丝毫动静,付阮迈步走到围栏边,低头往下看。 游艇上的光只够照亮船体周围海面,可见深度不足半米,付阮手中鱼竿突然一动,她却没有拉扯,任由鱼竿脱手而出,海面有阴影,付阮定睛看去,是条大鱼的背鳍,色泽暗蓝,看身形,最少七八十斤。 难怪这么难钓。 鱼带着鱼竿一起游走了,付阮却不觉遗憾,她只在海面有波动的顷刻有过失望,因为颜色不对,蒋承霖穿的是白衣服。 两人出来没带任何人,游艇都是付阮开的,本想着海上没人就没危险,谁能想到蒋承霖会自己主动一头扎进‘危险’当中。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海面平静只有微波,付阮脸色越来越差,终是一点耐心都没有,连楼梯都懒得走,撑着二层围栏一跃而下,噗通一声,步了蒋承霖的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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