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旌南刚要说话,蒋承霖道:“我接个电话。” 蒋承霖不是故意整乔旌南,的确有人打电话过来。 蒋承霖接通:“宝哥。” 元宝什么都没说,先是一阵意味深长地笑。 蒋承霖面不改色,还能淡定反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元宝边笑边说:“我好中意她。” 蒋承霖一本正经:“宝哥也有空吃瓜?” 元宝:“笙哥让我问你,缺不缺转发?” 蒋承霖煞有其事:“告诉笙哥,心意领了,还是别搞得太大。” 元宝:“怕付阮生气?” 蒋承霖:“她确实很难哄。” 元宝一副坐等看热闹的架势,边笑边说:“那你赶紧给阿佔打个电话,他转发了。” 电话挂断后,蒋承霖看了眼热搜,好么,秦佔让自家旗下所有公司同步转发,现在热搜前五十都是同一件事,就连实时上升热点都被挤满了。 蒋承霖当即打给秦佔,几声后电话接通,秦佔跟元宝一样,笑声先出:“恭喜四哥。” 蒋承霖心里高兴,嘴上不苟言笑:“又不是结婚,有什么好恭喜的。” 秦佔:“我虽然没结过婚,但这点常识还是有,跟同一个人结婚,得叫复婚吧?” 蒋承霖半真半假:“我都没轻举妄动,你们是不是高兴的早了点?” 秦佔调侃:“就这还不算轻举妄动呢?” 蒋承霖:“我不是你,我做事三思而后行。” 秦佔:“啧,我就是跟嫂子不熟,不然高低要传个话。” 蒋承霖话锋一转:“我再办婚礼,你别只带嘉定来。” 秦佔揣着明白装糊涂:“那要看我爷爷身体怎么样。” 蒋承霖打开天窗说亮话:“别人复婚,你还在单身,好意思吗?” 秦佔:“别人离婚,我还是单身,每当这种时候,我心里就两个字,庆幸。” 蒋承霖:“我看你跟蒋超要一起红尘作伴,孤独终老了。” 秦佔:“那我们也是受了你的启发,才知道一个人有多好。” 蒋承霖没有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蒋家另外三个也是明里暗里想置他于死地,他跟蒋超和秦佔走得近,但这俩货也是有事真兄弟,没事大冤种,争先恐后,看谁能先把蒋承霖气出心脏病来。 蒋承霖从前活得毫无漏洞,可自打离婚后,短板就刻在脸上,无论吵什么,只要对方一句‘离婚’,立马将他按在地上摩擦。 秉持着打不过就拉对方下水的宗旨,蒋承霖哪壶不开提哪壶:“别以为有嘉定给你养老送终,你后半辈子就万事大吉了,嘉定不会陪你一辈子,他一直拿你当表率,你自己打光棍就算了,还想带出个小光棍?” 秦佔:“我能做的,就是以身作则的告诉他,两个人在一起的唯一原因,只能是喜欢。遇不到喜欢的,我有什么办法?” 蒋承霖:“我之前去月老庙,也替你拜了,你明年。” 秦佔:“明年干嘛?” 蒋承霖:“我去月老庙给你求发财吗?你今年二十五,解签的师傅说了,你二十六有机会遇见心上人。” “切。”这是秦佔给出的回答。 蒋承霖:“准不准我们走着瞧,放心,转发的情我记在心里了,以后但凡跟弟妹闹了别扭,我一定去深城给你解围。” 秦佔压根儿没放在心上,权当蒋承霖心情好逗闷子。 两人聊了一会儿,电话挂断,蒋承霖立马想到付阮,网上吵得沸沸扬扬,付阮肯定知道了。 从前他怕付阮知道他喜欢她,因为她心里有别人,被喜欢,于付阮而言就是家常便饭,司空见惯,不缺蒋承霖这朵锦上添的花。 蒋承霖也有自己的骄傲,不喜欢他拉倒,谁还不是香饽饽了,与其上赶着给别人当备胎,不如好好爱自己,所以他答应了陶牧歌的表白,十六岁的年纪,蒋承霖以为被爱是开心的,尤其追自己的人跟付阮一样,都是校花,他没输。 可当恋爱真的‘谈’起来的时候,蒋承霖突然发觉,不对,他并不开心,甚至连没输的虚荣心都所剩无几。 反观付阮,跟付兆深在一起,她每天都好开心。 蒋承霖见不得,所以找了个契机,逃也似的去了国外,一待就是三年,三年里他见了很多人,身边十个女生里有六个喜欢他,还有四个嫌自己男朋友不香的。 蒋承霖从小到大最不缺的就是爱,可是被那么多人喜欢,他却仍旧对付阮日思夜想,念念不忘。 许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某天蒋承霖突然听说付阮出事了,准确来讲,是阮心洁出事了,当初有多快出国,那天他就有多快回国。 那一刻蒋承霖忘了自己的身份,满脑子就一个念头,他要回去,他得陪着付阮,当他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半夜三更出现在阮心洁所住的医院走廊时,他的的确确看到了失控崩溃的付阮。 只不过偌大的走廊,没给他留一寸上前安慰的余地,因为付兆深也在,蒋承霖眼睁睁看着付兆深将歇斯底里的付阮揽进怀里,看着她从抵触,挣扎,推搡,再到放弃,服软,抓着付兆深的衣服嚎啕大哭。 当时蒋承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脑子里甚至飘出一段BGM:【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看到你们有多甜蜜。】 第238章 指三骂四 打从付阮知道蒋承霖上热搜开始,她足足等了他两个半小时,这么长时间里,她接了十几个电话,每一次手机响,付阮都以为是他,可每一次,都不是。 一个泥人被连续‘挑衅’十几次,也会露出三分土性,更何况付阮,她好几次都想主动给蒋承霖打过去,可每次打之前,又怕中了他的奸计。 蒋承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让她坐立难安,故意让她心急火燎,故意让她方寸大乱。 “呼……”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付阮已经开始平心静气,冷静,淡定,理智,不要在冲动的时候下判断,所以……蒋承霖那四十几个字里,到底有几分真? 余光瞥见沙发上堆积成山的公仔,付阮一眼就看到叠在最上面的限量款乌龟,这些东西放在这已经好几天了,没人动过,长没长毛不知道,长灰是肯定的。 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付阮想伸手去拿那只乌龟,可紧接着脑中就出现自己打自己手的画面,手欠,拿什么拿,有什么好拿的。 黑着脸,付阮盯着那只乌龟,一如看见蒋承霖本人。 几秒后,她伸出左手,卡着乌龟的脖子,将它拎出袋子。 ‘四目相对’,付阮目光如锯,不管蒋承霖耍什么花样,她再给他最后十分钟时间,如果他还不给她打电话,那就别怪她… 正想着,茶几上手机突然响起,付阮瞥了眼屏幕,不是蒋承霖,是串没存名字的陌生号码。 接通,付阮:“喂?” “四妹。” 手机里传来男人声音,淡淡的温和,淡淡的笑意,刹那间,付阮想到了蒋承霖,但也只是想到,她知道不是。 三秒后,付阮开口,声音如常:“二哥。” 手机里笑声传出,蒋承彰道:“好多人都说我跟老四声音像,你怎么一下就听出来了?” 付阮勾起唇角,笑意不达眼底:“真假我都分不清,那我也白活二十多年了。” 蒋承彰笑道:“我以为你会说,老四化成灰你都认识。” 付阮:“不偏不倚,你们化成灰我都认识。” 付阮把重音放在‘你’字上。 蒋承彰像是没听出来,声音如常:“我前些天在外地,今天刚回来,你现在有没有时间,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付阮淡笑:“二哥都开口了,时间没有也要有。” 蒋承彰说了个地址,而后道:“四妹还跟从前一样,干脆利落,今天我只请你,我这儿有个你会感兴趣的小秘密。” 付阮秒懂:“其实我跟四哥也没那么熟,他又不是表,我走哪都戴着。” 蒋承彰笑了:“我等你。” 如今外面满城风雨,付阮心知肚明,所有事都是赵家在背后一手操作,蒋承文重伤,赵萍茹亲自飞去岄州照料,就算可以运筹帷幄,但实际操作也是分身乏术。 夜城方目前是蒋承彰在坐镇,黄鼠狼突然给狼拜年,付阮要是推三阻四,黄鼠狼还真以为自己牛哔,给狼整怕了。 付阮不光要去,还去的明目张胆,完全不管这里是天子脚下还是红墙边上,十几辆车浩浩荡荡地停在路边,她推开车门,戴着墨镜跟封醒一起往里走。 包间门口,保镖伸手拦住付阮,搜身二字还未等出口,封醒突然出手,动作快到所有人一眨不眨,仍旧没看清保镖的手是如何被当众扭断的,只听得男人失声闷哼。 其余人见状,慢半拍露出如临大敌的模样,而付阮已经伸手推开包间房门。 圆桌旁坐着一个男人,穿着浅咖色的衬衫,头发不长,但模样却透着比秀气更浓的气质,阴柔气。 蒋承彰跟蒋承文明明是双胞胎,可他们长得并不像,蒋承文更像蒋耀贤,英气俊朗,而蒋承彰更像赵萍茹,尤其那双眼睛,哪怕笑着,也让人想到毒蛇分泌毒液的前一刻。 有保镖想上前拦付阮,同样的一幕再次发生,封醒动作干脆地卸了对方胳膊,闷哼声起,蒋承彰起身,黑脸道:“谁让你们动手的?!” 两个保镖垂着手臂,脸色煞白地站在一旁,其余人也都噤声。 付阮勾起唇角:“二哥要是担心,找个女的过来搜下身。” 蒋承彰看向付阮,立马换上笑容:“四妹开什么玩笑,是我没管好下面人。” 说罢,他亲自拉了把椅子出来,付阮一个人走进包间,外面关上房门。 对面而坐,付阮第一件事,就是把黑屏的手机放在桌上,证明自己没录音。 蒋承彰笑说:“咱们好久没见了。” 付阮坦然:“距离上次你跟我求婚,快一年半了。” 蒋承彰闻言,脸上笑意更浓:“我也是被逼无奈,四妹就别拿这事儿跟我开涮了。” 付阮明知故问:“你被谁逼的?” 蒋承彰跟付阮隔桌对视,不遮不掩:“当初老三想去岄州发展,正好付家手上也有合适的地,正常做生意,没人拦他,但他一看老四跟你求婚,他也非要跟你求婚,我拦不住他,他还非要拉我一起,总觉得人多力量大。” 蒋承彰摇头,笑容无奈。 “四妹,这一年多,我一直想当面儿跟你道个歉,一家三兄弟同时跟你求婚,说好听点儿,你有面子,说难听点儿,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为了名利豁出脸,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连带着对你也说三道四,我心里过意不去。” 付阮第一时间就听出蒋承彰的言外之意,明着好像在说自己和蒋承文的不是,实际上连蒋承霖也给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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