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承霖也从不莽撞蛮横,付阮是第一个被他禁锢了手脚的人,他以为付阮会咬他,刚开始确实带着几分有贼心也有贼胆,但是贼胆不多的试探,直到蒋承霖清楚看到付阮波澜不惊的眼睛,突然翻了个嫌弃的白眼。 付阮还能嫌弃什么?嫌有些人没种。 理智告诉蒋承霖,别冲动,可事实上,蒋承霖胆大包天,松开钳着付阮的手,改为捧起她的脸,如此一来,气氛陡然从威逼变成了利诱。 付阮也是努力压住想武力解决的冲动,兵来将挡,揪着蒋承霖的衬衫,用腰劲将他往旁边空位上推。 蒋承霖这人就是随和,好说话,有时候甚至不用说话,一个动作他就懂,从外面看,车体微微一晃,车内,付阮将蒋承霖按在后座,她本想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后来发现用不着,蒋承霖主动得很。 车内贴着防窥膜,里面看得见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可虽是看不到具体,两人后一辆车看得到车晃。 车晃的第一下,司机和保镖心里咯噔一下,怕是付阮又动手打人了。 聚精会神,等了半晌没动静,本以为这事过去了,谁料车突然又晃了一下,一次重心在右边,一次重心在左边。 司机和保镖谁也没敢说话,哪怕同一个世界,同一种怀疑,莫慌,封醒在开车,出了什么事也有醒哥顶着。 封醒一声不吭的开着车,隔音板隔得住声音,隔不住举动,如果是今天之前,他肯定猜付阮动手了,可当付阮突然说要去赵家私墓的那刻,他就知道不一样了,至于现在后座发生什么事,封醒不愿费力多猜。 同一辆车,后座温度比前面高,蒋承霖的手刚要往付阮腰上搭,她立马揪住他的袖口,像他之前一样,把他的手臂卡在胸前。 蒋承霖在付阮这里逆来顺受惯了,不动手就不动手,可付阮的唇也向后撤开了,蒋承霖缓缓睁眼,眼底透着慾壑难平的不悦。 他企图主动凑上来,付阮用力,又将他推回后座,蒋承霖嘴唇晶莹剔透,付阮唇瓣也是鲜艳欲滴,四目相对,两人谁都没说话,只见蒋承霖喉结明显一个滚动。 付阮耳边骤然传来放大的心跳声,咚咚,咚咚,每一下都震在她的耳膜上。 蒋承霖一眨不眨,盯着付阮的脸看,付阮能从他的目光,判断出他正在看她的眼睛,看她的鼻子,她的嘴,付阮从小被人夸到大,自信了二十五年,此刻突然有种心虚感,她鼻子是不是太挺了? 以前有人说过,她鼻子过于挺直,没有女人的弧度,上学的时候,沈全真最爱让她戴帽子把眼睛遮住,只拍鼻子和下半张脸,妥妥一看不出男女的绝佳建模脸。 付阮想的出神,不料被蒋承霖看出来,他开口,声音比往常低:“在想谁?” 付阮微顿,不慌不忙:“你。” 蒋承霖眼里透出笑意:“想我什么?” 付阮:“野心挺大,本事不多。” 撂下这句对男人而言无比挑衅的话,付阮往旁边一跨,当着蒋承霖的面,重新整理了一下皮衣,不是蒋承霖对她做了什么,而是她对蒋承霖做了什么,做什么不重要,谁主导才重要。 蒋承霖不生气,侧头勾着嘴角:“收到,我好好学,你勤检查,没有好学生,只有好老师。” 付阮也不准备走禁欲的路线,不是她好色,她只是好奇蒋承霖到底能用什么手段让她心服口服。 更何况,每次检查她都能全身而退,再看蒋承霖,付阮别开视线,没眼看,好在他今天穿了件风衣,不然连车都下不去。 第294章 谁还没个仰仗 付阮跟蒋承霖失联三天,沈全真也三天没有乔旌南的任何消息,沈全真很难不以为,这又是一场蒋承霖和乔旌南的联合行动。 睡到下午才睁眼,沈全真迷迷瞪瞪拿起手机,看到付阮发来的微信:【我不在酒店,起来自己吃饭】 消息是两个小时前发的,沈全真打字:【你回来了吗?】 过了一会儿,付阮回:【没有】 沈全真:【你去哪儿了?】 付阮:【请蒋承霖爸妈吃饭】 沈全真马上清醒了几分:【没什么事儿吧?】 付阮:【没有】 沈全真:【蒋大头也在?】 付阮:【嗯】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沈全真让付阮去忙,三天了,付阮跟蒋承霖都碰头了,乔旌南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沈全真不爽,要么就别撩,打一杆子就跑,以为她是枣啊?别让她看见他……正想着,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沈全真拿起看了眼屏幕。 接通叫道:“爸。” 沈弋千:“醒了?” 才醒不到五分钟的沈全真:“这都几点了我还不醒?” 沈弋千:“我还怕你没起来,手机静音联系不上你。” 沈全真:“什么指示?” 沈弋千:“出来吃饭。” 沈全真眉心一蹙:“你又喝高了?” 不怪沈全真有此一问,沈弋千书法国画双绝,在外那也是响当当的沈大才子,才子不嫖不赌,唯二的爱好就是吃和喝,沈全真不用验DNA也知道肯定是她爸的亲棉袄,父女俩同款的会吃爱喝,一喝酒多。 沈弋千闻言,不爽道:“你少在外面动不动就说我喝高,我什么时候喝高过?” “哈…”沈全真嗤笑:“这么多年,你每次喝高就没有一次承认的,我妈说你以前喝高了从街对面就开始唱歌,民歌,山歌,儿歌就没你不唱的。” 沈弋千据理力争:“你妈十年如一如的黑我,不然我俩为什么离的婚?她说的话你也能信?” 沈全真就不服这种死鸭子嘴硬的:“你之前喝半斤白酒,大冬天穿皮夹克出去,把隔离墩当冰嘎抽的事儿,你忘了?” 沈弋千:“什么时候的事儿?” 沈全真:“视频我这儿可还留着呢,你要忘了我就发你学生群里,让你的万千学子看看他们的沈老师,喝多后是多么的放荡不羁。” 沈弋千不耐烦:“行了,我叫你出来吃饭,你跟我说什么喝酒…” 沈全真:“我在夜城,你在春城,我视频请你吃饭?” 沈弋千提高声音:“我还不知道你在夜城?我没事儿闲的逗你玩儿?” 沈全真露出意外之色:“你怎么知道我在夜城?” 沈弋千:“你妈跟我说的。” 沈全真:“你俩怎么联系上了?” 沈弋千:“她有个朋友家的孩子非要找我学画画,打电话顺道提起你。” 说着,他话锋一转:“你告诉她你在夜城,怎么就不告诉我呢?差这点儿话费吗?” 风向转的就是这么快,前一秒还是沈全真拿着沈弋千的把柄,闻言,沈全真不紧不慢:“我妈在夜城熟人多,谁知道谁看见我就告诉她了,又不是我打电话说的。” 沈弋千气焰转移:“你说你妈什么人品,这个过程她省略没说,她传递给我的消息,就是你跟她联系过,没跟我联系。” 沈弋千和乐惠怡离婚十四年,如无必要鲜少见面,但互相吐槽的家庭传统遗留至今,沈全真小时候不敢管,现在倒也随着他们,云淡风轻:“所以你俩离了。” 关键时刻还得是这句话管用,沈弋千没别的好说,话锋再转:“你是不是还跟床上躺着呢?” 沈全真不着痕迹地掀开被子下来,边往洗手间走边说:“早起来了。” 沈弋千也不信:“我刚出机场,你去广德楼等我,我订了包间。” 沈全真慢悠悠:“不好吧?你来夜城还让你安排?” 沈弋千:“指望你,我得过来吃宵夜。” 沈全真:“晚上宵夜我请你。” 两人聊了半天,沈弋千主动挂断,不为别的,怕耽误沈全真收拾,沈全真嘴上一副不冷不热不重视的态度,实则还是很高兴的,沈弋千平时在春城,她在岄州,两人上次碰面还是去年过年。 跟沈弋千碰头,沈全真洗完脸刷完牙,马尾一扎就出门了,到饭店就她自己,给沈弋千打电话,他说还有十分钟。 趁着这十分钟的功夫,沈全真找店员要了一柄结婚或是过生日才能用到的气氛炮,躲在门边蓄势待发。 果然不到十分钟,有人从外面按下门把手,沈全真蓄谋已久,用力一拉,伴随着‘砰’地一声,彩片四飞,沈全真扬起看笑话的脸,准备迎接她同样受惊体质的老父亲,结果在彩片还没落尽之前,对上了一脸镇定,唯有眼神诧异的……乔旌南。 沈全真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笑是怎么收回去的,目不转睛,她出声问:“你怎么在这儿?” 乔旌南下一句话,瞬间让沈全真火大:“叔叔去洗手间了。” 沈全真沉下脸,两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中间是散落的彩纸片,不等两人中任何一个开口,走廊里传来熟悉男声:“怎么不进去?” 沈全真听出是谁,努力整理好表情,从门里探头出去,几米外正走来的男人,五十多岁,明明一书法家和画家,可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文人的气质,倒是充斥着富一代的铜臭。 沈全真:“呦,这不是春城之宝,弋千大师吗?” 沈弋千年轻时是帅哥,年纪大了也是老帅哥,闻言故意甩了下脖子上的格子围巾,沈全真蹙了下眉:“隔着两米都闻到你身上的香水味儿了。” 沈弋千走近,开口第一句:“你不是去长康上班儿了吗?付阮克扣你工资了?看你这一身邋里邋遢的样儿。” 沈全真只是一身休闲套装,没化妆,在沈弋千眼里就是身披麻袋,风餐露宿。 父女二人见面,没有热泪盈眶,没有温暖拥抱,互相吐槽对方的穿着花了两分钟,后来还是店员看不下眼,走过来微笑道:“几位先里面请吧。” 沈弋千:“看没看见,人家都怕你影响店容。” 店员赶忙解释:“没有没有…” 沈全真:“看没看见,你把人家都搞尴尬了。” 店员突然后悔过来,趟这摊浑水干嘛! 沈弋千往里走,乔旌南也准备进,沈全真看了他一眼,“我没说要请你吃饭。” 沈弋千头也不回地说:“今天我请,进来吧小南。” 乔旌南从沈全真面前擦身而过,没有故意的挑衅,可沈全真还是被挑衅到,她再傻也不会猜不到,沈弋千为什么突然跑到夜城来,为什么乔旌南突然消失三天,两人又突然一起出现。 行,他真行,敢跑去春城找她爸撑腰。 第295章 时间可以证明很多事 沈全真并不知道付阮在哪请客,她前脚关上包间门,后脚付阮和蒋承霖从走廊一头出现,两人并肩往洗手间方向走。 包间中,沈弋千坐主位,沈全真走近,拉了把椅子,坐在距离沈弋千直径最远处,乔旌南离沈弋千更近,单从距离上看,谁都会误以为乔旌南是沈弋千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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