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姿一瞬胸闷,压下鼻酸,几秒后道:“姐夫,你能帮我个忙吗?” 蒋承霖:“你说。” 付姿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说到后来已是强忍着:“姐夫,我不敢告诉我姐,怕她多想。” 蒋承霖回的第一句话是:“谢谢你。” 付姿知道蒋承霖在谢什么,她觉得谢施与是因为她才受的牵连,可所有人收到的短信,上面都打着付阮的大名,付阮知道后要怎么想? 付阮从来都是嘴上不说,但心里定会自责。 付姿:“我不知道谢施与妈妈现在怎么样,他不想让付家人去海城,姐夫,你能帮我保护一下谢家人吗?” 蒋承霖:“放心,这件事我来处理,我马上让人去医院看一下他妈妈的情况,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 付姿:“谢谢姐夫…还有一个事。” 她有些欲言又止,蒋承霖声音温和:“没关系,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付姿垂目,慢半拍问:“怎么做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跟谢施与已经分手了。” 蒋承霖闻言,在最短的时间里捋清了前因后果,这个问题,八成也是谢施与丢给付姿的。 短暂沉默,蒋承霖道:“你介意为了谢施与,损害一点你的名声吗?” 两人问的都是对方没想到的问题,区别是蒋承霖反应很快,付姿就慢一些,足足过了四五秒,她才回过神,说:“只要能让谢施与全家安全,让他们跟付家没一点牵连,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蒋承霖说:“那好办,找人散些谣言,就说你在瑞士跟蒋超在一起了。” 第808章 岳父点头了 蒋承霖都没去洗手间里接电话,去的客厅,等到再回来的时候,依旧轻手轻脚,可他刚刚掀开被子躺在床上,身旁就传来略微慵懒的女声:“谁找你?” 蒋承霖闻言,稍微放松身体,重新把手臂伸到付阮脖颈下,将她揽到自己怀里,“吵醒你了?” 付阮抬起手臂搂住蒋承霖的腰,窝在他胸前道:“没有,什么事?” 蒋承霖随口道:“蒋超。” 付阮马上想到付姿,问:“瑞士那边怎么了?” 蒋承霖抱着付阮道:“阿姿没事,蒋超自己心烦睡不着,在那边没人又没钱。” 付阮狐疑:“他从你要钱?” 蒋承霖风轻云淡:“不可能,他就算出去要饭,也不会从我要钱。” 付阮精准吐槽:“总在没必要的事上较真,在该较真的事上犯浑。” 蒋承霖:“不得不说,他也是个有原则的人,就是内心秩序不太正常。” 付阮:“等他回来把他放我这。” 蒋承霖轻笑出声:“你这是要为夫除害吗?” 付阮闭眼回:“他再半夜三更的折腾你,就别怪我起早贪黑的折磨他。” 蒋承霖收拢手臂,蹭着付阮光滑的后背,在她头上亲了一口,轻声道:“继续睡,还不到四点。” 付阮轻声道:“我刚才梦见我爸了。” 蒋承霖声音如常:“我岳父说什么了?” 付阮:“他在院子里帮我修月亮灯,说灯太亮,我妈都跟他生气了,他要把灯调暗一点。” 蒋承霖听付阮说起过,她小的时候很喜欢月亮,要像动画片那么大的月亮,付长毅就在别墅院子里,给她弄了个直径三米多的大月亮,晚上一开,亮如白昼,付阮有多喜欢,阮心洁就有多心烦。 蒋承霖温声说:“我们起来去深城,我陪你去看爸爸。” 付长毅的牌位在岄州,但墓地还在深城,早些年付长康提过,想把付长毅的墓迁到岄州来,付阮拒绝了,因为她记得很清楚,阮心洁说过,他们的家在深城。 付阮不是经常梦见阮心洁,付长毅就更少了,甚至梦中的付长毅只是一张模糊的面孔,只有付阮知道,这是她爸爸。 始终闭着眼,付阮贴着蒋承霖的胸口说:“我好想他。” 蒋承霖搂着付阮,声音温柔:“他也很想你,知道你在想他,所以来看你。” 付阮用力抱着蒋承霖,有些话她从来都是憋在肚子里,哪怕对沈全真和封醒都没法提起,可她现在终于找到能分享思念的人了,她想带蒋承霖去深城,去看付长毅,也让付长毅看看蒋承霖,这是她要结婚的男人。 七个小时后,付阮和蒋承霖坐在同一辆车里,随行的还有几十辆私家车,一行人从岄州开往深城。 路上,蒋承霖跟秦佔通电话,待到挂断,付阮不咸不淡的说:“告诉他,你随时有可能结婚,欢迎他再次来岄州参加婚礼。” 蒋承霖想笑,不由得道:“还记仇呢?” 他之前跟付阮说过,包括秦佔在内,乔治笙他们都嘲笑他是假结婚,付阮嘴上没说什么,心里惦记着,时刻给予回击。 付阮正大光明的嘲笑:“他自己都八字没一撇,怎么好意思笑话别人要二婚的。” 蒋承霖闻言,赶忙纠正:“我们是复婚,不是二婚。” 付阮:“没区别,人选对了,夜夜当新郎,天天入洞房。” 蒋承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我随时准备再收一笔份子钱。” 岄州离深城不远,两个多小时后,蒋承霖陪付阮来到私墓,付阮每年都会至少来看付长毅一次,这边也一直有人打理,墓地很干净。 付阮没点香,而是从许多手里拿了根烟,在嘴边点燃后,蹲下去插在香炉里面。 “爸,我带承霖来看你了。” 蒋承霖同样从许多那里拿了根烟,点燃后插在香炉里,区别是,他不是蹲下,而是跪下。 看着墓碑上付长毅的照片,蒋承霖挺直背脊道:“爸,我是蒋承霖,您的准女婿,我跟阿阮在一起蛮久了,就等妈什么时候点头同意,我俩就领证办婚礼。” 深城十月,风和日丽,付阮视线微眯,鼻间一阵酸涩。 蒋承霖旁若无人,口吻家常随意:“您要是满意我,想办法跟阿阮说一声,让她放宽心嫁我;您要是不满意,那您想法子跟我说一声,我哪里做的欠缺,我来改。” 当天晚上,付阮梦见付长毅,等她睁眼时,天已经亮了,身旁蒋承霖比她早醒,跟她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昨晚梦见我岳父了。” 付阮觉得神奇:“我也梦见我爸了。” 蒋承霖:“我梦见在你家别墅院子里,岳父拉我一起修月亮灯,你在旁边骑木马,嫌我动作慢,说了我几句,我岳父替我出头,叫你别欺负我。” 付阮一眨不眨地看着蒋承霖:“我跟你梦见的一样,我骑在木马上看你俩干活,我爸让你修灯,说灯太亮,你拿着几根蜡烛,说把蜡烛放在里面就没那么亮了。” 蒋承霖:“你还记得你骑的木马是什么颜色吗?” 付阮:“记得。” 两人四目相对,异口同声:“白色。” 说完,两人再次不约而同:“独角兽。” 刹那间,付阮浑身过电一般,头皮都是麻的,她跟蒋承霖做了一模一样的梦,不同视角,同一地点,同一事件,就连她坐的白色独角兽都是一样的。 梦里她还是小时候的样子,付长毅也还年轻,唯独蒋承霖是现在的模样,看似不同时间,但蒋承霖喊付长毅爸爸,付长毅也对付阮说:“别欺负我女婿。” 付阮跟蒋承霖说过她小时候的事,但她没有细致到家里方位,木马样式和颜色,可就是这么神奇,蒋承霖脑中的画面,就是付阮童年时的记忆。 第809章 路都是自己选的 距离付长康二审还有不到一周,不止蒋承希,沈全真和付姿等人收到恐吓短信,包括沈冬蕊,谢施与,邓佩山,诸多跟付阮有关的人,先后收到。 所有人都统一口径,没跟付阮面前提过半个字,因为蒋承霖先一步联系所有人,有事找他。 蒋承霖能给人的安全感不亚于付阮,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讲,超过付阮。 谢施与那边,他爸妈出车祸,爸爸多处骨折,没有生病危险,妈妈进手术室抢救后,也是有惊无险。 蒋承霖特意派许多跑了趟海城,当面解决问题,该补偿补偿,该保护保护。 谢施与全家原本非常惊慌,知道许多是代表谁来的过后,心里也渐渐有了底气,谢父更是直接对许多表示感谢。 许多礼貌回道:“您别客气,确实是我们照顾不周,让二老遭罪了。” “但是您可以放心,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付长康二审定罪,我们都会派人保护几位。” 谢父场面话该说还是要说:“给蒋先生添麻烦了。” 许多:“不麻烦,付姿是付小姐的妹妹,付小姐是蒋先生老婆,里外里蒋先生在为自家人解决问题。” “哦,对了。”许多说着说着,忽然看向病房里一言不发的谢施与,开口道:“谢律师的要求,付小姐妹妹已经在履行承诺,从现在开始,对外蒋先生的弟弟是付姿的男朋友,往后有任何问题,任何人想针对付姿,都不会找到谢律师头上。” 闻言,谢施与突然脸色一白,他爸妈只知道谢施与跟付姿提了分手,但是不晓得具体内容。 谢父看看许多,又看看谢施与,几秒后道:“什么要求?” 许多并不想让谢施与难堪,口吻如常:“还是让谢律师跟两位说吧。” 谢父看向谢施与:“你跟付姿提了什么要求?” 谢施与脸色由白转红,蒋承霖的弟弟,不就是蒋超嘛,他很早之前就听说蒋超也去了瑞士,跟付姿和付兆阳是同一架飞机。 他知道却没戳破,因为…不想跟付姿吵架,他不想在这么敏感的时期,让付姿觉得他是故意找茬想分手。 谢施与独自承受着来自父母的压力,可他也知道付姿是无辜的,他理解每一个人,可唯独做不到两全。 他一拖再拖,想拖到问题自然解决的那天,没成想,最后依旧是难逃分手的结局,可是他说了那句想想都让人睡不着觉的话…… 垂着头,谢施与低声道:“我让阿姿想办法告诉所有人,我俩已经分手了。” 谢父谢母闻言,只觉得这件事本该是情理之中,分手可以,但让女方想办法昭告天下,这就不是人之常情,而是强人所难了。 谢父还在病床上躺着,几秒后,他忽然想要坐起,可他全身多处骨折,根本动不了,谢施与急着从椅子上起身,想要按住谢父,谢父扬起没断的那只胳膊,直接给了谢施与一巴掌。 ‘啪’地一声,在病房里显得格外响亮。 谢母着急,奈何手背上扎着针,想起也起不来。 谢父红脸瞪着谢施与:“谁让你跟付姿说这种话的?” 谢施与一言不发。 谢父:“我跟你妈出事你心里着急,我能理解,就算你跟付姿提分手,我也能理解,谁让你逼一个女孩子把自己分手的事传的人尽皆知的?有你这么逼女朋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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