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机场她脸色就不好了,哼哼唧唧地说不该去的,困得很,想回去睡觉。 应晨书下了车都要上舷梯了,她还坐在车厢里,欲下不下,有点小别扭。 最后应晨书在车门口抱着她深深吻了一通,小姑娘终于羞得钻回车厢,拿起抱枕挡住脸,只露出一双勾人的眼睛对他笑,“拜拜~我家应先生。” “乖,晚上就给你打电话。” 应晨书看着把人哄得妥妥帖帖了,终于安心地上了飞机。 君熹也开心了,回去倒头就补觉了。 这一趟直接睡到练安回来跑去房间叫她。 “姐姐房间怎么有爸爸的衣服,还有爸爸的手表,嗯那个打火机也是爸爸的……”小朋友站在房中央看着这不对劲的一切,陷入了沉思,感觉进了爸爸的房间。 君熹闭着眼懒洋洋地嘀咕:“因为练练今天忘记喊妈妈了。” “……” “你只要喊了妈妈,就发现一切都合理了。” “……” 小家伙笑着扑到床上去,“呜呜呜君熹姐姐,哦,妈妈,妈妈……你和爸爸住在一起了!那我以后不能来谢安街了,我来了就变成电灯泡了。” “……”君熹终于有点害羞,抱着小朋友在怀里悠悠道,“什么啊,练练怎么不能来啊,这是你家,而且你爸爸一年到头能来这住几天啊,我俩异地呢,览市才是应先生的大本营。” “呜,好像也是,那你想爸爸吗?” 君熹笑了,随口说了句他中午才走,她才不想他呢。 起来洗漱后她带着孩子去吃饭,饭后去外面玩,北市的元宵节可热闹了。 … 应晨书来北市的时间其实说不上很久,元宵后半个月他就来了,只是来了只能待一个周末,而后因为工作就又走了。 君熹看得出他年后似乎很忙。 新的一年就这样半个月见一次,一晃两三个月过去,到了五一,君熹公司放假三天,她就跑去览市找应晨书。 他三天都在陪她,等她要回来,他也陪她到北市了。 五月了,是合院的梨花季。 虽然君熹今年知道了,是每年五月应晨书在北市有工作,所以来,不是真的专门来看梨花,但是莫名也觉得浪漫。 他在这待了二十天,直到花谢了,他就刚好走了。 君熹这阵子也没太时时刻刻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了,她在努力看书,准备考研,她觉得云鲸对她来说确实是没什么发展前景,可能是她胃口越来越大了吧,总想着……她也许在别处可以做得更好,而她想自己努力,也不想一辈子靠应晨书。 再说他们终归要分开。 应晨书还不知道她的心思,偶尔打电话给她,她没接到,一次两次没什么,次数多了都要怀疑他家小姑娘异地久了移情别恋了。 君熹故意不说,回头考上了拿给他炫耀。 下半年她的应先生来北市的频率依然差不多,偶尔会一周就过来了,依然是陪她待一个周末,再恋恋不舍地走了。 八月份最后一个周末,应晨书是不来的,他上周刚来,所以那天领导有应酬喊上君熹,她就大周末地去加班了。 这次请的客人有点重要,一桌子人男男女女都有,其中不全是从商的,有的反之,所以宴上其实挺低调,连酒都没有人灌。 君熹喝了两杯啤酒后就去找茶。 刚好桌子转到坐在主位的一个男人面前,见君熹目光落在那儿,他主动拿起了茶壶。 “君小姐要喝茶吗,来……” 君熹连忙站起来:“您不客气不客气,我自己来就好。” 任树峰对眼前的人给她倒茶也觉得惶恐,也起身了:“唐先生别客气,您坐着坐着。” “没事。”他还给任树峰也倒上茶,把他整得快流汗。 人倒完茶就回去坐下了,很正常,也没什么大领导的脾气,似乎完全没有把这个屈尊降贵的事放在心上。 君熹看这一桌子的人对他的态度都不寻常,不由偷偷问任树峰:“这位是?” 任树峰也怕她一会儿又让人家倒茶,所以给她撂明了身份,“人姓唐,北城里做事的,差不多到那位置了,”他比了个手势,“今晚是临时来蹭饭的,本来都见不到。你一会儿倒回去君熹,说话悠着点。” 君熹恍然,这位置,和她家应先生差不多,难怪任树峰这么小心伺候。 应先生新一年怪忙,忙着高飞,这话是从赵高启嘴里听来的,她这一年没少和他跟练安一起吃饭。 梅令弘似乎根据地也在览市,孩子又在北市读书,所以基本上都是她和赵高启在关照着。 一会儿君熹再倒茶时就拿着茶壶过去给那个人倒回去。 “哎,不用不用,君小姐别这么客气,”他推了推眼镜,对她微笑道,“哪好意思让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给我倒茶,我长你这么多。普普通通的一顿饭,不用讲究这些。” 任树峰玩笑道:“唐先生家里的太太也是美貌出了名的,这么说可要让我们君熹不好意思了,家里太太也吃醋了啊。” 他笑了起来,一桌子人便也都附和着笑了。 一顿饭不紧不慢,没出什么差错地结束在晚上八点半。 君熹从酒店出去时走在最后面,前面是那些大领导在互相恭维商业互吹,她这个助手吃完饭已经没什么用了,任树峰也不敢给她安排什么上不了台面的工作,所以她走在最后面没人管。 因此她不经意间注意到了酒店大堂的另一部电梯打开后,几个年轻男人走了出来。 君熹只认识一个人,赵高启实在长得好,很像那种刚出道风头正盛的痞帅男明星,眼下大概是喝多了,走路懒懒散散的。 君熹见他身边的人她都不认识,就也假装没看到他,径自出了酒店。 一群人送那个最大的领导上了车,没想那人临了了还在车里招呼她,“君小姐下次还跟着任总来,我下回带上太太,她跟你一样是三角洲的人,肯定喜欢你。” 君熹忙上前点头,微笑道:“好,一定。” 车子陆陆续续地走了,任树峰客气地问君熹要不要他顺路送回去。 虽然他现在是真的真心要送人,送应晨书的女朋友,没敢有一丝别的心思,但是君熹发现酒店里的赵高启似乎没有走,而是在朝她这边看,她也就不好就这么当没看见走了。 婉拒了任树峰的邀请,送走了他后,她往酒店大门重新走进去。 赵高启身边剩下的人也不多,见到她,他掐了嘴里的烟,径自朝她走来。 三两步到她身边后,一把按住她的手一拽就出了酒店。 君熹都愣住了。 被动地小跑出去,边走边问:“赵先生?” “赵先生?” “你干嘛?” 赵高启把她塞入门口开来的一辆车里,自己也进去。 君熹拿起被拽疼的手腕茫然地看着他,“赵高启??你干嘛?喝多了?” 他靠在椅背上,回神盯着她,一眼不眨,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眸子在不甚明亮的车厢中就那么死死盯着她。 君熹困惑至极:“不是,你到底要干嘛?” 车子离开酒店在北城中轴线上开了几分钟,也不知道怎么拐的,就拐到了一片僻静的胡同口。 车子停下,赵高启下了车。 “下来。”他冷声道。 君熹感觉都不认识他了,深吸口气,直接问:“你究竟要做什么?这哪儿?你给我送回去。” 赵高启伸手就把她拉了下来。 君熹:“……” 她踉踉跄跄地落到地上,接着就被他反手摁在车身上,再恶狠狠地瞪着她,眼里是她从未见识过的滔天怒火。 “君熹,我小看你了啊。” 君熹迷茫至极地看着他。 赵高启咬牙切齿:“你和隋鹤宗吃饭,你行,”他冷笑,“君熹我真的佩服你,才多久啊,上位如此之快,就跟着任树峰出饭局了,他公司是没人了啊你这么厉害,隋鹤宗跟你这么熟,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君熹努力冷静:“隋鹤宗?谁?那个和我说话的……” “你他妈还装!!”他怒吼她,一把甩开她的手。 君熹差点被甩到地上去,今天穿的高跟鞋,本来就不稳。 扶着车子从勉强站稳。 赵高启拿出手机。 君熹还没稳住加速的心跳,就看到他把手机放到耳边,“你来北市。” 应晨书的声音在静谧的胡同口飘散开:“什么事?” “你的女人!”他每一个字都是咬着后槽牙说的,“你家不谙世事的小女朋友!!你的君熹!”他冷笑,再一字一顿道,“她和隋鹤宗吃饭。” 电话中静了下去,君熹清晰地听到自己暴动的心跳,明明她什么也不知道,但就是在应晨书的沉默中,心跳震耳欲聋。 “我不知道……”君熹看着那个手机,“应先生。” 她声音沙哑,含着哭腔。 应晨书挂了赵高启的电话,给她打。 君熹在赵高启的死亡凝视下,拿着手机走到一边打电话。
第45章 生同衾死同穴。 让我陪他就好。 “我不知道, 应先生,我只知道那个人姓唐,任总跟我说那个人姓唐。”君熹站在路灯下, 低着脑袋,可怜巴巴地跟电话里的人说,“我真的不知道他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个人, 我今天才认识, 任树峰喊我一起应酬,饭局上除了从商的其他的我都不认识,那个人给我倒茶, 很客气,我才问任总他是谁, 任树峰才跟我说,说那个人是临时蹭饭的, 本来见不到。” “没事, 乖, 我明天到北市。隋鹤宗, 他工作场上有个名字,确实是姓唐, 唐续民。” 君熹心塌了下去。 “对不起。” 应晨书浅笑:“没事,我跟高启解释,不怕啊, 他说什么不要搭理他, 他之所以生气, 是因为我和隋鹤宗有仇恨, 他和隋鹤宗, 也有血海深仇, 所以他见这事容易激动,不要理他就好。我回头再跟你解释来龙去脉,乖啊,没事。” 电话里徐徐的温润嗓音一点点渡来,抚平了君熹紊乱暴动的心跳。 电话挂了,君熹很快又听到赵高启的手机响起来了。 他坐在路边的石墩上,懒洋洋地弯下身举着手机听。 全程没有说一个字,大概一分钟后,手拿了下来。 君熹原地站在那电线杆下,忍受着赵高启探究的目光,那目光深不可测,像淬着毒的冷箭。 君熹虽然一直知道赵高启对她的戒备心比所有人都强,但是他这人也最会打哈哈,她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深沉冷漠的模样,且这模样还是冲她来的。 “临时,蹭饭,隋鹤宗这条狗就是知道你了,”他冷笑,四周一下子仿佛八月的北市高温骤然入冬,“那条狗就是为了恶心晨书,他和你吃饭,那个狗娘养的就是故意的,为了恶心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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