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熹恢复了笑脸,起身凑过去:“你学生给你送的?哇你还搞师……” “不是,那个……”曾山立刻解释,“她已经毕业了,去年就毕业,只是每年都会给我送生日礼物而已,我是没想到她毕业了还会送。” “哇那更是真的了,”君熹眼睛放光,八卦道,“师姐变师母。” “……” 君熹被他送出办公室,曾教授关了门,决定自己去钻研了。 反正今天也没课,她只是来请教他一个问题。君熹直接回家了。 管家正在找人扫雪呢,铲车都开过来了。 君熹站在门口研究道:“这不能安装化雪系统吗?就把地撬开,在下面铺暖管,一了百了。” 管家:“这儿始建于明泰昌时期的,几百年了,眼下都骨质疏松了,一动地基就整个谢安街都成废墟,那也是一了百了了。” “……” 君熹噗嗤一笑,点点头:“怪我历史不好,当我没说。” 一转身进屋,忽然一头栽入一个宽大的怀抱。 君熹差点摔倒,被他抱住才稳下的。 她愣愣抬头,看到男人棱角分明利落帅气的五官,还有那一双总是对她含笑的温润眼眸。 她不由揉了揉眉心,“我没做梦吧,你,你怎么大清早的来啦?” “十一点了还早么?” “这么晚了?我出门才九点。不过,你从没有这个点来过。”君熹开心得差点跳起来,直接踮起脚尖就去亲他脸颊,“啊是真的,是新鲜的活的应晨书。” 他莞尔,看外面工人都低下头避开他们的亲密动作,就把她搂着往里走,“我以后都在这里,我还管他早晚的。” 君熹乐得不行,“可是我还没吃早饭,你也太早了。” 应晨书的笑容收敛了,眼里的光聚拢起来,炙热地盯着她:“什么,这天气,十一点了你没吃早饭?” 君熹马上道:“但是我吃了曾教授的一颗巧克力,能量满满的。你知道吗,他和一个博士那个……” “能量在哪里?今天零下十二度。” “……” 应晨书这人从不说废话,但凡他第二次提起的事情就是大事,君熹马上低下头夹着尾巴做人。 但是应晨书还是把她拎去了餐厅。 虽然如此,但是他从头到尾陪着她吃这顿临近午餐的早餐,君熹已经切身感受到了他来北市带来的巨大利益了。 估计她午餐也不会吃了,应晨书把人送回房学习后,就出门去赴午餐的约了。 虽然都不同意他来,但是他真的来了,庆祝的局还是被赵高启定在了唐宫。 一进门苏元就说:“他请,我出钱,什么世道。” 曾山笑说:“你再忍忍,他三年马上到期了。” 苏元哼笑:“我就怕他三年一到又去挖坟,到时候被逐出境了我的钱彻底打了水漂。” 赵高启嫌弃道:“老大一个男人,借点钱磨磨叽叽的。” 苏元徐徐挑眉,一边点烟一边瞅他:“借点钱?点?你赵公子有自己的货币单位啊?我的钱在你那儿汇率很低?” 曾山大笑:“那你还借,我看他刷的你副卡啊,绝了,苏总养女人就算了还要养男人。” 应晨书落座后,问赵高启说:“练练学习怎么样?我有一阵没见她了。” “哟你还记得你有个女儿呢。”赵高启笑了,点了烟乐呵道,“你不用操心了,我女儿学习不好也饿不死,我的财产都是她的。” 苏元:“你可拉倒吧,自己都养不活,孩子指望你,这辈子吃不上几个菜。” 赵高启去踢他,“你咒我可以不可以咒我女儿。” 闲聊完,菜上满了,饭桌上就谈起了正事。 曾山说:“晨书,我听我父亲说,隋鹤宗自从年前得知你要调北市,这一阵子每天都是应酬,一日不落的。” 赵高启笑了:“应酬算什么,他上周在外面吃饭遇见我们家老爷子,还给他敬上酒了。” 苏元和曾山都惊讶了,后者道:“他疯了,难道还想化干戈为玉帛?开始和赵家统一战线?” “不疯想不出这脑干缺失的主意,主要是为了让我们家老爷子中立一下吧。”赵高启一边吃小菜一边懒洋洋道。 苏元:“可你们家不是一直表面上都是中立的?” “你也说了是表面,谁不知道背地里赵谢两家穿一条裤子。” 苏元噗嗤一声笑了,“那隋鹤宗怎么想的?” “问他。”赵高启下巴指了指应晨书,随口道,“自从被封了经济,我的岗位也离核心区远了,老爷子以此威胁我呢,所以我知道的不详细。” 应晨书喝了口酒,淡淡道:“我和赵叔商量了,替我麻痹一下隋鹤宗,我得尽快让他感受到压力。” 赵高启漫不经心道:“我爸能听你的?你的事他都得过一遍你外公和你爷爷的意见的,但凡票数五五开你都如不了愿,你别抱太大希望。” 应晨书语气也是漫不经意:“我当然给了好处,谢家应家都不会有意见。” 苏元好奇:“什么好处啊?你外公一直希望你爬到他原来那个位置,那样应谢两家就后继有人彻底无敌了,你以前兴趣平平,想在自己喜欢的领域游走,现在答应了?” “嗯。” 连赵高启都侧目朝他看了过去。 赵高启嗫嚅薄唇半晌,憋出一句话:“何必呢,损失这么多,关键是最后君熹也不属于你,回北市,坐那个位置,一辈子为两个家族鞠躬尽瘁,娶别的女人,最想要的却没有了。” … 应晨书知道,他早晚都是这个结局的,什么都有,又一辈子什么都没有,但是他来了,这两年,君熹就是真真切切有他的。 … 下午四点应晨书才回到谢安街。 君熹在写论文,正愁眉苦脸呢,被应晨书一把从椅子里抱起来,自己坐在她椅子上,把她放到他怀里。 “你怎么大白天的喝酒啊应先生?”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夹着些许玫瑰香味,也不知道喝的什么酒。 应晨书:“刚吃完饭。” “什么?你一个午饭吃到下午四点???”君熹惊讶到无以复加,又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10年他们初相遇的时候,他就是在唐宫吃饭,吃到下午四点,让等着苏文轩的她在外面差点冻成冰雕。 “聊点事。”应晨书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去看她的论文,“熹熹,怎么想要学法呢?马理论加法学,以后想当高校老师?” “才不。” “律师?” “当法官~!” 他笑了:“有志气。” 君熹晃了晃腿,身子靠在他怀里开心地说:“很多年以后,咱俩也许还能因为工作见面呢,到时候你能不能认出我啊。” “那要看你是不是审判我的法官了。” 君熹笑了,凑到他耳边咬耳朵:“你这是想要我徇私情呢。” 应晨书薄唇上扬,磁性的嗓音里裹着满满的温柔:“那你徇吗?” “不行哎,以后的君熹要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宪法和法律,”她甜甜地说着,最后亲他一口,“虽然也忠于应晨书。”
第50章 意外。 赵公子的车不该坐。 应晨书到北市的十天后是君熹的25岁生日。 小姑娘今年不是很乐意过生日, 忽然觉得自己很大了。 生日前一天她在应晨书书房里玩,听应晨书给她安排生日节目时她兴致缺缺地说:“我不过,我那么大还过生日。” 应晨书因为这句话忍俊不禁, 笑了好一会儿。 君熹把看书的目光从地上移到他书桌后,瞪了他一会儿,见他还不收敛, 就起身过去掐他脖子, 委屈兮兮的:“你笑什么?你觉得我老了??我家应先生不喜欢我了!” 应晨书阖上手中的文件,一把将人搂过来哄她:“你老了那我算什么?嗯?你家先生长你八岁。” “可是你的生日在年尾,其实只有七岁多一点。” “听起来还是八岁的, 今年我就三十三了。” 君熹还是有话说:“可是男人无论自己多大,都喜欢小姑娘。” “可我喜欢的是你, 不是因为你还小,不是喜欢你永远年轻的模样, 嗯?”他温温柔柔, 一字一句地和她道, “再过八十年, 我八十八岁的时候,你对我来说还是小孩儿, 还是我的小姑娘。” 君熹没了言语,低下头看他那些她看不懂的文件。 应晨书挑眉:“嗯?听进去没?小朋友?” 君熹:“应先生三十八岁时,我都不认识了, 还八十八……太远了。” 应晨书微顿, 一下子心中一阵难耐, 说过头了, 忘记这一茬了。 他笑了笑, 开玩笑道:“也许, 以后还有机会呢?” 君熹回去坐到地毯上翻她的书,懒倦一笑,状似漫不经心地道:“什么机会呢,我们家应先生还想年过半百出个轨,和我玩这些不伦不类的。” “……” 应晨书笑了笑,没再去接话。 君熹很快就看书看困了,跑回房间去睡觉。 人刚走十分钟,就有应晨书喊来的律师登门造访。 敲门进他书房,应晨书指着书桌前的椅子示意对方坐。 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牛皮纸袋,解开后抽出里面的一份文件,应晨书递给律师。 律师来之前已经知道他大概要做什么事了,所以拿到文件一看上面的内容便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应先生已经提前标记好要转赠的房产了。” “嗯。” “那我给您过一遍,您确认一下?” 应晨书本来要说不用,但是想了想,便点头了,“行,我听听还有什么要加的。” 律师微顿,本来看着上面频繁的勾线以为他也许勾多了,想给他确认一下,毕竟这些都是北市和江南地区寸土寸金的地方,他一送就要送这么多,难免日后出现反悔的情况,结果他却说,还要看有没有要加的。 “好。那首先是北市的,第一套是咱眼下所在的北市城北区谢安街十号谢安院,共占地面积叁仟玖……” 应晨书低头在工作,随口出声:“念地段名字就好,其他不用。” “…行。”“北市第二套是城北郊区靠海的竹风别墅;第三套;第……” “览市……瑚洲……” “后边是国外的……” 光念他勾选过的房产律师就念了一刻钟,念完还要给他念一遍没有勾选的名字。 他当真又在览市和北市还有德国三个地方又各自加了房子进去。 律师终于确认好所有要转赠的房产,当场拿出电脑拟起了转赠协议。 协议拟了许久,终于完稿,他发给应晨书看。 待应晨书看完没有任何异议后,他到书房中的打印机直接将合同打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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